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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咬定卿卿不放松-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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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
  陆时卿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然后潇洒回座。
  元赐娴嘴角微抽,拉拉他的衣袖,压低了声问道:“你是认真的吗?我怎么听着这么……”这么误人子弟呢?
  陆时卿当然不是认真的。谁叫元赐娴自顾自离席去追郑濯,将他抛弃在此。他心有不平,当然要找人出出气。
  不是他说,这才掰倒了九个,她再晚回来一点,在场所有人都要遭殃。
  但陆时卿毕竟不愿承认自己在胡说八道,一本正经道:“是认真的。”
  元赐娴被他刚才那番貌似厉害的话唬得摸不着头脑,将信将疑“哦”了一声,然后问:“看样子,今天流觞宴的头彩非你莫属了。这样我会很忙的。”
  他原本还在气头上,闻言怪道:“你忙什么?”
  她托着腮苦恼道:“明年就该轮到你主持流觞宴了,咱们府上来这么多客人,我可不是要忙坏了?”
  陆时卿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她这句“咱们府上”,便是什么醋意恼意一刹烟消云散,嘴角禁不住一点点慢慢扬起,偏头悄悄遮掩这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
  元赐娴偷偷斜眼瞅了瞅他。
  嗤,真是好哄。
  
  当日流觞宴,陆时卿当之无愧拔得头筹,而后先送了元赐娴回胜业坊,再默默回府。
  翌日二月十五花朝节,正是人们一年一度结伴郊游,踏青赏红的好日子,却也恰逢望朝,朝廷不给假,陆时卿便没得出门,刚好省去了元赐娴跟他解释已有他约的事。
  元赐娴坐了马车出城,于辰时准时到了延兴门,恰和郑濯的车驾并肩齐过。四面人多眼杂,俩人心照不宣,都未喊停马车,继续直直往东行去,仿佛当真只是碰巧路过。
  一直等行过了漉桥,踏春的行人逐渐变得分散,郑濯才先喊停了马车,继而上了附近一座不起眼的山。
  元赐娴则叫马车再驶远了一些,再作赏景之态,踱步绕回山中。
  春山看景是花朝常事,俩人如此作为,倒不似刻意相约,哪怕给人瞧见也不会起疑。如此折腾了一番,元赐娴终于在山顶一座石亭跟郑濯接了头。
  这座石亭建得偏僻,似已有些年头,看上去相当破旧,且背靠山石,双面临崖,若有人靠近,必然第一时间被亭中人发现,故而算得上十分安全。
  如此一番判断后,元赐娴放心在亭栏边坐了下来。
  郑濯倒是君子,因眼下是孤男寡女,便特意将靠山石的一面留给了她,自己则坐在危险的临崖处,以示绝无冒犯之意。
  他笑了笑道:“劳烦县主跑这一趟。长安城内近来眼线密布,花朝节外头人多,反倒不容易惹眼。”
  元赐娴当然晓得,平王还未离京,恐怕盯郑濯和元家盯得厉害。
  她回他一笑:“殿下客气了,是我想向您打听消息的,您今日本该在罔极寺诵经,偷偷溜出来才是辛苦。”
  郑濯朗声一笑:“我每次都诵得昏昏欲睡,还得感谢今日县主相救。”
  几句客套来去,郑濯收敛了笑意,正欲谈及正题,却突然往山道处看了一眼,略微一愣。
  元赐娴随他目光回头一瞧,就见山道口来了个玄色宽袍,木簪束发的男子,烂漫春光照得他一张银色面具熠熠生辉,山花投落在他身后,艳得近乎惹眼。
  元赐娴也是一愣,问郑濯:“徐先生怎么来了?”
  郑濯笑得无奈,心底不由叹息一声。
  是啊,陆时卿这小子怎么来了。


第67章 067
  邀约元赐娴的事,郑濯当然跟这为人未婚夫者事先打过招呼; 也说明了缘由和地点。陆时卿昨天非常大方地应了好; 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
  但郑濯还是低估了这人阴魂不散的本事。眼下不过巳时,陆时卿恐怕是暗暗使了点小诡计叫大朝早早散了; 然后插翅飞过来的吧。
  瞧着“徐善”此刻从容不迫的脚步; 郑濯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也只好替他遮掩道:“是我约了徐先生一道来的。”
  元赐娴收回目光; 不由神色一紧:“可是有大事?”
  要不怎会突然三人会晤?之前可都没有这等排场的。
  郑濯点点头:“是有关滇南王的事,不过我与徐先生昨日已连夜商议出了应对之策; 今天邀约你来; 一则请你放宽心; 二则便是想跟你谈谈后续。”
  俩人说话间,陆时卿已然到了石亭。但元赐娴一听事关父亲,便没心思跟他多招呼了; 只朝他略一颔首就急问郑濯:“姜璧灿是冲我阿爹来的?”
  陆时卿一句有礼的“县主”登时噎在了嘴边。
  好吧,不打招呼就不打吧; 反正是跟徐善打,打了也白打。
  他心中长叹一声; 找了另一面背靠山石的亭栏坐下。
  悬崖边太危险了; 他不想等会儿看见元赐娴跟郑濯眉来眼去,一生气就栽下去。
  郑濯看了他一眼,心里哭笑不得,面上则接了元赐娴的话,解释道:“昨天来的是姜家小娘子不错。姜家没落以后; 姜寺卿将她托付给了三哥,希望三哥念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代为照顾他的女儿。”
  这个“三哥”就是指平王。
  当初岭南铁矿一事暴露以后,尽管徽宁帝没有确凿证据,心里却清楚了姜岷是在替平王谋事,所以哪怕动不了平王,也决然铲除了姜家,一方面给他警告,一方面折他翅膀。
  平王原本将这桩事收尾得挺好,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做梦做得一针见血的元赐娴,因事发突然,便只有吃下这个暗亏,没再试图保下姜家,以免愈发触怒徽宁帝。
  也就是说,平王其实是舍弃了姜家的。那么在所谓“照顾”姜璧灿的事上,可能就不是字面上的“照顾”了。郑濯只是把话说得含蓄了一点。
  元赐娴点点头表示理解。
  陆时卿瞥她一眼。她对这种事倒像是一直很懂。
  郑濯继续道:“她承认姜家此前的确在替三哥谋事,但她父亲下狱后,本有机会向圣人揭发我与元将军的牵扯,却并未那样做,其实便是为防有一日三哥不仁,她将失去倚仗,因此不愿彻底与我撕破了脸。”
  元赐娴扯扯嘴角。如此一番来龙去脉,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姜璧灿此人也算识时务,知道眼下玩虚的不管用,老实点反倒不易遭人厌弃。
  “她说她起始听从父亲,也是为寻求一个托庇之所,却不料三哥待她凉薄至极。她不堪折辱,所以想求我庇护,趁三哥外出,暗中取得了流觞宴的请帖,偷溜了来。她称自己无意且无能叫姜家东山再起,也不奢求我会容她留在长安,只是现在脱身无门,希望我能助她离开三哥,安排给她一个安稳之所,哪怕是去到流放地吃苦。”
  光是听郑濯转述,元赐娴就能想象姜璧灿自述这一段时有多声泪俱下了。
  她抬了点眼皮问:“殿下答应了?”
  “起始没有。”郑濯道,“这请求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我随意帮个流落街头的小娘子倒没什么,但她既已是三哥身边人,我再插手,便是视三哥若无物,明着与他作对。”
  “她见我不应,就提出了交换条件,说她手中有一则关乎三哥近来计划的消息,只要她平安离城,便将它透露给我。我因此暂且应下此事,送她出城,预备得到消息后视情况再作打算。”
  难怪郑濯昨天没在字条里说明详情,不止是因时辰着急,而是他的确尚未弄清具体。元赐娴皱眉问:“这消息与我阿爹有关?”
  郑濯点点头:“她留下的字条里写明了三哥近来正在组织一场暗杀,预备将滇南王与王妃拦在归途。”
  元赐娴喉间一哽,僵硬地眨了三下眼,却因记起郑濯最开始说的,已与徐善连夜商议出了对策,所以克制了急躁的情绪,先冷静问:“消息可确切?”
  “在我得到消息之前,姜小娘子就已被灭口,我派去送她出城的人一样无一生还。那张字条是我事后着人打理她的尸首时,在她袖中无意发现,应该是她原本准备顺利落脚后再交给我下属的。”
  元赐娴眉头深蹙:“殿下的意思是,姜璧灿正是被忧心计划暴露的平王给灭口的,只是平王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而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您也未必会发现这张字条……所以,这不是她故意送上门的假消息?”
  陆时卿闻言低咳一声以示提醒。对话进行到这里,已经过了郑濯叙事的部分,接下来精彩绝伦的分析,可以轮到他上了吧。
  郑濯无奈看他一眼,然后道:“我的第一反应与县主一样,但与徐先生仔细商议过后,却觉未必如此。”
  陆时卿终于成功在元赐娴朝他望来之际接过了话茬,严肃道:“这事有三种可能。一种便是县主和殿下最初所想。但若将整个环节逆向推论——姜小娘子究竟怎会如此巧合地偷听到平王的计划,怎会如此巧合地得到混入流觞宴的机会,又怎会如此巧合地在死后还发挥了传递消息的作用?巧合太多,恐怕就不叫巧合了。”
  元赐娴点点头,很是赞同:“先生所言不错。”
  陆时卿见她眼底似有一丝敬佩闪现,正暗自得意,却想到他虽免了郑濯出风头的机会,却也不是在给自己添彩,一时免不了再生叹息。
  做一个有秘密的人好累。
  元赐娴见他不往下说了,只好主动问:“先生所言另外两种可能,或许是这样?第一种,是平王故意叫姜璧灿偷听到计划,摸入皇子府,目的就是想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殿下。第二种与第一种类似,不过不是姜璧灿单方面受骗,而是她经由平王指使才做了这些,本道事成后将得他信任,却不料会被卸磨杀驴。”
  陆时卿点点头:“县主聪慧。”
  他说完,喉间如被针刺。觉得她聪慧,可以用陆时卿的嘴巴说啊,唉。
  元赐娴却已不再看他,忧心忡忡望向郑濯:“虽说徐先生所言不无道理,甚至兴许更接近真相,但我不能拿我阿爹阿娘的性命做赌,毫无作为。殿下以为呢?”
  郑濯看了眼陆时卿,示意他是被问及了不得不答,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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