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喜欢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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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样的蠢货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俞恩无语望天,盯着天花板怔怔地看了会儿,那头小警察还保持着通话畅通,俞恩闭闭眼,压下火气:“对不起,不是针对你。”
“没关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有些情绪波动。”
“小哥,你觉得是我推她的吗?”
“我觉不觉得并不重要,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
俞恩眼眶一红,鼻头也酸酸的,这种时候,竟然沦落到来寻求一个陌生人的信任,可悲又可笑。
把手机扔在一边,翻身对着窗户,深呼吸几次,心里却还是静不下来。
具体是因为什么,她已经不想费心去想。
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又踢开被子下床去,拉过大号行李箱,把前几天才放进去的衣物一件不落地又拿出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萨摩耶到脚边焦躁地转圈圈,她也不理。
兀自把这个家的钥匙取下来,扔在主卧的床上,洁白整齐的大床上,只放了那么个小小的物件,也是显眼的。
到小区门口,看门的大爷看她拖着个行李箱,还笑呵呵地和她打招呼。
“去度假吗?”
俞恩无心解释,随口答是。
大爷又问:“啥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对啊,不回来了,早该这样的……
☆、回家
在网上订了下午的机票,俞恩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到了地方,柜台刚好在办理值机,取了登机牌,办理好行李托运,俞恩背着小包到候机大厅,过几天就是端午,机场也比平时人多。
寻了个靠边的位置,俞恩戴上耳机,随意点开一首歌,却怎么也听不进去,盯着对面的空椅子发呆。
出了这种事情,医院当然不会让她继续上班,早上宁护士长打电话过来,说让她休整一个月,能不能继续在医院待下去,还要看上面的意思。
医院对外封锁了消息,怕给医院抹黑,然而在内部人员里头,早已经传得变样了,倘若一个月后上头同意不辞退她,她自个儿也没心情待下去。
听说这个消息的朋友们陆续打电话过来安慰她,就是苏绎那样只见过几次的人,都打来关心她,反观肖淮铭,到现在为止,非但没露过面,短信也没有。
这是打定主意不相信她。
自己跟了他六年,换来的,就是这样的收场?
刚才还大晴的天,转眼竟然飘起毛毛细雨,俞恩看了,心里愈发堵得慌,连老天爷都不待见她。
好在不是雷雨,飞机可以正常起飞,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广播就提示可以办理登机。
一刻也不想留,俞恩拿了包站在队伍最前面,率先上了飞机。换做以前,她一定会留在最后再登机,毕竟,她晕机晕得厉害,越早上去,就难受越长时间。
上机前吃了晕机药,但心理作用太强,才一坐下,就又觉得喘不过气来,座位靠前,身边不断有人过路,谈话声有些嘈杂,听到耳朵里,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旁边坐了一对年轻的小情侣,俞恩难受得劲,和女孩子商量,坐到靠窗的位置去。
女孩心地善良,还转头询问她情况如何,俞恩笑着应和几句,和乘务员讨了毯子,盖上就要睡觉。
到M市还要三个多小时,要是不睡觉,估计还没下飞机她就不成样子了。
之前就是因为害怕坐飞机,她回家都是转高铁的,一坐就是二十几个小时,但也好过晕机晕得死去活来。现在只想快些回家去,窝在自家老太太怀里,痛哭一顿,然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啊,老太太好像还不知道她今天要回家去。
真是疏忽大意,竟忘记要给老太太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还早早关了手机,飞机已经开始滑行,再开机好像也来不及,算了,就当给老太太一个惊喜吧。
飞机果然坐不得,这是下飞机时,俞恩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睡着也逃不过折磨,总也睡不安稳,老觉得马上就要吐出来,然而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干呕了几次,也吐不出什么来。
那会儿储嘉琪的婚礼定在海南三亚,夏漫她们一伙人,把她的机票一并买好,亲眼见着她晕机的模样,惊得不知如何是好。
待下飞机后,夏漫还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说她当时那反应,就跟孕期反应一样强烈,她们差点儿没打电话给肖淮铭报喜。
等行李的时候,也是晃晃悠悠的,机场工作人员过来搀她,好心地给她送了杯白开水,俞恩仰头灌下,才觉得舒服一些。
等前面的人都取完了,俞恩才有气无力地给工作人员指了指,小哥会意,三两步上前给她取了行李,服务到位地把她送到出口处,看她打上车才转身回大厅。
果然还是家乡好啊,比那个过于现代化的大都市多了不知多少人情味。
司机师傅是本地人,知道她刚从X市回来,不停和她搭话,说是儿子和女儿都在那边念书,鲜少回家来,心里想得紧,就想知道知道X市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子女在那边会不会受了委屈之类的。
对方说的方言,俞恩觉得亲切,头也不是那么晕了,细细地回答起问题来,看到师傅满足地迷了眼笑时,又觉得心酸。
她们这些小城市的年轻人啊,总想着往外跑,父母亲就这样留在家里,挂念也不敢轻易打扰,只能想方设法打听一些关于那个城市的消息,期许得到一丝安慰。
就像家里的老太太一样,只要她不主动打电话回来,她断然不会打给她的,那份小心翼翼,让人窝心,又愧疚不已。
说到底,真正会毫无保留爱你的,只有至亲而已,所谓爱人,全然不该被划在当中。
这样想着,就越想老太太了,和师傅说话间,眼眶已经泛红,只想赶紧到家,看看母亲,看看外婆。
赶巧了,今天家里来了客人。
俞恩不但见了母亲和外婆,连已经重组家庭的父亲和随父亲生活的哥哥也一并见了。
她开门进去的,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
看到她,一屋子人冲出来对着她又抱又亲,外婆拉着她的手,直言今天是好日子啊,孙子孙女都回家来了。
细问之下才知道,今天哥哥俞杰带对象过来吃饭,这种情况,称之为见家长。
父亲也不避嫌,带着后来娶的老婆以及和那人生的一双儿女过来,极其自然地在厨房帮忙。
俞恩摇头,父母那一辈的关系,还真是和谐得不像话,按理说,这样的会面,该是尴尬的才对,但在她的印象里,好像一直这样的相处方式。
那位阿姨生孩子的时候,母亲还带着她到医院去看孩子,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抚着虚弱地躺在病床的人。
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样日子里,心情是会变好的,一扫之前的阴霾,俞恩笑眯眯地陪人吃了晚饭,又拉着未来嫂子讲了一通俞杰小时候的糗事,和那两个即将高考的弟弟妹妹传授了一下当年的经验,才满足地回房间去洗澡。
M市的习俗,凡出远门回来的人,都要洗去身上的脏污,连带着,在外所染得晦气也能洗去。
早先俞恩是不信,但是今天,却洗得格外认真,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换了睡衣出来。毕竟这个月,她已经倒霉到家了,确实该去去霉运。
再出房间去,父亲一家已经离开了,哥哥送未来嫂子回家,母亲和外婆在客厅看她们最近在追的狗血剧。
俞恩擦着头发过去,倒在母亲腿上,嚷嚷着好累啊好累。
母亲轻轻弹弹她的脑袋瓜,了然地拿过她手上的毛巾,细细地帮她擦起头发来。
“哪有这样的道理?女儿回来了,还要老娘伺候的?”母亲抱怨。
俞恩哼哼两句,不做回答,倒是外婆给她出了头:“你年轻时候还不是一个德行?”
“嘿嘿,还是外婆疼我。”
“少油嘴滑舌,说吧,怎么突然回来了?”
“哥哥不是要结婚了吗?我总该回来看看。”
外婆不信地摇摇头:“你落地起就是我看着长大的,还能不知道?肯定又和人小肖吵架了。”
“您眼神还真好。”俞恩坐直身子,歪着脖子,把脑袋搭在沙发背上,“估计得离。”
意料之中的事,俩老太太没多大反应,倒是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离就离吧,回来,我们仨一起过活。”
“您二老倒是想得开。”
“怎么,你想不开?”
“之前想不开,现在想开了。”
老太太们完全不关心事情的经过,直接问了结果:“手续都办了吗?”
“没呢,现在情况有点儿复杂,还得过段时间。”
外婆取了假牙,小心地放到平日保养得水里,口齿变得有些不清楚:“要我说,小肖那孩子不错了,当初人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分了。”
“您这老太太,怎么说话呢?”
母亲拍了她一下:“你这孩子,怎么和外婆说话呢?”
外婆笑着摆摆手:“你呀,就是被我和你妈宠坏了,肯定是结婚之后不懂让步,才让人小肖嫌弃了。”
“您别瞎猜了,这还真不是我的问题,结婚之后,我敛了多少性子,别提过得多憋屈。”
“他外边有人了?”母亲问。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
“什么叫不知道?”
俞恩叹息一声,把池立夏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也把和肖淮铭的近况说了说,俩老太太皆是吃惊。
“那姑娘胆儿还真大,也不怕摔出个好歹来。”
“都是精心挑选的地方,那人精着呢,哪能真让自己出事儿?”
母亲沉吟片刻,扭头看她:“所以你是在怪小肖没站在你这边?”
俞恩仰头望着天花板上的贴纸,眨巴两下眼睛:“也不是,就是不想处了,早点儿离了也好,要是那女的后面真闹出人命来,我心里也过不去,为了一男的,这样也不值得。”
外婆却略激动地拍着沙发扶手:“糊涂,和你妈一样糊涂!”
俞恩被吓了一跳,疑惑地望着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