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所物语-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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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是坏小孩．．．”　　　双手伸出，不断张握，上头凝固的血渍因此掉落。双眼将注意力改放在粉碎的血粉上，凝视殷红点点掉落。　　　“为什么．．．我要弄坏呢？为什么．．．我要拆掉呢？”　　　温热触感的记忆从手指细缝间传来，让她不自觉用力紧握，然后缓缓伸直。　　　“因为好玩．．．”　　　就当她这么想时，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孔突然出现脑海中，接着，一种强烈疼痛感就由后脑勺伤处侵入，把一切搅乱，让影像模糊。　　　而这一痛，也让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是谁？”　　　脚步声缓缓响起，打断进一步深思，诱使她抬起头，望向洞窟口。　　　“终于找到了。”　　　一道斯文身影伴随着柔和声，出现在她面前，带着浓郁的药味。陌生却又熟悉，在心灵深处掀起一番涟漪。　　　“是谁？”　　　“回来吧，不用再烦恼，不用再痛苦，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再也没有人可以约束住你。回到我身边吧，不要抵抗──乖。”声音偏低沉，听起来十分舒服，令人昏昏欲睡不能自己。　　　“你是谁？”她看着那深紫眼眸，困惑发出询问。　　　“我，是创造你的人，你最倚赖的人。”　　　看着那人所露出的微笑，她不自觉放松心防，安心下来。　　　“那．．．我是谁？”　　　手伸来，抚摸着她脏乱发丝，然后贴上那布满血渍的脸庞，温柔的。　　　“你，是我的女儿。”　　　．．．．．．．．．．．．．．．．．．．．．．．．．．．．．．．腐朽木门开启，发出吵杂声响。男子背着上头光线，踏着阶梯悠闲步下，挂着斯文微笑手提看病用礼盒，朝楼下那两人打着招呼，一派轻松自如。　　　“嗨，海瑟老板、九十九目玉，近来可好？我带哈密瓜礼盒来了，感谢我吧！”　　　很有朝气的问候，不过从黑暗中所给的回应却是两把手术刀，削过他坚挺肩膀，把帅气西装切开两道裂缝，笔直定在后头那半人半骷髅的粗旷家伙身上。　　　不过那半人骷髅，却像是没事一般，笑笑的不理会那刀。　　　“看来这很不欢迎我呀。”男子看着身后人脸上的手术刀，冒着冷汗笑问。而那半人骷髅，见情势也不马虎，拎起他后衣领，朝下头那依旧一身黑袍遮全部的女子陪笑询问。　　　“非雀大人，需要我把这无礼小子丢去当花肥吗？”　　　“暂时不需要，退下吧骨天德。”　　　“遵命！”得到吩咐，被称作骨天德的怪物，立即丢下男子，豪迈的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在黑暗一角光亮处，被虚弱漂浮在水箱中的男子，也于他离去后，不耐看向一脸笑意的来访者，露出厌烦表情。　　　海蓝长发飘逸在菊黄色液体之中，充满伤痕的身上，插满无数管线连接到水箱之外，与像是电箱的奇怪机器相连。白皙双手皆断、靠着不明触须和身躯连接，俊美脸孔充满寒霜，冷抑眼神有如尖刀般锐利。　　　一个只能用冷来形容的男子。　　　海瑟．温斯顿，温斯顿除魔公司开小差近一个月的老板。　　　“有事吗？”有如眼神冰冷的询问。　　　“没有，只是来看看你复健的如何而已。”　　　男子十分自动的来到黑袍女子身旁，拉出张椅子率性坐下，随意将哈密瓜礼盒安置放满各色颜料药水的桌上，将双脚重叠，摆出招牌微笑回应。　　　漆黑秀发梳妆整齐，褐色洗直的西装打扮，雪白内衬打上乌黑领带，斯文脸孔上带着副金框眼镜，配上此时看起来有点市的微笑，有着番商人风范。　　　属于奸商的那种。　　　而这奸商，则是温斯顿除魔公司的成员，修尔．拜索斯。　　　看见他靠近，一旁黑袍加身、用黑纱遮面的女子，像是厌恶般，起身离开座位，缓步来到水箱旁轻轻敲了两下玻璃表面，冷淡回应。　　　“再两天，就可把这笨蛋带走。”　　　“嗯，了解。”修尔闻言露出安心神态。天知道这些日子来，他这个懒人过的有多痛苦，现在总算可以把工作丢回海瑟手上了。　　　可以偷懒了，真好。　　　“我不是笨蛋。”　　　就在这时，飘在液体中的海瑟，冷峻脸孔上充满不满，皱眉朝女子抗议。不过她的反应，只是冷哼一声，隔着玻璃敲指着他脸孔。　　　“会跑去和死神单挑的，不是笨蛋，那会是什么。因果律死神掌握着一定程度的因果，比她们低一水平的现世人，是不可能将其打退的。通常遇到都是逃跑，要不然就是藏匿，只有你这家伙会想要单挑！”　　　垂至地面的黑袍，层层叠起的衣物，将美好身材完全遮掩，只露出一双洁白手掌。冷艳美貌被黑纱掩盖，于室内的漆黑下无法窥看。同周遭一般黑暗的秀发，随着动作飘逸，散发着诡异气息。　　　死的气息。　　　扁非雀，海瑟的主治太夫，也是神使除魔所的死灵术师，百年前统驭奥德兰克达西北山脉一带的魔王───百眼，现在改称号为九十九目玉。　　　对于她的说法，海瑟冰冷凝视回去，口中再度辩解，不把她所说的当一回事。　　　“我没死。”这证实了因果律死神，并无传说中的恐怖。　　　“因为有我。要不以你伤势，就算有黯希也活不了几天。因果律死神可以斩因断果，没有肉体生长的因，也就没有复原肉体的果，就算身体恢复力再强也是无用。”　　　“说个办法。”告诉他，下次遇上那女死神该怎么做。　　　“逃、躲、自杀、给她杀。”四选一。　　　“都不。”他要，将她完全打败。　　　“凭你？”非雀脸上明确表明“不可能”三字。　　　“不，靠你。”海瑟脸上浮上微笑。　　　“你这小子．．．”乌黑眼眸顺时染上寒霜。　　　“让我的不死，更完美。”　　　“说到这，想来海瑟你也还真奇怪。”　　　非雀还未开口，一旁正准备把礼盒开封的修尔就忽然中断举动，狻有兴趣的打断话题，朝飘在水箱中的海瑟笑问道。　　　“身为除魔师，大伙都是想要追求强大力量，毕竟有了强大灵能力，生命的长度也会相对提高。而你却一直想要不死肉体，而且反常的不要永生，这点到底是为什么呀？”　　　海瑟的答案还没听到，却见非雀带着阵阵阴风转过身来，伸出那苍白手背指向他，并张开手背上诡异的乌黑眼珠。　　　“这，我没答应，没你发言权力。”　　　冰冷语调，伴随强大压力而来，让修尔瞬间冷汗满身，着脸上笑容不敢再行言语。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就这样根深于内心之中。　　　“呃───抱歉，没经．．．”　　　“再吵，就把你那身甲壳全部拆掉，洒上水怠和密糖当花肥。”非雀咬字清晰的缓慢念道，而那恐惧压力也随着慢慢提升，让修尔身躯开始颤抖起来，连张嘴道歉也没办法。　　　就在他忍受不了，准备反抗之时，压力顿时消失无踪。　　　“等，我有事问他。”　　　水箱中的海瑟，出言阻止了非雀，换来她抑怒看顾。　　　“命令？”带着些微询问。　　　“请求。”口气十分凝重。　　　“那问完话就叫他滚吧。”丢下这话，她转身就走进室内黑暗一角，远离两人面前，只留下阵阵阴风。　　　修尔当下松了口气。　　　“说吧，公司目前情况怎样，找到艾伊卡了吗？”眼见非雀离去，海瑟就用着一贯冰冷口吻朝他质问。　　　“等等，对于一个差点被杀的可怜男子，用这种口气可以吗？至少安慰一下吧。”修尔随手从口袋掏出纸巾擦拭脸上汗水，苦笑朝海瑟抱怨，口气充满轻佻。　　　令人不悦。　　　“如果不想死就快说。”　　　“好好好，又不是不说，别这么生气。”感受到杀气，修尔立即换掉轻佻态度，稍微调整下座位和眼镜位置，开始讲解着公司近况，像是任务执行率、支出收入、工会评价等一些光听名字就知道很无聊的东西。　　　不过，海瑟倒是听得十分专注。　　　最后，在修尔一口气将这些资料数据报告完毕，并且附上一些自己分析看法后，他闭起眼虚弱摇晃着头，发出询问。　　　“艾伊卡。”是生是死？　　　“这么关心她呀。”修尔没正面回答，只是微笑。此举，换来冰冷一瞪。　　　“说。”别废话。　　　“要是我也失踪，你也会这样关心我了吗？”十分欠打的询问，配上十分欠打的微笑，让海瑟几乎无法忍耐杀机，表情因此而变得沉重──带着阴森。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再度察觉到杀气，由于不想死得莫名其妙，修尔立即停止戏弄海瑟的游戏，正色回答着。　　　“目前还没有消息，不过根据优雀和菊之助所传回来的消息判断，情况并不乐观。”没线索、没踪迹、没有残留迹象，不乐观只是好听，简单来讲就是没希望。　　　“是吗？那大和那边领主的意思呢。”海瑟边思考边提出询问。　　　“那老家伙对我们在他领土上搜寻是没什么意见，只要别惹事，顺便帮他清理一些小妖就好了。不过要他再派人帮忙是不太可能，上次是他要铲除破军星余党才顺便答应我们的请求。”当然，不免多些从老爸那边干来，吉本屋的金色糕．．．呵呵说道这，修尔稍微停顿下，随即朝思考中海瑟提出询问。　　　“说真的，你真的无法察觉艾伊卡现在生死吗？”口气中，带着质疑。　　　海瑟疲惫摇头，弄乱了一头蓝发，也在水箱中掀起一阵阵涟漪。　　　“她从不需要我治疗。”没给过她血，也自然无法藉此追踪、感应。　　　“也对，她是僧侣嘛。”他了然的点点头。　　　“一礼拜。”忽然，海瑟冒出了这句，让修尔错愕了一下。　　　“咦？”　　　水蓝眼眸直视着他，毫不迟疑发出指示。　　　“一礼拜后，再找不到人，就去席那招募新僧侣，把优雀和菊之助招回。”　　　“意思是要放弃艾伊卡吗？”修尔露出了诡异微笑。　　　“四十三天，只有两种结果。”而不论哪种结果，都已经不需要外人介入。　　　“问题是，优雀那家伙会放弃吗？”铁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