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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逃离北上广-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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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南北都是工地我们欢迎你

我们养着规划局书写每段“传奇”

中山立交变成骂名他们不会在意

东西南北同时开工请不要拘礼

施工快慢都没关系反正按工期

广州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流动中的空气充满着尘泥

广州欢迎你在天河路上屏住呼吸

在岗顶十字路上堵死你

我家的车很难开一小时一公里

到了上下班的时候更是恐怖时期

天大地大都是红灯五十米就停

内环路和BRT只为堵死你

广州欢迎你像音乐感动你

让我们有时间去听听调频

广州欢迎你有道德谁都看不起

有勇气你就插队去

广州欢迎你为你开天辟地

空气中充满着尘泥

既然,拥堵问题已经成为困扰广州和广州人民的大问题,那么,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它呢?

“11人专家团”带来了国外的治堵经验——征收“交通拥挤费”。美国能源部阿岗国家实验室的资深科学家王全录认为,解决交通拥堵,已不光是技术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和经济问题,“按用水量分段收水价、错开用电高峰计电价,都是非常有效的方法。设立交通拥堵收费,是一种解决交通拥堵的经济手段。如果堵车情况因此改善,乘坐公共交通的市民都将受益。”

但是,这项“让开车的留下买路钱”的提议似乎并不得民心,而且还备受争议。就像有人所说:“买车政府既然收了税,就要保证道路的畅通,不能结合于消费者身上,政府怎么不控制买汽车呢?买一辆汽车是交完了税的,就应该享受行驶的权利。中途再设收费项目,那是不合理的。买车的时候,怎么不说要收这个费用呢,如果说有这个规定,那就不买车了。买车也是促进消费,促进经济发展,再这样搞一下,买车的人不是又增加一门支出吗?”

即使这项提议通过了,也有细节有待商量,就类似于广州一名政协委员韩志鹏的“有差别收费”,他认为,“开奔驰、宝马的总不能和开夏利、QQ的缴纳一个标准的交通拥挤费吧!”但不论是哪种车型的私家车,只要进入收费区域,每天的交通拥堵费“最低消费也应该收25元!”而奔驰宝马一类的高档车车主,“一天交100元也不过分!”

亚运会施工还在继续、每天车辆还在持续增多、“交通拥挤费”可不可行也是个问题,看来一时半会儿,广州的交通还是继续“梗塞”。

没有最挤,只有更挤

2010年初,英国咨询公司雷格斯公司的一项调查显示,中国上班族每天在上班路上(从家到单位单程)花费的时间领先全球。紧随这份报告,《2010年中国新型城市化报告》也公布了中国50大城市上班耗时,其中,北京市上班平均花费的时间最长,为52分钟,其次为广州48分钟、上海47分钟、深圳46分钟。

不过,这个数据似乎有些保守,在广东论坛上,许多人纷纷表示,自己的上班时间在1个半小时以上。

这个上班时间不仅得是正常车速行驶时间还得加上路上堵的时间和等车的时间。而在深圳和广州,等车时的“十八般武艺”也够人瞠目结舌的。

在深圳,336路是出了名的公交擂台。往往车一到站,乘客就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上车,几十个人足以把车的前后门堵得严严实实。不消一会儿,车子里就已经挤满了人,还有没能挤上去的乘客在车门前做“瘦身”运动,试图把自己缩进那满满当当的空间。

2010年8月3日,《深圳特区报》报道了人大代表去关口视察公交出行,许多乘客现身说法。他们说,每天在上班路上花1到2个小时太正常,遇到堵车花3个小时也不稀奇。其中,一位姓魏的先生说:“我在站台上已经等了40分钟,还没坐上336路公交车”,说这话时,他已被强烈的阳光照得满头是汗。

在深圳,经常看到严重超载的公交车,像胃胀气一样,咕咚咕咚地往前挪着。

当然,广州的情况更严重。在广州,流传着这样一句话“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这句话就是用来形容无车族所经历的挤公交专项运动。《南方都市报》生动描绘这个场面:远远看到公车的那一刻,人群就跟着公车一阵小跑。前门欲开未开之时,大家开始往前挤,占据有利位置。门一打开,乘客抢闸而出,把准备就绪的羊城通一刷,零钱一投,同时眼睛一扫,瞄准想要的位子狂奔过去坐下,这时才稍稍舒了口气。

每日挤公交当然也挤出了乘客的苦水,一位叫做“宠爱得意的笑”的网友就戏谑:住在棠下,每天挤240和515到体育东上班。发现挤车还是真的要靠身体,凭经验以车门为圆心,以0。5米为半径画半圆,我肯定在这个半圆里面;一位名为“xht_tototo”的人也说:每天坐283,令我有一种灵魂出窍、被制成罐头的感觉;还有一位叫“飞”的乘客举了一老外的例子:一辆车进站,一直等车的老外都着急了!两手抓住车门,司机老大也急了,他冲着老外一边摆手一边说着标准的英语“NO!NO!NO!”

这挤公交百态让人无奈,轻则像一位吴先生所坦言:“每天上下班的挤公交使人身心疲惫,慢慢的,我开始讨厌坐公交车,任何时间都是。周末的休息时间,我会选择呆在家里面,讨厌去任何地方,因为我呆在家,终于就有一天可以不坐公交车了。”重则甚至会因此离开这座除了又堵又挤的城市,潘茱(化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逃离广州的白领。

潘茱住在岑村,在执信路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实现自己的律师梦想一直是她大学四年的志向。但是,在广州工作两年,每日挤车上班让她很难适应。这次她递上辞呈实在是像她所说:“我实在是再也受不了了,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每天早上六点五十分点起床,七点三十分等车,坐B10,八个站,塞一下车,又一次的迟到。”她认为,“我不是对现实投降,是对这个城市的交通投降。”

潘茱举了一个例子,她早上七点二十分开始等车,等了十五分钟,期间来了三辆车,人满为患,她都没有挤上去,第四辆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四十分了,但是相对不太挤的车让她还是有一点小希望,八点半应该可以赶到。可是在体育中心站突然涌上一群人,潘茱被挤到公车一角紧紧抱着扶杆,一男子从后也伸手扶着扶杆,身体近得像在后熊抱着她,她一点都动不了,想稍微转身都不可以。忍受了很久终于等到锦城花园,不少乘客下车,潘茱想借此机会移动位置,摆脱后面男子的挤压,但下车的乘客挤得太厉害,好几个人的手提包划过她的脚,她还是动不了。忍到执信路下车,用她的话来说是,“那不叫下车,叫被推下车,更悲剧地发现丝袜已经被划破了两个口,看看手机,显示时间为八点三十四分。上到公司已经迟到,刚好上头心情不好,抓到我就骂。心情不好,我的情绪也爆发了,就递了辞呈。”

这样因为交通迟到被骂的情况对潘茱而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几次还打的士上班,还是塞车迟到。本来就只有三千多的工资扣去迟到一次二十元,她已经不能再忍受因为交通造成的经济损失,最重要是心情也被搞坏。潘茱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过好心情了,在这样拥挤的城市里生活她开始笑不起来。于是,她接受了亲戚之前介绍的在佛山的律师助理工作,她说,“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每天上下班已经累得不行了,还要挤得不像人样,自己的心理都有点变态了。我的离开,是在挽救自己。”

有人也为在深圳和广州生活的人的算了一笔时间成本:如果按3小时的路程算,那么一天的1/8时间就花费在了路上,一年也就是比每天1小时上下班的人少了一个月的自由时间。并且这一个月还是在与陌生人你推我挤,你拽我拉的“贴身”接触中度过……

因为交通拥堵、车厢拥挤,许多人不得不在人行道上追回失去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人行道之怒”。这个词源于英国,说的是走在接踵摩肩的大街上,不少人都曾因为前方的行人动作慢吞吞而怒火中烧,有人甚至因此发生冲突。就像伦敦的商业黄金地段——牛津街,大约有6万人在这一带工作。一项调查表明,在牛津街区域56%的人都会遭受不同程度的“人行道之怒”。为此牛津街一些商家于2000年12月4日发起“人行道之怒觉醒周”活动,向市议会送呈提案,希望政府把街道两旁的人行道分为两条——“观光人行道”和“快速人行道”,并增派巡警,安装步行速度监测摄像机,规定在“快速步行道”上的步行速度不得低于3英里/小时,对步行速度低于3英里/小时的行人处以10英镑罚款。

同样在深圳,你也会发现人们走路的速度总是比其他城市快半拍。扶手电梯上也几乎看不见站立不动的人,都是借力爬电梯的。这样快进的人生与巴西停滞的时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诗人迈克尔·富兰克斯在《沉睡的吉普赛人》里的描述:“在巴西的深处一天才行进一公里,时间也停止了步伐。”

3。户籍“埋堆”

如果说每日挤公交还是看得见的“折磨”,那么,暂住证就像一个梦魇如影随形,尽管,它现在有个新名字叫居住证。从暂住证到居住证的日子,外来人口在广深的权益和待遇是不是又有了提高呢?不能忘记的是那拿着“暂住证”如二等公民般的日子,而如今,广东3000万流动人口依旧奔波在争取居住证的途中。

因为只有从户籍上得到认同,你才算进入某个圈子,才能融入某一堆人。这就是广东人所谓的“埋堆”。“埋”,现代汉语的引申义是隐藏。不显山不露水地,让自我融入了某一堆人,或曰进入了某一圈子——“埋堆”说白了就那么一回事。而如果你不小心孤零零地暴露在外,那在广东,是十分危险的事。

暂住证之殇

2010年之前,大多数在广州漂泊的外来者,一提到暂住证,难免心有余悸。2003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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