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阳人-第4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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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我应了一嘴,走到姥爷的身旁,弯腰揽住他的肩膀:“姥爷,你吃饭了吗。”
姥爷不搭理我,眼睛直看着棋盘:“别说话了,我忘了我刚才走哪儿了。”
我笑了笑,“慢慢想,不急啊。”
宗宝随即又看向我:“对了,老宋给你来电话了,你不是让他给你做衣服吗,他问你样式是不是还是之前的那种。”
“样式……我不是让你买杂志了吗,从上面扒一个图片给老宋就好了啊。”上圣叼圾。
宗宝的下巴往旁边一送:“杂志买回来了,秋冬新款,你自己选。”
我走过去拿起杂志,刚翻了两页就听见我姥爷‘啪’一记重重的落子的声音:“将军!你看!这就将军啦!”
忍不住的想笑,我翻了翻杂志偷瞄了宗宝一眼,他显然暗自擦了擦汗,应该是等我姥爷这个‘将军’等了很久,:“哎呀!姥爷,你太厉害了!你赢了!你赢了!!”
收拾家务的孙姨凑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杂志,伸手指了指一个型男穿着的一身酒红色的西装:“小林,这个好看,你穿这个颜色的肯定好看,别老穿黑的了,年纪轻轻的穿带点颜色的,抬脸色儿。”
我也觉得这身不错,穿着正好可以去参加小姑的宴会,不能喧宾夺主,也不能不正式,正想着,就听见宗宝的声音响起:“孙姨啊,你来,你陪姥爷在下一盘儿,我不行,我玩儿不过姥爷啊。”
说着,他把孙姨拉过去直接坐到姥爷对面,然后擦着汗走到我身边小声的道:“娇龙,你知不知道下棋让对手赢也是个本事。”
我轻笑着看着他:“你可以直接赢啊。”
宗宝回头看了姥爷,压了压声音:“不敢赢啊,我要赢的话就得一直陪到你姥爷赢了为止。”
白了他一眼:“行了啊,我看程白泽陪我姥爷玩儿的时候就没这么多话。”
宗宝悻悻的,不在应声,我指了指那套酒红色的西服:“给这个拍下来,让老宋做一个这个外套,马甲和裤子都不要,只要个酒红色的西装外套就行了,按照新尺码做,我一个星期后就要穿,别的不急了。”
“那我去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去吧,打完电话跟我去找程白泽。”
“找他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要去会个老朋友……”
☆、正文第477章 墓园
……
风咧,无雪。
月光倒是异常的明亮。
关好车门,下来的一瞬间我甚至清楚的看见自己嘴里哈出的雾气,吸了吸鼻子,清冷的空气瞬时便顺着鼻腔直冲到头,困意了无。
李小师紧了紧衣服跟在程白泽的身后。看了看上山的入口,‘远山墓园’四个大字倒是在夜色中异常的清晰,:“师父,大晚上的去墓地好吗。”
程白泽看了我一眼,随即张口:“怕吗。”
我没应声,倒是李小师以为程白泽是在跟他在说话,挺了挺胸口,:“我不怕!!”
有些想笑,这个李小师倒真的跟小可的态度是天差地别,宗宝在人多时一向透明,他安静的跟在我的身后,你不跟他说话他绝对的一声不吭。
看着程白泽。我张了张嘴:“没事儿,我钻过坟茔地。”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宗宝:“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对不。“
宗宝的脸此时倒是透着一丝淡定,‘高冷’的只回了我一个字:“嗯。”
“那就好。”
程白泽说着,从兜里还掏出一个罗盘,拿出一个小手电照了照。“月光太足,她应该是感觉到我们来看她了,还是稍微小心一些吧。”
这是自然得,毕竟实体的跟平常的不一样,她之前就跟‘人’差不多了,如今更是被困了几年,那‘狂躁’的心情一想便之。
“知道了,咱们赶紧上山吧,晚了来这地方儿我怕影响我做生意的运气。”上找找圾。
程白泽轻轻的笑了笑,略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没应声,抬脚直接向入口走去。
李小师为了彰显其勇气可嘉大步的紧随其后,我想他肯定是要在程白泽的面前表现的。毕竟小可在程白泽的身边儿比他要长的多,而且小可也算是劳苦功高,在程白泽不在的那两年还兢兢业业的,他能展现出来的优势就是小可所没有胆魄。
我排在第三位,宗宝则默默的在最后打狼,走进去的时候我微微的侧脸小声嘱咐:“别乱看知道吗。“
宗宝轻‘嗯’了一声:“明白。”
‘远山墓园’从名字上便可看出一二,位于远郊,驱车大概得一个半小时,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远山墓园’的名头还算是响的,我记得那时候看电视报道某某领导人去世后还会葬于‘远山墓园’,寻常人更是以死后葬于‘远山墓园’为荣。山下的村子也是错落有致,倒是丝毫看不出渗叨,姥姥看着电视上一闪一过的画面还会忍不住的犯职业病唠叨两句,恩,这风水的确是不错,别被人祸祸就行了。
那时候我不懂,只是觉得山峰翠绿,墓碑座座却不突兀,有些像风景区的样子,说句词儿形容一下就是风景秀美,山色怡人。
但到我十八岁接仙儿的时候,电视上已经报道‘远山墓园’没落了,用没落这个词形容墓园好像有些不恰当,但它的确是在殡葬行业发展的大好前景下反而衰退了。
据说曾经的远山墓园有左右两座山脉护航。所谓‘一座青龙’‘一座白虎’双双盘卧,形成神龟吸水之局,本来应是处处吉祥富贵,但由于市里的开发建设,山下的村子也被划为市郊,归属城市自然要建起高楼,拆迁有钱,村民一夜之间统统腰缠万贯那更是睡觉都乐出声音,但当高楼建起,犹如同在神龟头处穿出一把把宝剑,‘远山墓园’的局一夕之间自然就全都破了。
当时还闹腾了好一阵子,墓园的负责人去市里找领导,可楼都盖完了,开发商的钱都给村民分了,再要回来就难了,于是两伙人就闹,闹来闹去,你来我往间就两败俱伤了。
这个盖好的大楼除了给回迁村民的,市里的年轻人哪怕再蜗居都不敢上这儿来买,因为有传言说‘远山墓园’里的东西嫌这个楼占他们地方了,回来闹,闹鬼的地方谁还敢来,再加上离市里还是有些远,还得买车,所以这楼在市里一开盘就售罄的时期愣是让开发商赔得裤衩儿都没得穿。
而这个‘远山墓园’更不用合计了,神龟都被宝剑给穿死了还吸什么水,破败的速度堪称惊人,再加上市里近郊一些地方也开始开发墓园,大做噱头,有点钱和权的都开始迁坟挪窝,‘名人’一走,‘远山墓园’剩下的,不是死的年头比较久的,就是家里没什么大本事,这年头在市里别的地方买个墓地都相当于置办个两居室了,坚守的只有经济略显窘迫或者思想前卫不太在乎这个的逝者后人了。
所以一部分墓园‘原住民’就算是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得继续在这儿住,虽然最后远山墓园也想挽救已经逝去的风水,但风水讲究天时地利,破了就是破了,就算那楼倒了,龟也死了,而‘远山墓园’之所以还能坚挺的原因就是开始转打亲民牌,价位低的足以让死不起的人听了之后涕泪横流,因此也有一部分的人哪怕觉得这里风水不咋好,也愿意把往生的亲人葬在这里了,当然,这里面就包涵很多的无奈了,主要还是经济原因吧,因为让往生者有个地儿住哪怕差点儿也符合国人的孝道观念啊,至少日后也有个缅怀祭拜的地儿。
只不过这两败俱伤的结果看着倒是挺让我惋惜的,首先,一个上乘的风水局被破了,其次,好几幢大楼愣是成鬼楼了,来的时候路过那真是一点灯光都没有,远远地就看见几幢孤零零的像几个巨型而又幽怨的鬼魅在那站着似得,谁要说心里不哆嗦那纯是在装呢!
“娇龙,为什么不白天来啊。”
宗宝在我身后小声的问着,我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白天来我怕阳光太压她,主要是我想问她为什么这么有怨气,帮她解决问题。”
沿路真是各种破败,就像是你花钱买房入住一样,只有入住率达到一定比例,那一些配套设施才有可能完善,说的白点,都是要钱去砸的,没钱,你要什么服务啊,只能干吧的受气了,做人做鬼都是一样的,这墓园的入住率低就算了,巴拉巴拉还几乎都是穷鬼,那当然得不到什么该有的服务了,墓碑也都是一个比一个的破,一些常青松也都是东倒西歪的,上山的石阶小路好几级的台阶都缺牙少边儿,不知名的树岔子干巴巴的一不小心就奔你的脸上划!
刚进来的时候,除了在守灵间还能看到朦朦胧胧的灯光,剩下的什么火化堂,告别厅,就连值班室都是黑布隆冬的一片的,别说工作人员了,除了我们四个,连个活人影儿你都看不着。
难怪程白泽说他自己来都渗叨呢,谁不渗叨,这七扭八歪的树岔子就跟那干枯的手爪子似得,直往你脸上抓不说,耳边还都是呼呼的风声还有老娃子的‘啊’‘啊’半死不拉活的叫声,甚至出冷子一下还扑落着翅膀从你的头顶上方飞过,就连李小师都绷不住了吓得惊叫了好几声。
我这小心脏啊,这绝对比我在农村的坟茔地吓人啊,关键你一抬眼,还能看见墓碑上两抹绿莹莹的光,还没等你仔细看清楚是什么玩意儿,出冷子一下那玩意儿就不知道钻哪去了,给你吓得一激灵才能捧着心口反应过来,哦……野猫啊,再加上星星点点的开胃鬼火,大爷啊,妥妥的墓地惊魂啊!
不知何时宗宝已经在后面扯住我的衣襟,一副小孩子怕跟丢大人的样子,我心里也紧张,所以没办法安慰宗宝什么,怕露怯,再加上一直顺着石阶而上,我又被这个不明物那个未知体吓得各种小奔溃,呼吸都在微喘中有些不顺畅了。
程白泽大概是感觉出我有些不适,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要不然你点根香,见点火她也许会安静一点。”
我知道我这种感觉多多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