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剑圣-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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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废话?掌柜的抬眼瞄向她,便觉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粉红色毛绒小披肩,扎着一对双马尾,眯起的小眼睛似是会说话,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是谁家的姑娘竟生得这般可爱,估计怎么都不会讨人嫌吧。
“小,姐……小姑娘。对对,我是这里的掌柜啊。”就见他丢掉算盘,双眼直直的望着小闹,张开的嘴也是一直没有合上。
“我想问您个事。”小闹眨了眨眼,说话一字一顿却是足足让掌柜的狠吞了下口水。
“马厩里有刚才上楼那位公子的马吗?如果有,您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有,当然好。”掌柜的似乎着了魔,竟走出柜台领着小闹朝马厩走去。
“哼,无耻的凡人。幸好小闹拥有我狐族与生俱来的媚术,纵然她小小年纪,诱惑这些贪恋美色的凡夫俗子还是绰绰有余。”大长老跟在她二人身后,心中暗道。
一进马厩,掌柜的随即用手指着旁边被隔开的围栏,与小闹讲道:“这三匹都是那公子一行的,至于究竟哪一匹是他的,这我真不清楚。”
小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听身旁大长老的声音传来:“除了左边这匹中州黄龙驹,其余两匹瘦瘦小小的,应该都是蜀马不假。他们必是从巴蜀南面走水路来的。
知道这些就好办多了。
出了乐竹府往北只有华****一条路,鸡笼山便是他们的必经之地。你快随我去布置一下。”说罢,他将灰白大袖自小闹头顶盖过,而那掌柜的再回头时便不见了小闹的人影。他连忙将眼睛揉了揉,可眼前依旧是一样景象,再不见了小闹的身影。
“奇怪,大白天还能是见鬼了不成?”掌柜的嘟囔一阵,越想越怕。
休整两日后,慕云澄一行人打点好行装,准备继续赶路。在乐竹府逗留的这几天让大家感触颇深。
艾御仁被杨兴带回县衙,等待他的只能是律法的制裁。而艾御礼不得不面对他即将要担起的重任,那就是出任新一任无心剑派的掌门。
他不会剑术,但与众人承诺过会用心去学。
三人牵马自北面大路出城,刚至城门,却见赵菲白早早等在那里。
“宗内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两位师兄和宗主都脱不开身,便让我代为送行。”三人还未近身,赵菲白便开口解释道。
慕云澄闻言连忙翻身下马与她行礼,却见赵菲白自身后拿出一根翠绿纤长的竹笛。
“师父生前答应过公子你,要为你制作一根竹笛。这笛子我花了两日的功夫调音,却还没有给它取名字。”说着,赵菲白将竹笛递给慕云澄。
慕云澄欣喜接过竹笛,拿在手上不停摩挲。这竹笛通体碧绿,笔直纤长,上有数点嫣红花斑,确是湘妃泪不假。
“相传黄帝使泠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依我看这支竹笛就叫做凤鸣吧!”慕云澄朝她眯眼笑了笑说道。一旁的楚水谣坐在马上,见慕云澄仅收了赵菲白根笛子便开心至极。当即别过头去,只在心里小声嘀咕道:“一根笛子,至于高兴成这样?”
叶飞羽从旁瞥见她异样,心中也是醋意横生,遂朝慕云澄喊道:“快些上路吧,要是再耽搁一会,今夜就只能在山上过了。”
赵菲白见他催促,忙朝慕云澄点头道:“是了,慕公子还是快些上路吧,此去向北五十里就是鸡笼山,除了注意陡峭山路与崎岖石径外倒是也没什么要担心的。你们脚下行程快些,天黑前准能下山。”
“多谢赵姑娘提醒。”慕云澄上马与她拜别,而身旁的楚水谣已是先行一步。
赵菲白目送三人离开乐竹府,心中只念着今番将制好的笛子交给慕云澄,便算是完成了师父的一桩遗愿。
第96章 鸡笼山
慕云澄与叶飞羽的马虽也都是战马,却不及楚水谣坐下的“奔雷”。
用慕云澄之前的话说,奔雷日行一千便如同闲溜一般,凭那驽马不吃不喝,累死累活也是追不上的。
叶飞羽知道楚水谣是吃了酸醋,这才快马加鞭甩开二人。而慕云澄不知道楚水谣因为什么又发了脾气,任他在后面怎么喊,楚水谣依旧是头也不回。片刻功夫,楚水谣的身影便消失在前方。
“她干什么又发脾气?”慕云澄很是无辜地转过头,十分不解地问叶飞羽道。
可叶飞羽却是双眉微挑,冲他打趣道:“你如何不问问你腰间的‘凤鸣’?”
“问它做什么?难道……”慕云澄忽地茅塞顿开,却又一脸失望道:“她又生这种气,怎么她就这样喜欢吃别人的醋。赵姑娘只是因世伯与我有约在先,这才赶制了根笛子送我。我真弄不懂,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
“白痴!你当楚姑娘是什么?我也不知她怎会在意你这种人!”叶飞羽听他嘀嘀咕咕的说个没完,指着骂了他一句,随即双腿夹紧,加快速度欲要将他甩开。
可慕云澄别的不敢夸口,唯这书法与骑术堪称一绝。
他家中有云州名马腾霜青,此马性子极烈十分难驾驭。而慕云澄有与走兽飞禽沟通能力,故早年间在三眼神马王庙上牵走此马。楚水谣的“奔雷”日行一千五便要拼尽全力,而慕云澄家中的腾霜青日行一千八毫不费力。
这次从家跑出没敢惊动旁人,也就没能骑乘腾霜青出来。
见叶飞羽想要甩开自己,用鼻子哼气一声,也策马追上。
鸡笼山下的一块巨石旁,楚水谣早就等在那里。
突然远方一阵马鸣长嘶,慕云澄与叶飞羽的身影才算是进入眼帘。二人一前一后,座下蜀马跑得倒很是欢脱。二人的马相差不多,所以很难拉开距离,只不过是之前跑在慕云澄前面的叶飞羽,此时已经落在后面了。
最先冲进楚水谣面前的慕云澄在马上得意的朝楚水谣招了招手,可却换来楚水谣的一记白眼。
“怎么如此缓慢?照这样的速度,天黑前还能下得山吗!”她勒转马头,也不等叶飞羽追上来,便又先行一步。
慕云澄无奈,也只能尽量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一则是不想再惹她生气,二来也是稍稍等待叶飞羽追上。
不多时,三人便已经进了鸡笼山中。这山道果如赵菲白所说狭小陡峭,崎岖难行。三人只得下马,由骈行变作一列。各自牵着马,小心翼翼行走在这山路之上。
“此地竟也有一座鸡笼山,不过较之我们云州的鸡笼山却是只能做个小鸡笼。”三人一行都只是埋头赶路,气氛很是沉默。慕云澄按耐不住,便从后轻轻拍了楚水谣一下讲道。
楚水谣本不欲理他,但看在是慕云澄主动搭话,也不好又给他脸色。只得淡淡问了一句道:“你们那也有一座鸡笼山?”
“是啊!比这个大多了。群山环抱,一峰独秀,可美了。”慕云澄一说到美景,脸上便洋溢出那种与旁人略有不同的优越感。
可楚水谣却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随便应了他一声,就又走到前面去了。
三人都牵着马,加之地形狭窄崎岖,所以走得异常缓慢。
突然两侧林内群鸟惊起,慕云澄身后的叶飞羽突然站在原地,向后看了一眼,疑虑道:“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我们?”
慕云澄闻言心底泛起一阵寒意,连忙埋怨叶飞羽道:“这荒山野岭的,你说这话是吓我还是唬弄水谣?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样无聊?万一因为你乌鸦嘴引来山贼,我们怎么办?”
“开个玩笑嘛,你至于这么激动?山贼山贼,真来山贼才好呢,小爷我正好松松筋骨。可若是山贼不来,慕云澄,你到时可别怪我拿你开练!”叶飞羽见慕云澄当了真,也颇为反感,又听他拿山贼说事,当即与他较真道。
慕云澄瘪了瘪嘴,目光渐渐低下。没有了莫弈月在身边,独自面对叶飞羽的他确实少了些底气。
“你们别吵了,我看前面有炊烟升起,估计林深处还有人家,我们去看看能否讨口水喝。照你二人这个速度今日下山怕是难了,不如天黑前再寻一处人家借宿一夜,明日再赶早下山。”见他二人在后面拌嘴,楚水谣遂停下脚步,指着前面一缕袅袅炊烟道。
慕云澄听见有人家可以借宿,自是连道了两声好,也不再与叶飞羽拌嘴,直追上楚水谣与她朝深处走去。
那炊烟看似不远,但三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才隐约见到林木后的房屋。
那是一间被树荫笼罩的小茅草房,外延丈许的小院,歪歪扭扭竖了一小圈的篱笆。
“果真有人家。”慕云澄有些激动,抢在楚水谣前面推开院门,朝里面轻声喊道:“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想在此讨口水喝。”
经他这一喊,木门晃晃悠悠的被人从里面推开,是一个年迈老汉拄着拐棍从里面走出来。
“那就进来坐坐吧。”那老汉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三人,便招呼他们进屋来坐。
三人将马拴在院子的篱笆上,依次进入屋中。
环顾四周,慕云澄真可谓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家徒四壁。
除了一张破床和一个熏得漆黑的灶台再无它物。
“坐吧。”那老汉自屋外缸中舀了一碗水,颤颤巍巍的端了进来。他将水递到慕云澄手上,又转身拿了一个碗。
“我们自己来吧。”慕云澄把自己的水碗给了楚水谣,并接过老汉手中的水碗,跑了出去。
“老人家,这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啊?”楚水谣见他家中贫苦,加之年岁过高看样子甚是可怜。遂将水碗放在一旁问道。
老汉拄杖缓缓坐在铺地的席子上,向门外望去道:“还有一个孙女,天一亮就去北山崖摘果子了,按照以往,早都该回来了。”说着,他又起身到门外去看了看。
正巧慕云澄端碗进来,他在门外也听见二人说话,便避开老汉笑着道:“这山路难走,许是正往回赶呢,慢些时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