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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月望尼罗河-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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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陵墓受到抢掠,灵魂受到惊扰,等于他们的尊严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不过“阿玛纳国王”即位后在王国掀起的一场连环风暴却产生了难以想象的影响。近似疯狂的宗教改革,“罢黜阿蒙-拉神,唯阿吞神独尊”,人们的信仰被禁止和推翻,这是不可忍受的。在位期间先王尽管如常为村里提供日常资助,然而自王朝中期『被禁名的王』对王国和盟国的事务皆不闻不问,人们不满的情绪日益高涨。就是在这种种突变的交织下,从来不乏质疑族中信仰的族人们开始联手反叛,他们大多数人后来选择了前往河东岸的城镇开展新生活,余下的奔走到沙漠深处寻找自己的生存意义。
十六年前的叛离给西特姆村,给守墓一族带来了致命的打击。人口的大幅度缩减,加上各种病害,倘若一再像这样放任村民数量减少,将要面临的后果便是无法继续与敌人相抗衡。当然,抗衡双方谁都不会苟求安逸,也深明决不会有言和的一天,除非一方彻底消亡。
盗墓与守墓,延续了上千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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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黑暗隧道才终于看到光亮。
晓蓠自浅睡中恢复了意识,又烧了一半的棉芯在她涣散的瞳孔投下了光亮。花了几分钟打叠精神,她转过头瞧向身后巨大的塞涅特棋盘,真想不到她用了整个通宵来破这个棋子游戏,更想不到随便背靠石墙抱坐在地上也能睡得天昏地暗。现在什么时候了?
在她几经考量,紧抓起飞的机会行军布阵,数次把对方的棋子撞回去,尽量避开触发不利效果的“地雷区”,总算一次性把她的三枚棋子送到终点。紧接着,左面墙壁呈鹰状排布的长形巨石徐徐下移,最终降到和两边高地成一直线的平面。又让晓蓠大吃了一惊。顺利通过栈道的晓蓠第一时间跑到临近石原的边缘,却没有看到之前令棋盘启动的那串象形文字。
接下来,轮到对付面前这道墙壁了。
她有理由相信,这后面会是真正的墓室。而最后一道门,就藏在这堵墙上。
石墙两边角落都放置有一尊雕像,怪异的是,它们不约而同面向各自的墙角。在面壁思过吗?说不定有可能。因为其中一尊是晓蓠在图特偏庭看到过的白鹭,区别在于那是石雕,这里的是木雕。右手边则是狒狒。这两种动物同都是古埃及神祇的圣物,只是有些混乱,例如智慧神托特最常以白鹭的模样出现在神话里,在某些场合也会化身为狒狒。有趣的是白鹭和狒狒在古埃及人眼里都是睿智聪敏的象征,是善于思考的动物。
这两尊雕像摆在这个地方肯定有它们的用处。最好不是障眼法。晓蓠思考了一会,壮起胆子伸手去通身摸个遍,又跪到地上去搜寻周边可能隐藏起来的机关,结果却一无所获。
晓蓠喘着气就地坐下。或许陵墓机关的设计者不按常理出牌,要不就是她的思维不够发散,把打开出口的方法想得太过深入复杂。
说起白鹭的雕像,她记起了和图特吵架出走之前某天深夜的事。那晚她为了调出用非洲茉莉和薄荷叶冲泡出来的最佳茶味,自己当白老鼠硬是灌了好几杯,体内自由水过多自然要向外排掉,起床呼应完大自然的召唤,她觉得屋外夜色迷人,便披上斗篷跑到房外扮一回莉莉斯。不料碰见图特经过,她犹豫着要不要跟他打招呼,后来受好奇心驱使悄悄跟踪他,看他黑漆漆摸出来是要做什么。蒙上白鹭石像的左眼,棕榈树下出现了一个入口。她立马用力捂住自己的口鼻。
晓蓠明了那不是她该深究的,不管是入口下面的秘密,还是图特自身的秘密。因为她至少清楚,清楚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不过是所谓的直觉,让她自认多少是理解那个人的。面对一个时刻清醒的人,她何必多余担忧什么?
晓蓠俯身靠到白鹭木雕上面,模仿图特的动作用手蒙住左眼的位置。十秒过去了,半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吧,不是这个方法。
这里有两尊雕像,难不成要两个人一起蒙上它们的左眼?说不通。万一都是像她这种情况只进来了一个人怎么办?
她瞪着背对她的白鹭木雕,心里一股烦躁,老感觉它们一个个瞧不起自己,真恨不得扳过它们的脸面向自己!
晓蓠忽然睁大眼睛,整个僵住。扳过它们的脸,扳过……
连忙上前半蹲着身子,双手合抱雕身,小心翼翼地左右转动。当她顺时针转过白鹭木雕,果然转动了!直到再转不动,晓蓠就跑到对面去把狒狒的雕像转过来,顺时针转不动便逆时针地转。完成一系列动作,晓蓠忍不住退到平地中间,密切关注四周的变化或声响。此时前方的石墙发出了一声震响,她顿时心情激荡。
晓蓠大失所望。她怎会认为死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宝藏,尤其是个不曾炫耀自己财富的人的墓室?
四下环顾,二十平方的房间,摆放着一副高出平地一个人身高的石棺,石棺靠近前面密室的一端有一座和实物等比例的珐琅布谷鸟,昂首仰向她走过来的方向,房间四角是反光的水晶球,石壁上是象形文字和比甬道内更令人费解的壁画,除此以外可谓徒有四壁。
她在除石棺外的墓室中搜寻无果后,便踮起脚尖探头往石棺里瞧。令她不知安心还是颓丧,没有盖上棺盖的石棺里面没有可怖的木乃伊,但也没有愿望杯,没有她要找的另外三样宝物。
此刻她怔然愣住。假如石棺里真的有她需要寻找的东西,她真的会偷偷拿走吗,抑或是等确定了它们的用途甚至到用完以后再归还?那些亵渎亡者的事她如何做得出来。晓蓠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感到自私羞愧。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把油灯丢在一边,坐下来,想了又想。这样的话,夏迪带她进这个陵墓的用意是什么?似乎不会是要害她,但是要这么一直困在进退维谷的墓室,她不被直接害死也得生生渴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晓蓠在浅睡与醒来间辗转了好几遍。肚子早饿得无力发出任何声响,就连那半条“劣质面包”在她鄙视再鄙视之下也被消灭得尸骨全无,虽然期间她让那些砂子搞得恶心干呕。瓶子的水亦所剩不多。
瞥向离棉芯燃尽不远的油灯,晓蓠努力集中心神,却发现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景象。穿越时空前的,穿越时空后的。浮现次数最多的是图特。她到底为什么会被那样一个冷漠高傲的可恨家伙吸引到呢?棒极了,她现在无异在做无解方程式,或者换个比喻,譬如主动钻到米洛斯迷宫之中,作茧自缚。
“真差劲……卡纳冯伯爵的女儿,你就这丁点出息了么。”她咕哝道。
百无聊赖,晓蓠抬头仔细观察这昏暗的墓室,揣摩起其中的构造和铭文方式的独特之处。
夏迪一开始听完她的请求,答应她的前提是先在村里待上一段时间。无所谓,晓蓠暗忖,反正在图特他们回来以前她只会闲得发慌。于是她在充当免费劳动力之余,也学会了很多有趣的技能,作为额外报酬还熟悉了西特姆村到帝王谷一带的地形山路。再次跟夏迪提出请求,他二话不说便把她带了过来,临走前丢下句“她留下的将会帮到你”。这个“她”是谁?陵墓的主人吗?坦白讲,夏迪不似儿戏开玩笑的人。
那么说起来,她猛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从夏迪离开她进入陵墓中堂,她不曾感到呼吸困难,仅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并随着甬道延伸稀释。这意味着陵墓封起来的年月不是很久是吗?为什么棺中没有尸体,还是这个墓室在她贸然探访之前就发生了什么意外?陵墓的主人是什么人,身上又有着怎样的过往?毕竟按常理分析,能在帝王谷拥有独自陵墓的,定和历代法老有着某种渊源,已不能单单用“非富则贵”来形容了。
墓室的轮廓和构造好像没什么特别,饶是有,她不是马里耶特那样的建筑学高材生,亦不懂。四个角落的水晶球只是单纯的照明和装饰品,晓蓠已经放弃了多动心思。剩下的只好由这些壁画和石棺前的布谷鸟雕塑下手。
她擎起油灯,走动起来。刚才开合的石墙上画了一个红太阳和一个白月亮。对于两个圆大小相等她觉得有待考证,这时纯粹看图瞎猜。接下来的壁画,顺时针依序是哺喂婴孩的女人、布满闪电的光亮云层、跪在沙地闭眼捂嘴的少年,天顶勾画了烂漫星空。
不论是不是真的有用,有什么用,这种地方可不是能够随便进的,还是简要记下墓室的信息吧。晓蓠掏出她的笔记本在上面涂涂画画。
如果非要将她要找的东西和这个墓室的壁画搭建联系,她只能确定左边第一幅壁画喻意着『女神爱子』,可这其余四幅又是什么情况?另外为什么不是两幅而是四幅,这多出来的两幅还没有一幅上面是画了杯子的!好吧,她连哪两幅是对不上号的都说不上来。
晓蓠彻底缴械投降。她又饿又渴,很累,大脑还因为缺氧开始不好使。她清楚明白房间在封闭成又一个密室的一刻起,氧气就一点点地减少。
“图特……”水晶球旁边,晓蓠抱膝倚坐在原来的墙壁下,把头埋在双膝间。呆呆睇着振翅欲飞的珐琅布谷鸟,她心血来潮地想到,这应该是墓室最值钱的东西,不晓得拿到大英博物馆,能卖得多少英镑?随后,晓蓠忆起了一些往事。和布谷鸟有关的,琐碎的往事。
还是孩提时候的她,热衷流连于父亲的书房。那里排列着陈旧的黎巴嫩雪松木书架,收藏着出版年代久远的书籍,摆放着维多利亚女王赠送先祖的望远镜生辰礼物。她曾在书架的众书籍中读到过一本爱情小说,至今她依然对这部小说爱不释手。说是爱情小说其实并不准确。
故事发生在二战时期,男主人公是德国多蒙特军区的少尉,女主人公则是英国海斯韦伯顿庄园的一位千金,有志一日成为一名专业护士。两人相识于来往英吉利海峡的邮轮,那时离二战爆发还有四年,他们互生情愫,把在威尼斯市集买下的一只布谷鸟当作信物,交由女孩喂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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