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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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陆娘子。”听话题越说越偏,法严忍不住开口,只见他双手合十先是行了一个佛礼,才继续道:“何必徒做争论,若是陆夫人是担心未成年陌生男女作画,有失礼法,叫人诟病。我寺中有一树梧桐,不妨我等便坐在树下参禅饮茶。天际宽阔,也不必担心闲言碎语。”
“这……”虽是法严求情,陆夫人仍是有些拉不下脸来。
“没事的,娘。”陆嘉云目光从法严身上路过,笑着再一次为闻宫景求情:“就让他画吧!再耽误下去时间不早咱们都该下山了!咱们饮咱们的茶,闻宫公子在一旁,要画便画,随他去好了。说出去也是雅事,不会引人乱语的。”
“哼。”陆夫人拂袖哼了一句,权做默认。
闻宫景开开心心地跟在陆嘉云身后就要与她并行,却被清枝伸手拦了一下。
“虽说让你画了,你可别得寸进尺了。谁许你站的离我家小娘子那么近的?不知道避嫌的么?”
闻宫景惊讶地退后半步:“小丫头还挺伶牙俐齿,从哪找出来的?敢这么跟未来姑爷说话!”
“小娘子!你听!”清枝回手拽了拽陆嘉云,一张小脸气得鼓鼓。
陆嘉云失笑,伸手拍了下她的头顶,却没说话。
法严吩咐下去,有小和尚跑过来在梧桐树下铺了一块方丈大小的莞席,上面置了一金丝楠木的小案。梧桐高大,虽已入秋,却没落叶仍旧绿荫如云,坐在树下倒也阴凉舒服。
法严叫人去拿了一个小炭炉来,转头问陆嘉云:“听什叶说,小陆施主精通烹茶。不知要用什么茶具?”
陆嘉云略做思索,便展颜笑道:“龙井青瓷、乌龙红泥、红袍黑陶、瓜片紫砂。而这雪芽清香隽永,最配该是琉璃。曾听说女帝赠过禅师一套琉璃茶具,小女今日便恬脸借来,卖弄一番。可行?”
法严笑容一顿,却很快恢复过来,招手什叶要他去把那套大食琉璃的茶具拿来。
法严的失态恢复的极快,却被细心观察的陆嘉云看在眼里。当初她知法严好茶,便把国库中珍藏的一套大食国昔年进贡的茶具送了对方,权做拉拢。这事知道的人寥寥,却绝不会包括一个普普通通的县令之女。
起了疑心便好,陆嘉云心想,她最怕的就是法严不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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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秀茶艺君臣相认
什叶取来茶具,陆嘉云垂目跪坐在小案前,静待水壶内水沸。须臾片刻水沸出声,又等了一会儿壶水二沸,缘壶边如涌泉连珠。
陆嘉云凝神静气不做言语,手腕高扬提起水壶,沿茶壶边沿注水入茶壶,像习贴书字一般,不急不缓、一气呵成。
茶艺中这叫“高冲”,为的是使热力直透壶底,茶叶上扬,不仅美观,也能让茶味更香。
闻宫景在一旁,书童早为他摆好桌砚。见此景突然目光一亮,提细豪沾墨落笔。
陆嘉云不知闻宫景已然落笔,仍自目光凝聚在茶上,专注至极。
她手腕低垂,改拿茶壶。晶莹的琉璃茶壶中茶汤如琥珀绿翡,茶壶嘴轻挨茶盏边缘,茶水低低落入,这便是所谓“低斟”。
陆嘉云左手将右手的袖子向上挽了挽,露出一段皓腕白皙如玉,没带任何饰品,却更显得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手握茶盏,把茶汤依次轮转洒入几个茶杯,如此反复二、三回,才把各个茶杯渐渐斟满。这一式便是所谓的“关公巡城”,为的是让茶味均匀。
陆嘉云依次轻轻盖上盏盖,方微笑道:“请大师品茶。”
从头至尾,陆嘉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怡然风度,令人惊艳。陆夫人一脸迷茫的注视着自己的女儿,恍惚间竟认不出来,还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哪户簪缨世家贵族阀门的千金贵女。
这样的风雅,竟是她的女儿?
陆夫人想着,没有自傲,却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恐惧。
法严表情凝重,举起茶盏揭开盖子,便是一阵清香扑鼻,忍不住赞了一声:“好茶。”
再去看,碧绿鲜嫩的茶叶在水中上下浮沉,其型秀丽微曲,白毫显露。便是只看着,都觉得享受,再轻尝一口,初觉淡而无味,但未过一瞬,便觉嫩香高长,滋味浓醇,回味甘甜,沁入心脾,体内四处都弥漫着一种幽冽的芬芳。
法严眼睛一亮,忍不住又赞了一句:“好茶。”
什叶在一旁见师父的模样,也忍不住拿了一杯去喝,他不懂什么茶礼,却也知道这好东西不该浪费。竟头一次没有牛饮,小口的品了起来。一小盏茶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只觉得不够想再来一杯,抬头一看,茶壶却不见了。环顾四周登时便气乐了,原来闻宫景早令书童如意把茶盏和茶壶都偷去了放在了他的书案上。这会儿正手握茶盏,双目微眯连声赞叹。
什叶忍不住出声问道:“闻宫,你不画你的画,怎么饮起茶来了?”
“那当然是因为我画完了,只待细描。”闻宫景骄傲道,握着茶盏不舍得撒手:“怪哉怪哉!你说这黄庭雪芽,我呆在黄庭这些时日,怕是喝了几百次也有了,怎么平日喝着淡然无味,小娘子沏出来的却这样好喝?果然是美人便什么都好,沏茶也比别人香些。都说当今圣上也擅茶道,不知道与陛下相比,是小娘子沏的好喝些,还是她老人家沏的好喝些?”
说来也怪,闻宫景说的明明句句好话,却偏偏因为他身上那浓重的纨绔习气,怎么听怎么像调戏。
陆嘉云没想到闻宫景嘴里会冒出自己的名字,也没当回事,随意问道:“闻宫公子说这话,难道是喝过女帝沏的茶不成?”
闻宫景挥了挥手:“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见倒是见过一次,去年过年的时候陛下出现在城门楼上为百姓祈福,远看也知道是个绝色美人!和裴相站在一起,还真是一对壁人神仙一般,只可惜不让画又画不得,唉!”
陆嘉云闻言一动,重复了一句:“与裴相一起?”
“嘿,小娘子孤陋寡闻了不是。”书童吉祥笑道:“这裴相是女帝早就预订好的王夫,眉雍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只可惜陆尚书那样痴情……”
“就你话多,茶水也挡不住你的嘴!”闻宫角色一寒,吓得吉祥立马闭上了嘴。闻宫恢复纨绔子弟的架势眉毛一挑,冲法严笑道:“咱们还是说茶的好,禅师,你曾呆过皇宫受过重用,肯定喝过陛下亲自沏的茶吧!怎样?相比陆小娘子的如何?”
法严沉默的把茶盏放回小案,抬脸看陆嘉云,面色难解之极,半晌才叹气道;“不分伯仲。”
陆嘉云淡定回视,身姿挺拔地答道:“是么?多谢禅师赞誉。”
法严目光复杂地看了陆嘉云几眼,突然站了起来,冲陆嘉云开口语气竟变得极为恭敬:“小僧万幸能饮此好茶,有一物我想赠予陆娘子。还请陆娘子随我来。”
陆夫人握着茶杯,呆滞着竟落下泪来。那泪水迅速掉进茶盏之中和茶水混在一起,仿佛从没出现过。
陆嘉云没注意到陆夫人的失态,只是从容地站起身道:“禅师先请。”然后才向陆夫人告假:“母亲,我去去就回。”
陆夫人并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由着陆嘉云跟在法严身后离去,二人进了法严的禅院。恍惚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法严的禅房收拾得像他的人一样,干净朴素。房内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东面只有一架经书和十几套茶具,西面是个书案,墙上挂着一幅字,写着“佛道冰心”四个大字,没有印章,落款是:“辛酉年四月初七,赵令阳于慈恩亭。”
正好是,大梁女帝令阳公主登基的那一年。
“我还以为禅师被赶出宫后,就会把这幅字扔了呢!”陆嘉云笑道,转过身来:“怎么还留着?”
法严没有回答,而是屈膝跪下,行了跪拜礼口中恭敬道:“陛下。”那一瞬间,法严身上仿佛代表着出家人的淡然无尘就此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个忠诚的臣子。
“禅师方才不是说有东西赠我么,是什么?拿来看看。”陆嘉云含笑调侃,眉眼盈盈,闪着自信的光芒。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一个小小黄庭的县令千金,而是睥睨天下傲视群臣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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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有生之年只为君
法严直起上半身,看着陆嘉云目光复杂。
黄泉别路,他曾以为再也不能相见。但谁知他乡尽头,故人却再次相遇。时事难料,不过如此。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先是叹息了一声,然后才回答陆嘉云的问题,语气竟有些没来由地感激:“陛下……臣有什么不是陛下的呢?只看陛下您想要什么罢了。”
“是么?禅师可要一诺千金,我会当真的。”陆嘉云笑得愉悦,背着手脚步轻快地走到书案后看了看字,又转身坐下。书案上摆着一卷摊开的经书和几样笔墨纸砚,看着并不名贵倒有些质朴。
就像法严这个人一样,明明是那样一副雕塑一样俊美的面貌,明明是个王子,却总是沉默着。麻衣僧袍,竹杖芒鞋。宝相庄严的背后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陆嘉云审视着立在她面前的法严,慢慢收敛了笑容严肃起来:“法严,如今事态紧急,没有多余时间给你我二人叙旧,你先回答朕几个紧要问题。”
言语中,陆嘉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位置,那贵气与霸道在一瞬间全被找了回来。
一生顺遂平安普通的陆嘉云不是她。颠沛流离风起云涌的九五之尊赵令阳才是她。
她,不想留在这里演戏!她,想回去!
“陛下请问吧,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法严语气淡淡。
得了法严的点头,陆嘉云立刻迫不及待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