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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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妹子,今年十五了,温柔娴雅又俊俏,深得家中老祖母的宠爱。生怕女儿嫁得远了受气,有意就在京城给她挑个斯斯文文的好女婿。”
何青砚听了这话似乎并不为所动,沉吟了片刻方道:“大哥别怪我不识抬举,可把话说白了,我何青砚如今一文不名地寄住在亲朋家中,他家那样的家世,怎么会看中我呢?”
齐慕安摇头道:“洪三哥是个实在人,他说了,家里的钱那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何必再用唯一的妹子去换官换钱,因此这妹婿的家境家财都在其次,只要人才出众人品也好就成,他可是亲眼相中的你。”
这点其实也好理解,何青砚无父无母就跟个无根浮萍似的,那他们家女儿嫁给他,还不是就跟招赘的一样,离家近不说,女婿又得老丈人提携,这样的日子谁敢欺负她去?
洪家的老爷子他也见过,说实话父子都是实在人,以何青砚这种情商,想把他们统统哄好了根本就是小意思,以后那好日子是没得边的,简云琛他爹不就是希望自己给他找个好着落嘛,这一回工作老婆一下子全有了,可不是一箭双雕的好着落?
谁知这何青砚却语出惊人,“大富之家恐怕以势压人,再说男子汉不曾立业,何以成家?大哥若有心提携小弟,不如带小弟到外头见见世面,给你打打下手可好?小弟在家时也读过几年书,些许懂得些演算记账的道理。”
不肯走?
齐慕安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些天这何青砚的意图可以说并不难猜,他是有心巴结,甚至曲意勾搭自己。
可就算自己应和了他又能怎样?最多纳他当个小老婆,从此畏畏缩缩在后院里待一辈子,男人的骄傲就别提了。
如今给他找个土豪世家当女婿难道不比这强?
他既有贪慕富贵之心,就应该一口答应才是,怎么倒一口拒绝呢?
该不会是真被哥的个人魅力吸引,森森地爱上哥了吧!
齐慕安心里想得轻飘飘的,忽然听见身边的人一动,原来简云琛已经站了起来。
“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这还没让人反应过来呢,他都已经扶着红芍的手走出大门去了。
如今他已经快有八个月的身子了,又在外头走动了一天,腿脚难免酸痛浮肿,因此走起路来便不大利索,好在红芍心细,一见他起身便忙过来搀扶。
齐慕安见他走了也没了劝说何青砚的心思,只匆匆忙忙丢下一句你先把我跟你说的好好想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就丢了碗筷也火速回了房。
见两个丫鬟正在打水预备给简云琛泡脚呢,忙亲自走过去撸起袖子。
“你们俩下去吧,我来。”
丫鬟们忙依言退下,大爷一贯体贴少君,两个人在家时亲自为他按摩沐浴都是常有的,因此也并没觉得有什么。
这里齐慕安坐在脚踏上搬过简云琛的一只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本来瘦削的一个人,如今一双脚背却肿得高高的,不经意按一下能有老深的一个坑,老半天都弹不起来。
就这样了还得走路啊,想必胀痛得不好受。
因此忙帮他轻轻置入热水中,双手力度适中地揉按。
简云琛半闭着眼靠在床沿上,半晌方轻道:“你说何青砚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齐慕安笑了,“管他什么心思,要是人人都能心想事成,那我还想当皇帝呢!”
这言下之意,就算他何青砚有什么不该有的糊涂心思,我没有不就行了吗?他一个巴掌能拍响?
简云琛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也没再多说,轻轻揉了揉酸软的后腰又道:“便是他真有什么想头,咱们也顾不上理他了,你可知道父亲今儿叫我回去为的是什么事?”
“恩,你说。”
齐慕安专心致志地给他揉腿,并没有抬起头或者停下手。
简云琛若有所思道:“父亲说皇上今儿在殿上狠狠训斥了太子一顿,要他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齐慕安大吃一惊地睁大了眼,“太子已经开始协理政务了,竟罚他禁足一个月?所为何事?”
简云琛答道:“说是结党营私豪奢浪费那些事儿,不过听父亲的意思,恐怕不光为这些,因为皇上又钦点了三皇子的名,要他陪同圣驾一同去秋狩。”
是啊,再过半个月可不就是皇家秋狩的季节。
皇帝通共就三个成年了的儿子,襄王听说又病了,再把太子给禁足了,那可以伴驾的皇子也就只剩下一向默默无闻的老三了。
难道这意味着什么?
齐慕安心里已经琢磨开了,谁知简云琛这时又丢下了个重磅炸弹。
“前儿圣上不是病了有小半个月吗?听说如今有人在传,说是太子等不及了,想早日……”
啥?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这罪名真给按下来,别说傅仲的太子之位保不住了,恐怕就是他那条命也很难保住。
难怪先找了个理由把他给拘了起来,恐怕这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第74章
74 这话也不过才说出来几天吧,齐慕安这里立刻就知道厉害了。
怎么说呢?
温泉馆本是他手里最挣钱的项目没有之一;本来热火着呢;可这几天不知怎么却忽然冷了下来;没有新客上门就不说了;连本来几乎天天要来泡一把、喝几盅的熟客也都不大露面了。
新请的技师和乐班几乎全都没能用上就已经半停工了。
外头隐隐约约有传言,说这馆子是太子平素很爱来的地方,齐家夫夫两个都是太子的人;如今太子那儿忽然有了变化;官场众人自然纷纷见风使舵暂时在家观望起来。
这对齐慕安来说纯粹是无妄之灾;他可是从来也没想过跟任何权谋斗争沾上边啊,可想想在这天子脚下打开大门来做生意;招呼的又都是写王孙贵客;要想完全采菊东篱下;那也叫痴人说梦。
只恨自己的政治敏锐度还是低了点儿,自己身边有岳父、舅父和亲爹三大尚好的情报资源,可却偏偏没想过要好好利用一番,要是能早些了解到一点儿风吹草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嘛!
自己虽然无心做官,可这国家决策绝对是会影响股价的啊,他怎么就这么蠢!
这会儿可好,就在家坐着挨打了。
急于跟太子撇清关系吧肯定不行,他老婆确实在人家手底下上班呢,皇后又是他的亲姨妈,他要是这么做了,岂不是陷简云琛于不义?
再说帝王家的事谁知道?
康师傅家那倒霉太子不就被立被废好几次,雍正登基之前也闭门谢客在家韬光养晦过。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底谁笑在最后谁又能提前看得分明?今天这点儿小动作,谁能肯定太子就真的不得翻身了?
再者本来他就并不是太子的人,温泉馆也不是太子的地盘,他要是这会儿急于表白似的去撇清,反而叫人怀疑他,到时候不管太子还行不行,他这儿恐怕都没生意了。
因为到那时别人倒不是怕受他的连累,而是大伙儿都是官场中人,平时泡澡休闲除了吟风弄月自然还会说些工作上的机密事务,要是认为这地方是皇家人开着还带搜集情报什么的,谁傻呀还来!
想想都心寒,好不容易花了这么多心思的馆子,总不能看着它不行下去啊。
想想还是回一趟魏国公府。
一来他那糊涂老爹齐老爷本身就是位交际达人,各方面小道消息都特别有门路,二来他的继母嘉和郡主也经常进宫,或许能知道点儿什么内幕也说不定。
谁知道回到家里齐老爷却不在家,倒是嘉和郡主听说他回来了,便派人过来请他。
他本来也是要过去请安的,便忙跟着来人走了,谁知才一他这位新继母的面儿却把他自己给吓了一跳。
这才一个多月没见吧,怎么她瘦了这么多,脸上都快瘦得脱了形不说,脸色也暗暗的很不好看。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齐老爷先前心灰意冷,朋友们便纷纷邀他出去散心,谁知最近半个月就开始不常回家,听说在外头迷上了个年轻粉头,这些都罢了,嘉和郡主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小女孩儿,还不至于为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就憔悴至此。
可闹心的是齐老爷年过五十倒好像又焕发了第二春似的,还真非外头那小伙子不行,不但在勾栏里给他包了单门独院儿像模像样地装起夫夫来,如今还打起了把人弄回家里来的念头!
把个在勾栏里迎来送往做皮肉生意的小倌儿给弄回家里,这才是嘉和郡主怎么也不能忍的。
想她堂堂一个宗室贵女,怎么能和那种下作东西共事一夫?
以后还如何在那些名门命妇中间行走?
可齐老爷哪里听她的,就跟吃了迷魂药似的,一回来就只为这一件事儿,她不答应他就吵吵一顿又跑了,跟着又是好几天不着家,再回来,还是为的这个。
把个嘉和郡主折磨得真是生生就老了十岁。
家里两个女儿都不是她生的也不是她养大的,大女儿自从她亲妈和亲哥哥的事儿一出来,整天就跟个避猫鼠似的躲在屋里,谁去寻她都能把她吓一跳,实在可怜见的,唯有等开春孙家的花轿来接,或许到了婆家能好些。
二女儿是挺会巴结,可她打心眼儿里并不爱她那样浮夸尖刻的性子,因此心里话也很难对她说,她又没个贴心的儿子儿媳妇儿,这些事儿只能放在自己心里琢磨。
今儿齐慕安来了,想着他是家中长子,这些事儿也只好与他叨叨几句,便忍不住都说了出来。
齐慕安一听简直气得都要大声笑出来了,齐老爷这个老不修,年轻的时候还知道装装样子弄出副假道学的模样来,怎么如今年纪大了反倒越活越回去了,这是要再来一次青春叛逆期的节奏吗?
于是只好叹口气道:“太太想必派人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