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随君心-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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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听说北绛多美人,果然此言不差,敖卫将军,不,应该是敖薇女将军,北绛莫非没有男人了?”
“你——”敖薇惊骇中倒退一步,“你竟然知道!”
“南宫苍敖一定也知道,这有何稀奇,只有你们女人才会以为扮成男人不会被人认出来。”伤口上了药,捡回了性命,眼中钉肉中刺又很快就要被拔除,煌沐的心情不错。
南宫苍敖……敖薇倏地想起林中的那两个男人,煌沐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不用想了,他必死无疑!”
就在此时,林中却有突变发生。
“你就准备这么等死吗?煌湛——”忽然有人说话,悠悠的话音忽远忽近,陡然在林外响起。
突然出现的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又不属于场中任何一个人,他叫他煌湛,君湛然目光一凛,南宫苍敖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
一道人影如同鬼影,在林中穿梭来去,在他经过之处忽然间蹿起一簇簇火苗,“既然你想死,不如给你们个干脆吧,不用太感谢老夫,哈哈哈哈哈哈……”
桀桀怪笑声忽近忽远,火势蔓延,很快便冒起了一阵阵浓烟,这片林子眼看就要不保,林中所有人都要被活活烧死,夏军慌忙往外退,但人多慌乱,退的速度却赶不上火势燃烧的速度。
浓烟滚滚之中,灰色魅影陡然袭来,君湛然要抬掌相迎,却被南宫苍敖一把按下。
遮日刀划开浓烟迷雾,那人却两指一夹,捏住了刀刃,只是没想到南宫苍敖已不是当日的南宫苍敖,被刀气内力所震,蹭蹭蹭连退三步才站稳。
“玄武定?!风雷引?!”
“六指郎君纪南天!”注目刀上的手,南宫苍敖脸色一冷。
纪南天面露惊异,除此之外神色却与以往所见有些不同,看了看他们二人,“先不说别的,你们要还想活命就跟我来!”他放开遮日刀,对他们招了招手。
他是煌德的心腹,又是绝顶高手,曾经欲对他们不利,突然之间说出这句话,叫人如何能相信。
君湛然和南宫苍敖对视,几乎不曾犹豫,一起招呼人跟了上去,前面的纪南天嘿嘿冷笑,“不怕我要了你们的命?”
“就算你想要害人,最多不过一死。”君湛然淡淡回答,听起来半点都不像方才经历过生死大难的人,南宫苍敖与他携手往前,在浓烟火色之中左转右转,“与其如此,不如碰碰运气。”
纪南天冷笑一声,不再多言,一行人随着他走走停停,发现周围的火势渐渐微弱,不知走的是哪条路,竟看到一方巨大的岩石。
“快走。”在石壁上摸了一下,现出一条通道来,纪南天径自走了进去。
回首林中,火势越来越大,自然无人再追赶上来,纪南天放火竟然是为了救他们?南宫苍敖眼神微动,拉住君湛然,跟着纪南天走在了前面。
穿过通道,前方视野蓦然开阔,岩洞遍布,洞里钟乳石悬挂于顶,壁上水珠滴落,凝如冰晶,盈盈光华氤氲,地上还有水潭,波光粼粼,徐徐微光印照在头顶之上,犹如置身异境,竟是另一番天地。
回想来路,再看眼前,他们所处之地,竟然是莫凉山的山腹之中。
第一百九十四章 晴天霹雳
所有人都看得呆了,前一刻还是生死攸关,眨眼间却到了这般奇异之地,变化之快,彷如身在梦中。
君湛然和南宫苍敖一惊之后便镇定下来,环顾周围,确不见任何可能有危险的事物,纪南天带他们来这里,居然真的是要救他们。
他们如此断然的跟着他来,一方面是别无他途,另一方面也曾想过这是否是煌德的后招,等着看这纪南天到底还有何诡计,但从纪南天的言行和眼前这块地方来看,今日发生之事似乎与煌德无关。
“怎么?失望了?这里没有什么机关暗器。”纪南天察言观色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嘿嘿冷笑,“要你们的命,对老夫而言易如反掌,不急。”
“这话未免说的过满。”君湛然看了一眼身边的南宫苍敖,又问,“玄武定,风雷引,你从何处知道?”
这话是对纪南天所说,其实却是想从南宫苍敖那里得到答案,南宫苍敖似乎没有留意他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个煌德的心腹。
听君湛然问话,纪南天神情不变,眼神里却多了些闪烁,顿时不悦,“不好好答谢老夫的救命之恩,反倒问起我的话来,煌湛,你当你还是当年的四皇子吗?”
君湛然勃然色变,骤然犀利的目光死死看着他,“你方才说什么?”
纪南天与他对视,冷笑不语。
君湛然的话音冷若冰霜,一字一句,“纪南天,你敢再说一遍。”
这是君湛然的死穴,现在谁都知道他的身份,但谁也不会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当年,除了南宫苍敖能安抚得了他,其他人若是触了这逆鳞,还不知会怎么样。
纵使没有毒物可用,但鬼手无双还是鬼手无双。
纪南天蓬乱的须发微微抖动,桀桀怪笑,“难道老夫说错了,你不是早已舍弃了皇子的身份,化名君湛然,不要什么夏国皇朝,也不要君王之位了吗?”
他一指南宫苍敖,“你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什么都不顾了吗?还管这许多旁的作甚?还管我为何知道这么多?以你现在的模样,你以为还能奈我如何,煌湛,湛王,枉你身为先皇四子,说什么要报仇雪恨,到了今日,还不是要躲在山腹之地,求得一命?”
纪南天之言说的句句尖刻,字字锥心,君湛然面色铁青,勃然大怒,手腕方才举起,身形却已不稳,南宫苍敖赶忙将他扶住,“弄残自己的腿还嫌不够,你还想废了自己的手吗!”
君湛然失血过多,经脉受创,哪里还经得起他这般运功施力,南宫苍敖发怒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早先为你止过血,但经脉受创并非止血就能好的,你是想废了自己的手,还是想废了武功才肯甘心?!你就是要我为你担心是不是?!”
君湛然一挑眉,想要反驳,他虽然令自己双腿残废,但如今不是已经好了?
南宫苍敖见他开口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忽然吻上他的唇,封了他的口,不容他再多说一句话,失而复得这种感觉,不光是君湛然有,他也已经经历。
“不敢想象,若是晚了一步,湛然当真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要我亲眼看你离开人世,我会怎么样……”稍稍放开他,唇齿相依之间南宫苍敖吐着气低声说。
“就如同我见你横尸在地的感觉一样。”字里行间,他话中之意南宫苍敖哪里会听不出来。
“那并非我本意,虽然受伤是有意,但有些事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南宫苍敖所言显然是指他“死”去多日这件事。
两人分开,其他人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各自调息休息,南宫苍敖双眉紧蹙,按住君湛然手上经脉,他想让人翻找伤药,却知道,伤药只能治得了外伤,却不能医好内创。
“若真废了这条手臂,不是还有你嘛。”君湛然比了比他的遮日刀,若无其事的说道:“还有它,最多你用这刀去替我去杀了这老东西便是。”
他有意言语刺激,纪南天这会儿却不再说话,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就连见了他们拥吻也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南宫苍敖用内力查探君湛然受伤的手,只是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这纪南天正邪难辨,究竟是站在哪一边,这会儿还很难判断,君湛然被南宫苍敖拖到一边的岩石上坐下,南宫苍敖握着他的手,回过头,鹰眸之中锋芒如刀。
“纪南天,你到底是谁?”
南宫苍敖方才没有因为纪南天的话而生怒,在这件事上,他比君湛然要冷静,“你有意揭他的伤疤,不会只是想让他对你起杀意这么简单吧?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何出此言?”蓬乱的头发下,纪南天半闭起眼,“南宫苍敖,你想太多了。”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会知道玄武定,风雷引?”南宫苍敖似笑非笑,问的随意,身侧遮日刀却已红芒微吐。
周围肖虎、殊衍、骆迁和阴鸠等早已各自带着自己的人寻地方坐下,不动声色间隐约已成合围之势,纪南天就在阵中。
不知是自恃功力不凡,还是另有打算,纪南天这个老江湖分明应当瞧的出来自己的处境,却没有任何表示。
纪南天为何会知道玄武定、风雷引,这也是君湛然想知道的,但还有一事……打起了精神,他沉声问道:“玄武定、风雷引究竟是什么?你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回事?”
到了这里终于有时间好好解释,南宫苍敖一瞥纪南天,答道:“玄武定是我南宫世家不传之秘,尤似世上所传言的龟息大法,功效却有所不同,玄武定心法分为三重,前两重并不稀奇,功效不过是令内力的增长加倍,练功一年如他人三年。”
“这还叫不稀奇,那如何才是稀奇。”君湛然通晓江湖各门心法,却是第一次听说这玄武定,“南宫世家为皇族效命,这样的心法……”
“家父所传,想来该是当年永盛帝所赐。”开国功臣,岂能不赏赐些稀世之物,南宫苍敖提起永盛帝,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君湛然心头掠过。
永盛帝煌贺,当年他曾喊他父皇的男人,可曾想过夏国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而这一切还是他自己的皇子所为。
嘴角浮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君湛然又问,“以前怎不听你提起?”
“三重心法,这么多年不过到习练到第二重,我哪里有脸在你面前提起,岂非要被你笑话。”似乎身在自己家中,南宫苍敖答的自然,似乎一点都不怕在手下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
分散在周围,各自调整休息的夜枭们表情都扭曲起来,肖虎也忍住了笑意,轻咳几声,另一侧的角落里,那个黑衣男人好像一点都不曾发现似的,毫不介意的继续说道:“不曾想,到了必死之时,本来停滞不前的心法竟自行运转起来……”
“玄武定,定形定神,形神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