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剑圣-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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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南才能见到。而大粟城的上空总像划着那么一抹虹光,神圣且耀眼。
沧州罹难,大粟城难得乐土,自是有难民从四面八方赶来投奔。
这大粟城四处城门俱都被难民围得水泄不通,守护城门的卫兵却是不肯放一人进去,那些难民就像野猫野狗一般,被这群自以为是的守卫拳打脚踢,无情地拦在城外。
慕云澄等人在远处下马,见城门前这般景象,不由得双眉紧皱。
“百姓此刻身处水火之中,这群士兵非但见死不救,还恶意伤人,真是不可原谅!”楚水谣攥紧太乙龙纹,若非慕云澄及时拦住,怕就要冲上去教训他们不可。
“谣儿,你先别冲动。我们此来是有求于人家,万一动起手来,怕是不好相见。且容我去和他们讲一讲,打不了当面骂上一顿也就算数。”慕云澄示意商昊与叶飞羽看住楚水谣,自己则正了正衣襟,朝城门处走了过来。
“都给老子滚到一边去,城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你们还往里面挤什么,快快去投别处吧,等在这里,也只有饿死的份!”守在门前的兵士当中,一个军官模样的瘦弱男子,正趾高气昂的训斥着想要进入大粟城的难民。
又是一拨挤上前来的难民被阻拦退下,那军官低头喝了口茶,眼下脚前突然又缓缓移动来一道黑影。他头也不抬,却是不耐烦道:“再不滚,老子可要给你好受的。”
慕云澄闻言笑了笑,将肩上的发带朝后一甩,却是反问道:“这位长官,您的家人想必都有安顿在城中吧?”
那军官抬眼斜视向慕云澄,一脸的不屑状:“你小子是哪里蹿出来的?老子没时间和你闲扯。”
慕云澄也不睬他,却是云淡风轻道:“那您一定是没有家人和父母了。”
那军官一把将手中的茶碗摔得粉碎,站起身指着慕云澄骂道:“小兔崽子,你他娘的骂谁!”
“如果你真的有父母家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已经家破人亡的普通百姓在城外冻饿而死。他们现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活下去,你却见死不救,更甚至落井下石。你父母家人若尚在,见有你这般行径,怕是也无颜面对四邻。你让他们足不敢出户,头不敢过肩,背脊不敢直挺,是为不孝;你见死不救且恶语相加,是为不仁;不上阵杀敌,救国安邦,拿着高薪厚禄,却只懂龟缩一隅,喝茶逗闷,是为不忠;见人受难却不仗义出手相帮,全不懂急人之难,是为不义。似你这不孝不仁不忠不义的狗东西也敢自称老子,真不知道在场有多少人够资格教育你。就是让你把这群爹都认下,怕也亏不了你!”慕云澄当真长出口气,身后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叫好声。
“去你妈的!”那军官夺过身侧长枪,气急败坏朝慕云澄刺来。
他哪里能是慕云澄的对手,就见慕云澄一动未动,背后一道白蒙蒙的剑光突然劲射而出,咔嚓斩断那军官手中长枪,并抵在他吞咽不定的喉间。
白光下,苍云剑锋芒毕露。
在场所有人俱都鸦雀无声,那军官此刻早已是满头大汗,吓得连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好好好!”一串清脆的掌声自城门后响起,有八人抬的大轿缓缓放落在人前。一只白胖且带满指环的手掀开了帘章,自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黑豆大小的眼睛镶嵌在饼大的脸上,倒是有些明亮。
唇上的八字小胡随他的笑容不停抖动着,肥胖的身躯导致走起路来像极了一只圆滚的企鹅,一晃一晃,极富喜感。
衣着尽是最为奢华的云锦,那指头上随意一个指环怕是都抵得上这城外的千亩良田。
这个穿着看起来跟个土豪一样的人,该不会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的金豪吧!
慕云澄心中暗暗揣测,却是不敢将此人和自己的舅舅相作比较。舅舅虽不敢说是克勤克俭,但也绝不是这般尽奢尽靡。总之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很糟糕,好像十分害怕别人看不出他很有钱。
“慕贤侄,我可是恭候你多时了。”那人呵呵一笑,做了个恭请的姿势。慕云澄放眼望去,但见城门内六顶八抬大轿也都规矩落好,安静等在路中间。
慕云澄见状一愣,不多不少正好六顶,而自己一行又恰是六个人,这难道仅仅是巧合?怕是他早早便得知了自己动身前来的消息吧!
第204章 大粟城的巨富(下)
大粟城地处沧州中南,夹三山且临四河,号称江南第一宝仓。
三山是百羊山,银沙山与大王峰。四河是青谷河、阳河、洮河以及龙脊江。三山四河中间孕育的平原便是大粟城所在的四河平原。且不说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单是这水陆并举,车马要塞,便足以支撑起城内这近百万人的经济。
就是这样一座于大荒之中举足轻重,扼守住千万百姓米面鱼盐的天下粮仓,对于慕云澄的到来却表现出异常的惊喜。
大轿队伍穿过夹道欢迎的人群,在选择与城中央立有海神雕像的水池相反的方向后不久,金鼎庄,这个富有传奇色彩,为大荒所有商人逐鹿目标的圣地,便如大雨后显现彩虹那般,极为神奇却又是那般自然,如此漫不经心地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这就是金鼎庄,确实恢弘!”掀开轿帘,慕云澄将头探出,看到金鼎庄的那一瞬间不禁惊叹道。四进出的府门高三丈许,朱红琉璃覆顶,金匾曜日,两侧各有一貔貅镇守,嵌宝裹金,好不珍贵。仅门前便有十数人列队把守,院墙高耸,不知内藏何等乾坤。
六人下了车轿,两侧守卫刻意朝后退让半步,以显尊敬。绕过门墙便是开阔的前院,纵横两条大路,两侧遍种枫柏,皆如参天伞盖,红绿相间,极为难得。
步入正堂,却见正中所悬的松木小匾,上书富贵浮云四个字。很有意思,这松木小匾本就与金家财大气粗的格调极为不符,这富贵浮云更是讽刺意味十足。倒是那四个字仿佛洞刻上去,苍劲有力,其一笔一划中所包含的那种无匹剑意更是如江海绵绵不绝。仅这斩刻几笔之间,便可洞悉题匾之人定是一代剑术高手。可即便如此,用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匾悬在正堂之中,也显得十分寒酸。
见这方匾引起慕云澄的注意,金豪手指木匾,旋即笑谈道:“此匾乃家父所题,箴言训诫,我从不敢抛之脑后,故将其时刻悬在正堂,自省警示。”
本该博来众人称赞其至孝的一番话,却被慕云澄无心的一问打破。
“您父亲还是位绝顶的剑术高手?”他从那题匾的字迹中看出端倪,要知道练剑之人笔下的功力也都十分了得,力透纸背自不必说,怕就是力透石板,力透石壁也能做到。他在家中常看二叔写字,虽劲道十足却也不如今日这匾上的字迹苍劲。纵然小匾十分薄,却也能看出此人对力道收放自如的掌控是如何的炉火纯青。若非剑术高手,那也一定是个内修圣人。
金豪明显被慕云澄的话问的一愣,不过商人的反应就是够快,就见他忙挥手否定道:“贤侄说笑了,我父亲和我一样也是商人出身,这匾上的话虽是他写,但也是我后找人刻上去的。”他明显看出慕云澄是从字迹的力道猜出题匾之人是个用剑高手,所以有如此解释。
慕云澄自是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天底下哪有题字后还找人代刻牌匾一说呢?那样是对起匾者极大的不尊重。况且纵使真的有人会这样做,又到哪去找这样一个决定高手来帮你刻写呢?金豪的这种解释明显就是在掩盖,可他为什么要掩盖这些呢?
“该不会是为了掩饰他自己也会剑术吧?是了,如果按照自己和雨谷真人的推断,金豪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而且大荒之中也流传金豪在杀手榜上是有排名的,自古空穴不来风,这个笑面虎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慕云澄心中暗暗揣测道。
“好了,不谈这个。贤侄一路辛苦,我已早早着人准备好酒席,现在就只等大家入席了。”金豪哈哈一笑,伸手请众人随他一道入席。
这种商人惯有的笑容是迷惑不到慕云澄的,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到了极度危险的边缘。金豪既然已经完全知晓自己的行踪,为何对联合抗击魔族大军的事情闭口不谈?纵然不是直接投降魔族,那也一定是想见风使舵,唯利是图。
想到这,慕云澄当即停下脚步,故作头晕道:“伯父,我头有些晕,想先回房休息,就不和你们一道用餐了。”
金豪点点头,随即招手唤过不远处的管家道:“我让金鹏送你去休息,如果有别的需要,你都直接找他。”说罢他身边那被唤作金鹏的人,朝慕云澄恭敬行了一礼,轻声道:“公子请。”
这人一双眼睛如金灯明亮,鼻子呈钩状且手脚修长,走起路来也有些偏向一面的晃动,可能是左腿有些毛病。但看他整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就真似一只直立起的老鹰一般。
几人的客房都安排在后园的潜心居,有道是竹修心性,所以这里种植的竹子特别多,但见过乐竹府艾府的竹园后,这里的竹子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大都是一些常见的品种,种在这金钱至上的府院里,顶多是附庸风雅罢了。而潜心居这个名字,给自己最明显的感觉就是金鼎庄上下都在自欺欺人。
客房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桌案床铺都是上好紫檀木,一把太师椅用的则是黄檀木,也就是黄花梨。这么好的椅子就是在自己家中也只有两把,还都是舅舅送的。除了爷爷的卧室和正厅摆着一把,家里还没有几个人有坐这种椅子的待遇。而金豪家连客房都摆用这种檀木椅,在财力方面,果真是羡煞旁人。
慕云澄正在观赏那把椅子,门外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谁!”慕云澄警惕问道。
“公子是我,金鹏。”门外传来金鹏管家的声音。
“有什么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