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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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张兆旭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在门口踯躅不前。
他在外徘徊一阵,知道张曦云此时必然在家中等候,不知该如何解释。
捏着手指,心中百般思量。
管事从门内小步走出来,唤道:“公子。公子回来了,为何不进来?”
张兆旭抬头看向他,犹豫道:“福伯,我似乎又做错事了。”
管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公子先进来吧,老爷已经在等了。您再不回来,他恐怕要更生气。”
张兆旭闻言一阵畏惧,犹豫片刻,在对方的催促下,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张曦云已从他人口中听闻的些许。他原本以为今次,张兆旭可以名扬京城了。可谁知,众人记着的,只有第一个上前,将马车都给捐了的唐毅,和那个捐出了一万两巨款的宋问。
这实在不对。
就算是宋问先捐了一万两,张兆旭再说一句“虽家财不及先生雄厚,但也是绵薄之力。”那也是一桩美谈。毕竟,比不过一万两,是件没人会去苛责的事情。
他派人去打听了许多次,确实,百姓互相间传颂的,都是这两个名字。
纵然他捐银的初衷,真的是因为想解燃眉之急。但成了这样的效果,如何能不气?
张兆旭走进厅中,便看见张曦云阴沉的脸。
两人视线不期然交汇,张兆旭一阵腿软。
“为什么?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张曦云拍桌吼道,“你给我说清楚!”
张兆旭立在一旁,整个人紧绷着,小心的将事情都说了一遍。
张曦云听到一半便明白了,打断了他的叙述,一手指着他道:“我叫你不要胡乱说话,我叫你戒备宋问,你何时有将这个记在心里?你究竟能不能有一刻聪明!”
张兆旭脖子一缩,匆忙道:“儿子真的错了。儿子没想过宋问会有这么多钱,才着了她的道!”
他虚掩着鼻子,思考片刻道:“是,他是早有图谋,故意引我入套。他怎么可能会有一万两?这京城能有这么多钱的……”张兆旭这时候脑子转的飞快,想到了一个名字,喜道:“南王!定然是南王在暗中助她!”
张兆旭又走近一步,坚定道:“是了父亲,他们是记恨,在故意挟私报复!”
张曦云看着手边的茶杯,一手抓在手里。张兆旭看他动作,惊叫一声,立马抱住了头。
张曦云气急,又将杯子重重敲回桌上。
他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他儿子总是这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在外横行霸道,惹是生非。不求上进,交了一帮狐朋狗友,纨绔子弟的坏毛病学了十成十。
他要是坏,坏的干脆倒也好,自己可以管教。可是一到自己面前,就是个鼓不起气的窝囊。他还能说什么?
张兆旭最是受不了张曦云的这种眼神,手心满是汗渍,抓住了衣服,哽咽道:“儿子又让您……失望了。”
张曦云别开视线,疲惫道:“罢了,此事已了,我再做打算。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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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朝,没银票来着。无所谓了。…。…
第160章 旧疾复
户部连夜将收到的银子清点; 同时请人过来估价,变现。因为有不少人捐献的实物。
还不断有人前往户部; 表示愿意募捐。
粮食是可以留下的,但是运送到灾区可能有点不大合适。因为还要再找人押送; 就与他们原本的计划相背。
宋问提议道; 可以当作是向临近郡县借粮,这边的粮食再慢慢运过去。黄河水患绝非短期内可以解决的事情,能解决的不过是人员安置而已。
重建堤坝,还得要好些年的时间。
于是暂且将此汇报。
王义廷手执账册,将情形一一汇报。朝堂之上,回荡着他中气十足的声音。
听到中段,众人有些放心。似乎举办的挺成功。
王义廷翻了一页继续说; 说到了众人都关心的重头:“本次……众筹; 共募得一万七千三十二两。”
一人抑制不住叫道:“一万七千多两?!”
满朝皆惊。短短一日时间; 竟然能有近两万两; 这实在太夸张了吧!他们当百姓对此事该很是抵触才对。
“不错,一日募得万两。且后续还有人来户部请求募捐。”王义廷看了眼张曦云一眼,继续道:“其中; 书生宋问独捐一万两。国师捐三千两。”
当日在场的; 不免回忆起当时的热血澎湃来。仿佛字字锤在胸口,如今想起; 仍旧震撼非常。这宋问的煽动能力,简直无人匹敌。
而不在场的,现下更是震惊:“一万两?!”
有人上赶着捐钱; 这让人新奇。有人上赶着捐了一万两,这就更让人新奇。
而这个人,还被陛下所厌恶,下旨为厨。其中关节他们虽然不甚清楚,但这般羞辱的意味,已经是非常明确了。不顾大将军与太傅的身份如此为之,可见陛下的怒气。
但这宋问未免太过传奇。自来京城起,每逢大事,都能听见她的名字。似乎就在耳边消不下去。
这朝堂上议论纷纷,众人心绪按捺不下。
唐贽坐在堂上,对此次众筹一事很是满意,也明白底下众臣的小心思。
说他讨厌宋问真是太冤了,分明是宋问先讨厌他的。
正要说话,忽然倒灌了口气,胸口像是被堵塞,低下头猛得咳嗽起来。止也止不住。
众臣皆惊。
等他有越咳越急之势,简直像是要喘不过气,大为慌张。
一侧宦官立马上前,查看唐贽情况。见他脸色骤红,额头楚汉,转身欲呼叫太医。
唐贽咳出一口痰,缓过一些,一手按住宦官,示意他不要声张。
“退朝。”唐贽一袖遮住脸,沙哑道:“今日退朝。”
宦官慌张宣布退朝,而后与两名内侍一起,扶着唐贽往后殿走去。
唐清远提起衣摆快步跟了过去。
待人离开,群臣留在殿在一阵惶恐。
唐贽近年来身体越加不适。今年更是撬了好几次早朝。
年前病了一场,修养数日,还以为是大好了,不想这么快竟又复发。
年纪愈大,又太过操劳,偶尔歇歇,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像这样欲盖弥彰,就实在太可疑了。
今日也是带病上朝啊,那往日呢?
究竟是什么病?
御史公看众臣脸色,开口说道:“许是黄河水患一事,叫陛下劳心。如今疑问得解,一时大喜,呛了口气罢了。太傅认为呢?”
宋祈与他对视一眼,搭腔道:“看陛下脸色无虞,只是忽然咳嗽,应当不成大碍。”
众臣干笑附议。
御史公朝众同僚行礼:“先告辞了。”
唐贽被人架到软塌上,躺着休息。内侍倒来一杯参茶,叫唐贽喝下。
“父亲。”唐清远蹲到榻前喊道,“父亲,您身体不适,何必强撑?又为何不告诉我?”
唐贽摆摆手,呼出口气:“已经好多了。”
唐清远担忧道:“父亲。保重身体才是。太医说了什么。”
“不过是正逢换季,有些受凉而已。哪里值得担心?”唐贽搭上唐清远的手上,安抚道:“我儿莫怕。我儿莫怕。”
唐清远偏过头,唐贽看着他,扯开嘴角笑道:“朕不会就这样走了的,还不到时候。我儿放心。”
太医已经过来,请开唐清远,过去给唐贽把脉。
唐清远退到一旁默默看着。
前朝众臣散去。陛下或染病,此事在人前议论不得。
互相告辞,而后离了前殿。
宋祈心事重重,也回到府中。
唐贽历来身体不好,这般来势汹涌,怕是旧疾复发。叫原本想掩饰的病情,反倒暴露无疑。
怕是情况不妙。
若是修养尚能医治,他不至于这样强撑。可若是真从坏的角度猜测,那实在糟糕。
南王兵权未除,黄河水患未安。
这等关头,千万不可出事。
他走下马车,发现夫人正站在门口。
宋祈一脸狐疑:“你今日怎么来接我?”
老夫人对着他笑道:“叫宋问来家里吃顿饭。”
宋祈皱眉:“你请他来家里做什么?”
“她把银子都捐了,我就请他过来吃顿饭,有什么不好?”老夫人说,“总不能让他饿死吧?”
简直无稽之谈。
宋问哪能饿死?她那茶楼还好好开着呢,能拿出一万两的人,还怕没钱?
宋祈直接回绝道:“不好。”
老夫人跟在他身后,往里厅走去,继续劝服道:“那我请小林来吃顿饭,就让宋问陪着总可以了吧?”
宋祈满心烦忧,不免加重语气:“我说不好,是让宋问来不好。你来一个两个,有什么分别!”
老夫人不高兴了,顿了下脚步,哼道:“天底下就你聪明,行了吧。”
她加快脚步,率先走近厅里,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抽了抽鼻子道:“罢了。”
身侧侍女弯下腰道:“夫人,您消消气。”
老夫人挥开她的手。
宋祈站在门外看着,很是无奈道:“行,我不聪明,都随你成了吧?”
“都随我那自然成了。”老夫人抬头一笑,对旁边的侍女一挥手道:“去。”
侍女领命下去,就准备去请人吃饭。
宋问来京城有一年多,还是第一次受邀去宋府吃饭。当下有些惶惶。
约了第二日中午,带着林唯衍和小六一起过去。
小六窥觑她的脸色,小声叹了一句:“宋太傅……年纪也好大了呢。”
这顿饭吃得极为安静,几乎没人说话。也实在是,有些话不敢开口。
老夫人就给两人夹菜。
倒是小六站在一旁不停道:“少爷,您爱吃这个。”“少爷,您小时候最讨厌吃葱了。都是老爷给逼的。”“少爷,还是您说摔伤了骨头得吃骨头……”
听得宋老夫人一眼泪花,连连点头。
一顿饭硬生生吃了一个多时辰。而后宋问才离开。
他们直接上了马车,没敢看老夫人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