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妾妃-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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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看了一眼嘤鸣,只是如此一来,岂非要叫舒嫔专宠下去,无人能分宠了?皇后转念又想,慧妃如今又蹦跶着要伴驾圆明园了,还有那小狐媚子许氏,还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与其让慧妃得逞,不如暂且叫舒嫔专宠一段日子。反正明年又选秀了,倒时候再物色合适人选吧。
皇后渐渐松了一口气,便叫嫔妃们跪安了。
慈宁宫。
娴妃离开长春宫便直奔太后哪儿去,便把自己想到的“真相”一股脑说了出来。
太后听了,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你如今,总算学聪明了几分,当真叫哀家欣慰不已。”
娴妃面露几分报赧之色,“俪兰也是突然想到的。想如今与那索绰罗氏仇怨最深的,不就是庆嫔自己吗?没有比她更恨索绰罗氏了,如今得利最大的也恰恰是她呀。”
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无利不起早,只要有足够利益,拼上性命又有什么关系呢?陆氏这般心性,倒不像是汉军旗书香门第之女了。”
娴妃淡淡道:“陆氏倒不见得天生这般狠的,俪兰瞧着,倒是被索绰罗氏给逼出来的。去年在圆明园,差一点陆氏全族性命都要葬送在索绰罗氏手中,而后陆氏摔倒差点小产,只怕十有八九也是索绰罗氏所为。陆氏自然恨之入骨,会使出这般玉石俱焚手段,也不足为奇。”
傍晚的时候,皇帝又来了嘤鸣的储秀宫。这一次他脸色异常严肃,很是郑重地对嘤鸣道:“鸣儿,以后你离着陆氏远些。”
“嗯?”嘤鸣呆愣住了,咋滴,乾渣龙也真相了?!也对,排除了所有可能的人,最后就剩下庆嫔自己了。
“你只管听朕的!”皇帝无比严肃地看着嘤鸣。
“哦。”嘤鸣呆呆应了一声。反正庆嫔自己应该不介意吧,她已经失宠了,皇帝对她印象在坏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叫索绰罗氏一败涂地,她才不在乎这点代价呢。
皇帝叹息了一声,“朕这后宫啊,从来没个清净!”
嘤鸣瞬间恨不得翻白眼,想清净,纳那么多妃妾干什么?!想要左拥右抱,还想着大小老婆都亲如姐妹?你特么的做什么春秋大梦?!!
皇帝又叹息:“可惜朕才刚刚下旨封陆氏为嫔,君无戏言,如今是反悔不得了。”
你还想反悔?!门都没有!!
皇帝又摆手道:“罢了,让她守着个嫔位终老吧。”又低眉沉思了一会儿,复又说:“等满月后,就叫陆氏搬去永和宫正殿吧,别让她跟嘉嫔住一起。”
乾渣龙,你这是怕庆嫔会害嘉嫔?您老人家真多心了,嘉嫔也是从犯好不好?
不过这样也好,能做一宫主位,总比屈居偏殿要好吧?现在细细一算,东六宫除了禁足索绰罗氏的景阳宫,其余五宫都有主位了。娴妃乌拉那拉氏居景仁宫主位、纯嫔苏氏居延禧宫主位、慧妃高氏居承乾宫主位、嘉嫔金氏居钟萃宫主位,庆嫔以后就是永和宫主位了。倒是西六宫这边,只有嘤鸣、皇后和愉嫔海佳氏(启祥宫)是主位,还有咸福宫、永寿宫、翊坤宫都缺主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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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年太后也要去圆明园避暑。”皇帝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生生把嘤鸣给愣住了。
神马?太后也要去?这老人家不是就喜欢紫禁城吗?怎么今天突然也要去圆明园避暑了?不过这种事儿,嘤鸣也不好闲说什么,只是想到了安澜园那位,便问道:“太后娘娘既然想去,那谦太妃……”
皇帝笑了笑,“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太后想必也释然了吧。”
拉倒吧,只要是女人,会对小、三释然才怪!!嘤鸣暗暗吐槽了一句。
不过这圆明园,乃是圣祖康熙爷在位的时候,赐给还是亲王的雍正的避暑别院,想必先帝在世的时候,太后也常在那里住,如今莫非是思念四爷大人了?想故地重游?
乾隆五年初夏,浩浩荡荡的御驾往京郊的皇家夏宫圆明园而去,因为加入了太后这个重量级人物,所以路上不得不慢些走,一直到傍晚才总算抵达了圆明园。
此行伴驾的除了嘤鸣,还有皇后、娴妃、慧妃、嘉嫔、纯嫔,怡贵人柏氏、常在许氏和几个汉军旗的低级嫔妃。嘤鸣还住在长春仙馆,皇后也还是镂月开云殿、娴妃在万方安和殿、慧妃则还是琼鸾殿——还有许常在也跟着一起住进去了。嘉嫔带着四阿哥住进了蓬莱福海边儿上的悦云居,纯嫔则住悦云居旁边的绾春轩,都是清凉怡人的住处。怡贵人还跟去年一样,住紫碧山房。
太后所居殿宇,自然是皇帝一早吩咐人收拾出来的澹泊宁静殿,那是一座异常恢弘大气的殿宇。而且面朝湖水、背靠松林,既凉爽、又清净。太后害顺手把澹泊宁静殿旁边的曙光阁亲自点给了大阿哥永璜居住,似乎生怕大阿哥受了委屈的样子。
太后一来,嘤鸣便听说谦太妃带着儿子娶淡泊宁静殿磕头请安了,谦太妃是识时务的人,自然知道必须伏低做小,那位是太后。她从前再得先帝宠爱。那也是从前的事儿了。
因为谦太妃的服软,太后也没有刁难,赏赐了东西。就他们母子回安澜园了。
三日后的清晨,嘤鸣正拿着一把象牙梳子为火团梳理毛发,便见太后宫里江吉嬷嬷来了。这位就是当年教导咸若馆秀女规矩礼仪的教习嬷嬷,说来嘤鸣还得感谢她呢。
江吉嬷嬷朝她见了福。便说:“太后与皇上同游桃花坞,太后觉得冷清。所以点了皇后、娴妃和娘娘一起伴驾游览。”
嘤鸣听得一愣一愣,“桃花坞?”——现在又不是桃花盛开的时节,看什么?看树?看叶子?太后老人家哪儿根筋不对了?只不过嘤鸣不敢说什么,忙拾掇整齐。便直奔那桃花坞去了。
桃花坞一带也是圆明园中的好风景了,虽然过了花期,但繁密的桃树长得葱葱郁郁。倒是阴凉阵阵。这里栽植的都是观赏性的碧桃,所以别指望结果。
“嫔妾纳兰氏给皇上请安、给太后娘娘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嘤鸣上前便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太后今儿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由皇后这个儿媳妇一旁搀扶着,反倒是娴妃这个侄女跟在后头,跟个跟班似的。自然了,得了免礼,嘤鸣也立马站到后头,跟娴妃一起当跟班。
太后微微笑着,面带慈祥的笑容:“好多年没来了,这桃花坞的碧桃树长得高大了许多。”
太后看着皇帝,满脸母性的慈和:“不知道皇帝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还小呢。桃花坞这儿的每一株碧桃,都是哀家陪着先帝爷亲手栽植的。”
皇帝忙笑着道:“那时候儿子虽小,可还是记得的。”
嘤鸣瞅了一眼这些碧桃树,默默估算了一下,那应该是皇帝六岁以前的事儿了。因为六岁以后,她就被接进宫抚养了。
这里的一切,大约是勾起了皇帝对童年的回忆,不觉得神色有些怅惘。
太后长长叹息了一声,“哀家如今老了,指不定哪天就去了,如今能来瞧瞧,瞧见这里碧桃长得这样好,也能安心去了。”
皇帝听了,急忙道:“皇额娘一定会长命千岁的。”
太后呵呵笑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况是千岁?”
皇后扶着太后,也忙说:“皇额娘身子骨硬朗着呢。”
一时间,母子、婆媳竟颇有几分其乐融融,叫嘤鸣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人不知多瞅了娴妃两眼。娴妃表情淡淡,嘴角眯着一个细微的笑,却半句话也不插,任由皇后甜言蜜语恭维这太后,她却好似没听见一般。
通常时候,娴妃不是要堵上几句,膈应皇后两句才对嘛?而太后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皇后竟然这般温和。
“皇额娘,您额头都出汗了,不如去前头亭子坐会儿吧。”皇后无比关切地道。
太后笑眯眯看了皇后一眼,便呵呵道:“皇帝,你瞧皇后这般孝顺,哀家真是欣慰啊。”
嘤鸣听得脑袋有些发胀,太后当着皇帝的面,夸皇后??你妹的,这是肿木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才是太后的亲侄女呢!!反正她是只能跟在人家婆媳后头,进了凉亭。只不过有她和娴妃只能站着,帝后与太后跟前,还没她们坐着的份儿。
娴妃倒也不以为意,侍立在太后身后,还是跟锯了嘴而的葫芦似的,一句话也不插。她不插话,嘤鸣更是只能乖乖闭嘴,站在皇后身旁,当雕像。
话说,她和娴妃,明摆着是电灯泡了好不好?太后叫她俩来干什么?看太后与皇帝的母子之情,还是看太后和皇后婆媳和睦?!丫的,越想越剧的诡异得紧。可皇帝却很高兴,平日里只听皇额娘数落皇后的不好,如今皇额娘这是想开了?
太后喝了一盏凉茶,便幽幽道:“哀家这个岁数,有些事情,也着实该想开了。”
太后这话说得略隐晦的些,可意思分明是说,她想开了,不想让自己侄女觊觎皇后宝座了。嘤鸣听得有些懵,皇后却是微笑着,装听不懂。
太后又回头看了娴妃一眼,笑着对皇后道:“俪兰这孩子,脾气不够温顺,从前对皇后也是诸多无礼。今儿,就当着哀家皇帝的面儿,舒嫔也坐个鉴证。俪兰,你给皇后磕了头,陪个罪,从前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了可好?”
皇后听得一愣,她急忙道:“皇额娘言重了,从前顶多是言语不顺罢了,哪儿用得着赔罪这么严重?”
皇后自是极力推举,可太后更是脸带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哀家让俪兰赔罪,是希望哀家百年之后,皇后依旧能不计前嫌。”
“这……”皇后也有些懵,她也弄不懂太后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可若说太后与娴妃服软了,皇后是如何都不肯信的。
皇帝见状,面含春风般的微笑,他连忙对太后道:“皇额娘放心,朕日后不会亏待娴妃的。”——说不会亏待,却也仅止于此,皇帝没做更多的承诺,譬如一个儿子之类的。可见皇帝心头还是有些许防备的。
这时候,娴妃徐徐走到了皇后跟前,端端正正跪了下来,便磕了头,额头触底,万分谦恭,“皇后娘娘,俪兰从前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