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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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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慕安听得脑子里一团乱,“孟大哥的老爹到底住在哪里,怎么还要进山?”

    好在这绿萼是简云琛从简家带来的,原本与薛淮夫夫也相熟,忙给他解说道:“孟老先生一心研究佛法,已经在西山上的无想寺中修行多年了。”

    哦,原来老爷子老就看破红尘了。

    齐慕安点点头,从床头柜上抽出一本看了一半的世情小说看了起来。

    直到天色渐渐晚了,他第三次叫人到门上去看看少君回来了没,回答他的都是没有之后,他开始有点担心了。

    看看窗外黑压压阴沉沉的天空,这是要下大雪的节奏啊!

    想想有点不放心,便命人备马,打算自己跟过去看看。

    谁知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他两个弟弟齐慕文和齐慕和迎面走来,二人见了他都是笑呵呵的,齐慕文更笑说昨晚小登科放过了他,今晚可要多喝几杯。

    齐慕安哪里还有这心思,便跟他们说了简云琛的事,齐慕文表示了一下担忧的慰问就没了下文,倒是齐慕和站出来道:“西山路杂,大哥哥又不大记得从前了,就算记得,你也不大往那一带去,不如我陪你去吧,咱们弟兄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齐慕安想想自己一个人确实不成,忙感激地拍了拍齐慕和的肩膀,又嘱咐齐慕文知会家里一声,兄弟两个便双双骑马出了门。

    因为走得急,也只带了连六福在内的三个小厮。

    齐慕文见他两个去了,却并没有立即就去告诉他们的父亲齐老爷,而是若有所思地去了阮夫人屋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帮母上大人从储藏室把几个月没用过的厚被子翻出来晒晒,结果吸了一鼻子的灰,可怜俺滴国民性鼻炎啊……一直到现在都一边打喷嚏一边流眼泪地打字,鼻头红得比新月格格还红!啊,啊啊啊阿嚏——

 28踏雪夜化身为狼

    27、原来那西山上除了有座无想寺,半山腰上还有个叫做拢梅庵的尼姑庵,是阮夫人和一些贵妇人们常去的,因此西山上下来的唯一一条路,唯一一座桥,她很有些印象。

    木桥年久失修,今年夏天的时候就曾因为暴雨塌过一次,乡里也没仔细修,倒是只管四处募捐求财了,她还捐过十两银子呢,看来不知道喂饱了谁的口袋,反正那桥是一直没有人正正经经去管过它就是了。

    打那以后她这般惜命的人可是再也没去过一次了,倒是年前拢梅庵里的姑子净持师太到府里来的时候同她抱怨过,一个人在上头走就吱嘎吱嘎响个没完,真怕走到一半就会掉下去。

    那桥底下是一条深涧,山壁陡峭、流水湍急,就连附近土身土长的乡民也很少会到那底下去。

    这老大跟老三要是真的时运不济走在桥上遇上桥塌了,那可真真可惜死个人!

    阮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拨着手里的手炉子,齐慕文候了半晌不见他母亲有什么示下不由心急,忍不住轻轻推了推他母亲的胳膊。

    阮夫人一脸慈爱地抚了抚他的肩膀,“好孩子,你什么也别管,只管好生读书做人,好生奉承你爹,别的自有娘来替你收拾。”

    齐慕文垂下头闷了一会儿,有点儿支支吾吾道:“其实大哥哥一向听娘的,对儿子也还不错。”

    阮夫人眼里寒光闪过,“我的儿,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好孩子,哪里知道世道艰难人心叵测?要放在去年,娘也不信他有别的心思,可近来那小子就跟忽然长了反骨似的,恐怕已经跟鲁国公那边连成一气了。你别忘了,那简云琛跟薛淮的情分也比兄弟不差。”

    说着又拉过齐慕文的手背轻轻拍着,“薛家有钱有势,那臭小子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要是他们有意为他争一争,我的儿,我们母子可就只有任人鱼肉的份了呀!娘无能,没有高贵的娘家给咱们撑腰,如今唯有先下手为强,方能保住你的前程!”

    齐慕文毕竟年纪轻,本来有些心软,可一经阮夫人的指点,想到了齐慕安跟自己最根本的利益冲突,不由脸上也渐渐冷了下来。

    再一想如今他母亲逼着他早日娶妻,无非也是为着想给他找个强大的岳家来跟老大抗衡,要是老大这个威胁不存在了,那这事儿自然还能松动几分,或许晚个一两年再说亲呢,到时候自己跟谢白也好交代些。

    这不今儿早上从阮夫人屋里回去又是哭哭啼啼,哭得胸闷气短娇喘吁吁地,叫他好不心疼。

    于是便也算默认了他母亲的主意,母子俩更议定先不将齐慕安夫夫俩上西山的消息告诉齐老爷。

    再说齐慕安兄弟两个一路策马往城外奔去,这时候天上已经扯絮般的下起了雪来,雪花片又大又急落在睫毛上,几乎叫人迷了眼而看不清去路。

    天色很快乌压压地暗了下来,晌午时分还很热闹的街市上早已空无一人。

    齐慕和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面齐慕安一路往前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把劝他回去的话给吞了下去。

    齐慕安这个人就是这样 ,哪怕他再无赖再霸道,可对自己家里的人却是一味地保护周全。

    简云琛虽然才过门,可毕竟已经算是他的人了不是?

    于是也只有夹紧了马肚子紧紧跟上,一行五个人很快就到了西山脚下的古桥边上。

    桥边还拴着着一辆空着没人的马车和两匹骏马。

    齐慕安估摸着这些恐怕就是薛家人带大夫来时用的车马,到了这儿看桥身残破恐怕不堪重负,就弃车徒步上山了。

    于是便也当二话不说下了马。

    “三弟,方才我没亲见这桥的样子,如今见了,我不能叫你拿命同我去冒险。你就在这儿给我说说上山的路如何,我自己上去。”

    齐慕和一听不要他去就急了,也忙下马道:“不成,咱们来都来了,哪儿有我抛下大哥自己回去的道理?”

    齐慕安眯起眼看了看大雪中的西山,并没有回过头去,却幽幽道:“这趟要是连我也被困在山里出不来,好歹有你回去通知父亲和大舅父,最多在山上凑合一夜,明儿总有人来接。”

    齐慕和是小老婆生的,又从小没有亲生母父的照顾,爹对他也很冷淡,因此他的心思本来就比别人要细腻很多。

    齐慕安只不过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他们上这儿来得急,只跟老二提过,万一他没告诉父亲呢?

    顿时背上一阵恶寒。

    当机立断将路线细细说给他知道,又麻利地上了马,“那大哥小心,我这就回家搬救兵去!”

    “去吧!”

    齐慕安干脆地拍了一把马屁股,看着弟弟的背影消失在了重重雪幕中,才敢放下大哥大的沉稳露出了心里真实的怯意。

    额滴神啊,这底下这么深,这桥这么破,路还这么长!

    万一掉下去,他还不会游泳啊!再说这么高摔水面上,搞不好也是要断手断手的!

    想着想着这还没迈开步子呢,大腿已经开始打颤了。

    又这么在寒风暴雪中杵了一会儿,想想再不往前走就要冻成冰棍了,再想想简云琛,虽然他对自己毫无革命情谊,可自己不是那么不讲义气的冷酷分子啊!

    来都来了,硬着头皮也要上!

    于是干脆把心一横,狠狠吸了口气,朝着桥上撒开两腿就不要命地狂奔起来,一边跑一边还在脑子里脑补那些美国大片里男主角在吊桥上飞奔,后面的桥不停断裂的亡命情节。

    几乎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总算到了对面,再心虚不已地回过头一看,还好还好,虽然吱嘎吱嘎声怪吓人的,不过总算还没有往下塌。

    好样的,哥们儿,再坚持一会儿,等我们回了头你再光荣退休吧!

    齐慕安看着古桥一顿嘟囔,看看天色眼看就要全黑了,忙顺着石阶往山上跑去。

    简云琛在古寺的厢房里听见小沙弥来报,说是他夫君齐大公子来了的时候,惊愕地几乎连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刚才那大夫吓得死都不敢过桥,硬是叫他掐着脖子半拖半唬地给弄过来的,齐慕安那蛮子居然敢一个人跑过来?

    还没来得急深想,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又一个小沙弥领着个雪人一样的齐慕安走了进来。

    齐慕安毕竟没有走山路的经验,果然在山里迷了路,全靠老远看见古刹的灯光而寻过来,又没摸着好好的路,全从灌木荆棘丛中走的,一双脚深深浅浅猜在厚厚的积雪里,脸上手上也全是刮伤擦伤的印子。

    他本来一直在冰天雪地里倒已经有点儿麻木得不知道疼不知道冷了,这会儿忽然进了烧着柴火暖烘烘的屋子,立时就觉着双腿阵阵刺痛,身上也不断地哆嗦,眼前见到的最后一张画面就是简云琛带着忧色的双眼。

    绝对漂亮的凤眸特写!

    简云琛低头看了看晕死在自己怀里的七尺大汉,两眼一翻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只好先将他搬上床,再麻烦那两位小沙弥烧一碗驱寒暖身的姜汤来。

    小沙弥客气地答应离去,他便开始动手把齐慕安身上的湿衣裳扒拉下来。

    厚厚的好几层棉褛居然全湿透了,也不知道这厮在雪里走了多久,尤其是长裤,膝盖以下的部分还滴滴答答直往下滴水,扒下来以后整条小腿上的皮肤都又红又肿。

    简云琛有过在苦寒之地行军打仗的经历,知道这是冻伤了,忙扯过已经用手炉暖过的被窝给他盖上,又把双手用力搓热了伸到被子里给他按摩手脚。

    忙乎了几乎有大半个时辰,又撬开他的牙关硬灌了好几碗姜汤下去,还算齐慕安结实,总算是醒了。

    简云琛心里放了心,便有了奚落人的心思,看着某人睁开了眼,便笑眯眯道:“大爷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来,小的只好到孟大哥的产房里去把大夫请过来给你看看了。”

    齐慕安恶狠狠地捉住被窝里那双不属于自己的手,两眼一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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