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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月望尼罗河-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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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进去吧。你该口渴了。”
晓蓠呆呆应了一声,但仍抑制不住凝望自己的右手。上面残留着他掌心的余温。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她才勉强回神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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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蓠你发什么呆?”
安蕾琦纱朵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晓蓠摇摇头,端起金制酒杯把里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缓过劲才看向皱紧眉头望着自己的安蕾琦纱朵拉。
“你在这边住得舒服吗?”最开始将她推给帕拉米苏,一是因为自己已经把她平安带到埃及,那孩子的口头托付算是顺利达成,二则是相较于图特,安蕾琦纱朵拉和“拉姆希”相处时明显更放松、欢快。
她眉间此刻方舒展开来,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比在罗塞塔时好太多了。”
晓蓠不解。她转过身,仔细端看今晚的安蕾琦纱朵拉,一身米白的亚麻丘尼克连衣裙,束高的褐色马尾上装饰着镶红玉髓的银环,垂在额前的细长金发晶额链,耳垂处葡萄状的耳环、胸前大串的玛瑙项链使她看起来像个富足的贵族千金。
“决定好什么时候回你的国家没有?”
安蕾琦纱朵拉跟她一样,在各自暂住的地方待了二十多天。但她跟晓蓠不同,早在年初便曾来过底比斯,加上白天天气炎热,安蕾琦纱朵拉这大半个月基本留在了室内吃喝玩睡,过着猪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但这显然不妥,她本来就是有公主的名衔在身,无论如何都应该承担起责任和自己的亲人一起面对困境。因此她纵有不舍和隐忧,也要冒着刺痛安蕾琦纱朵拉的可能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晓蓠问过图特,知道了安蕾琦纱朵拉的祖国哈卢普近段时间爆发了内乱,这还是她刚启程前往埃及时发生的事。由于信息情报传递滞后,安蕾琦纱朵拉在抵达底比斯后才获悉宫廷朝臣造反的消息。关于事情始末,图特只说了最扼要的,其他一律用不要管闲事的理由打发她。晓蓠专门把孟斯贝尔拖到一角私下了解了一番。
哈卢普位于西亚东北部,坐落幼发拉底河西岸,是个物质还算丰盛的城邦国家。安蕾琦纱朵拉对上有一个比她大七岁的异母哥哥,对下有个仅小她不足一年的同胞弟弟,此外还有两个有着一半血缘的妹妹。她的父亲因病在她十岁时就去世了,她的哥哥登基成为了新一任国王,和安蕾琦纱朵拉的母亲合力支撑着他们国家的正常运行。
经过两年多的努力,新国王在太后的摄政协助下适应了自己的新位置,把国家治理得有条不紊。然而好景不长,哈卢普国特殊的地理位置为其引来了大国的觊觎,充满野心的亚述和背腹受敌的米坦尼,就是企图趁着新朝政局未稳争夺这个军事要塞的最主要力量。女人的直觉往往比男人敏锐而且准确,尤其是一个膝下有孩子的母亲。嗅到危险气息的莫迪恩克太后先后将四个孩子秘送出宫,而后协同奥达可姆一世调遣军队对付叛臣和外来势力。
安蕾琦纱朵拉沉默了片刻,瞳孔没有焦距地望着别处,轻声说道:“后天。”
晓蓠忍不住想,难道她是为了这个而闷闷不乐?思索了一会,尽管清楚自己没有立场提出什么建议,晓蓠的感情最终战胜了理智,她琢磨着开口道:“安蕾琦纱朵拉,你要不要向涅甫赫珀鲁拉王求助,让他协助你哥哥和母后?或者找拉姆、啊不,是帕拉米苏将军帮忙?”
只一瞬间,晓蓠便感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下意识抬眸,却发现安蕾琦纱朵拉用陌生的目光睇着她,“怎么了?”
“你是在可怜我吗?”
晓蓠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反应不过来地重复她的话:“可怜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打听过我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安蕾琦纱朵拉冷冷望着她,面无表情,“还有,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说三道四?”
晓蓠紊乱了,“我没有啊,你怎么会那样想……”
她出言打断:“我怎么想都和你无关!”说完就大步离开。
这什么跟什么呀!晓蓠完全一头雾水,她郁闷地转过身准备化闷气为食量,却在抬眼间对上某人的双色瞳。
瞧他一副闲适自若的神情,似乎已在那里站了好久,晓蓠直觉皱眉,“帕拉米苏将军有事?”
“像刚才那样叫我拉姆希就行。”见她眉头皱得更紧了,帕拉米苏看穿她心思般接着说,“比起‘帕拉米苏’这个名字,你更了解‘拉姆希’代表的这个人。”
晓蓠没心情跟他探讨名字问题,“将军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帕拉米苏指着安蕾琦纱朵拉离开的方向,嘴角噙笑:“你和你表妹吵架了?”
“表姐妹”是巴菲利斯特为说服赛米特收留她和安蕾琦纱朵拉在海运队工作,临时编出来的说辞。在图特证实了安蕾琦纱朵拉的公主身份后,或许在更早以前,帕拉米苏应该就猜到她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以晓蓠对这个男人的认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看他玩笑着重提这个谎言,她此刻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家伙是来找茬的。
“没想到将军百忙中费神惦挂我这平民女子,晓蓠不胜惶恐。”
帕拉米苏兴致大增。他略弯下身,食指挑起晓蓠的下巴,俊脸慢慢凑了过去:“那你打算如何报答本将军?”
晓蓠强忍住排掉他大手的冲动,笑容可掬迎上自双色瞳投来的眼光:“将军,您的妻子正抱着令郎朝我们走来,您确定要继续?”
帕拉米苏听罢,丝毫没有出现晓蓠预料中的慌乱,他从容地扭过头,似乎确认了她所言不假方恋恋不舍地站直身子。危险警报算是解除了,只不过他一脸“我们来日方长”的愉悦表情实在让她大叫可恶。
“斯忒丽,你怎么到外面来了?仪式全结束了吗?”
一身华丽着装的斯忒丽抱着怀里的孩子,对她英俊的丈夫露出温柔的笑容:“嗯,就是结束了我才想起你一直在庭院这边招待客人。我刚听孟斯贝尔先生说,皇后两刻钟后会到府邸,你之前都没告诉我,待会若怠慢了皇后那该怎么办。”
帕拉米苏面带歉意笑道:“是我疏忽了。”
晓蓠在旁边听着这对夫妻的亲昵对话,进不是退不是,尴尬之余,心里一边祈祷他们要么想起她这个外人的存在要么赶紧挪向其他地方,一边咒骂帕拉米苏逢场作戏用情不一花心大萝卜罔顾调情对象意愿,将古代男性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的常识彻底抛诸脑后。
这时晓蓠用余光瞥见斯忒丽往她看了一眼,默默欢呼终于被记起了。
斯忒丽微侧身对她身边的男子说道:“我们待会再说这个。你看你,都把晓蓠小姐冷落了。她可是图特将军的贵客,自然也是我们的客人。你先照看着塞索斯,还有好好接待晓蓠小姐,我去打点迎接皇后的事宜。”她和晓蓠相视一笑,然后转身忙去。
斯忒丽走后,晓蓠很快悲哀地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止在伴侣忠诚度上值得怀疑,就连父亲称职度也要打个问号。因为他们的儿子在帕拉米苏僵硬的怀抱里开始啼哭起来。
“你真的是已为人父的人吗,怎么抱婴儿也不会?”
帕拉米苏貌似对能把这个难题转移乐意之极,男婴眨眼躺在了她怀中。然而不多时晓蓠发现自己其实一点都没有评判帕拉米苏的资格——她忘了自己毫无照顾婴孩的经验——塞索斯的哭势有愈来愈凶猛的趋势。
“你们怎么把我可爱的侄子弄哭了?”一把清脆的女声在数米外惊呼。
帕拉米苏看过去,挑眉笑道:“聂芙忒,你装扮的时间又破纪录了。”
聂芙忒无视他的嘲弄,快步走到晓蓠跟前,双手抱过婴孩,柔声哄道:“塞索斯,我的好侄子,姑姑来了,没人欺负你了。别哭了哦,啧啧,乖啊。”
晓蓠微怔着稍稍退开。她打量着这个和斯忒丽一样,穿着长白裙披着轻盈薄身披肩的卡拉西里斯套装的女子,她有着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弯曲的黑色刘海垂在淡黄色的眉毛上,双耳戴着景致的青金石流苏耳环,整个人透出华丽而灵动的气质。
“聂芙忒小姐,您是帕拉米苏将军的妹妹?”她自称是塞索斯的姑姑,晓蓠自然往那个方向推想。
聂芙忒闻言,奇怪地抬眼看向她,“没错。你是……晓蓠?”
晓蓠先是吃惊,而后像似醒悟了什么,讪讪笑道:“将军没说我什么吧?”
“哥哥?”这次错愕的是聂芙忒,她睁大眼睛,“他没提过你,是哈卢普国的那位小公主。”
晓蓠怔愣。如今听到他人将她和安蕾琦纱朵拉牵扯到一块,晓蓠禁不住发愁。
“你哄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是说‘笑一个’,而只是叫他别哭呢?”一般来说哄小孩大多数人都会倾向让他们笑,道理好比你会祝愿一个人幸福,却很少说希望他不要悲伤。
聂芙忒撅起嘴,注意力再次放到她的侄子上。他已经没哭了,一双水灵的棕色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们。
“你不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小大人的感觉吗?母亲常说塞索斯像极年轻时候的父亲,板着一张脸,想看到他笑比横渡红海还难。所以每逢塞索斯哭啼,我们只是哄他别哭,反正也的确不怎能逗他大笑。”
这样子啊。晓蓠咀嚼着她的话,猛然生出一个想法,“那你说,如果照这种孙子像爷爷的性格遗传下去,到帕拉米苏的孙子出生,会不会也总用狡黠的眼神审视其他人呢?”她说完才发觉自己一时放肆,连尊称都忘了。
“嗯,这个问题值得长远探讨。”聂芙忒浑然不觉晓蓠的失礼,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个女生很好相处嘛,晓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后来两人又聊了会儿,晓蓠愈发觉得她和聂芙忒十分投契,哪怕才初识不久。直到肚子咕咕作响,晓蓠方回想起自己本来是打算去拿吃的,却不知不觉拖了这么久。正踌躇着跟聂芙忒开口,不意被她拉住手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有人在玩射戟,我们去凑热闹瞧瞧!”
眼看庭院中间一大桌色香俱全的美食离自己越来越远,晓蓠在心底哀嚎:聂芙忒你的臂力要不要太好,抱着个一岁大的娃还能单手拽着她。
今天是帕拉米苏和斯忒丽的儿子塞索斯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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