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变戏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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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钱少传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因为车祸创伤症候群出现幻听,她忍不住再问一次。
「一口价,二十万就是你当我助理的一个月薪水。」金若望口气笃定。
钱少传微眯起杏眼,缓缓看向宋胜儒。「宋老板,助理的薪水有这么高吗?」她在会计事务所当个核算助理,每晚和电脑、计算机为伍,时薪也不过才一百五十块,当一般助理的时薪不可能高过这个价钱,他那二十万到底是怎么算的?
「他想邀请你当他的助理,他得要自个儿买单,不关我的事。」宋胜儒呐呐地道,心里腹诽金若望竟为了把妹,不惜砸重金把妹绑在身边,这一招跟一些老董包养情妇有什么不同?好下流,真令人不齿,可是……应该有用。
「金若望,你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你怀疑,我们可以坐下来订份契约。」金若望一开口,宋胜儒立刻冲回办公室,快手取来三份契约。
「真的一个月二十万?」
「只要你点头。」钱少传半眯杏眼,怎么也不肯相信天底下有这种凉差,但是二十万耶……她头都晕了,心跳都快要停了。
「等等,你还没跟我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内容。」天晓得为了这二十万她得要付出什么代价,总得问清楚才能头晕。
「只要当我的贴身助理,我工作时跟在身边照顾我,我在家时帮我弄个简单三餐,整理一下环境,就这样。」金若望说出设定好的说词。
「你确定?」她不相信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可是如果有机会,她很想被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砸一次。
「确定。」钱少传吸了口气,努力地平缓着呼吸和心跳,最终才开口——「我还要劳健保,三节奖金,一样都不能少。」虽然头晕心悸,但该拿的她就不会放过。「还有,在契约上把工作内容写清楚,咱们日后没有争议。」
「这有什么问题。」他笑道。反正等他死后,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既然如此,咱们就签个契约,我当公证人,还有,若望,这份戏约顺便签下,省得你口后反悔。」对宋胜儒来说,这是双赢的结果,金若望想当大爷,由他。
【第三章】
金若望住在市区一栋保全机制极佳的大楼,门房审核过滤访客极严,就连钱少传要在这里出入,都得留下纪录,方便日后保全人员放行。
搭着电梯来到十一楼,左转停在一扇镂花铜门前,金若望刷了磁卡按下密码,随即带着她进入他的住所。
走过玄关,里头是楼中楼的设计,然而瞬间攫住钱少传注意力的是八扇玻璃落地窗外的空中花园,深褐色的柚木地板、几盆花草错落在花架上,中间还摆了张躺椅和小几,强烈吸引她很自然地朝落地窗走去。
金若望将外套交给傅庆年,傅庆年随即走到后头,像是正在忙什么。
「你喜欢这里吗?」他走到她身后问。
「问这个做什么,我说喜欢,你就会送给我吗?」她啐了声,隔着落地窗欣赏窗外的花园造景。
「好。」他回答得很顺口,教钱少传怀疑是不是幻听又出现。
好?他在好什么?这种话能随便说说吗,她要是当真了怎么办?她可是东西抢到手,死都不会放手的人好不好。
☆、第七章
先是开口!一十万当雇用她的月薪,现在还说要把这里送给她……她突地一顿,这情节不是跟小说的剧情极为相似?
难道说……他想追求她?
莫名的,她心跳疾速,教她头一阵晕。
可能吗?真的吗?她不断自问,但实在没勇气开口。可如果是为了追求她才无所不用其极地将她带在身边,似乎还挺像是一回事的……「你不觉得高兴?」他低醇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教她感觉心脏简直快要从嘴巴跳出来,不自觉地抚着胸口。
不要胡思乱想,她都已经过了爱作梦的年纪,她的心悸,纯粹是为了今天签下那份契约。
钱少传如此说服自己,深吸口气,却突地嗅闻到一股香味,她目光不禁往窗外找去,惊见自己喜欢的花——「七里香耶,你有种我喜欢的七里香?」她下意识回头,嘴唇像是擦过什么,令她猛地退后一步直瞪着他。
可瞪着他能有什么用?她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更难以猜测到底是亲到他哪里,但……管他的,她又不是故意的,谁要他靠得这么近。
嘴里咕哝着,但心却是莫名地急速怦跳,教她怀疑那份助理契约有魔咒。
金若望抚着唇,不解地睨着她,思忖着那人对她还真是有心,竟然如此用心布置,全都是为了她。
而她呢?她对那人又是怎么想的?
疑问一上心头,他随即撇唇哼笑了声。想这些做什么?他就要离开这里,她的想法对他一点都不重要,这花她喜不喜欢……他思绪一顿,眯眼凝视她。
「你干么不说话?」虽说她看不见他的脸、他的表情,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瞪了,难不成是刚刚她不小心亲到什么不该亲的地方?
可问题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真要论的话,她还比较亏好不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问得极轻,仿佛嗓音一重,美梦就会跟着破碎。
「金若望,你是哪里不对劲?」他是金若望,大伙都这么说,而且如果他不是金若望,又怎么会叫她少赚?
他神色一凛,眸色变得危险而失控。「可是你明明质问过我到底是谁!」
「嗯……那是因为我们以前有误会,所以我才会那么说。」这个说法应该说服得了他吧,总不能要她把她眼睛的事情都一并说出来,太复杂了,她不想说。
他不敢相信地瞪着她。「可是,你确实看得见鬼魂吧?」
「你怎么知道?」
「是我跟主子说的。」傅庆年的声音从大厅一角传来。
钱少传越过金若望,瞧见他正在烫衣服,动作非常熟练,而且熨烫的方式非常吹毛求疵,烫好后,还不住地抚着烫好的衣服,教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那个人,好像怪怪的。
金若望不睬傅庆年,她的回答教他微松口气。「那么,你应该拥有一些能力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既然看得见鬼魂,你应该——」
「等等,我看得见不代表我该懂得什么,我无法跟他们交谈,无法帮助他们,也无法碰触他们,更别奢望我拥有什么能力可以让他们升天,所以如果你硬是要我当你的助理,是因为你有这方面的困扰,那么很遗憾,我帮不了你,因为我真的什么都不会。」怕他径自把她神格化,她快快把话说白。
但如此一来,她清醒了些,也失落了些。
原来,他对她这么好,开出天价,纯粹是误会她有特异功能,这真是误会大了。
「……你什么都不会?」像是难以置信,他哑着声再问一次。
「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你如果有这方面的困扰,应该去找法师还是什么大师的,怎么会蠢得找我?看得到并不代表什么。」很多人也都有阴阳眼,但那些人都能成一代大师吗?不见得吧,人各有志,而且天赋也不是想要就有的。
「你说我蠢?」他几乎是咬着牙问。
他锁定她,那是因为刚醒来时他空白的脑袋里只记得她的身影,而在初见面时,她一口咬定他不是金若望,再加上他确定她的双眼有异,所以才会以为她和身负天命的天官一样,拥有异能的同时也拥有残缺。
岂料竟是乌龙一场!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找我。」她环顾四周,发现什么脸孔都看不见。「不过这里什么都没有,应该不是在住家这里吧,既然这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不是吗?」他转过身,无力地跌坐在沙发里,像是蓄积在体内的力气瞬间被抽干,让他没有半点力气与她对谈。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确实很蠹……蠢透了!
原以为她和金若望有关系就是送他回去的关键,岂料竟是他痴人说梦,他已经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喂……」钱少传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现在到底是怎样?说好是带她来熟悉环境的,现在却又将她丢在一旁……他是因为太失望她帮不上忙吗?
「钱小姐,我看这样好了,你今天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傅庆年见状,放下他喜爱的熨斗,前来恭送她。
「可是……等等,我一个月二十万的薪水还算数吧,这份工作还在吧,今天刚签了一年约,你要是反悔,还是要支付我一年总共两百四十万的薪水喔!」她被推着走,还是不住地回头问,要是有什么闪失,契约作废,她恐怕会就此一蹶不振。
他瞧也不瞧她一眼,由着她嚷嚷的声音被隔绝在大门外。
那些钱,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因为他没打算继续待在这里,等他离开,这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她!
可问题是……他回不去了……「主子,也许还有转机,你别……」傅庆年蜇回他身边,见他一摆手,只能轻叹口气退下。
他沉痛地皱紧浓眉,双手紧握成拳。
下坠。
身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下坠,仿佛置身河流,随波坠沉。
愈沉,愈是寂静,静谧得像是被水流隔绝,直到——哔、哔……缓慢而有一定节奏的声响由远而近地骚扰着他,随着一阵刺耳声响,吵杂得教他受不了的鼎沸人声无视他的意愿,从脑门灌入,强迫他接受,强迫他清醒——他蓦地张开眼,刺眼的白占据他的视野,他感觉心狠狠地颤跳着,呼吸像是被掐住喉咙般艰难,促使他大口大口呼吸,却发现有什么罩着自己的嘴。
……这是什么?这是哪里?
他意识恍惚,耳边却爆开尖锐的声响喊着:「医生,金先生醒了,请赶紧过来!」金先生?他疑惑地皱起眉,努力思索着,意识却又逐渐飘远,在清醒与昏迷之间不断挣扎,像是有什么正要消失,又有什么不断地充塞进他的脑袋。
而黑暗之中,最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