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泪-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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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边!”门外传来了军官的声音,红衣女子面露难色。
墨衣男子只微微一笑,揽了红衣女子的腰,闪出门去,一个借力,飞上了屋顶。
“诶!”鹅黄衣服的“男子”反应未及,顺着他们的方向打算去追,却被掌柜的拦了下来。
“姑娘,你还没给酒菜钱呢!”掌柜的死死地拽住她。
她胡乱地往身上摸着,却发现自己的钱袋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哟,姑娘,你女扮男装出啦不会就是为了吃顿霸王餐吧?”掌柜的一脸鄙夷地看着她。
“这姑娘的酒菜钱我替她付了。”正当她不知如何应答时,一串钱币从一个褐衣男子手里放进了掌柜的的手心。
“诶,好嘞,谢谢这位爷。”掌柜的收了钱自然不会再为难人,笑嘻嘻地走了。
“怎么是你?!”鹅黄色衣服的“男子”望了一眼来人,显然有些惊讶。
“当然是我,夫人这么有雅兴跑来会稽喝酒,季自然要相随。”刘邦笑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听好了!我吕雉不嫁!一个虚报彩礼到我家蹭了顿酒的穷酸汉而已,你哪儿来的自信能给我幸福?”“男子”干脆撕了嘴上的胡子,绝色的容颜尽情炫耀着高傲的资本,不是吕雉更是何人?
“那你得先问问岳父大人答不答应。”刘邦的脸色难得地有了些许变化,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倒是有种无形的威慑力隐隐透出来。
“总之……我现在不想回去。”吕雉别过脸来不看他。其实她不是看不出来刘邦不是池中之物,她的父亲也是深谙此事才见他一面便善做主张把自己许配给他,可是,她要的男人应当有万夫不当之勇,倾尽天下之权,刘邦长了她远超十岁,在她心里,能配得上自己的没有比方才的墨衣男子更好的人选。早知会被他盯上,当年就不来会稽凑热闹了,吕雉如今真是懊悔莫及。
“好啊,反正你身上也没银两了,你爱怎样自便,我可是要回了。”刘邦嘴上没了笑意,转身就走,一身褐色糙布的衣裳却也是叫他穿得仪表堂堂。
“诶!”吕雉立马有些慌了,她不傻,没了钱,她哪儿也去不了,会稽自然呆不下。
“后悔了?”刘邦转身笑道。
“借我点儿钱……”吕雉说话有些心虚,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回去,可总不能就这样跟在他身后吧?她可拉不下脸来。
“哈哈哈哈……樊哙,扛你嫂子回来!”刘邦大笑,他还不至于搞不定一个女人。
“好嘞,大哥!”樊哙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日里最听刘邦的话,一声令下,立马扛起吕雉跟上了刘邦的步伐。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吕雉使劲儿挣扎着,可惜樊哙力大如牛,她用尽了力气,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在挠痒痒。
“上车,回去!”刘邦踏上马拉车,那是平日里用来拉货的车,上面还铺着些稻草,也没个遮挡,樊哙随后就将吕雉丢了上去,自己老老实实地去驾车。
吕雉倒也不嫌弃这车,只是紧紧贴着车的边缘,时时带着戒备之心。突然,刘邦猛扑过来,吕雉闪躲不及,身子顺着刘邦的攻势躺了下去,刘邦双手撑在吕雉身体两旁,脸和脸贴得极近,吕雉几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声,她不禁面颊发红发热,不经意地闪躲着刘邦的目光。
“他对你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这么高傲的你居然会舔着脸讨好男人。”刘邦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怒意。
“要你管。”吕雉双手环胸,有些害怕却故作镇定。
“你看中他什么?年轻?英俊?武艺?还是他不把你放在眼里?”刘邦掰过她的脸,逼迫她正视自己。
“反正是你没有的东西。”吕雉声音突然冷了起来。
刘邦突然拽住吕雉胸前交叉的双手撑开两旁,狠狠地吻住吕雉的嘴唇!吕雉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任他吻着。
“吕雉,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如果你现在肯好好跟在我身边,日后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利,否则,这世上再无吕雉这个人。”刘邦松开吕雉,优雅地回到原来的位置,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嘿嘿嘿……嫂子,大哥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和俺一样喜欢美女,可是一般不强人所难,俺可不一样,只要大哥不要的女人,俺可不会客气。”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樊哙的车明明驾得很稳,却剧烈颠簸了一下,樊哙回头看了看吕雉,笑嘻嘻地说道。
吕雉有些慌乱地起身,似乎在思索衡量着什么,终于恢复镇定,静静地坐立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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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山美人
? 红衣女子任他这么揽着,眼睛定定地望着他如漆的眸子。不会错,不会错,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她觉得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她竟有些恍惚,仿佛一切都是梦。
这些年来,她有过风餐露宿的日子,饿过肚子,受过欺负,眼睁睁地看见过那些难民在自己眼前死去,身体腐臭。曾经挣扎过,怀疑过,也想过放弃,可是一想到这个眼神,想到那份承诺,她咬着牙挺过来了。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即使一年前生生错过,如今却又得相遇。她就知道,他们的故事不会那么轻易地完结。
墨衣男子低头正巧对上了红衣女子深邃的眸子,红衣女子微微一怔,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墨衣男子嘴角微微一带,牵出一丝英朗地笑,柔声问道:“姑娘家住何处?”
红衣女子手轻轻一指,柔声道“那处最破的胡同巷里。“
墨衣男子行动如风,对怀中的人却动作轻柔,一个飞身便已落到红衣女子所指之处,只是那房屋破烂不堪,遮风挡雨都稍显困难,红衣女子有些歉意地欠了欠身道:“小女子家中无甚摆设,也没有什么酒菜可以招待,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无妨,只是这寒居里竟也能养出你这等出尘绝艳的女子来,姑娘当真出淤泥而不染。“墨衣男子抚了抚红衣女子的身子道。
“公子过奖了。”红衣女子面露羞涩。
“这会儿功夫他都呆不住!你也真是,怎么不跟着他?”巷外一位年纪稍老和一位年轻俊朗的小伙儿路过,年纪稍大的人一脸恼怒地责问旁边的小伙儿。
“他说他去去便回,我也没多在意,许是先去探探虚实吧。”旁边的小伙儿唯唯诺诺地应着。
“这么久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老者眉头紧皱。
“他武艺过人,区区会稽郡郡守还是耐他不得的。”年轻小伙儿倒是不像担心的样子。
“闭嘴!这是在外面……”后面说什么他们已经听不得了,墨衣男子突然面露难色,转身对红衣女子拱手道:“姑娘,实在抱歉,今日怕是无缘听姑娘的琴了,在下现在还有要事在身,若是事情解决后我还能活着回来,定来寻姑娘。”话音刚落便急急转身。
“公子!”红衣女子有些不舍地唤道。
墨衣男子转身凝视。
“一切小心。”红衣女子缓缓放下因紧张而踮起的脚尖,终是微微一笑,祝了一声平安。
“放心。”墨衣男子回了一个浅浅的笑,转身消失在她眼前。
“叔父!”墨衣男子转身快速追上了方才离去的两人。
“籍儿!”老者望见墨衣男子心中一喜,面露笑意,却又立马黑下脸来,“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籍儿遇到点事情,耽误了一会儿,不过已经处理妥当,那边我已去探过虚实,可。”墨衣男子轻描淡写道。
“现在可是我们项氏家族崛起的关键时刻,你可不要因为大意出什么乱子,否则一切都将功亏一篑!”老者冷着脸道。
“叔父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旁边年轻些的男子赶紧替他说话。
“项庄,你先回去,此次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我们有什么不测……”老者眉头微皱,他知道时机现在再成熟不过,不容错过,即使是刀山火海,他也去定了。
“叔父!”还未等老者说完,项庄便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有些颤抖。
“放心吧,我们一定凯旋而归,到时你就等着给我们庆功吧!”墨衣男子拍了拍项庄的肩膀,笑得十分豁达,成竹在胸。
“我等你们回来庆功!”项庄自小也没佩服过什么人,可眼前的人他却心服口服,这也是同样身为老者的侄儿,即使老者明显有所偏袒,他却毫无怨言的原因,如今他说能凯旋而归,那必然可以凯旋而归。项庄脸上的愁容一闪而光,立马笑着转身离开。
待项庄走后,老者拍着墨衣男子的肩膀道:“籍儿,往日我一再压制你的野心隐藏你的能力,如今是宝剑出鞘的时候了,放心大胆地干吧!”
墨衣男子欣喜之色难以自抑,忍气吞声这么久,终于可以大展宏图了,拱手道:“定不负期望!”
何止是要不负,珍藏了太久的宝剑,一旦出鞘,定要惊艳四方!
此时的会稽郡守殷通还在悠闲地品着茶,听人来报,项梁已到,立马放了茶,面带喜色。
会稽郡守殷通是个聪明人,陈胜吴广已经带动反叛,他的心情自然也无法平静。曾经他还能安慰自己流民骚动还在长江以北,如今,他对江北骚动是否会波及南方这片鱼米之乡也全然没了把握,况且一旦江南本地有英雄崛起,自己第一个将受到攻击。陈吴叛军已向咸阳进发,皇帝和赵高自然也顾不上他了,与其这样坐以待毙,倒不如自己先反了实在。若要反秦,没有几个得力助手自然行不通,于是在这块区域恒楚和项梁这两个颇具威望的人自然不能错过。
项梁向来为人随和,又是名门之后,有了他,募兵便不成难题,平日里他与自己又很是亲近,虽然殷通对他多少有些忌惮,但他平日里表现出的温厚老实多少还是让他有几分信任。恒楚作为城中地痞流氓的头目,他有武力有威望,头脑又简单,用他来制衡项梁再好不过。
“郡守大人今日叫民夫来不知又有何事啊?”殷通正想着,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