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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一科举辅导师-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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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了礼物过去,南王也未做阻拦,干脆的放她过去。
  南王憔悴许多,站在门口道:“他在休息,想必是醒着的。若是还睡着,你就出来吧。”
  宋问颔首。
  宋问进门的时候,唐霈霖躺在床上,两眼看着床顶。
  光线昏暗,想来在床上躺了很久了。
  宋问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世子?”
  唐霈霖没有反应。
  宋问走过去,临近时,就听见他说:“我曾经,是他最看中的儿子。”
  他声音嘶哑低沉,毛糙不堪。这句话说出来,似乎就带着一股难言的凄凉。
  宋问停下脚步说:“你是的。”
  唐霈霖:“我不是了。”
  他艰难的发声:“没有人会需要一个,不会说话的世子。”
  “其实是不是世子,又有什么重要呢?”宋问说,“荣华富贵,你不缺了。你父亲,还是疼爱你的。若是你没有别的念想,是不是世子,不重要。”
  唐霈霖抬起头,想要说话,结果咳了两声,没能说出口。重新躺下,认命的闭嘴。
  他对着宋问摆手,示意她出去。
  有些事,宋问根本不明白。在他眼里,世子不仅代表着世子。
  有的人,出生起就有了一个特殊的身份。他们看见的,听见的,都是于此相关的事情,就难免会有怎样的执念。
  宋问也知自己多说无益,此时说再多安慰的话,听着都显虚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道:“你保重。”
  宋问走出房间,合上门扉。在门口叹了口气。
  她同情唐霈霖,但也仅此而已。不过为此做更多的事情。
  因为道不同。
  南王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手按着扶手,指甲用力抠着。听见宋问的脚步声,松了手臂的力道,问道:“他还好吗?”
  “我只看了他一眼。”宋问朝他问候施礼,不想与他有多牵扯关系,抬手道:“宋某先行告辞。”
  “那尸首的身份,我已查明。”南王自顾着说道,“其实就算不查,我也知道,要施害我儿者是谁。我儿何其无辜,替我受罪!”
  宋问向前的脚步暂顿,想礼貌的说此事与她实在无关,又听南王继续道:“若非黄河水患,我岂会轻易做罢?”
  宋问呼吸一窒,回身大惊道:“黄河水患?”
  南王看了她一眼:“入夏之际,接连大雨。黄河下游堤坝坍塌,临近郡县皆遭其难。千亩良田淹没,数万百姓流离失所。只是消息,刚刚送到长安而已。”
  宋问抬头,正对上南王狠戾的眼神。
  南王道:“你我,不当为敌。”


第154章 确实缺钱
  宋问定定看着他。
  一厅之内毫无声响。宋问才发现; 这边的下人不知何时早已被遣散了。
  诚然如他所说; 唐霈霖这事出的不是时候; 他想追究,自然可以,毕竟那是世子。亲儿在皇城遇刺; 掀一掀风浪; 还是说得过去的。
  他愿意罢手; 是顾全大局。
  可这也不代表南王就是善类。只能说他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若是黄河水患的消息在长安传扬开,他只能有心无力。国难当前; 哪讲私情?
  宋问无辜道:“王爷这是何意?宋某一介平民,哪里来的敌友?王爷真是高看宋某了。”
  南王朝她走近一步,衣服下摆还有被挤出的褶皱。宋问看着他的鞋面; 听他说道:“你可知; 这黄河下游的堤坝; 是谁督办的?”
  宋问不禁一哂。果然比起阳谋,暗算总是更为有效也更得人心。
  黄河下游原本就容易决口。
  一是泥沙堆积; 导致河床太高; 形成地上悬河。
  二是气候影响。多日暴雨,导致下游水量暴涨,冲刷河床。
  二是下游流道多为弯曲; 流速较快,对堤坝冲击力度较强。
  再加上其余各式各样或人力,或天时的原因。黄河水涝,一向是历年历代叫人头疼的问题。这不是刚出现; 也不是独有。
  数十年难免出一次大涝,谁不得看天吃饭?
  具体缘由尚未查探清楚,或许有所干系,但定然不会是简单的人为。南王硬要将此祸扣到堤坝督建上,宋问是不大赞同的。
  若是天时,朝廷抗洪救灾,重在安抚民情。
  若是人为,天下又该是怎样一翻风雨。
  “是谁,宋某并不在乎,也与我无关。”宋问说,“堤坝既然多年无事,那此次想必也非人之罪。只是有些事,在所难免。”
  “堤坝多年无事?河南道的堤坝,可是前两年刚刚加固的。”南王横眉道,“本王无心惹是生非,只是,你当如今水患,最大的问题是什么?纵观朝廷,如今最富裕的人又是谁?毒瘤不除,天下安好?”
  宋问:“天下好着呢。只要太平。”
  “本王只是随口一说,稍作提醒。”南王道,“天下太平,自然是好。可若是户蠹中空,又能太平到几时?本王也是忧心家国社稷,方出此言。宋先生才名天下,难道就无此担忧吗?”
  宋问道:“国有栋梁,岂会畏惧区区蛀虫?南王贵为皇亲,忧心天下,庇百姓安危,宋某由衷敬佩。正因此,宋某一介布衣,可安心谋生,无需忧劳旁事。料想黄河水患,朝廷也自有定夺。”
  宋问抱拳道:“世子在我店中遇害,宋某实难推责。今日特来致歉,谢王爷不究之恩。多有叨扰,先行告退。”
  她说罢,躬身施礼,从门口撤走。
  南王见她消失在门口,从鼻尖哼出一气。
  宋问就是这一点,叫人看不透。纵然她同情你,欣赏你,也绝不会给予你更多的东西。
  同情就真的只是同情,欣赏就真的只是欣赏。她只是感情泛滥而已。
  若是利益不同,她永远不会多看一眼。
  讨厌,这是一个极其讨厌的人。
  可,这人真是疑点重重。
  先前在茶楼授课之时,他派人前去听课记录,上面条条,皆是闻所未闻之事。稀奇古怪,五花八门。
  她有着年龄不符的阅历与才学。一个人的天资或许有高低,但一个人的阅历是绝不会骗人的。
  纵观她过往身份,一无所获。她是从何处学来的东西?此人浑身是迷。
  南王走回自己的座位,抬手喊了一声,守在远处的侍卫,才让下人进来。
  仆人埋头过来更换茶盏,添倒热水。而后又抱着托盘,恭敬退下。
  院前柳树被风吹得一阵婆娑。
  南王呼吸沉重,嘴角微微下扯。他闭着眼睛,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宋问不愿意帮他,他实在想不明白。
  张曦云多次要加害她,已是无误。先不说之前宋问得罪于他,害他亲儿险死。之后又有利益相关。张曦云在一日,便容不得她安生。
  就是这次,毒杀世子,不管事成与否,宋问难逃干系。恰是黄河水患,反救了她一命。
  可哪能次次好运?
  她身为太傅外孙,大将军嫡子,为何偏偏受这窝囊气?看她多次忤逆今上,直面强权,也不是个迂腐怯事之辈,偏偏对张曦云多次忍让。
  若先前是因为没有靠山,那如今自己来了,还主动出口了,她却仍旧谨慎非常,不动声色,是为何?
  究竟是为何!
  南王越想越气,一手拍在桌上。茶杯发出声轻颤,水渍溅了出来。
  侍卫在一旁小声道:“世子起身了,说是想吃点东西。”
  南王收了手,点点头,站起来去看唐霈霖。
  张曦云这般大胆狠辣之徒,纵是他愿意既往不咎,对方又岂会留他活路?
  此番毒害他儿,叫他前途尽毁,恨意难消。
  此仇绝无善了的可能!
  黄河水患的消息,朝廷先行得知,尚未想出应对之策,数日之后,已经蔓延至长安。宋问也终于耳闻。
  此次水患,受灾范围之广,灾民之多,声势之大,恐五十年未遇。
  缘由暂无暇探查,安置灾民一事,已经焦头烂额。而南方雨势不见停,不知还要多少百姓牵连其中。
  纵然大梁安定数年,此次灾祸,也还是打击沉重。
  实乃多事之秋。
  长安这天,也下起骤雨。
  宋问打着伞,准备去茶馆见李洵。
  她的茶馆,怕就是京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了。
  这里鱼龙混杂。商客,书生,江湖人士,路过长安,都要过来坐上一趟。因为在这里,天南地北的事情,都有人知晓。甚至朝廷问话,偶尔也会过来此处。
  只是宋问已经很久没去了。
  林唯衍走在她的前面,给她领路。
  他本来就极为讨厌下雨天。过去露宿街头,每逢下雨,浑身泥泞衣衫湿透。如今知道黄河水患之后,就更是讨厌这样的天气。
  他在前面自己生着闷气,大步走着。对面跑来个没有打伞的人,将坑里的水踩得四溅。他将伞向后一撤,然后往旁边一跳,躲过水花。
  宋问跟着后撤,手心一转,伞面上的水被甩了出去。
  她没有在意,让开一步,与那人错身而过,继续前行。
  一人在后面喝道:“站住!”
  宋问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出声的人。
  那人穿着儒衫,身后还跟了三四个仆从。抬手抹了把脸,一脸愠怒。
  宋问道:“抱歉。”
  对面那人恨恨蹙眉,想出口又硬生生憋下的模样,说道:“走路当心点!”
  宋问轻笑:“谢谢。”
  宋问猜他定然是想说,谢你大爷。对方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林唯衍走过来说:“有点眼熟。”
  宋问瞪他:“走路当心点!”
  他们已经到了茶楼的门口。站到屋檐下,收伞,抖了抖上面的水渍,然后摆到门边。
  李洵就站在门口,看见了方才的事情。急急问道:“先生方才与他说什么?”
  斜风将细雨卷进来,被打湿了,还是有些凉的。
  宋问往里走去,答道:“没说什么。”
  李洵跟在她的身后走向茶桌:“先生何时认识他的。”
  宋问疑惑道:“谁啊?你这么在意。”
  李洵一愣,而后道:“张兆旭张公子呀。”
  这名字太过耳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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