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魂印师-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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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外传的布阵之法毫无保留的教给了他,使他一点点变得强大了起来。
可惜后来,老头在研习阵法时遭到反噬,临死前,亲手将一枚耳钉戴到了他的耳朵上,并告诫他终生不得取下来。
他含泪应了,因为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老头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绝对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可结果是,老头真的没有伤害他,相反的,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那耳钉上有个小小的封印阵,将他脑海中属于君卿的一切封印了起来,让他忘记了情爱,忘记了痛苦。
然而缘分天定,兜兜转转,他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还是解开了封印,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要和她在一起。
义父,阙儿终是辜负了您的一番好意。不过您老人家在天之灵,不要责怪阙儿好不好?因为那个女人,是阙儿人生里最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倘若失去了他,阙儿的人生将无法变得完整。好比春天没有细雨,夏天没有繁花,秋天没有收获,冬天没有白雪,一切都将只是形式,没有血没有肉,堪比木偶。
记忆的多年尘封并没有让这份感情变得浅薄,相反的,如同美酒,在经过岁月的发酵后,一经开封,浓香四溢,盛满怀中。
他的心中好像有座火山在喷发,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唤醒她,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快唤醒她!
他皱紧了眉头,然而最终,他只是俯下身子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她睡得如此香甜,他又怎么忍心打搅?更何况,真正的爱情,不是爱着某个特定的身份,而是爱着剥去身份的那个人。
他是曲漓清,也是封阙。如果君卿真的对他有情,那么,她不仅会爱曲漓清,同样也会爱封阙。所以,暂时先这样好了,就算是给他们彼此一个机会,让她爱上现在的他,让现在的他被她爱上。
打定主意,封阙笑了,在她细腻如脂的脸颊上摸了摸,然后无比洒脱的转身离开。他要的不是一时片刻,而是长长久久,所以不急,真的不急。
第二日一大早,君卿急冲冲进了白月的屋子。
此时,白月正在梳妆,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得笑道:“怎么了?有鬼在后面追你吗?”
“差不多。”君卿道,“你昨天半夜可曾去过我的屋子?”
“大半夜的我不睡觉去你屋子做什么?”白月翻了个白眼,“到底怎么了?”
“我也说不清楚。”君卿秀眉微皱,“你知道的,我昨天累坏了,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睡得还特别沉。恍惚间,我觉得有人进了我的屋子,还——”
一想起朦胧中那温柔的抚摸,君卿脸上一红,立刻止住了话。
谁知,白月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跳了起来跑到她的身边,一脸兴冲冲:“还什么?快说快说!总不会是有人在睡梦中亲了你吧?”
君卿脸色一变。
白月更乐了:“天啊,还真叫我说中了啊?”
见她这样,君卿反倒坦然了,她扬了扬下巴,眼神睥睨,“那又怎样?”
“不怎样,不怎样。”白月遵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原则,立刻狗腿道:“像您大小姐这样的花容月貌,难免会引来他人的觊觎,所以很正常,很正常。”
“嗯?”君卿挑眉,这话她听着怎么就这么怪呢?
白月吐了吐舌头,立刻聪明的转换了话题:“管他呢,或许是你感觉错了呢?人好好的就行了,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封阙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么一说,倒是成功的转移了君卿注意力,她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走到了封阙的门口。
君卿食指弯曲,轻轻的敲了敲紧闭的门扉。
“进来吧。”封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君卿和白月相视一眼,他果然醒了。当下,二人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就见封阙穿着一件白色的锦袍,青丝高束,坐在书桌后看着书。早晨明媚的阳光自窗户中照射进来,他整个人笼罩其中,眉眼清润俊逸,似一株高洁优雅的君子兰。
一瞬间,君卿不免有些恍惚,不过下一秒,她就回过神来。她自嘲的笑了笑,想什么呢,曲漓清从来都是披散着头发,只从耳后取两缕扎起,温润柔和,哪里会是这样,看似清润,实则锋芒暗藏?
她将心中泛起的酸涩感压下,继而开口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都已经好了。”封阙放下书,走了过来,“多谢你的丹药了。”
“说的哪里话?我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呢。”君卿道。
“救命之恩?你言重了,我根本就没有帮到你,反而还给你添了麻烦。”封阙颇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你帮到我了,真的,没有你,我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君卿道。
“我说你们两个,可以了啊,推来推去有意思吗?”白月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暗沧宫这边说是明日就要安排封阙和寒素进行交流切磋,怎么样,你可以吗?”说着,她看向封阙。
“还可以吧。”封阙淡笑着说道。
“什么叫还可以吧?你给个准话行不行?”白月就不明白了,这男人,只是昏迷了一天,怎么突然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呢?说话含含糊糊,每一句都好像暗含着玄机。
“寒素是成名已久的阵法师,我闭关之前他就已经可以布置十级阵法了,这几年过去,想必应该更加厉害了。”君卿道,“封阙,明日一比,我要求你见好就收,万万不可求胜心切,害了自己。”
“我知道。”封阙点头,眸光越发温柔。
“那就好。”君卿说完,便将视线转移到了他身后的书桌上,所以这一幕,她并没有看到。反而是她旁边的白月,一双眸子在他二人脸上扫过,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了。
……
青龙护法的死就像是冬日里的一场雪,静静落下又静静融化,没有任何知道。
他一死,连珏和夜沧璕也就不用去外天保护金联了,倒是落得个轻松。
至于沈羽轩,或许是分开的太久,君卿对他,真的没有太多的情感。而且她一向恩怨分明,亲疏远近心中自有定论,所以毫无虚假的说,就算让她亲手杀了沈羽轩,她也做得出来。
或许骨子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冷血狠毒的人吧。
沈羽轩留给她的龙凤双戒,她也不会要,等到时候向外公他们禀明这一切,她就会亲自带着它们还有沈羽轩凌寒的骨灰,前往北之极。
毕竟父女一场,他又是为救她而死,所以,这就算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吧。
“在想什么?”封阙从屋内走出,就看到她站在栏杆前,双目远眺,脸上既像没有表情,又像满是表情。
“没什么。”君卿回头,“你都准备好了?”
“嗯,定当不会让你失望。”封阙道,俊朗脱俗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如同明珠拂尘,惊艳了君卿的双眼,“走吧,白月都已经先过去了。”
“好。”似是被他感染,君卿也笑了,二人下了阁楼,出了院子,并肩往暗沧宫前殿走去。
一股难言的静谧安好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几乎是下意识的,二人全都放缓了脚步,想将这美好的时刻再多保持一会。
☆、092 贪心暗藏
暗沧宫前殿外的广场上,此时早已坐满了人。
白月站起身,视线扫向远处,就见君卿和封阙相携而来。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好意。”她有些不满的嘟囔道。本来,她是很不看好封阙的,认为他根本配不上君卿。可是后来她发现,封阙并非自作多情,君卿对他居然也有点意思。如此一来,她就不好阻拦了,倒不如添点柴,凑成了他们。
封阙这人,虽说纤弱温吞了些,但本性还是不错的。
就这样,她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独自离开院子,将空间留给他们。可谁知,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真是急个什么劲儿啊,这离开始不是还有小半个时辰吗?
浪费啊浪费,可惜啊可惜。
白月垂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是怎么了?”就在这档口君卿和封阙已经走了过来。
“没什么,没什么。”白月抬头,讪讪笑了。
君卿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有深究,而是看向封阙:“我看那边寒素已经上台准备东西去了,你也去吧。”
“不用。”封阙笑了,眉眼舒展开来,如同天边缱绻的云,“有我就够了。”
不是自大,不是骄傲,不是嚣张,而是基于强大布阵实力之上的稳妥的自信和从容。
君卿深深看了他一眼,也笑了,“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封阙嘴角笑意加深,眸光越发柔和,如春风,如月光,却自千万人中穿过,独独面对着她。
君卿再一次恍惚了起来。
封阙眸底涌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知道,她又是在透过他看那个人了。不过没关系,那也是他不是吗?而且他深信,终有一天,她的眸中会毫不犹豫的映上他,一个完整的、崭新的、纯粹的他。
或许是多年浸淫阵法耗费了大量的心神,那寒素,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可一头及腰长发却是灰白掺半,乍一眼望去,如同摊开的麻布。
他身量极高,却又瘦的可怕,站在台上,清风吹起他宽大的袍子,就好像挂着经幡的竹竿。
他面前的桌子上,晶石,兽血,布阵笔整齐排列。他的视线一遍遍从上面扫过,再三确认直到无误,他才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他的目光如同极地寒潭沁出的尖锐冰柱,刺破虚空,射向封阙。
君卿眸子微眯,封阙修为尚若弱,这般单纯的神识较量,他定然不是寒素的对手。她悄悄地将自己的右手覆到了他的后背上,将一缕属于她的神识渡入他的体内。
后背传来淡淡的温热触感,封阙正要回头,却感觉一股神识温柔的流入了自己体内。他瞬间明了,不再迟疑,立刻抬眸迎上。
如惊羽,似飞鸿,带着初生的不惧和强横,硬生生将那不怀好意的冰柱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