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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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虽然平淡,昭元却是着实吃了一大惊:“原来她会是那个导致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之后代?难怪如此倾倒众生!怪不得!怪不得!……嗯,闻说鬼方富贵者皆从母姓,她既被称为宝公主,很可能其实是源于‘褒’字。这么说来,可能性就更大了。”但又想:“可她这么一说身世,男人不反而会起戒惧心理吗?……嗯,即使明白了这些,被她这般迷惑,也还是难有几人能控制得住。若是什么事都能清醒,那世上又哪有那么多飞蛾扑火之事?”
白知病冷冷道:“你把我绑在这里,就是你喜欢我?”胭脂公主道:“我怕你离开,才特地这样做的。我找了这么多人来伺候你,事事都把你伺候得好好的……”白知病忽然怒道:“你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胭脂公主一怔,忽然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笑道:“你不希望我对别人这样说么?”白知病脸上顿时通红,厉声道:“出去!出去!”胭脂公主却不以为意,柔声道:“我虽然也曾说些鼓励他们的话,可是只有对你是真心的。我对谁都没有露过真面目,只有对你不一样。你既然不希望我对别人这么说,我以后就再也不对别人这么说。你说好不好?”白知病怒道:“你要说什么关我什么事?你只要不对我说,哪就谢天谢地!你马上走!”
胭脂公主见他如此暴怒,知他其实还是很介意这件事,反而心头欢喜,忽道:“你始终不答应我,可是我……我终于还是要嫁人的。今天,我碰到了一个小……小孩子。他虽然还嫩了点,可是却眼力非凡,还很会讨好我。”
白知病冷冷道:“那很好啊,你为什么不马上嫁他?”胭脂公主见他全不露嫉妒之意,慢慢道:“他还小了些,我一想起来,就很是犹豫。可是……可是你也知道,他以后会长大会成熟的,我真的很怕将来我会想嫁给他。……你不信么?你想不想亲眼见一见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也很不一般?”
白知病哼了一声,根本不理她。胭脂公主望了望他神色,忽然轻轻一笑,道:“现在太晚了,我今天就说这么多了。明天我还要去看他……他们,对了,还要来看你。”说着也不待他回答,便是翩然而出。昭元见自己居然还被她利用来威胁白知病,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但却也莫名其妙的既有些得意,又有些失落。
昭元定了定神,心头那一念又起:“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白知病了?”他想来想去,一会觉得是,一会又觉得不是,竟然跟那白知病一样,久久都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直到那些仆人又回来的时候,他才忽然醒悟过来:“现在不救白知病走,更待何时?难道还想等到明天,再跟胭脂公主磨一磨、蹭一蹭么?”
昭元一想到这个念头,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大骂自己太衰:“胭脂公主明明是利用自己来吓他,甚至都明说过自己太嫩了,自己怎么还这么不要脸?……嗯,我怎么能是她的对手?自己这一次乃是撞上大运,赶着她没注意自己,若是时间长了,肯定会完蛋。还是快跑吧。”
昭元心念已决,顿时观察好里面众仆布局,猛然一下冲入,只略一腾挪,便已将十余名仆人全都点了穴道。白知病吃了一惊,正要本能地喝出声来,昭元猛然一拳直朝他面门击去。白知病顿感这黑衣人武功之强实为平生仅见,这一拳若中,必然有死无生。他慌忙闪避之下,哪里还能喊得出来?
昭元知他武功不弱,才一逼得他收口,便已抓起地上的两人朝他砸去,半点喘息都不留。白知病大惊,正要本能地躲避,昭元却已抛却了那二人躯体,横身冲上,一下制住了白知病的穴道。紧接着,昭元又是身形翻飞,那些地上的仆人顿时全都昏迷了过去。
白知病目光闪动,才要呼喊,便被点了哑穴。昭元慢慢拉开面幕,又抹去面上易容,沉声道:“白公子,在下是曾蒙你相救之人,现在特地救你,望你不要乱叫。”白知病脸上神色果然剧变,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昭元知他确实认出了自己,便点开了他穴道,低声道:“现在时间紧急,来不及详细说。先走再说!”说着便要剥取那些倒地仆人身上的黑衣。
不料白知病根本没有帮他忙,反而慢慢道:“你就是胭脂公主所说的那个小孩子?”昭元一怔,站起身来,道:“正是。不过无论是她对我,还是我对她,都无甚兴趣。”白知病目光闪动,似在猜测他救自己的动机。昭元心中忽然一动:“不至于罢?我先前怀疑的是胭脂公主是不是真心对他,难道应该反过来怀疑?万一他不肯走怎么办?”
昭元正担心自己可能根本就是多管闲事,却忽听白知病道:“好,我们快走。”昭元见他语气坚定,心下一宽,二人三下五除二便勉强凑齐了一身黑衣。昭元登高偷望之际,已看好了寨外最近一处的马群所在。二人在长草中蛇行鼠窜,悄悄潜入了那马群之旁,制伏了看马之人。接下来选了四匹马,将其蹄都包上布,准备小心翼翼地走出七八里,再放马奔驰。
不料他们还没走到二里,营内便突然鼓噪起来:“那小子跑了!那小子跑了!”接着营内迅速灯火大盛,许多人都在奔跑着,显然是备马要追。二人大惊,再也顾不得隐藏,急忙跃马飞驰。此时已近黎明,他们甚是显眼,根本无处可藏。不一会,身后便是千军万马都在追赶;奔腾之际,整个大地都象是在颤抖。
昭元和白知病都是暗暗叫苦,因为自己虽然也备有轮换之马,但到底他们更多,自己是迟早都会被他们追上。那时无处可藏,只能面临万箭齐发的局面,可怎么办?但既已如此,实在也没有办法,只能先拼命飞奔再说。
果然,才奔不到五十里,那先前还有三四里的距离便已被缩到不足半里,几乎都快是弓箭所及了。昭元心下一叹,知那也许还能为自己提供一点隐蔽的沙漠,看来是无论如何到不了了。再看白知病,只见他也是一样叫苦不迭。
忽然昭元之马似是擦着了一丛隐藏在草中的蘑菇,一滑之下,虽然并未摔倒,但毕竟还是一个长嘶。二人心头绝望,忽然同时停下,掉马面对追兵。那些人见他们停下,迅速将他们团团围住,全都举弓相向。忽然,众人中分出一队,好几名中原打扮的骑者,拥簇着一位骑着白马的绝色少女过来,正是胭脂公主。
整个场中鸦雀无声。胭脂公主轻轻拍马靠近了二人,那曾经柔情无限的美目中已满是寒棱。昭元和白知病互望一眼,都有些不敢面对她。
胭脂公主忽然微微一笑,道:“好弟弟,你可真是不简单哪,居然敢在姐姐我面前掉花枪。姐姐我阅人无数,可真没想到,居然会被你给耍了。”昭元硬起头皮道:“公主殿下,这位白公子是在下故旧,可说是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实是不得不救。他之所逃,乃是为我所胁迫,不干他事。”
胭脂公主忽然笑道:“你为什么要胁迫他逃?他又为什么要被你胁迫才肯逃?”昭元一怔,觉她话中大有讽刺之意,一时答不上来,窘得脸红脖子粗。四面将士都是哈哈大笑。
胭脂公主的一名近身侍卫忽然策马出列,扬鞭指向二人厉声道:“昭元,你太没风度了。大家都倾慕胭脂公主,但我们却能彼此容忍,公平相争,你却居然要急着拐走对手?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行径吗?”又一人高声笑道:“白痴,你也是没种!竟然被一个半大不小的毛头一诱拐就上当,一胁迫就屈服,这又怎么能算是男人?”
白知病面色不变,朗声道:“在下的确不配当男人,先前蒙各位男人看作男人,实在是受之有愧。在下留贵部二百余日,所治之人不说上万,亦有数千,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贵部之处。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在下和这位小兄弟一条生路。”他这话一出,周围许多将士都是心头一动:“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胭脂公主面色微变,忽道:“白公子,说实在的,我从来也没有想害你。相反,我还甚是感激你,仰慕你。我想留你,不但是一条生路,更是一条无数人都羡慕的生路。你且平心而论,有多少人想如此都不可得?至于这位小兄弟,我更是亲口与他结为姐弟,推心置腹过的。这么多人都是见证,你说我又怎么会害他性命?你这生路二字,又从何说起?”她这话一出,众将士想起自己确实连资格都没有,不免都暗暗点头,大觉这二人不识抬举。
昭元道:“公主深情厚意,在下等实在感激莫名。然人各有志,水各有分,在下等实在想回家休养,还望公主殿下理解。”胭脂公主轻轻笑道:“好弟弟,你都还没长大,就想离家出走吗?你亲口认我当你姐姐的,我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怎么想跑呢?”
昭元听她语气就真如大姐姐逗小弟弟一样,显然是故意让自己出丑,顿时羞恼无限。胭脂公主又笑道:“好弟弟,你不想姐姐把你当小孩子是吗?可看你这一趟冲动,什么都没捞着,还平白陷入了危险,真让姐姐看了直后怕。小孩子做错了事是要被打屁股的,姐姐疼你,就不打你了。但你总该听姐姐数落几句,乖乖跟姐姐回去认个错吧?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象是个还没断奶的小宝宝,你说姐姐怎么舍得把你放出去乱闯?”
众将士都是狂笑不已,昭元更是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胭脂公主忽然面色一端,微微挥手。众将士笑声顿停,满场中又是静极。胭脂公主慢慢道:“白公子,好弟弟,我知道你们心头很郁闷,是以总有心结,不肯仕于我处。但我们北地人的规矩,要走的话,要么你打赢我,要么是你能赎回自己。可是这两条,你们却都不具备。至于擅自偷偷跑,就更是不合规矩。可是这些我不计较,同时我还请得爹爹前来,他已亲口答应百年不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