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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傲然随君心-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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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江湖上的传说。
    没有人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就连当年的大将军南宫晋死去之时也没有。南宫晋,那是他的父亲。
    它不知道他抱着酒坛在屋顶上坐了一夜的那日,是否流过泪,它只知道,自那一日起,他再也没有让它离开过他的视线。
    他的手边永远有刀,在床头,在枕边,在腰间,就算沐浴入睡,也从未让它离开过他一臂之遥。
    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它知道。
    之后,他便离开了南宫世家,任凭家人如何劝说,如何反对,如何质疑,乃至恶言相对,他没有任何解释,大笑三声,便去了。
    它不知道他为何要笑,分明他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高兴,他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很沉很沉,沉重到任何人都不应该再笑的出来。
    但他是南宫苍敖,任谁从他身上都看不出不同来。他依然能喝酒,能开怀大笑,处事谨慎,无可挑剔。
    直到有一天,出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它从未见过这样的心,即火热又冰冷,冷的如同冰刺,热的如同火焰,时而是荒芜一片,只剩虚空,时而又遍布荆棘,仿佛要把所有人都缠绕绞碎。
    那是深刻的恨,一如当年铸造它的无名——不,比无名心底所怀的恨还要强烈!
    它忍不住颤抖,在那一刻嗡鸣起来。
    这是灵魂深处的共鸣,尽管它只是一把刀,不是一个人,但它依然在颤栗,因为兴奋,也因为恐惧。
    这个男人很危险,这种危险就来自他的灵魂,能和刀魂共鸣的人类,还是人吗?
    所有人都该远离他!假若它是妖刀,令它有所共鸣的就不是凡人!他的灵魂已经有一半不在人间!远离他!他会将周围的人一起拖入冥府地狱!
    刀身一阵红光闪耀,南宫苍敖没有错过,好几次在遇到巨大的危难之前,它偶尔会泛起红光,仿佛是在警告他,前路危险。
    他已经知道那个男人便等同于危险,还是走了过去。
    它知道,自少年起开始就是这样,南宫苍敖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有时候他甚至对危险的事物有特别的兴趣。
    它还知道,就如它感应到这个男人心底的黑暗一样,南宫苍敖也感受到了。
    他和它一样,从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个男人叫君湛然,人们都称呼他为君楼主。
    雾楼,君湛然。鬼手无双,君,湛,然。
    然后的然后,一切都改变了……
    这份感情,起初究竟是源自好奇,还是好胜之心,抑或是如外人所说的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它不知道,它有许多事情不知道。
    它只是看到,在君湛然身边的南宫苍敖,真正的笑了起来,发自心底的笑。
    它只看到他们一起喝酒,它感受到琴音,它还感受到琴音里的感情,无论爱恨,至少,君湛然还是个活人。
    它以为南宫苍敖会被君湛然拖入无底深渊,但是他没有。
    他是在很擅长制造意外,最终,竟然是他将君湛然边做了一个“凡人”。
    是了,就如他令他不再是“妖刀”一样。
    他们之间有争执,有纠缠,有恶言相向的时候,亦有在床榻之上的缠绵,后来君湛然不再用轮椅,后来君湛然与南宫苍敖一起选择面对心里的恨意。
    原来他眼底的黑暗,源自一个惊天的秘密。
    它跟随他们去了异国,经历过火海,陷入过死地,还遭遇过铺天盖地的毒虫,也许没有人知道为何当时那些毒物会惧怕它,南宫苍敖没有深究,将其当做宝刀的灵性。
    其实他没有错,只不过并非“灵性”,而是“毒性”。随着无名一次次打入刀身的恨意,那一份怨毒始终沉睡在它的灵魂深处。
    这份血腥的煞气,所有死于这把刀的亡魂身上的怨气,足以令所有毒虫退避。
    它们都能察觉到危险临近,就如天灾之前虫蚁都会迁徙,它们敬畏于它。
    南宫苍敖自得到它的那天起,一定也感觉到了它的危险,却一直不曾受到它的影响,他早就知道它的过去,却从无敬畏之心。
    它一直都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凭什么如此笃信他是个例外?这究竟是无畏,还是狂妄?
    但事实证明,他一直是个例外,他也确实有资格狂妄,他竟能叫一个即将登基的皇帝为他放弃了权位。
    也许,君湛然早就计算好了,他从未打算登基为帝,无论如何,此后的是,它知道的已经不多,因为时常将它带在身边的南宫苍敖,如今已不再刀不离身。
    一切都尘埃落定,今日,它躺在这里,就斜靠在床边,而南宫苍敖却在房门之外。
    他不再需要时时刻刻看到自己的刀。
    房门忽然打开,又忽然关上,方才房门外的说话声转到了房内。衣衫落地,然后是两个人的呼吸,君湛然的说话声不再像平日里那么平稳。
    “好像是肖虎……”
    “所以?湛然想说什么?丢了颜面的是谁?”南宫苍敖的喘息中有笑意,床铺上突然受到重压,他的呼吸更急促了。
    “我不知道,不打算去想,我只想看你……”与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的热切的语调,倘若有他人在场,一定不敢相信吧。


鹰帅的刀(二)
    无论如何,君湛然的这一面是不会被旁人瞧见的。这一点遮日十分肯定,因为它太了解南宫苍敖。
    “想看我吗,这样才看的更清楚些——”南宫苍敖突然发动了某种攻势,君湛然一声闷哼之后,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许久,才缓缓吐了口气,咬牙切齿般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他的语声发颤,南宫苍敖似乎也不好过,喘着气轻笑,“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
    遮日刀静静的靠在床榻边的角落里,出鞘的那一截反射着凛冽的刀光,帐幔没有放下,床榻上有些动静,相比这两个人又要较量一番,不分出个高下不会罢休。
    这两人时常在无人之时进行类似较量,有时占据优势的是君湛然,有时是南宫苍敖,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想做获胜的那一方,而君湛然亦然。
    不知这一次最终又是谁占据上风?
    经过漫长的岁月,据遮日所知,世间的人很喜欢在床榻上做某些事,只不过有的人每次都与不同的人,有的人则只偏好同一个人。
    其中的区别,它并不那么明白,它只是记得南宫苍敖曾将它放在枕下,直到某一天,未曾归鞘的它险些伤了君湛然。
    此后,它再也没有被搁上过床榻。
    “湛然……”手掌滑过皮肤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里仿佛有了回响,南宫苍敖的手一定紧紧拥抱着什么。
    “等等,苍……敖……”这样的要求似乎并没有得到满足,有人不止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你且等着……看我明日如何让你下不了床!”紧紧抓着南宫苍敖的肩头,君湛然眯着眼从齿缝中迸出威胁的话,本应是一国之君的男人,自有一番威仪。
    紧绷的面容,还有那双慑人的眼,要是别人,定是会怕了吧,可越是如此,却越是令南宫苍敖不想放开,他眼前,只看到泛起红潮的脸。
    “拭目以待。”床铺震动,仿佛随着江水荡漾。
    房内有男人的呼吸声,呢喃声,身躯交叠,碰撞出一室旖旎,不知过了多久,君湛然又说了什么,也许是另一种威胁,这一次倒叫南宫苍敖没了声响。
    君湛然从来不是甘于下风的人,尽管他从未持过遮日,遮日对他却并不陌生。
    毕竟,它的刀锋曾经划破过那身绛红色的衣裳。
    那一日,也不知怎么,南宫苍敖见了刚沐浴完毕的君湛然,忽然举起了刀,刀锋起,丝帛裂,露出内里的匀称修长。
    它不懂其中有何乐趣可言,南宫苍敖却瞧的兴味盎然,目不转睛,换来君湛然目中的一道诡色。
    下一刻,破裂的衣物尽数脱下,赤足的男人向南宫苍敖走来,很快,持刀的手就已经拿不稳它,它被随手放置于桌案上,再也无人理睬。
    要知道,当年南宫苍敖驻足花楼之时,可从未将它置于过视线之外,它始终在他的手边,无论是酒桌,还是床榻。
    也曾有女子出于他人的授意,为了它有意接近,不惜以身交换,只为了一睹“遮日”真容,却在床上被刀锋取去了性命,血色染了满床。
    同样是血,南宫苍敖却不容许它令君湛然流血。那一日,在它的刀锋差一点就要碰上君湛然的一刹那,他把它扔到了床下。
    尽管它认为,出鞘的刀刃最终可能只会伤到他的头发。
    “幸好还有冷了的茶水。”床上有人翻身下来,脚步在床沿停顿了下,才走到桌边。
    房内已经安静了,不知何时云收雨散,君湛然手里握着茶盏,披在肩头的衣衫露出印有红痕的颈,他喝了一半,将另一半递给了床上的男人。
    “喝剩的,还要不要?”他往下注视,双目半敛,看南宫苍敖接过他的茶去,漫不经心的说,“才与你相识的时候,你就爱喝我喝剩的残酒。”
    南宫苍敖一口饮尽,将茶盏递回他的手里,还一并握住了他的手,“哪里是什么残茶残酒,你喝过的才别有一番滋味,不如再予我喝半盏?”
    君湛然本意是调侃,不曾想他厚颜的很,目光微闪,倒了满盏茶水,喝到口中,缓步走去,又倾身封了南宫苍敖的口——
    冷茶清冽,从纠缠的唇齿之间流下,天色已暗,水色折射微光,顺着南宫苍敖的下颌一直蜿蜒到胸膛,君湛然放开他,温热的舌尖从上往下划过,将流下的茶水舔入口中。
    “如你所愿。”他在南宫苍敖耳畔低语。
    南宫苍敖伸手一拉就要将他拽回床上,船身忽然一阵摇晃,斜靠在一旁的遮日也倒落地上。
    这时伸出一只手来,白皙有力的手指,将它放到了枕畔,“你的刀——”
    长刀的主人将它从面前移开了,“刀是对敌之时用的,放在这里岂不大煞风景。”
    “这可是陪你征战沙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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