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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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驹不耐烦:“就说她今天忘了吃药了,老毛病发作了。”
及春娘忙按着吩咐找来了小厮,从库房里把春凳找出来,四喜家的和双圆忙把罗氏搬了上去。
郑元驹这时候道:“叫人打了水来冲地,把门守好,大过年的,晦气。”
四喜家的也气的咬牙,还只能强忍着耻辱随着小厮们出去了。
……
“郑元骅不见了?”如意的意思是。难道真和郑元驹有关系?
郑元驹勾勾嘴角,笑的幸灾乐祸:“爷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爷我不乐意说!”
“到时候侯爷找上门来。”
“刚好……放妻书和他儿子的下落。二选一。”
“不是说等太太回来么?”如意愣住了,而且,放妻书?不就是和离书?
“太太人没回来,信却是可以回来的。”郑元驹很惬意的笑了。
“什么?”如今的燕蒙边界不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么?
看如意如意诧异,郑元驹愣住了:“宁顺,你不会连信鸽都不知道吧?”
“大冬天的信鸽?不怕被人炖了?”如意不相信。
“是舅舅的海东青。”郑元驹也不卖关子了。
“你和舅舅能通消息?”如意后知后觉。
“舅舅说,母亲如今在大燕境内了。只要皇上的旨意下来,咱们就能母子团聚。”
“太太回来了?”怎么不来找郑元驹呢?
“太太的信。说了要和父亲和离。”郑元驹闭了闭眼,郑善佑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自小,对于郑元驹来说。他更多的只是一个名为“父亲”的符号,等到归来了,郑善佑表现出的疏离和偏袒,更是让郑元驹觉得齿冷。
“这大过年的。”如意推了推他,见他有些颓废,忙转开话题:“咱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呆会儿你把衣裳换了。”
“守孝!守哪门子孝,一屋子的男盗女娼,谁乐意。咱们穿的鲜亮些。”
如意巴不得呢,鲜亮的衣裳多,阴沉暗淡的衣裳还得重新做。
“好,咱们让老太太也乐呵乐呵。”说完就起身去找衣裳了,她也不乐意穿得灰沉沉的。
终于找到一套满意的:“这衣裳,还是玉环给做的,当时咱们一人一件,她就爱把咱们衣裳做的大同小异。”如意低声说,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郑元驹揽过她:“她没事呢,如今一修在城里赁了屋子来住着,也有丫头婆子伺候,你别担心。”
如意抬起头来:“你说,这是不是那边的人干的?”
郑元驹拍着她:“不管谁干的,总要露出行迹来,如果是那边的人干的,就让那边的大爷陪葬,你说好不好?”
“陪葬……不是说……”和离书换郑元骅么?
“是换郑元骅的下落,免得没事猜忌咱们。”郑元驹还很委屈似的。
……
“侯爷,一定要把骅儿救出来啊……”四周喜气洋洋,今天是除夕,西府却愁云惨淡,郑元驭、金氏、小罗氏都守在罗氏窗前,罗氏只满怀希冀的看着郑善佑。
“骅儿没事的,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十多年前的郑元驹,还是小孩子。
“可是……”罗氏哭了起来,此刻她花容惨淡再也顾不得算计和陷害,一五一十把郑元驹的话说了:“驹大爷的意思……骅儿是他掳走了!”
“这孽障!”郑善佑气的起身,“我这就去找他,拼着父子不做了,也要让他把骅儿放了!”
“侯爷……”罗氏也不想劝他,只满怀希望道:“侯爷好生和他说,咱们,咱们只要骅儿……只要骅儿……其他的……我也不想了……”
郑善佑被怒气冲了头,别的也听不进去,吩咐小罗氏和金氏:“你们且照顾好太太,驭儿,和我去西府。”
……
郑元驹丢了笔,他正在画竹来着,是如意让画一幅竹林七贤,他负责竹,如意负责“七贤”,夫妻两人正互相嫌弃着:“谁家的主子这么胖!”
这是郑元驹瞧不上如意帮忙画的竹节。
“我这是……是楠竹!”如意随口道。
“楠竹也不是歪歪扭扭的!”郑元驹不信。
“人家身残志坚!”如意着急。
正在忍不住笑开的时候,三治就黑着脸说郑善佑和郑元驭到了。但是郑元驹的书房可不比如意的院子,素来守卫森严的,就是郑善佑再气急败坏,也是非通传不得进入的。
“让他进来。”如意要出去,郑元驹拉着她坐了:“总该让他明白,如今谁是侯府的女主人。”
别总是看不惯如意,他还一直看不惯罗氏呢。
如意索性硬着头皮,在书桌上画画,郑善佑进来见小夫妻颇有情趣的站在一处,一人执笔,一人磨墨,闲情逸致惹人艳羡,他就气从脚底起,话从嘴中出:“你们倒是好!如今守着孝,浓妆艳抹所为哪般?”郑善佑先挑刺。
“我是皇上赦封的荥阳侯世子,宁顺是世子夫人,皆是有品级的,请问,西府老太太和我什么干系?叔祖母?请问,隔了房的侄孙儿需要替叔祖母守孝么!”
郑元驹拿着墨细细的研磨,还不忘指点如意,哪儿该倾斜,哪个该直接重重下笔。
郑善佑气的就要冲上前给郑元驹两巴掌,郑元驭忙拉住了他。
他自己坐在椅子上:“把你大哥放了。不许胡闹。”理所应当的口吻,带着绝对的命令之感。
郑元驹冷冷一哂:“父亲,您太高看儿子了,首先,郑元骅不是我大哥……罗氏和安庆侯爷不清不楚的,郑元骅姓什么……呵呵……父亲你想要便宜儿子,我可不要便宜的哥……”
这话直气的郑善佑眼前发黑:“你个孽障,什么话都敢说,我今天打死你!”
郑元驭苦苦拉住了他:“驹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大哥吧,他再混账,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太太说了,只要大哥回来,咱们就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不想了。”
“她想也没用,她没那个命。”郑元驹冷冷的看着屋子里父子两个拖扯着。
“她没那个命!我看她有没有那个命!我这就休了你们太太,让她做了侯爷夫人!”郑善佑恶狠狠的,口不择言。
“正好。”郑元驹放下了墨,如意让到一边,郑元驹坐了,如意站在他身后。
“儿子也觉得父亲没必要和我们太太再牵扯下去了。要不父亲这会儿写下和离书,我马上告诉父亲你那宝贝儿子的下落,如何?”
郑元驹说完,别说郑善佑,就是郑元驭也长大了嘴巴。
“你个逆子……我打死你!”郑善佑拿起桌上的茶盏就丢出去,却刚好砸在如意身上,好在冬天穿得厚,并未伤着,郑元驹还是紧张的起身:“没事吧?”
“无事,妾先下去换衣裳。”如意说完就福身出去了。
郑元驹这才冷冷道:“侯爷,你儿子的下落……我忘了。就是你拿出和太太的和离书,我也‘不记得’你儿子的下落了。”
ps:想知道,郑元骅去哪儿了么??且看下下回分解!
☆、23、谁是杂种?
郑善佑被他满满的戾气吓住了,还强撑着:“怎么,这做公公的就打不得儿媳不成!什么和离书!哪有儿子逼着父母和离的,你个逆子,当初怎么就没被拐子给淹死!”
“父亲!”郑元驭忙喊他,他也知道说错了话,但是看着郑元驹冷冷的,没有一丝儿温情的目光,他越发左性:“把你哥哥交出来,你的世子位就妥妥儿的。”
这是拿世子位来威胁郑元驹了。
郑元驹咧嘴一笑:“父亲,我想你是弄错了,当初我求着皇上褫夺我宁王世子的位置的时候,皇上就说,把荥阳侯爵位直接给我,反正父亲这些年尸位素餐,也没做什么事儿……是儿子我,拒绝了。”
郑善佑这才慌了,手都忍不住哆嗦:“你……”这还是他儿子么!这明明是个陌生的恶鬼,就是回来克他的!
“我奉劝你,还是到处找找吧。否则,真的得准备着给你儿子收尸了。”
郑元驭噗通一跪:“世子爷,求求你,告诉我们,我哥哥如今的下落。”
郑元驹看着他,郑家唯一还算是个男人的人,慢条斯理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郑元骅的失踪,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回去告诉你们太太,自作孽,不可活,她应该知道她儿子的下落了。”
郑善佑拿郑元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撑着一口气:“你就不怕御史弹劾你不孝不悌?”
郑元驹忍不住笑出声来,最后都笑出泪来了:“荥阳侯!郑元骅睡我的姨娘在前,你让我替他背黑锅在后,若是要弹劾我不孝不悌,那首先也是因为你不慈,他不悌!”
郑善佑有些惭愧。终究他不是罗氏那等执念成狂的人,他软了口气:“你就告诉我他的下落吧,如今过年呢。”
总要一家团聚。
郑元驹看着郑善佑恍然初次见他一般:“父亲。过年不过年的。我不在乎,我曾经差点在元宵被谋害。太太如今还流落在外,你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三福家的一个狗奴才做的?还是那句话,回去问你的夫人吧,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不爽呢。”
郑善佑咬咬牙:“你如今回来了,你们太太也要回来了……”他隐约也知道其中的猫腻。只是从来不敢细想。
如今只能求着郑元驹过往不究。
“我回来,你让我给你儿子背黑锅。太太还没回来,你就用休了她来威胁我?侯爷……”郑元驹问的郑善佑哑口无言。
郑元驭跪着磕头道:“我求求你,世子爷,放了我哥哥。”
郑元驹这时候在桌子上写画起来,然后丢给他:“你让侯爷把这签了,我马上告诉你,你哥哥的下落。”
郑元驭把他写的捡起来,递给郑善佑,郑善佑看了。把纸一扔:“荒唐!”
“也荒唐不过您做的那些恶心人的事。”郑元驹好不给郑善佑留情面。
郑善佑涨红了脸:“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不也把侯府、世子爷的爵位给了你,就是你要荥阳侯的爵位。我也可以立马请辞。”
“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