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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月望尼罗河-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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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蓠挑了挑眉,记得还蛮清楚嘛。
“我想听你说说,你到任图特的传令官前对他的了解。”
少年略为不解地对上她的目光,但最终没有避过这个话题。
“那时候属下对大人的了解很少。只由一些同僚的口中获悉大人救了遇袭伤重的陛下,在王宫卫队抵达护驾前悉心照料,直至陛下的伤势化险为夷。”
那遇袭之时,负责法老安全的卫兵军队都在干什么?消化着跟图特所说差不多的版本,晓蓠对这个问题愈加耿耿于怀。
“他的亲人呢?”好吧,这问题白问,搞不好传令官又会叫她亲自去问图特。
孟斯贝尔思索了一会,“大人的父亲在大人出生后不久就病故了,母亲则在他很小的时候辞世。”
古时候果然随手一抓大把的孤儿。
可一想到图特可能自小就失去双亲,独力长大直到出人头地,晓蓠便由感叹转为心疼。
“迈亚大人的小屋离遇袭的山谷不远,所以救起陛下后,大人将陛下带到了她的家里。”他尽力回忆着所知细节,不时补充叙述。
算是解释了图特和迈亚看上去份外亲近的原因吗……“女官长在此之前就认识图特的吗?”
“属下不清楚。但普遍的说法是,将军乃迈亚大人村里的孩子。由于迈亚大人在王妃诞下陛下不久就被选为陛下的奶妈,这十多年间,就算她得到允许回村探望亲人,仍会在数天内赶回王宫。”
晓蓠陷入沉思。看来这条线索也跟不下去了。
“不过此等传言,您听听便罢,不必较真。其真实性是为一,以讹传讹的成份是为二。早年也有蜚语质疑陛下的血统,冒犯诋毁陛下不是先王亲子;前不久又有谣言甚嚣尘上,指琦亚王妃实为先王流落宫外的妹妹……小姐以为,这不都是荒唐可笑的说法吗?”
本专心考量着他陈述的信息,听到问题,唇角略微上扬。“大概吧。但正如你所言,真相在水落石出前,有各种各样的可能。”她疑虑道。
或者这成堆的问题她都该去找图特解答,因为他本就是这一连串事件的主角之一。可经过那场庆宴,他变得越来越忙碌,每逢她想找机会和他彼此倾谈坦白,时机又总是不对。
最开始她还可以顺利等他公务结束回来,争取仅有的独处时间,后来他宁可开罪她轻慢他自己,也要霸道地赶她上床,并且搬来孟斯贝尔和一群侍女监督她,她气得只差对他下禁足令。但图特行事从不会缘于心血来潮,冷静下来她很自然恢复理智。
她仅仅是不喜欢,他们好好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
而他并非真的对她可有可无,她睡梦间感觉到的蜿蜒抚触不是假的,令人为之颤栗动情的轻吻也不是梦,偶然清醒,她得费大力气才止得住异常的反应。那时已了然,他这般不是简单的一天两天,只是他不曾深入一步,大不了无声无息地把她的床榻当成小眠的长椅把她当成……
当成什么呢?
她其实更希望图特能将她的床榻,认定也属于他的能够放松酣眠的被窝,而绝非驿站或随便用来歇脚的地方。
但事实是,纵使两人无论身体还是情感上都缔结了无比亲密的联系,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向她发出进驻他寝室的邀请。她碍于女性的矜持和尊严,只得由这件事搁着,最后两人都对此避而不谈,就像自动跳过对方的真实过往一样。
于是有了她向别人旁敲侧击的局面。好比此刻,她从孟斯贝尔身上套风打探这一幕。
蠢蠢欲动的情思,蠢蠢欲动的心。
太过在乎,太过为对方着想,一如《麦琪的礼物》中的那对年轻夫妻,所以还来不及细想,就犯下了幼稚的错。可他们有失去什么吗?除了那一头可以再长的秀发和赚钱赎回的祖传金表,他们收获了两人比从前更深刻的爱与感情。所以他们即便失去了什么,得到的已远远补偿了那些不那么重要的损失。
“在想什么。”
低沉的声音响于耳边。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好听了,晓蓠恍惚地想。
就像一个即将成熟的男人那样。
“想很多事。”从出神中回神,她侧过身,一眨不眨地迎向那信步而来的少年。他的身材极好,待再过几年个子长上去,便与精硕的帕拉米苏一般高了。
就像一个不怒自威的军人那样。
只是如今,背着微光走来的他,只在靠得很近时才在她身上,投下他的身影。近得她一张嘴,他的味道就充塞其中。
“想你。”看出他眼中因疑问窜起的星火,晓蓠赫然羞赧,却仍壮着胆吐出了答案:“满满的你。”
再绷不住,微抿的唇角勾起了浅淡的弧度。
那是这灰暗阴天里,她看到的,一道如虹的光。
“别告诉我,你就这样一直站在这里。”图特敛起了笑,唯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的淡漠温柔却未有消失。
“差不多吧。孟斯贝尔不是说你提早回来吗,我就出来等了。”晓蓠眼梢掠过少年将军背后的传令官,他听得她点名时强自挺直的动作她没错过,一下子被逗乐笑了出来。
防止图特真转过去拿冷峻的眼神追究折磨他,晓蓠凑了上去,握住捧起他垂在身侧的大手。
“今天怎么忽然有空了?”
“你不喜欢?”反射性回握她,他淡淡反问。
晓蓠自觉说错了话,忙不迭赔笑:“当然好。只是有点意外。”
图特几不可闻应了一声,然后想起了什么,一边牵着她往屋里走,一边问道:“孟斯贝尔说你在找迈亚送的那条项链。为什么突然想要了?”
飞速腹诽了传令官一顿,晓蓠扭过头迎上他的视线,四目相交的一瞬,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往一样轻描淡写地带过去,含糊其辞当然也不行。
“我想看它的款式。”这是真话,她只是不说全,盯着他锐利如鹰的眼,她顾左右而言他:“仅仅看看,并不想要。”
图特幽黑的双眼凝着她,顺着她的话接道:“也许看过后,你会想要。”
无来由,心陡地一颤。
她停住脚步,直视着他斩钉截铁地说:“既是女官长给你的礼物,我不会向你索要。说不要,就不要。”
话到后头,连她自己都觉察出赌气逞强的意味。可她讨厌这语气、这口吻,尤其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仿若回到了两人初识时陌生且相互试探的情形。
她很不喜欢。
知道话过了头,图特剑眉轻拢,和她一路无言回到他的房间。
侍女悄然点灯添水,像来时般无声离开,门一关,进出自如的凉意冷风悉数挡在了屋外。
一室沉寂。
“赫梯的使者来见过你。”
没料到他会先出声,晓蓠再耐不住,没好气地回他:“那又如何。”又是良久的静默,她骤然反应过来,“不是伊菲玛特,是你领帕苏伊出王宫的?”
“是我。”
还以为他不会回应自己,她怔了怔。
“不管什么原因……谢谢你。”密长的眼捷翕动,掩盖低垂眸中的情绪。
余音未散,图特手中动作不由自主加紧,直至她明显吃痛,抬眼承受他不知不觉变得冷厉幽暗的视线。
“等他洗脱嫌疑,你再客气也不迟。”
晓蓠直觉知道,他在生气。可她何尝不也在生气?却不知是气他,还是气自己,或者两者皆有。
没关系。不要摆在心上就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别开:“他会的。你知道他是无罪的。”
“这轮不到我,或你来定夺。”
他伸手扳过她的脸,晓蓠僵着不动,迷离余光中,他粗糙的指腹一下接一下地拭着她一边眼角的湿意。
他轻柔细致的动作让她鼻头更酸,喉咙缩紧。
安卡珊娜蒙的头女夭折,他的职责驱使他花更多的时间在外面,这本正常不过,无可厚非。然而有时候她发觉,他会心不在焉。那很少见,那很不妥。相处了这么久,图特不喜多言,不会对别人说的每句话都一一对答,但不代表他会听漏身旁任何人说的一言一句。可她就是感觉他没在听,为了她说不上来的原因。
百无聊赖时,她会把踏进埃及以来遇见的人和事串连起来,逐一理好之间的关系,然后,她慢慢留意到一些诡谲的环节。小公主的死带出欲置帕苏伊于死地的阴谋以外,也与她再三回想中,愈渐突兀违和的部份产生了共鸣。
一个始终抓不住的疑念在脑海打转,她努力屏蔽它,却像有什么浮出了水面,使人难以忽视。
她一面认为是自己胡思乱想,一面又静不下来不去证实她的猜设和恐惧子虚乌有,到最后,她拒绝深想。
别的她统统可以闭眼不顾,惟独他不经意的疏离,教她惶恐。
还是说关心则乱?她自嘲地想。
“再流泪,就出席不了雅尼夫筹备的晚宴了。”他暗哑磁性的嗓音萦绕于耳。
雅尼夫?晚宴?
脑袋有些转不过来,晓蓠呆呆地正眼瞅着他。“什么?”
温暖粗粝的掌心熨帖她发热的脸颊:“雅尼夫在卡格的葡萄园办了场小型晚宴。那里我带你去过两次,还记得吗?待会你洗个脸,我们马上就出发。”
虽然情绪不怎么高昂,更别提出席什么鬼晚宴,最近她一听这词就厌烦,但正如图特提醒的,她记得那位风趣绅士的庄园主和他温文亲切的管家,要是因为这个在他们特邀的聚餐上迟到,她就真的是脑子被水淹了。
晓蓠扯了一下嘴角,低声应道。见对面犹自一脸沉郁的神色,她再次深呼吸,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充满生气,而不是一棵快蔫掉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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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小型晚宴,受邀的人不多。
甫一进门,一团白影闪电般冲向了他们。
晓蓠高兴惊呼:“嗨,小家伙!没想到你也在,怎么有没有忘记我?”久违的重逢令她一时忘却了不快,欢乐地把脸贴近它白色的脑瓜,“瞧你重了也大只了不少!看来没被欺负得太惨嘛。”
她咯咯笑着抱起半岁大浑身软毛的小狼,拉米斯在她怀里奋力扭动着身体,没有完全收起利爪的爪子不安份抵在她胸口作势要攀上去,昂起首,呜呜的叫声从微张的狼嘴溢出,湿漉漉的舌头热情舔着她下巴附近的肌肤。
“将军。晓蓠小姐。”依米奥前来向二人行礼。
图特微一颔首,晓蓠闻声回过头,眉眼间都是轻松的笑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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