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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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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会有波折,荆楚之民苦不堪言更会重大。公子既有仁心,何不惠及万民?”

    昭元听他说起樊舜华之事,又是一阵酸楚,心头喃喃道:“樊舜华生来便是王后之仪,他二人确实是绝配。我一个荒野之人,远远不如那太子,又怎么去配她?我若是去损人不利己,那又算是个什么人?”他心思恍惚之下,反而于樊云山那一番道理并未入心。

    王品源冷笑道:“我闻当日先王本已拟了诏书,就要立我家主公,只是因为商臣先觉,立即发动弑君杀弟,诏书才未发出。行篡者乃是商臣,并非我们公子。樊大人何以故意颠倒是非?”樊云山冷笑道:“世间传闻本多,自然不足为凭。何况便真是如此,大王已正位多年,怎么说也是大王了。要说弑君之事,那商代夏,周代商却又作何解?”

    王品源一时不好辩驳,急向昭元道:“公子,不可听信这老儿的一面之辞。这王位本来便是公子的,如今国有变故,乱象已起,乃是天赐良机,却之不祥。”樊云山冷笑道:“如今大势乃是太子革新之象,乃是顺象,正示我楚国国势将因太子掌国而强,怎说是什么乱象?公子乃是明白人,老朽便说句不中听的话。太子殿下之风采,公子也是亲眼见过,比之公子如何?何况太子殿下监国已近一年,大事小事无不井井有条。公子且请自问,若是公子来监国,可能做的比太子殿下好么?”

    昭元全身颤抖,心头酸苦更是无可自制。樊云山慢慢道:“公子与小女相处日久,自然知道老夫家教乃是事事以国为重,所谓个人虽有委屈,也是当以国为上。公子虽是王孙,但流落十余年,实已与常人无异。若是妄起非分之念头,徒然惹起刀兵,到头来还是身死名灭,徒惹世人笑柄乃至唾骂。还不如公子世居化外,祭天教人,一样有王侯之威,同时还传万世之名。老父言尽于此,是否以天下人为重,还请公子自断。老朽别的做不到,但可向公子保证,若是公子肯以天下人为重,老夫决不对公子不利。今日之事,自然便是从来没有发生。但若是公子不肯,那便恕老夫不能出力保全公子了。公子若是不信老夫,自可杀了老夫以免后患。”说罢努力动了几动,撑一枯枝,颤颤微微站了起来,双目直逼昭元。

    昭元见他虽老迈龙钟,但说这番话的时候,眼中依然是精芒四射,站起之际,箭伤处更是鲜血直流,但却眉头也不稍皱一下。昭元心中不觉暗想:“他这番话,倒还真未必是虚。可天下苍生虽然重,我难道便定要一生受委屈么?”

    昭元想到这里,心头更是抽搐:“他们什么都得到了,国家、权势、地位、妻子……甚至连犯了十几年的错,只要一朝稍有改进,旁人便是是一幅感恩戴德感激莫名的样子,觉得是莫大的道德和恩宠。我也是王孙,却何以命苦如此?”想到这里,他脸上更是阴晴不定;眼虽望着樊云山,思绪却已飞到了九天云外。

    樊云山见他久久不肯回答,忽然道:“老朽相信公子还是会以天下人为念的。老朽这便告辞。”说罢转身慢慢行去。昭元不置可否,王品源心头实想截下他,但见昭元明明看见樊云山远去,却始终不说拦截,也就终于没敢去截杀樊云山。

    待得樊云山终于一步步去远,王品源道:“公子,这老儿根本就是一派强词夺理,公子千万不可被他妖言说服。”昭元默默无言,就如没听见一般。王品源看了看他脸色,小心翼翼道:“公子,他那些政声什么的,其实根本作不得准。别看他自号天南药王,整日里鼓捣医药虫鱼,一派超然气象,其实官场都黑成这样了,能混到他这高位上的人,谁能不备几幅狠心毒手?他便再想清高,又怎能完全例外?依属下看,只不过他家的外衣很多,里面的人纵然再恶再臭,外面看来也容易只觉得光鲜……”

    昭元忽然暴怒道:“你说什么?”王品源吃了一大惊,连忙住口,拜倒在地:“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心下好生后悔:“公子明明似对樊家小姐有意的,我信口开河也得小心点,怎么一口就把她也给吹进去了?”

    昭元怒视了他一气,目光渐渐平和,道:“起来吧。言者无罪。”王品源这才站了起来,一时间却还不敢说话。昭元转过身去,呆呆望着樊云山远去的方向,忽然一声长叹,道:“你不用再说了。我本来便无争位之心,如今一想,更是觉得争位风险太大。这于我们便也罢了,若是导致天下百姓遭殃,于我之心何忍?我曾师从蜀王年余,学其德政,今又见樊云山父女确实并非坏人,这些话实不可不听。”

    昭元说罢此话,心头竟然莫名其妙的一阵轻松,似乎卸去了什么重担,但却也失去了什么希望支柱。他转身望向樊云山离去之方向,心头越来越是失落,喃喃道:“这一去,可要到何日才能再见到她?”

    王品源奇道:“什么她?”昭元面上一红,忙道:“我……是说蜀王望帝。”王品源察言观色,知他言不由衷,也不点破,只是道:“莫非便是那让位给臣子的杜宇?”昭元道:“正是。我在边荒蒙他救护教导,实乃我之再生父母。他在之时,日日教我凡事以天下人为重,而且以身作则,宁可自己身死,也不肯回去与那乱臣贼子争位。直到死时,他仍一心盼那贼子知道他死后,能够平和待民。我虽然年轻识浅,又怎么能违背他老人家的教导?”

    王品源目光闪烁,道:“原来望帝之死别有隐情,看来我等的疑虑倒确实是真。”昭元奇道:“什么疑虑?”王品源道:“当日望帝名震天下,行尧舜之德,禅位臣子,天下无不称颂。后来望帝忽然身死,虽然那新王如丧考妣,为他修了座傲视群陵的王陵,可我们却从一开始就觉得似有蹊跷。现在看来,望帝当时只是逃离,而且最终还是难逃一死。”他顿了顿,又道:“公子,望帝悲天悯人,便对敌人也不例外,最后不惜一死为民解脱,自是令人感慨钦佩。可公子知现在蜀国国政民生如何?”

    昭元道:“如何?”王品源道:“只怕是大大有违望帝初衷。那君万寿之行,简直就是变本加厉,更甚于他疑心望帝未死之时。”昭元不答。

    王品源又道:“要知一人之品性,其实本来都是有善有恶。处心积虑要追杀望帝之人,自然恶多于善,是为恶人。善人恶人之间,思考也自不同。恶人先前假装为善,其恶之本性受到压抑,一旦得遂所愿,其恶发将出来,那便比不压时还要厉害百倍。望帝自己乃是善人一个,便以善人之心度恶人之腹,以为那恶人最多不过是疑心自己未死,才会虐待百姓。其实恶人疑心他未死之时,心中毕竟还有一点担心,不敢过分骄奢淫逸,生怕望帝挟民心复位。待亲眼看见望帝身死,自然便是了无牵挂。这个时候,他想起先前自己十几年不得安心享乐,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享乐,而且自己业已年老,时日无多,那还能不玩命享受?”

    昭元一听也觉有理,暗想:“当日那贼子看到先生身中数掌、绝无活命可能,居然还不放心,后来还非要扒开坟墓亲眼看过,可见他心中忌讳确实极深。以他这种心性,后来要大肆享受,疯狂恣欲,也是可以想象。”

    王品源又道:“说到我们这边来,那便是公子和樊云山都是宅心仁厚,以为自己不去争位,一味退让,天下便会太平。这不也跟望帝一般心思么?”

    王品源察言观色,知道昭元与那樊云山之女交好,况且又知樊云山所言也有道理,公子心中定然不肯认为樊云山乃是恶人。因此,他便干脆换了一种方式,反而大赞起樊云山来:“樊云山看到那商臣忽然转好了点,太子也是不错,于是便以为他们从此将改恶从善,能为天下之福。可是以属下之观察,那商臣此次转变非常突兀,先前并无什么大事能让他有如此转变。是以这情形到底如何,令人生疑。”

    昭元一想,也觉得这甚是有道理,不觉道:“确实可疑。但樊云山老谋深算,怎么会也顾及不到这一层呢?”王品源道:“他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只不过立场决定一切啊。他说起来毕竟还是要成为商臣亲家的,先前他说的那些不肯答允云云,我看不过就是个面子问题。试想就算那商臣不去逼他,满朝上下人人皆知他女儿乃是本来的太子妃,谁敢去与他结亲?他等了几年,眼见女儿年纪渐大,却仍是无人敢来,心下自然也是着急。再加上商臣忽然转变,他改口便有了面子和台阶。这时候若不再顺势改变,难道要女儿在家丫角到老不成?何况他虽然心中生疑,但定然对自己女儿甚有信心,以为以自己教导,自己女儿成了王后之后,即使那太子不甚贤德,她亦可起从旁劝诫之效。因此,他才不顾这个疑问,急急送女儿来成婚。他刚刚那番话似乎正义凛然,全无私心,但他翻滚官场数十年,若是全不为己,又岂能争得这般高位?在这事上,他的私心立场太自然,以至于连他自己也还没觉察到,方才能有那番让公子深以为然的慷慨大话。虽然他说这话时,确实以为他自己没什么私心,但毕竟利害关系已经植根于潜意识中。他的高明之……所言所说,看起来似是没私心,其实私心却已是深藏不露、冠冕堂皇地实现了,甚至都已不需要他自己去明白、去觉察。”

    昭元叹了口气,正要说话,王品源又道:“所以说,这商臣突然悔悟,未必是什么好事,或许不过是偶然的什么变故而已。他一旦克服心理障碍,以他当时天涯追杀主公的凶残手段,回想起这些时日的委屈,那还能不变本加厉补将回来?那伪太子乃是他之儿子,父子连心,耳闻目睹之下,自然也与他狼狈为奸,一鼻孔出气。”

    昭元摇头道:“我看那太子确实是人中龙凤,乃是一脸正气,未必便如你所说。”王品源道:“公子明鉴:当日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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