万王之王楚庄王-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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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见莫西干等都朝自己直摇头,脸上甚是挂不住,尴尬道:“此事确实是我心情激荡所致,但那人确实也有些奇怪。当时他背对于我,我心中正在疑心伊丝卡所扮之样,也确实觉他有些女意,是以才会冲动起来。否则那么些人,我却怎么没觉得别人如此?”
莫西干笑道:“那你现在觉得呢?”昭元皱眉道:“说也奇怪,他一回头来,我立刻便觉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了。再说他喉结突出,皮肤也不甚细腻,都是男人之象。”
依维干摇头道:“那你不就是自讨苦吃?说实话,要不是我们跟你相处这么久,见此情形,也要怀疑你是不是有同性之癖了。此人身形虽然单薄了点,但明显是因为好色而被淘空了身子,你怎么居然能想到他自己是女人?反正我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时,只是觉得中原人物沉溺酒色,完全没想到什么他会是女人上面。”
支奴干道:“我也是。昭元肯定是跟我们一帮人见得多了,以为男人便都是五大三粗之象。”依维干笑道:“非也。他本来生长于中原,岂会不知人上一百,各种各色之道理?我看还是伊丝卡走后,他魂魄缺失之故。”
昭元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越来越是难受,却又无可辩驳。无论如何,现在再回目想来,即使是自己也知那人确实是男子。否则的话,以自己等人的这几双眼睛,不会看不出来改装迹象。而且现在即使自己再想那人背影,也觉丝毫没有女象,却怎么自己当初就闹出这等尴尬事来?事都已做出来了,那么被埋怨鄙视,又有何话说?
说话间四人已回到王宫,昭元也只能垂头丧气随他们进去。一进了内厅之门,莫西干忽然神色有异,掩上房门道:“本来此事是不屑说的,但现在我们却是不得不说。此人身份诡秘,姬妾众多,似乎不是甚么正人。而且……”
支奴干道:“而且这倒也罢了,他初次一来就要见我父王,居然还要求屏退我们。父王自然不愿意了。后来此人曾暗示月氏是否对中原有意,被我父王一口回绝。但他却丝毫不动声色,只是说不必这么快便定,望我们再多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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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万里伊人 第五十六回 一失手成千古恨(三)
昭元倒吸了一口冷气,道:“莫非他也是一说客,要鼓动月氏进军中原?”莫西干皱眉道:“这便是奇怪所在。你们中原本来经常尊王攘夷,本来对我们和鬼方都直斥为夷,可说是不屑一顾。他显是中原大贵之人,自然更是如此,怎么会有联合我们之意?况且我们与周室列国之间还有几处三不管之地,主要势力还不算是直接接壤。我父王拒了他,一方面是有心疑他,另一方面最重要的,也是因为我们月氏现在国小力弱,民口尚远不及盛时,当是当先求稳妥生存、免招大祸为上。”
昭元沉吟道:“要说他有心害你们,倒也未必。中原列国,引外敌以增己力者无数,并非少见。就在一百多年前,不就有西周之亡于犬戎么?此人气度沉稳,属下武功也是不错,定是大国所遣。看来中原是要有重大变故了。”说着脸有忧色。
支奴干道:“这正是我们要跟你说的原因。你有了要回国之念,对这些不可不防。”昭元叹了口气,道:“其实真正要做大事,说客不过是牵线之人,最终还是双方自己拿主意。便如此人,其劝说之力未必便输于我们,你父王还不是一口回绝?我看他到头来也只是瞎忙活。”莫西干见他心志不起,心知他毕竟还是为伊丝卡和冰灵离去所影响,也就不再说起。
依维干却道:“不过也许昭元说的甚对。此人虽然疏财,但却好色,乃是极大弱点。看来难成什么大事。”昭元心头一动,忽然想道:“难道依维干是要点醒我么?”
他想要答言,但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得勉强道:“纵然好色,也未必便不能成大事。当年齐桓公曾问管仲‘寡人有疾,寡人好色’之语,后来不是一样称霸诸国?此人姬妾众多,但双眼神采充足,还有男儿之气,并未全为酒色所迷。依我看,他身体微显阴柔,当是先天之遗传,并非全是酒色所致。况且他游说之际还不避众疑,大收姬妾,说不定是他故意要人以为他好色,好让一些人轻视于他。而在需引人注目的时候,他自然又能令人刮目相看。”
依维干见昭元故意装傻,微微一笑,并不接话。支奴干缓缓道:“齐桓公之事,我们也有所闻。但齐桓一代霸主,威名赫赫,后来还不是亡于小人女子之手,活活饿死于宫中?我看此人还是当以此为戒。情丝若乱,最好便当一刀尽斩。”
昭元道:“我看此人终还是有所分寸。虽然你们说他姬妾众多,其实他未必便真是好色得无可救药。只要情之所衷,又有所抑制和分寸,那便无碍。”莫西干叹道:“就怕此人分寸全无,无法自拔,那便无救了。”
四人一口一个“此人”,说了半天,却依然是个人人都故意装傻之局。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只好彼此尴尬一笑。莫西干笑道:“此人虽难觉悟,但我们毕竟能让昭元心情放松,略复常态,也算是为昭元不步其后尘尽了点小小心力。”
昭元勉强笑道:“说的也是。我知各位兄弟之苦心,虽然现在是情难有制,终还是会有所节制,不会给我们兄弟们丢脸。各位兄弟放心,我不会再如先前一样,什么都不顾不想的。……对了,明后天有些什么事?我倒想去看看。”
依维干精神一振,道:“明后几天,有我们这里一年两度的那达木之节,乃是尽显男儿好色本性之最佳时节。若是得了头名优胜,便可从自愿者中选十二位女子归于此人,人人都以为无上光荣。你既然如此好色,何不前往一试?”
昭元眼珠一转,道:“你自己想去,不要老来拉我。”莫西干哈哈笑道:“说的是,还当真是年纪越轻越好色。象我年已老了,自然便懒得去了。不过昭元乃是大祭,又是未娶妻的年轻人,既然回来了,无论如何也当去。你就算只说几句鼓励之话,那些小伙们也多些劲。”
昭元微微笑道:“我只去观摩一番,不上场。”莫西干见他无论如何也摆不脱对伊丝卡的思念,只得叹了口气,道:“也好。现在已近傍晚,既无人禀报,那便是还无飞鸽而来。我们先各自休息罢。昭元,你可要记得你对我们说过的话,当有些分寸,莫要让我们失望。”
昭元点了点头,四人揖别,各自回房休息。昭元想起自己和莫西干等人的所言,暗暗叹了口气,道:“他们都劝我忘记,那自然是他们心中都觉得,要找到伊丝卡和冰灵是没什么希望的了。其实即使是我,又何尝不知道?唉,难道我真的无以自拔了么?”
他想起燃灯对自己曾说过,“若是伊丝卡真想避自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找之不到”,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可是冰灵是被劫走的,她可不想躲着自己,自己还不是一样无处找寻?自己思她们如此,竟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如此巨大之洋相,哪里还有半点自己所说的“分寸”可言?
昭元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暗道:“不管怎么样,讳疾忌医终是不对。不去面对,又怎么能掌握分寸?我今日的勉强狡辩,确实还是有愧于心,实是太不应该。”可是要真的去朝莫西干等人所说的“分寸”上靠,自己又似是实在做不到。她二人的影子是如此的亲切和美好,以至于自己纵然明知不能总生活在影子中,也根本无法摆脱……而且也根本就不想摆脱。
昭元辗转反侧了许久,终于勉强入梦。忽然他心觉有异,突然睁开眼睛,却见黑暗中两柄刀光正朝自己砍来。昭元大惊,力透身下,那床立刻垮塌,堪堪避过了这两刀之刃。那二名操刀之人见他居然避开,都是轻轻咦了一声,回刀横剁。
昭元看清来路,忽然双手各伸一指,同时一弹。那二人立刻拿捏不住,刀几乎脱手飞去。昭元忽地发出几缕指风,哈哈一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道:“二位白天如此明智,晚间却又为何如此不智?”那二人被他指风制住穴道,动弹不得,只是四只眼睛不停地乱转。
昭元忽然心中一动,飞身上前将他二人下巴一拉。那二人立刻下颌脱臼,眼中都露出既愤怒又恐惧的神色。昭元微微笑道:“我是为你们好。一次失败,总无需自杀而谢。虽然二位看起来似乎并无要自杀之意,但我却还是不敢太过大意。”说着拉下了二人蒙面黑巾,只见果然便是白天那位公子的两名贴身卫士。
昭元微微冷笑,一把其中一人上下颌掰开,细看口中并无毒药潜藏,这才替他接上了脱臼之处,冷冷道:“我不过是偶尔冒犯,事出无心,也早已道过歉了,你们又何必如此赶尽杀绝?你家公子如此气量,如何能成大事?”
那卫士眼睛转了几转,冷冷道:“这不关我家公子之事,乃是我们二人白天未尽全力,晚上前来补偿而已。”昭元笑道:“果然好用心,好计策。趁人不备,来施暗算,还不忘替主人遮掩。只不知是否有其仆必有其主?还是贵主也一般地对你们爱护如斯?”那黑衣人冷冷道:“你不必挑拨离间。我家公子英俊风流,乃是少年英雄。可是你这有同性之癖的人竟然敢冒犯,我们居然还没能阻住,若不杀了你,我们还有什么脸能再在主人手下混?”
昭元听他又骂自己有同性之好,心头微怒,道:“我已说过那是误会。我是有错,但已当众陪罪,并受无数人嘲笑,你们何必还耿耿于怀?难道你家公子虽然空长了幅男人身躯,却偏偏还是生了幅女人肚肠,我还正戳着了他的痛处不成?若真是这样,你家公子虽然身体不是女人,却根本上就是男人中的女人,可称一名雌性男人。……只不知是不是小人?”
那人大怒,啪地一声,一口浓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