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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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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俸禄,大抵都用来买衣服和养下人了。
  宋问一想到,他每次出门,就相当于把全部家当带在身上。
  虽然不大厚道,但总觉得莫名好笑。
  小六奇道:“少爷,您怎么知道的那么多?您不才刚来长安吗?”
  宋问鼓励道:“每日早起,多逛逛街,多聊聊天,你也可以的。”
  八卦,是最没有沟通障碍的一门语言。
  宋问喝了口水,点头道:“还是三殿下好。背揽所有骂名。”
  明明不是他的错,却偏偏总是受罪。
  明知天下人对他颇有误解,却还是来此处查探情况,关切民情。
  宋问脑海中全是唐毅各种背锅后,内心委屈咆哮,外表坦荡淡定,擦干眼泪继续上的情形。
  宋问:“冷漠,是他最后的倔强。”
  她微微偏头,余光内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衣角,顿时又被自己呛到,连连咳嗽。
  小六匆忙倒了杯水过去:“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宋问重新坐正,一本正经道:“三殿下其人,有勇有谋,沉稳冷静,大肚能容。外面那些谣言,通通都只是偏见。他是一名真君子。牛二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六宛如看见了一个疯子:“少爷?”
  唐毅走上前来,默默站在她的旁边。
  “哟!这不是三殿下吗?竟然又遇见了。”宋问端起茶杯道,“与有荣焉,牛二敬您一杯!”
  唐毅道:“残暴,才是我最后的倔强。”
  宋问:“……”
  小六却是直接吓到胆裂,跪到地上请求道:“请殿下赎罪,我家少爷口无遮拦,可并无冒犯之意。”
  宋问抖抖衣袍,躬身行礼道:“那便请三殿下责罚,牛二绝无怨言。”
  唐毅走近,拿过落在桌上的折扇,对着她小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宋问心道。那扇子,一定值钱。
  ——节俭,也是他最后的倔强。
  嗯。


第6章 回院禀报
  小六犹自未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了。
  小六爬起来,惴惴不安道:“他方才生气了吧?”
  宋问点头:“是的。”
  小六迷糊问:“为何生气?”
  宋问道:“他气我奚落他。”
  小六吁出口气:“这定不是少爷的本意。”
  “嗯。”宋问点头道,“这三殿下脾气也太好了。”
  宋问自觉是玩笑,但听在唐毅耳里,想必非常难受。
  任谁都有不能为人道的地方。
  骄傲之人,宋问此番几乎是踩到了底线。
  宋问咬着手指道:“若我是他,一定恨不得把这叫牛二的家伙,按到水缸里泡一泡。”
  小六嫌弃道:“……少爷。”
  三言两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宋问就彻彻底底的得罪了唐毅。
  宋问觉得自己真是天赋异禀。
  又或者说,他们两人,当真八字不合。
  宋问尤为心痛,深深叹了口气。
  两书生打扮的人,从楼道口上来,一路交谈。
  “此事听闻,是由三殿下负责。”
  “三殿下能做何事?必然袖手旁边,不然也不至于此。”
  “就因他不作为,如今闹大,陛下定要责罚。”
  “看这群人,真是可怜。上诉无门,却被打为暴民。大呼冤枉,如何不叫人生恻隐之心?”
  宋问一听,顿时一耸。
  三殿下负责?
  这三殿下怎么就那么倒霉?
  第一次遇见她,被她黑了名声。
  第二次遇见她,又被她害作小人。
  以他现实的处境,恐怕还真是难逃一罚。
  宋问咬唇。莫名觉得不快。
  小六也回过味来,悄声问道:“少爷,门口那群人,是不是得了您的指示?这事闹大,岂不是……”
  “我还挺喜欢他的。他怎么能这么倒霉呢?”宋问叹道,“他越倒霉,我越想同他结交。”
  小六懵道:“为何啊?”
  宋问:“想看他能不能更倒霉啊。”
  小六替他嚎道:“少爷,您放过他吧!”
  宋问悲道:“可我真是无心之失啊。”
  梁子不知不觉就结的大了。
  交个朋友怎那么难呐?
  宋问起身,又往窗外看了一眼。
  方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马,已经冷静下来了。
  学生们正同百姓谈话,守将们也睁只眼闭只眼。
  宋问倒不担心他们真打起来,毕竟乙班有一个李洵。
  李洵为人沉稳,一看就是士族子弟。
  其余人对他颇为信服,皆马首是瞻。
  宋问猜他父亲必然身居高位。那李洵行事自然要替他父亲考虑。
  于是宋问也拿了东西,准备回自己的住所。
  翌日,宋问又是大早赶去云深书院。
  傅知山正也要去授课,看见她便拦住道:“宋先生,你昨日岂可早退,独留学生在学堂不做管教,你这……”
  宋问朝他施礼道:“傅先生,可有乙班学生的家室背景?能否列张表给我?”
  “哦。”傅知山了然的表情,捋须呵呵笑道,“哦!明白明白。”
  宋问又一施礼:“那就多谢了。晚些时候晚辈去拿。”
  傅知山点头:“好好。”
  待宋问走后,又忽然转身,咋舌道:“宋先生!书院不得早退!学生也不得在授课期间擅自出院!”
  宋问走进学堂,里面人已到齐。
  这次众人没有在念书,而是互相交谈。
  见宋问进来了,皆各自归位,施礼问好。
  待她回礼,学子冯文述迫不及待道:“先生,我等已经问清楚了。”
  宋问不慌不忙的坐上藤椅:“说。”
  冯文述上前一步,单手负后,便开口说道:
  “那群农户,不过是长安近郊西王村的普通百姓。今年春耕之际,如往年种上瓜苗。却不知为何,幼苗尽数枯萎。”
  “不过,这并非他们盘旋城门的原因。”
  “先前,乡人集钱,向县衙买了东直门官道旁的摊位,挑些蔬果进城贩卖,赚些生计。如今瓜苗枯萎,原先也不求朝廷补款。村中几人为凑今年税赋,商议后用仅余的积蓄,去别处低价收购了一些,想着担到摊位上卖,也能混些时日。”
  “但近日,因为官道狭窄,常有马匹受惊伤人事件,太子殿下便请奏陛下,清道拓宽。如此一来,这些摊位,自然不能再留了。”
  “这原本是好事,不成想却是问题症结。收银子的是县衙。清道的,却是金吾卫。金吾卫不听他们言语。县衙不予接见。如今真是竹篮打水。田中无粮,积蓄无存,还留了几担子的蔬果,放到如今,也已是腐烂。血本无归。他们才慌了。”
  “此时朝廷派营田使去查看情况,不成想那官家人心术不正,要收些银子才肯办事。乡里又确实没钱了,他们便坐视不管,还以此威胁,不予拨款。乡里的壮汉气不过,才莽撞动了手。”
  “这几人便添油加醋的上报朝廷。而村民又不知真相,性格冲动,急于进城,对门吏多加推攘。衙令见事情闹大,怕遭追责,便擅报罪名。如此,才有了暴民一说。”
  冯文述说话的语速不慢,却是咬字清楚,逻辑鲜明,思维敏捷。
  将前因后果,一趟说了清楚。
  此人善辩。
  宋问敲着戒条问道:“那该是谁的错?”
  冯文述撇嘴,扭过脸行礼道:“是先生说的对。我等之前多有误解,谢先生提点。”
  还是不服。
  知道的多一些,也不足以弥补先前的嫌隙。
  宋问撑开半阖着的眼皮,忽然发出声冷笑,有些渗人。
  众生不解。
  宋问摊开手问:“可还有异议啊?”
  又是这个问题。
  众生间略有骚动,互相对视,以做确认。
  总归还是更相信自己一些。冯文述仰头道:“先生莫非有异议?请直言。”
  宋问道:“异议?若此事分对错,方有异议。可听你们所言,我只判真假。”
  冯文述低头重新思索了一遍,觉得自己所言并无纰漏,便道:“莫非,我说错了?”
  “我不知你们所言是对是错。”宋问紧盯着冯文述道,“可你们所为,错。”
  宋问站起来,指着他们道:“错错错!全错!”


第7章 明辨是非
  “又有何错?”孟为不满道,“我等都已经问清楚了,也承认了先前的过错。先生可别是蓄意为难。”
  宋问挑眉:“问清楚了?你问了几个人?问了哪些人?相关的有几人?知情的有几人?目击的有几人?旁观的又有几人?”
  宋问怒道:“先前听信官吏的一家之言。如今重蹈覆辙,见他们可怜,又听信他们的一家之言。莫不是你们以为这世间,耳听即为实?自己觉得可信便为真?比的是谁人更可怜,而不是谁人更可信。你说可笑不可笑,荒唐不荒唐!竟还不觉得自己错,你说你是愚钝还是愚蠢!”
  冯文述道:“可这皆是我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俱已问的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绝无纰漏。”
  “你只问了一方的人,他们对完口供,自然毫无纰漏。”宋问转而面向他,“问过门吏了吗?问过过路百姓了吗?为何他们在城门盘旋数日之久,被称以暴民却无人反驳?打伤官吏的村民是哪几个人?打伤人的理由真的就如他们所说吗?一村之人,全数无辜吗?考虑过了吗?”
  冯文述气道:“先生,你先前说他们是对的,如今又说他们是错的,那你究竟是为何意?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宋问跟着喝道:“我不是在教你们何为对错,我是在教你们如何明辨是非!”
  宋问:“我觉得对错又有何用?这世间原本就有许多是非难辨之事,除了大善大恶,也没多少绝对对错之事。如何辨别,是将来交到你们手上决定的!”
  “观念不同不是错误,但,不明真相便妄下结论,是错!是大错!”
  宋问戒尺指向冯文述:“你可知,对断案官员来说,只是一念之差,便可毁掉他一生仕途。这就成了你的罪过,你担的起吗?”
  “你们觉得,今日是在帮助那群无辜百姓,觉得热血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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