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行馨香之风云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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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钧知道她想问什么,有些尴尬:“沐浴更衣是丫鬟做的,只是,只是我每日在你药蒸时助你打通经脉。”
“每日?”兰馨儿脸更红了。
李钧见她涨红的脸,不知怎的竟然有些心跳加速,连忙撇开眼。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兰馨儿入宫那天也帮她包扎过肩膀伤口,轻触她那柔滑的肌肤,虽有些尴尬,却不至像现在这样莫名心慌,他几乎不敢去看兰馨儿那绯红的脸。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钧轻咳了两声,道:“你先休息,我让人准备药材。”说着急欲逃离这里的尴尬气氛。
祈恒进来抚掌笑道:“真是郎情妾意啊,可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成了色魔了呢?”
一句话又将稍稍恢复颜色的兰馨儿说得脸红起来。
“对不起,我只是先前看见你在亭子里——”
“咳咳”,这下轮到祈恒不好意思了。
“这次谢谢你了,皇上!”
“你竟然知道我是皇上?”祈恒诧异了。
“难道不是?”兰馨儿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你不是和那什么婕妤那个……”
“你是说梁婕妤?你认得她?”祈恒觉得事情变得有趣了。
兰馨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想起自己丢的玉佩,忙问道:“皇上,可否将我的玉佩还我?”
“什么玉佩?”祈恒吃惊地问,看起来倒不像装的。这下兰馨儿糊涂了,那天在亭子里和李钧对弈的不是他吗?或者捡玉佩的另有其人?可是那人还在御书房留了画,除了皇上还能是谁?
兰馨儿陷入自己的推断猜测中,没有发现祈恒眼中闪过的促狭。李钧却是发现了,但他不承认他也不好说什么。?
☆、将计就计
? 现在祈恒已回到他那张舒适的大床,成大字形躺着,心里却想着李钧这冷酷的小子终于有望被融化了,他心情愉快极了。现在他决定去做一件让自己更愉快的事。
嘉毓宫,一张披着白虎皮的软榻上。
“来,张嘴。”一只玉手拈着一颗剥好的葡萄。
玉手修长无暇,人更娇艳动人。梁嘉宜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这几天皇上都来她这里,躺在她怀里享受她的温柔,就像现在这样。她相信没有人能像她这样这么快捕获龙心。她懂得何时温柔,何时撒娇,何时发发小脾气,她知道男人都喜欢新鲜,所以女人就该变着法得让男人觉得你新鲜。
“皇上,你那天真的把一个宫女打下水了吗?”
“你不信?”
“你说什么臣妾都信,只是——皇上不会真的看上那宫女了吧?”
“你说呢?”
“臣妾说不会。”
“何以见得?”
“皇上的眼睛告诉我的。”
“哦?”
“现在皇上的眼里都是臣妾呀。”
“呵呵呵,你这小妖精。”祈恒笑着扑了上去。
“皇上,你后来怎么处置那个宫女了?”
“怎么,还是不放心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随便问问。”
“后来,后来我把她赏给李钧了。”
“为什么?”
“因为——他比我更需要。”祈恒咬着梁婕妤的耳朵道。
感觉耳朵里又痒又刺激,梁嘉宜呼吸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始呻吟。渐渐的两人的喃喃细语都被喘息呻吟声淹没。
就在祈恒最愉快的时候,门外一阵脚步声,接着听见守在门口的太监喊:“站住站住,皇上正在休息,你不能进去。”
另一太监道:“石柱哥,你帮个忙通传一下吧,是李大人让我来的。”
“李大人怎么了?”
“他说他要请御医。”
“可是,不行啊,你还是等等吧。”
“我等不要紧,就怕李大人不能等啊。”
两人的话早传进祈恒耳朵,虽然很不情愿,却也只能起身,谁让李钧是他朋友,而请御医一定是为了兰馨儿。
“皇上,下旨让御医过去就行了,您又何必去?”梁嘉宜拉着皇上的手道。
“朕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梁嘉宜看着皇上离去,若有所思,也跟着起床。
房内灯火通明,几个人影正在忙碌。一个黑影躲在树上,透过树叶缝隙,正可看见屋内的情形。
“皇上,老夫刚才检查过了,是药材里多了一味发散的药,才使她体内真气乱窜,急攻心脏。好在体内真气尚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药里怎么会多了一味?”
“皇上,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御医离开不久,树上的黑影也跟着离开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又一黑影飞出,紧跟着前面那黑影去了。
只见前面那人到了太后寝宫,在门口与福贵耳语了一阵,进了旁边小门,不久就出来一小太监。
后面那黑影从屋顶悄悄靠近,似乎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不料,福贵大喝一声“下来”,随手扔出两颗铁珠。
那黑影大惊,翻身仰面一躲,一颗铁珠贴面而过,将他的面纱打落;另一颗接踵而至,黑影正身在半空,急忙一个急坠,那颗珠子便擦着他的额头过去。
好险,黑影已无面纱,更不敢久留,顺势坠地,再鹞子一跃,在花丛树木的掩护下匆匆而去。
福贵捡起地上的黑纱巾,闻了闻,一阵淡淡的茉莉香。他嘿嘿一笑,顺手将纱巾塞进了衣袖口袋里。
“福公公,是什么人?”小太监问道。
“是个女人。”
“女人?莫不是和前几天那个刺客是同一人?”
“嗯?”福贵想了想,道,“我原来也这么想,不过应该不是。因为那个已经受伤了,不可能这么快好。”
“上次那个您看见了吗?”
“没有,我出去时她正好消失了。我只认出是个女人。咦——难道那天她没有受伤?真奇怪。”
“我看这两个说不准真是同一个,”小太监道,“这宫里怎么说也戒备森严,真有那么多刺客有那大的胆?”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找错对象了?”
“您是说那宫女——”
“宫女那边先停止行动,免得打草惊蛇。皇上和李将军那里多派人监视,再派人去查一下这宫里谁用茉莉香料,谁喜欢茉莉。”
“是。”
“你说是谁下的药?”
没有回答。祈恒也没指望李钧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接着道:“她不可能和谁结仇,所以问题一定出在那天晚上。”
“那天她到了后花园的佛堂。”李钧道。
“嗯,那天福贵千方百计地阻拦你看来绝非那么简单。”
“她一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所以福贵一定会杀她灭口。”
“所以下药的人……”
“下药的人应该和福贵有关。”
“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他们都不能回答,所以现在他们都把头转向了床上的兰馨儿。
兰馨儿还没醒。
“看来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个问题明天只能留到明天了。”
“皇上。”兰馨儿已醒,见祈恒走了进来。
“呵呵,你可害我们的李大人又一宿没睡呐。”祈恒笑道。
李均静立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兰馨儿果然信以为真,抬眸感激地看了他两眼。
祈恒眼睛亮了,看起来两人有状况哦,看来那块玉佩不还给她是对的。
李钧可没想那么多,直接问起那天夜里的事。虽然兰馨儿已经说过一遍,却没有详细说过她听到了什么。
“他们说得又小声又莫名其妙,我很仔细地听也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兰馨儿开始回忆她听到的话,并陷入了沉思。
“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呀,”祈恒笑道,“这宫里的事还有谁会比我更清楚。”
“那倒是。”兰馨儿不再纠结,将所听见的话叙述了一遍。这下轮到祈恒和李钧沉思了,太后为何要示弱?这事真有些奇怪。不过对祈恒来说,这可是个机会,不管是不是太后的陷阱,他都不能错过。
在太后的默许下,祈恒开始不动声色地裁人换人。最初是试探,见太后果然不像从前那样干预,便大刀阔斧起来。正巧年前各地官员的考核有些不合格,给了他机会。按往年,大多官员都向京官进贡,有太师和福贵罩着,成绩再差也没事。现在,祈恒把这批人一锅端了,也不管他们是哪个派的。既然太后想看他和福贵斗,她自己也得付出点代价吧?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事自然还得暗着来。比如对封疆大吏黎暗青的拉拢。
“皇上,您这几日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就不怕太后她……”李钧对他的大刀阔斧有些担忧。
“她?现在恐怕还希望我能更强势些吧。再说,她就我一个儿子,难道还能扶持别人去?”
“但这样难免暴露我们的实力,就怕将来太后……”
“这是不可避免的,况且她也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伪装,”祈恒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她既然想扶持一个福贵的敌人,我当然也可以扶持出一个梁家的敌人。”祈恒想到这,胸中豪气万丈,露出自信的笑容。
“皇上是指左相还是右相?”
祈恒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哪个好些?”
李钧沉吟了片刻说道:“左相人脉少,怕作用不大,右相么,此人不像忠君之人,恐难以真正为皇上所用。”
祈恒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敬事房公公进来,祈恒看着盘子上的一块块牌子,想到刚才说起的扶持左右相之事,手指不由停留在了一块牌子上。李钧眼尖地看到那是梅妃的牌子。祈恒脑海中闪过一张清冷的面孔,眼神一黯,手指停留了一下就匆匆掠过,移向另一块牌子,那不过是个才人,却是右相门生的女儿。
李钧心下了然,都说后宫是前朝的风向标,看来皇上已经在左相和右相之间做了决断,只不知这个决定和那个清冷的女子有多大关系?
正要拿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