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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斗夫记-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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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问之下,那厮才嘿嘿笑着道:“什么呀!这是我亲手雕刻的好不好!”说的时候眉飞色舞,眼里还有几许得意。见樱柠一脸的嫌弃,他又忙不迭地补上一句邀宠:“是专门为你雕的!”还把手伸到樱柠面前,“喏,你看,为了这玉佩,我手上都被刻刀划了不少口子。”
  原来这两个月里,萧柏之屁事不干,一有空便钻去芝瑞斋,磨着那里的玉石师傅教他雕刻。也不知浪费了多少块上好白玉,才勉强出了一件看得过去的成品。这才屁颠屁颠地拿来樱柠这里献宝了。
  樱柠有点哭笑不得。心说这样一块玉佩,带出去都嫌寒碜,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萧柏之的一片心意,不好这样打击人家,遂找出一块红绸来,郑重其事地包了,道:“这块玉佩来之不易,可得放箱底好好珍藏起来。”
  萧柏之笑嘻嘻地拥住了她,附和道:“不错,是得压箱底珍藏,留着做传家宝,以后传给我们的子子孙孙。”
  樱柠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萧公子,就你这手艺,也好意思留给后人膜拜?
  ×××××
  春末夏初的萧府,日子就像那枝头的栀子花,朴素无华,却又在平淡中透出一缕缕清甜来。
  当然,这甜蜜只是对樱柠而言。对于同在一个府里的杜繁歌来说,这滋味全然不同。
  杜繁歌自从朱砂之事后,总算消停了,每日里除了照料阿团,便是跟着萧夫人在佛堂诵经礼佛,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
  她原也以为自己是真的死心了,可直到五月里的一件事情,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才让她明白,原来自己并不曾真正地放下。
  那天,她从佛堂回来,路过云起轩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欢快的乐曲。那曲调如此陌生,她从不曾听过,一时好奇心起,便不由往云起轩里多瞄了几眼。
  虽然她没有吱声,但一旁的铃兰却猜到了她心思,没待她问便讨好地说道:“大少夫人,奴婢听说苏姨娘最近常在云起轩里跳舞讨大公子欢心。听这乐曲,大概是苏姨娘又在起舞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杜繁歌就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铃兰便讷讷地低下了头,不明白自己怎么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铃兰是个机灵的丫头,平素最会观言察色。杜繁歌挑她做自己的贴身丫鬟,也是看中了她这一点。可今天,杜繁歌却不由气恼起来,觉得这丫头也是醒目得过了头了,自己一丝丝的情绪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她不由怀念起木槿来。老话说得对,当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木槿因为背叛了她,被她卖到了西市,如今已不知流落到何处了。
  她在心里微叹一声,旋即又抛开了这个念头,再望了一眼云起轩的方向,忍不住又问道:“你还听到了些什么?”
  铃兰这才又有了精神,兴致勃勃地道:“奴婢还听说,苏姨娘的舞跳得极是古怪,跟我们平常看的都不一样;而且,她穿的舞衣,也是相当的怪异,露肩头露胳膊的,好不知羞耻……”她说着,捂嘴嗤嗤地笑了起来。
  杜繁歌眉头高高一跳,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来。这个小妖精,就是靠这种媚俗手段来拉拢萧柏之的心么?而萧柏之,居然也吃这一套?
  她犹豫了半晌,终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叫了铃兰留在原地帮她望风,自己蹑手蹑足地朝着云起轩走过去了。
  可惜的是,她终还是没能看到樱柠那为人所非议的舞姿,她到的时候,曲停舞罢,一切都结束了。透过门缝,她只看到了,樱柠屈膝蹲在舞台边上,而萧柏之,站在樱柠的身前,从袖袋里抽了一条帕子出来,正笑吟吟地为樱柠拭汗。两人不知在说些什么,眼角眉梢笑意飞扬,情意流转。
  杜繁歌只觉得这一幕如此刺眼,像千根万根银针一样,瞬息刺痛了她的双眼,也深深地刺穿了她的心,刺得她的一颗心血流成河。她不忍再视,正想掉头离去,但萧柏之却突然转过头来,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霎时叫她像中了定身咒般,当即僵在了原地。
  她与萧柏之自小认识,又做了三年的夫妻,对他不可谓不熟悉,可这么多年来,她却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看到过这种眼神。那样的神采飞扬,那样的容光焕发,那样的柔情缱绻,那样的情深款款。满满的,全是爱,全是爱!
  杜繁歌如罹雷击。这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破碎的声音。她终于明白,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恨错了人,她真正的敌人,其实并不是苏樱柠,而是萧柏之!不管有没有樱柠,萧柏之都不曾真正地爱过她!他,从来就没有就对她流露过这种表情,从来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即使在他们新婚燕尔的时候;即使是在阿团刚出生的时候;即使是在樱柠还没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这一霎那,她一念洞明,万念俱灰。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就那戏台上的丑角,满台奋力地蹦跶,可落到台下看官的眼里,不过是一出热闹的笑话。
  扶着门框,她潸然泪下,身子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仍换不回他一眼怜爱的回眸。从十二岁到二十四岁,在这个男人身上,她已经浪费了十二年时光,她生命中最璀璨最美好的十二年时光。如果这十二年她尚不能征服他的心,那以后的岁月里,她又哪来的信心可以去收服他?难道要用自己卑微的祈求去换取他偶尔的施舍吗?不!爱情不在了,可她还有自尊,还有骄傲,她绝不能容忍自己下贱到这一地步。
  她在门外失魂落魄;而门里的那两个人,欢言笑语,完全没注意到院门外多了一人。
  时值初夏,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樱柠一曲舞罢,额上出了薄薄一层香汗。萧柏之举着帕子,细细地帮她擦汗,嘴里却调笑道:“樱柠,你这舞好看是好看,不过我还是更想看你跳另一种舞。”
  “什么舞?”樱柠边喘气边问道。
  萧柏之坏笑起来:“钢管舞。”
  “呸!”樱柠横了他一眼,“想看自己对着镜子跳去,我不会!再说这里也没钢管。”
  “樱柠,你这么多才多艺,怎么可能不会呢?”萧柏之笑得不怀好意,“没钢管?这更容易解决了。我不介意给你当钢管。”
  话音刚落,樱柠已一拳头砸了过去。
  两人说着笑着,闹作一团,没发现院门外那个孤单的身影,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是夜。杜繁歌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三尺白绫卷上房顶乌梁,欲以此了结自己的一生。
  许是母子连心。这一刻阿团突然梦中惊醒,啼哭不止,闹着要找娘亲。奶娘怎么哄也哄不住,无奈只能过去请大少夫人前来。这一去,当即被吓到魂飞魄散连声尖叫,也由此,才堪堪把杜繁歌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听闻杜繁歌出事,萧柏之连夜从云起轩赶了过来。尽管面色黯然,可到底没有过多言语。听得太医说一切无碍之后,萧柏之起身欲离,临走前弯下身子,拍了拍杜繁歌放在锦被外的胳膊,道:“好生歇息。”之后便转头吩咐铃兰细心照料,除此再无多话。
  杜繁歌由始至终紧阖双目,听得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两颗泪珠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猝然跌落。
  次日,杜大人和杜夫人闻讯过来探女,看到杜繁歌一副形槁心灰死气沉沉的模样,不由泫然泪下。杜夫人更是咬牙切齿,握着杜繁歌的手,一字一顿地道:“繁歌,你等着,娘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夏去秋来。
  除了刚入夏时,杜繁歌自尽未果一事在萧府里掀起了点小风小浪,此后萧府里是一派的风和日丽,小日子过得再安稳不过。
  及至到了金秋八月,正是泡温泉喝美酒的大好时节,萧柏之便邀上孙琥一家,去了樱柠的城郊庄园游玩一番。
  泡完温泉,又去葡萄园采摘葡萄,洗干净了在葡萄架下大块朵颐,倒也是一番乐趣。
  萧柏之与孙琥夫妇凑在一处谈论朝堂政局,樱柠对此不感兴趣,遂领了他家的两个小子在另一边玩耍。见小孩有人帮忙看管,孙琥与其夫人便也安心闲话,不再紧盯着小孩不放。
  可不过一炷香功夫,却听见那小的哇哇哭了起来。三人抬头望去,就见那大的气呼呼跑过来告状:“爹,娘!苏姨姨把弟弟弄哭了。”
  樱柠忙摆手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哭的。”
  那大的回头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白眼:“怎么不是你弄的?是你叫他拔头发的!”
  拔头发?三人愈是诧异。偏生那大的也不过四五岁,口齿还不是很伶俐,翻来覆去说了一大通,才叫那三人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樱柠逗那两小孩,问他们头上有几根头发。两个小孩便拨弄着头发一根根数起来。樱柠又道:“这样数多麻烦,一会儿又混乱了。不如把头发拔下来,放在桌面上数多省事。”大的直觉不对劲,迟疑着没有动,可小的却听信了,傻乎乎的就开始揪自己的头发。于是,不出所料的,头发才拔下来一根,他便哇的一声哭了。
  弄清楚事情原委,萧柏之一脸的哭笑不得。孙琥心疼他家的小毛头,气咻咻地站起来,冲着樱柠挥了挥拳头:“樱柠!你胆敢再动我家阿元一根汗毛,我就把你拔成一个光瓢!就算萧柏之护着你也没用!”
  樱柠忙道:“不会了不会了,我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现在我给他们讲故事听,你们好好聊啊。”
  孙琥这才作罢,复又坐下来继续闲话。
  萧柏之深知樱柠的个性,到底有些不放心,一边跟孙琥他们说话,一边支愣着耳朵听樱柠那边的动静。听了一会,只见樱柠在给那两小子讲《小红帽》的故事,好似也没有什么不正常,遂又专心与孙琥叙起话来。
  片刻之后,就听得那边传来了一阵稚嫩的歌声。斜眼一瞄,原来是樱柠在教那两个小子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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