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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209章

小说: 万王之王楚庄王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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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元随手敲了敲墓壁,发现绝大部分都是石质,而且很多都是特意贴砌在岩壁的块块石材,显然是此墓地位非凡。他已从陈自远等口中知道了许多西北的情形,知大漠之中虽然黄沙无数,可这等石材却比中原还要难得的地多,便有所得,开凿运送也是极其艰难。因此,这一带若非至贵之陵,绝难有几块石板。可这墓竟然除了自己方才钻入的那几块外,整个墓壁内几乎都是石板,显然墓主身份极是不同寻常。当然,这墓如此宽大,其下又有如此大之空室,若非是以依岩层本穴,再加石材为底衬,只怕也是难以支撑其上的覆土覆沙。

    昭元想了一气,越来越觉逃出此墓甚难,心头大是烦恼:“现在才知万事皆难,互相牵扯。唉,我只道离了中原便万事轻松,不料仍是失手被困于此。难道还真是只有死了,才可真正摆脱烦恼?”他想来想去越想越是郁闷,偏偏鼻中又闻到那些泥土的浓重土气腥气,腹中脑中都是阵阵晕眩。想到气苦处,他忽然奋身冲到自己来时之处乱挖,似想原路回去。

    不料才挖了几尺,忽然前面哗拉一下,沙土顿时塌落,无数细沙涌了下来。昭元大惊,知若是处置不好,这些突然涌入的细沙立刻便能将自己埋住,极是凶险。当下他连忙急速自那小洞退后,每退几尺便两手连挖两侧之土,用土来固住流沙。直到到了洞口,那沙才勉强止歇,但还是有些泄露之象。

    昭元不敢大意,跃出洞口后,立刻将洞内凡是能搬来堵那洞口的东西,都统统移了来堵住,周围又培以泥土,尽力拍实。他见沙势终于停止,这才放心:“若是这些细沙不住涌将下来,说不得整个墓室都要被它给填了。我纵然不被活埋,也会被逼到上面;那时无水可饮,我肯定死得更快。唉,墓上覆沙这种最普通的方式,还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是我本非盗墓之徒,现在居然也被困于此,却只怕是用沙者没想到的了。”但又一想,却又苦笑:“我曾与盗墓贼称兄道弟,还说什么不是盗墓之贼?这墓主本就是要防我这种人的。”

    昭元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腹中却忽然饥饿起来,可惜看周围时,却是丝毫无那大蟒之影,只得勉力运功,想要抑住饥火。不料他这次却是越抑越急,无奈之下索性跃起,狠狠捶打自己腹部。他想起自己这一切遭遇都是这墓主所致使,心头忽然无名之火起来,什么规矩也顾不得了,要看看这墓主到底是何等之人,竟然死了也还如此狠心。

    不料昭元正要推开石棺之盖,却见那棺顶花纹奇特,其上还似有一幅幅的图画文字,简直可说是图文并茂。那上面所绘之动物花草,似有一大半是他不认识的。但那些却又是写实之画,不象是中原那些纯想象之化,明显是在描述什么具体实际的东西。

    昭元定了定神,再看之下,却见旁边那行行列列的文字都甚是整齐,虽然还不能认识,但笔划之间却似有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拍脑想了几想,才想了起来,自己还没入大漠时,所见的那些奇形古玩上面的铭文,与这些文字有些神似。

    昭元脑中立刻便极度兴奋,竟然忘却了饥火,缓下身来细细揣摩这些铭文之意。这一品之下,立刻便觉这些铭文虽似比那些古玩上面的更为古老,每一笔每一划也都更是简略,但神韵却明显是一脉相承。

    昭元看了几看,总觉得似乎能对上什么意思,但却又抓不住,正是破解文字就要一通百通的前兆。他生怕那些灵感消失,急忙就在石棺前坐下闭目细想,将自己原来记得的那些字一个个与这里面的字相比较;每当觉得某个字的写法有些相近,便用短箭头之类的东西将该字划在地上。但他如此想了许久,却勉强只对应起来了百十个字,而且即使这百十个字中,也往往一个能有好几个与之相近,一时间难以确定。

    但昭元这时毕竟心有所想,心情不似先前那般焦急,自然可以从容而思。他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忽然走到自己先前搬去堵沙道的那些物件面前,果见那些东西上面也似隐隐约约有些古字。昭元辨认清楚后,又一个个刻在地上,慢慢比对猜测,又猜出了百十个字。这时猜字略多,但若用之以释整句,却总还是觉得前言不接后语,缺露太多,难以成句说通。

    昭元想了许久,忽然躬身朝那石棺揖了一揖,道:“在下不幸被困此地,并非有意打扰前辈英灵。在下虽然难以脱困,却忽然对前辈先人所遗之古字有了兴趣。前辈这些古字当世已无人能识,致使无价古物被世人弃置不知珍惜。在下虽然命在顷刻,却也斗胆,想要为前辈这失传之上古之文,写下今文对照。在下纵然身死,他日若有有缘之人再来此地,见此对照而又能活着出去,那么前辈之学便能大显。俗话说朝闻道,夕死可也。在下现在遇有疑难,想要揭开棺盖以期能有更多感悟。还望前辈英灵见谅,保佑在下能有灵感。”

    话一说完,昭元运力于臂,只听豁豁声音,那石棺之盖果被移开少许。昭元大喜,加力于臂,待那石棺移出约半,里面的情形也自一目了然,只见一具已成骷髅的躯体,身批极古之服饰,手持一根木柄宽头之物,直卧棺中。昭元一见之下,立刻又是心中一动,觉得这形象似乎又有些印象,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他想了想,探手入棺,将那木柄之物取了出来;眼角扫处,见旁边似还有一柄黑色的古剑,也探手拿出。那躯体身旁还有一个木制之匣,还有一个小小玉瓶,及一个水晶骷髅,也都被他顺手拿了出来。

    昭元细细端详,果见那几样上都刻得有字,确实是没让他失望。他将这些与先前所录之字对照许久,渐渐终于通达起来。辨字渐多之后,他便将那些字一个个排列起来,一句句勉强对译,若是全然不通,便换其中一两字之猜测再译。这虽极是枯燥乏味,但他既是大祭师出身,心性坚忍,却仍是坚持了下来。不多时,他身边已刻满了字句,于是便再移一处继续刻;但无论如何移动,却始终也舍不得擦掉其中任何一字。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字句终于大半通顺起来,已是勉强可读。再接着努力之下,那些字句也就越来越是通顺。

    昭元心头大喜,从那匣中取出几本帛书,心下微奇:“这里并不干燥,这帛书居然没有腐烂,莫非是浸过什么东西的?”但看了看去,却也没什么异样,便开始试着通读。读着读着,便情不自禁地越来越是心惊,越来越是不平,也越来越感惋惜。

    原来那帛书的大意若是译成今文,便是如下:

    我部自数千年奉命前往极东而行,不意东面难穷,似乎永无止境。然我等不敢忘了先世之命,坚持数十年一小移,数百年一大移,数千年方才至其尽头。待积全鸟兽尾羽,我部才终于派人回归故土。然既归故土,却不为故土之兄弟所认,反被怀疑,后来辗转来至大漠,才得栖身。如今族人渐渐忘却先祖之事,把我等所述只当传说。虽然我一一录将下来,族众却终是待之不甚确信。我身为本族大祭师,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渐渐忘却祖宗源流而无力回天,实在愧对太昊、少昊等羽蛇列祖列宗。

    我集数十世大祭之才智所遗,录得强身健体之功,殊不弱于故土之武功。然族人长居草原大漠,渐以骑射为本,这些遂渐为族人所轻。日后我若一死,族人定然这些更为轻视,或许传不几代便会散落湮灭,令我族中数千年源流传承失于无形。因此,我死后,族人当将这些物事陪葬,留待后世有缘之人前来解读,以期让我部一雪千年冤屈,能重现大光明于天下。

    下面几册绢书,却是叙述他们先祖在游历之时的见闻记录。昭元越读心中便是越惊,因为他知太昊、少昊乃是华夏与诸夷共同的列祖列宗之一,也是望帝一系之远祖。因其地近蜀地,所以世人亦有称其为太阳光明之先神的。这些人游猎之民,难道也会是他们的子孙?可是这些文字,确实也实实在在与望帝所书极有相通之处。自己可说从来没有完整破译过什么语言,可即使如此生手,不上一日,也仍能比对猜测出来,显然它们确是同源。那么他们同源之考,又有什么不可能?

    昭元闭目回想,忽然想到华夏古书《尚书》开篇便有传说,道是上古之时,华夏诸部曾大集于中州,要制定万世之规。当时约定派四个部族各由一个夸父带领,分别向东、南、西、北四面而行,直至不能再前行之处再行返回,以此观测日月星辰之起落,订万世历法之根本。

    当时,大家约定,要把所至之处的鸟兽羽毛带回,以作为自己这部族确实去过那里的凭证。《尚书》上说此事乃是发生尧帝在位之时,依此推断,年代似乎不确;是以自己先时读此书时,一直以为只是传说。可到如今,自己居然亲见到了这位大祭师如此痛心疾首之帛书。难道是此事为确,只是《尚书》本身年代有错?难道他们真的就是那当时东行部落的夸父后人?

    昭元自己也当过大祭师,也曾见过望帝之祭,知道在这等部落里大祭师德尊权重,一言九鼎,其权威有时甚在族长之上。眼前这人墓葬极度奢华,那自确实极可能是大祭师之墓。同时,其所遗这些书卷字字痛切,句句忧心,确实是忧部忧民的气魄和胸襟才能说这些话。

    昭元想了许久,越来越觉得有此可能,但此事终属太过突兀,一时却实在又难以接受。他回头再看那棺盖,现在那上面的文字既已可以解读,也就不再是一头雾水了。

    只见那棺盖上刻的奇形之物,都有名字,而下面又有一排字,说明是“自育之种”。其中一种花草中有大杆,中间却又有一个个的棒子一般,旁边注解为“产玉之米”。又有一株矮小植物,上面绿叶之间结着些尖尖圆圆长长的果实,旁边之注为“椒,口味甚重,可以代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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