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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夙世琉璃雪-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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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时到,出~”
  阿婆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红羽澄萸一人搀着一边小心走着,魔殿庭院长廊皆是然上了镀金烛台为饰的大红烛,大红长绫配着四四方方的囍字挂满了房檐枝头的每一处。
  东南山今儿个是头一次大行喜事,鸿琰遣人腾了一间大殿作为敕礼的喜堂,我埋头跨过门前高台一步步走了进去。
  这殿堂布置得极尽奢华,玉阶最高处置了金碧辉煌的坐榻,坐榻边缘早已挂好红绫为饰,铺以金黄软垫与人间帝王无异。
  鸿琰着红袍转身看我,眸色微愣一时竟呆滞未动,过了许久才到我身前迎出手来接我:“阿璃,你今天真美。”
  我抿唇浅笑伸手覆上他的掌心,红毯悠长自坐榻延伸至大殿外,他命人准备了许多梨花瓣洒在了红毯之上,红白相间映衬得格外好看。
  我扣上他的十指一步步向那片玉阶走了去,金色垂帘迷了我的眼,也迷了我的心。
  鸿琰,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妻,我要做你……一生一世的妻。?

☆、子非完璧

?  琉宫内寝虽不及阙宫,却也是我不曾想象的奢华。
  屋里燃着烛火摇曳,我着那嫁衣鲜红正坐于床前,左右侍婢扶着托盘不动也不说话,整个琉宫静悄悄的。
  繁重的凤冠压得我脖子酸痛,两个侍婢一人托着酒壶杯盏一人托着鸳鸯秤杆竟不觉得乏力,我低头搓揉着掌心越想越发紧张。
  洞房这种事……没经验啊。
  嘎吱~
  内寝的门被推开来,一声声脚步靠近,我垂下眸子不敢看,只隔着红纱盖头瞧见了他的玄色长靴。
  两个婢子向他伏膝叩礼,托秤杆的婢子高举托盘迎上他身前:“请主上掀开盖头,掀了盖头情深伉俪,好事当头。”
  鸿琰执秤道:“娘娘,为夫可要掀盖头了。”
  鉴于这薄纱盖头是透的,我想要笑却又不敢笑,过半晌不答只能抿唇隐忍才免失态。
  鸿琰唇角微扬以秤尾挑起盖头的一角,我眸前的视线越渐清晰,随他手臂的上扬逐渐仰头对他笑,依旧是抿唇浅笑,这俩丫头不走我就只能浅笑。
  有道是静若处子,动若疯妇,鸿琰忍不住背着两个婢子偷偷扬唇:“从不曾见你这样,一时都不习惯了。”
  揭过了红盖头,鸿琰将鸳鸯秤又放了回去。另一边托酒的侍婢往前跪迎:“请主上和娘娘交杯饮酒,至此以后长长久久。”
  鸿琰拿过两个酒杯递了我一个,这玉杯玲珑剔透就跟曲寒常用的一样,夹伴着烛火通明映衬得我眼耀迷离。
  鸿琰举杯环与我手肘交错,这酒的味道有些烈,一杯下肚呛了我的嗓子。
  “咳咳咳……”
  我放下酒杯呛咳不止,鸿琰一边为我拂背一边笑我:“饮酒都不知道慢些,你当这是白水还是香茶?”
  “我喜欢我乐意怎么着?”我顺了口气儿仰头便顶了回去,身边的婢子瞧我的脸色一变皆不自觉抿了抿唇。
  糟糕,现原形了。
  我屏息后贴上他的肩重新娇俏道:“人家喜欢这么喝。”
  鸿琰拂手唤她们出去了,人才走我便松开他到妆台前去解凤冠。
  “快快快,快帮帮我,这些个朱钗夹子太复杂了。”
  我对着铜镜摆弄半天一个夹子也未摘下来,鸿琰不紧不慢从榻前走来对镜一笑:“你一个姑娘家,竟不会解这些?”
  我摇着他的衣袖催他快些:“快帮帮我,你再不帮我待会儿头断了可就得对着一个无头鬼了。”
  鸿琰探手替我卸下朱钗银饰,不出一会儿便搞定了繁重的凤冠。
  我松散了头发动了动脖子看着镜前的一大坨金,最初瞧着还觉着它美,没曾想戴了一日可把我受够了。
  “阿璃。”
  “恩?”
  鸿琰轻唤了唤我,我应声回头却被他堵住了唇。过良久他才至我耳畔道:“今夜,不算强迫吧?”
  我颊上燥热低头不语,不用瞧便知眼下定是脸上一片红了。
  鸿琰抱着我坐上榻边拂手解下了床前的紫纱围帐,帐外的烛台一同熄了火光,偌大的琉宫内殿晦暗一片。
  漆黑中我什么也瞧不见,鸿琰合衣躺于身侧动手解我的衣前结,他的发丝纤长垂于我的耳边泛起一丝丝微痒,不自觉便心跳加快了些。
  他的双唇柔软贴上的我的嘴角,今夜,注定无眠……
  曲寒坐在千秋殿的屋顶上望月不言,紫槿端着托盘跃上他身前:“仙尊,紫槿为你备了好酒,尝尝吧。”
  紫槿执壶斟满一杯递了去,曲寒结果玉杯一饮而尽,便又自己动手斟了好几杯。
  曲寒还想再喝,紫槿夺下酒杯不肯给他了:“仙尊少喝些,酒烈伤身。”
  曲寒透着月色生了些醉意:“这酒是哪儿来的?”
  紫槿挽袖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津:“我去了琉璃常去的那家,这是老板才酿好的胭脂魅。”
  “胭脂魅……”曲寒抚着酒壶喃喃,“她最爱带胭脂魅回来,这酒有些烈,味道却不错。我方才饮出酒味还以为是小璃回来了。”
  紫槿握着酒杯小声问他:“仙尊,你和琉璃从前认识吗?能跟我讲讲琉璃从前的事吗?”
  “你喜欢听旧事?今夜烦闷睡不着,那我讲给你听吧。”曲寒收起思绪笑了笑:“那时候她很美,穿上大红嫁衣坐于榻前一动也不敢动,她本不是这个性子,却怕新婚之夜在侍女下人面前丢了他的脸。她只敢抿唇笑,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失态。我趁着新郎未进房时施术迷了侍仆是神志,我要带她走,可她不走。”
  紫槿怅然不敢信:“她从前嫁过人?”
  曲寒望着月圆迷了眼:“她说,她爱他,她要做他一生一世的妻。我说你梦未醒,醒来会后悔的。于是,她便当着我的面毁了自己的仙根,她一边忍着痛处一边跟我说,这样,便无谓天尽头了。”
  “天尽头?”紫槿忍不住重诉他的话,“琉璃曾经是神仙?”
  曲寒未驳,良久后拿过她怀里的玉杯又斟酒饮了一口:“殿前的玉桂就是她从广寒宫外折来的,她说玉桂好看,比人间虚荣浮华要清雅多了。那时我笑着问她,你嫁给我好不好?她说,若一月之内再遇不见心仪的男子便考虑考虑,我竟当真了。”
  “后来呢?”
  “后来,鸿琰称雄魔界降了许多不甘臣服的妖灵,天庭忧心任其发展久成祸患便决定举兵围剿东南山。那时师父耗尽毕生修为助我以重明幻境剥离了鸿琰的魂魄,奉虔救走了他的身体撤兵退回殿内竖起毒烟屏障,我们以为鸿琰死了,且师父那时命不久矣,便也收手回天了。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小璃的一月之期于凡间的时日算便是三十年,我在风华宫等了她二十年,却输给了那个人……”
  曲寒失神笑了笑又饮了一杯,直到壶里再也淌不出一滴酒。
  紫槿吸了口气:“那个人便是害琉璃重伤差点死掉的人,是么?”
  曲寒酒过三巡醉意更深,颤颤巍巍站直了身子享受那夜风拂面:“他是蜀国公子,后来的蜀国国君,叫齐墨。那日他去围场狩猎惊了马匹险些坠下悬崖去,那一年,齐墨年有弱冠,小璃喜欢他的白衣。”
  紫槿起身扶他:“后来的事仙尊不说我也猜到了,凡人皆是朝三暮四,何况还是人间帝王,琉璃自断仙根没了自保的能力必是被他伤的不轻。”
  曲寒忽而双手护唇向圆月的方向喊得歇斯底里:“小鱼,我想你!”
  “小鱼?”紫槿不知他所喊的意思,皱了皱眉并未多问,只学着他的模样扯着嗓子响彻夜空:“小鱼,仙尊想你,仙尊他想你!”
  “小鱼,我想你!”
  “小鱼,玩够了就回家,仙尊一直都想着你!”
  两个人的回声荡尽山中每一处角落,空落落的夜里无人允答,回应只有竹林涤荡的山风,还有竹林摩娑。
  曲寒道出心里话便觉得心里舒缓了不少:“紫槿,答应仙尊一件事好么?”
  紫槿点头,曲寒想了想又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小璃。”
  紫槿想知道为何,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了。夜风袭袭吹拂了散乱的发,她半晌笑了笑,只浅浅道了一声好。
  翌日
  鸿琰一早穿上衣服就走了,走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许是因凶器的事烦心气恼,我也不便多问。
  澄萸一早打了清水进门笑话我,我裹在被子里嚷嚷着要她取衣服过来,羞红了脸埋进被窝里平白受她好一顿洗涮。
  今日换上的衣裳是鸿琰一早命人备好的橙红广绣锦袍,袍角以百花做衬绣的极为精巧灵珑,既不单调也不显俗气,单抚着料子便知是名贵的上品。
  澄萸将我按上镜前为我梳妆,我问她今日梳什么发好,澄萸食指轻点下颌想了半晌才道:“奴婢给娘娘梳双刀髻吧,再配上这些步摇发饰一定好看。”
  我点点头由着她弄,我信她定会弄得很好,若是不好看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找红羽重新弄,顺便把澄萸剁吧剁吧煲汤喝,也算搞定了一顿午餐。
  “今天主上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澄萸一边为我束发一边嘟囔,我对着铜镜皱眉疑虑:“是在烦心往生珠的事吗?”
  澄萸摇头不知:“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吧”
  阙宫的侍仆不敢进去,成列站着低头守在宫门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宫门内传来乒乒乓乓的瓷器破碎,鸿琰砸尽了每一个可砸的东西,床前的罗账被他撕开口子弃于一旁犹如不值钱的破碎布帛,奢华气派的阙宫上下狼藉一片。
  奉虔大着胆子推开宫门诧异望着眼前的一切:“主上,您怎么了?”
  鸿琰伏在案前红着眼睛:“出去。”
  奉虔皱眉思虑了许久:“难道是应……是妖后怎么了?”
  鸿琰如发疯一般拂去了桌上的文案信纸向他嘶吼:“孤让你出去,出去,都给孤出去!”
  奉虔脸色铁青转身步至门前停住,回头忍不住又道:“主上,有些话纵使不当讲奉虔也不得不说,当初先君是如何着了佛戾山的道我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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