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高手系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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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徐柔嘉低头吃饭装作没看到。
　　郭晨瞧了沈嘉林一眼，那一眼简直意味深长，刚好和郑雪言同样意味深长的眼神对上，两人相视点头，心照不宣。
　　郭晨继续说：“那时候没想到柔嘉这么厉害！我们老师后来和我们说高一有个女生报了五项竞赛的时候，我们全班都吓到了，讨论了好几天呢，后来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原来就是柔嘉。”
　　“其实我们班当时也一样。”方琪点头，“诶，学姐，你知道竞赛省赛是什么时候吗？”
　　“省赛应该集中在高二，反正自招前肯定是一轮都考完过去的。对了，你们要是想参加自招，差不多高二下学期就可以开始准备了。竞赛也基本都在那时候，高二寒假你们还要最后一次去H大集训。”郭晨对他们说。
　　“还要去H大集训啊？”方琪疑惑问。
　　郭晨点头：“嗯，这是惯例。不过也不只我们学校，省内很多学校到时候都会在那边，我们过去的话，还可以碰到许多不同学校的人呢。有点期待啊，不过我还没去，还得等寒假。”
　　最喜欢交际的方琪瞬间也期待了起来：“真的吗？我也好想去！”
　　“总会轮到你们的啦，不要着急。”郭晨笑眯眯地摸摸方琪的头发。
　　这时候，距离高二上半学期的寒假，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夜风已经开始凉起来，再下几场秋雨，冬天就真的要来了。
　　运动会过后的时间过地特别快，或者说，是国庆和运动会过后。
　　后面基本上没有什么节日放假，一轮狂欢过后，学生们又恢复到平时的正常作息。
　　一轮接着一轮的月考，中间还有一次期中考。
　　而对于尖子班来说，还有好几轮的竞赛选拔要过，这次过了马上就是下次，或者别的考试，时间就在一日一日等待新一轮的考试中度过，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天气越来越冷，大家起床也越来越艰难。
　　一冷下来，大家就特别眷恋暖烘烘的被窝，太有归属感。
　　起床什么的是最痛苦的事情，特别还要那么早起床，天还是半黑的。
　　不包括徐柔嘉，不过她现在每次起床跑步的时候，天几乎都黑地和夜里没什么差别。
　　现在她的日常功课中多了一项《玉女心经》，除了之前的基础功课之外，就练《玉女心经》中的剑法。这是上次试炼任务的奖励，除了《玉女心经》外，还有就是系统开启了武器商店，通过积分购买，礼包里还有一把名字未知的外边破烂不堪的剑，只是系统绑定了要她只要练剑法，用剑，都必须用这一把，另外还有一件放着暂时还没办法穿出去的古代衣裙，看上去很精致，不过她现在还用不到。
　　总体来说，徐柔嘉现在的生活还是蛮充实的。
　　每天按时练武功，上课学习，周六周末不是竞赛上课就是去李毓秀那儿学古典舞。
　　之前李毓秀给了她一本基础书还有好多理论书籍，让她好好补补基础知识，还有古典舞的身韵和指法，徐柔嘉也不嫌多，都耐心的一一看完了。李毓秀也是每个星期都要考察她一次，基础知识不能拉下，实践也得跟上，她现在主要还是帮徐柔嘉打基础，基础稳固地动不了了，再进行下面的学习才事半功倍。
　　现在的徐柔嘉，已经和重生前的那一个人，愈来愈不一样了。
　　有时候坐在教室里，想着上辈子的事情，还真的是恍若隔世般的不真实。
　　冬天到来之后，意外感冒的人越来越多。
　　比如，最近郑雪言就感冒了。
　　一早上过来就看到她还是和昨天一样无精打采的样子，和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双眼眼皮茸拉着，一看状态就不是很好，真的是很少看到她这个样子。
　　平时的时候，郑雪言永远都是有点冷冷的，对什么都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模样。
　　真难看到她软弱的时候啊。
　　上课的时候还好点，课间郑雪言就萎地厉害，摊在椅子上不动了。
　　“你没事吧？”徐柔嘉问。
　　郑雪言抬了抬眼睛，又咳了一声：“还好，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你有吃药吗？”她问。
　　“没有。”郑雪言随口一答，看样子她更像是懒得吃。
　　“又没吃药，要不给你泡包板蓝根喝点？”徐柔嘉昨天晚上特地买了盒板蓝根回来，觉得她还是喝点热的比较好，虽然板蓝根也不一定有啥用，但聊胜于无。
　　“行吧。”郑雪言轻轻点头。
　　徐柔嘉拿起她放在桌子上还积着茶叶垢的马克杯，拿去洗了遍拆了一杯板蓝根，泡了热水，拿回来递给她：“还有点烫，等会儿喝。最好一口气喝完，比较舒服暖和。”
　　“谢谢。”郑雪言接过，又打了个喷嚏，两眼惺忪，快睡着了似地，小抿了一口板蓝根，感觉好了一点。
　　她抬头对徐柔嘉缓声说了句：“偶尔生病一下也是蛮不错的。”
　　徐柔嘉微微挑眉：“想太多，也不是每次都有人在你旁边。”
　　念书时有同学，但也不是所有同学都会照顾你，在家里有爸妈，可以后长大了，一个人出门在外，就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一个人的时候，生起病来最难受，其实，比起生病来说最难熬的是生病时的脆弱和孤单。
　　“就是，别好好地老想着生病。喏，给你热水袋。”方琪丢给她一个热水袋，她自己还有一个，这妮子冬天特别怕冷。
　　郑雪言接过，笑了笑，难得真实正常的笑容，让人觉得很窝心。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舒了一口气：“偶尔这样子会觉得特别幸福嘛。”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人脆弱的时候，一点温暖都会觉得特别幸福满足。
　　说实话，一个班的同学，真的会给你不嫌麻烦洗杯子泡袋板蓝根的，愿意伸把手照顾下你的，也就那几个人而已，这对他们来说，不是义务，是真心，反倒愈加显得弥足珍贵。
　　这是徐柔嘉从别人身上得到的，因而她也愿意回报给她同样珍视的人。
　　以前她周日要回校夜自修的时候，都是不吃晚饭的。
　　长久都是这样，直到被沈嘉林发现之后，被他说了好几遍。
　　她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她而已，结果后来有一回，他提前一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在外面打包了一份炒饭和奶茶带回来给她。
　　其实徐柔嘉一点都不喜欢喝奶茶，但是那一次，她全部喝完了。
　　因此，她才知道，沈嘉林其实一直把这事情暗暗记在心里。
　　他是真的在关心她不吃饭会不会难受，会不会把胃弄坏。
　　那时候她真的感受到了所谓感动、窝心。一个人的心很小，有时候顾好自己都来不及，却要念着另一个人的事情，除非是很真心地对你好，根本不可能有那个时间去记，去做。
　　郑雪言也是。
　　上辈子，她对徐柔嘉也很好。
　　虽然，一开始其实不太看得出来。
　　郑雪言的确是不怎么会表达自己情绪的人，甚至，藏地很深。
　　一开始的时候，徐柔嘉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她成为朋友。
　　甚至，她是有些害怕郑雪言的。
　　大概很多人都害怕郑雪言，当然，更多的是距离感。
　　郑雪言认识方云扬，两家是世交
　　所以她对方云扬的黑历史一清二楚，一直在警告她。
　　对，不是善意劝解，而是用冰冷的语气警告你。
　　所以那时候徐柔嘉特别害怕她，也特别不敢和她说话见面。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和方云扬第一次分手之后。
　　她有天早上起来洗漱，突然想起郑雪言当初对她说的——
　　“你只是替身而已。”
　　瞬间背脊发凉。
　　没错，那时候郑雪言在她的记忆中的印象，就是让人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她的确有这个本事，说的话，句句都戳她的心窝。
　　所以她那时候根本不愿意和郑雪言有任何来往。
　　可是，在她失恋的时候。
　　却是郑雪言为她撑起了伞。
　　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也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
　　那天晚上是徐柔嘉最难过的时候，刚分手，浑浑噩噩。
　　她依然记得那天夜自修结束之后出来，突然下起了小雨。
　　那时候她觉得，淋回去淋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
　　路上碰到了郑雪言。
　　徐柔嘉想着，碰到而已，打个招呼就各自走了吧。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郑雪言竟然走过来了：“你怎么不撑伞？没带？”
　　“没带伞。不过反正也是小雨，没……”
　　她还没说完，郑雪言就径自走过来靠近她，给她撑伞：“雨还是蛮大的，撑一下吧，淋湿了就不好了。”
　　“不用……”徐柔嘉当时很讶异，因为，从没有想过，郑雪言还有这样温和的一面，她明明都已经拒绝过了。
　　“撑一下吧，反正顺路，一起走，我送你到站牌那儿。”郑雪言不容她拒绝。
　　一路无话。
　　徐柔嘉没有心情说话，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你没事吧。”郑雪言却突然问道。
　　“嗯……”她点点头，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哭腔。
　　那时候实在是忍不住，旁人一提起方云扬，她就难受地厉害。
　　她原本以为，下一秒，郑雪言就会和以前一样，嘲讽斥责她。
　　可是，没有。
　　气氛只是忽然有些沉默，半响，郑雪言才开口道——
　　“所以让你别和他交往啊。”她的语气里责备软和了许多，带些无奈的口气，略带清冷的声线，融化在细雨之中，还有一声叹息，“算了，你别想太多。分手也是好事，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一阵子，慢慢就好了。”
　　“嗯。”徐柔嘉愣愣地点头。
　　之后呢，她做错了很多选择，一次次让许多人失望。
　　好在最终还是解脱了。结果最后，她对于所有和方云扬有关的记忆，都渐渐模糊忘记，只清晰记得，这些曾经给过她安慰和温暖的人和事。
　　“在想什么想地这么入神？”郑雪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懒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