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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价之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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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管他人被周世礼折腾得如何人仰马翻,周世礼自己却一心一意心疼起欧韵致来。他想起冯兆北今晚泼在欧韵致脸上的那一杯咖啡,只觉得那咖啡像是泼在自己脸上一般,黏糊糊的叫他分外难受!他想起冯兆北曾辱骂欧韵致的那些话,只觉得冯兆北就像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般,他觉得冯兆北那小子必定是得了失心疯了,欧韵致如此完美可爱的人,竟然也能碍了他的眼,他可不就是疯了?
  回头细想,又觉得更为可恶的人应该是翟九重才对。欧韵致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竟也舍得让她这样无名无分的、被人指着鼻子大骂“野种”?还有欧峥嵘,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做人父母的……周世礼一想到此,立即愤慨起来,脑子里纷纷乱乱,想着欧韵致,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好,又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可怜,一时不由心痛难忍,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她刚刚受了委屈此刻该是多么的伤心难过。
  那一点恼羞成怒反倒不值一提了。
  他潦草地冲了个澡,换了个衣服就坐在床上不停地打电话。但欧韵致的手机通是通了,却无人接听。他先开始还以为她是没有看到,后来才知道她原来是不想接。她不接电话,但也不关机,每一次他打进去,铃声响几下,她就挂掉,响几次,她就又挂断……他虽然与她相识得不算长久,但不知怎么,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能够想象她的伤心难过。
  事实周世礼虽然脑补得有点多,但欧韵致的情绪的确不佳。
  从酒店里面出来,她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顶着那一头一脸的污秽冲回家中,她第一时间洗了个澡,然后爬到飘窗上,怔怔地看着窗外出神。
  若要说难过,好像显得有点儿小题大做。欧韵致一向信奉知足常乐,老天已经如此优待她了,让她父母俱在、才貌双全且有丰厚的资产可以傍身,她如果还不满足,好像有点贪心太过。
  她从来不敢让自己在负面的情绪里面沉浸太久。每逢伤心难过时,她总要告诫自己,自己拥有的已经太多,应该满足才对。包括因为私生女的身份而遭受此类的不屑和嘲笑,包括谭明朗的背弃,也包括周世礼的离开。
  她从来不敢深想这些人究竟值不值得她的在意和眷恋,只是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坚强,要乐观,要保持微笑,要顽强地活着,哪怕她真的很难过。
  虽然她有时候也会去想,难道就是因为她已经拥有了太阳,就不能为了失去星星而难过?何况对于她来说,拥有的未必是太阳,失去的也未必就只是星星。
  周世礼的电话打进来时,欧韵致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胡思乱想,看到“周世礼”这三个字,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挂了电话。可是没想到周世礼这么执着,竟然一次一次地又拨了回来。
  她不觉得自己有和他通话的必要,也不想被安慰,更没有和任何人争吵的心情,只想安安静静地坐着,待那阵失落慢慢过去。
  她不停地挂着周世礼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直到厌倦了这样的游戏,才将手机关了,扔到桌肚里。
  电话的那一头,周世礼举着手机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
  他不停地播着欧韵致的电话,哪怕电话的那一头一直在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他仍不肯放弃。
  仿佛放下这个电话,他与欧韵致的联系就从此被割断了一样,唯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到一丝心安。
  直到手机的屏幕完全黑掉,他才放下胳膊,却将自己的手机捂在胸前,紧紧握住,久久没有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妹纸说铺垫太多了,嗯,后面基本就没什么,这两章也算过渡章吧

第二十九章
  能够在海乔的董事会上占据一席之地;盛亚平自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劳周世礼过问,不过几日,冯氏旗下工厂生产的某奶饮品微生物含量超标的消息就闹到沸沸扬扬。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零售商,海乔不愧为业界之良心;不仅第一时间就宣布将冯氏的产品下架,还发表律师函;严正宣布将向冯氏问责。有海乔领头;国内各大商场、超市纷纷追随,报纸、网络等各媒体渠道宣扬得铺天盖地,饶是冯大龙精明能干;也不禁束手无策、疲于应对。
  他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周世礼。要说食饮品的某种成分含量超标这种事,在国内食品企业中还真算不得是什么大新闻;冯氏从前也不止一次地闹过这样的负面新闻,但还从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一发不可收拾!要他相信周世礼没有从中推波助澜,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唤来了儿子,问他:“你最近是不是什么地方冒犯了周大少?”
  冯兆北心里也正惊疑不定,听到父亲这样问他,不免就有些心虚,色厉内荏地缩了缩脖子说:“我怎么知道啊!”
  知子莫若父。冯大龙一看儿子这副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他忍不住大为光火,抬手就甩了儿子一个耳光说:“臭小子,我早晚非被你害死不可!”一面忙着教训不肖子,一面给周世杰去电,希冀能够走通他的路子。
  周世礼这类人,向来无宝不落,他辛苦了一遭,哪里仅仅是为了给心上人出气这么简单?冯家在福建一带的食品工厂开得热闹,他早有兴趣接下来自己做,不待周世杰找到机会在老父的面前告他一状,他就以雷霆之势展开了对冯氏的全面收购。
  然而不管为了什么,都跟欧韵致没有什么关系。她在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搭乘航班回到了北京。
  冬天的夜晚,下一点雨就格外的冷。欧韵致出了机场,驱车返回住处。下了车,才准备将后备箱中的行李卸下来,便觉眼前人影一晃,抬头一看,那个原本应该还在港城的人站在她面前。
  她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一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脸上带了一丝防备。
  这也不怪她。最近这段时间,她和周世礼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恶言相向的,以致于她对周世礼的印象简直坏到了极点,多年来养成的好涵养也随之土崩瓦解,她压根就已把他列到了“厌恶”的行列。
  周世礼心里暗叹口气,抬手帮她把行李从后备箱里取下来,一只手却紧握着她的不放,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韵致,我们谈谈吧。”
  欧韵致简直就惊奇了。她不明白自己跟这位大少爷还有什么可谈的。他们在一起几个月,好不容易培养的所有好感和情意都被他的轻狂忽视消耗了个干净。
  她几乎是立即就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说:“我没有什么需要和你谈的。”
  周世礼觉得冤枉,紧赶了几步为自己辩解:“……韵致,我并不知道翟九重是你的亲生父亲。”
  欧韵致停下了脚步,看着周世礼的眼神像他是一个全无干系的陌生人:“这有什么关系吗?”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翟九重。再者,他们是什么关系啊?春风一度,露水情缘,原就该好聚好散,分手后就不作纠缠的!
  周世礼语凝。他在欧韵致这样冷漠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受伤。顿了两秒,才无奈地说道:“我为我的鲁莽感到抱歉。”
  欧韵致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
  “不用了,”她说,几乎是宣战的口气,“从小到大,我被人嘲笑的时候多了去了。可你们谁也打不倒我,我坚强着呢!”说完再也不多看他一眼,转身就往门内走去。
  周世礼再没料到欧韵致对自己的敌意竟然这样大。他不懂“私生女”的这个身份是欧韵致心里的一道疤,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难堪所在。从小到大,她已为这个身份承受了太多的非议,所以下意识地,她排斥许多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包括周世礼在内。
  他为她战斗似的模样所怔住了。待回过神来,欧韵致已消失在玻璃门后。他急切地想要拉开门,想要告诉她:自己并不是她的敌人。可是欧韵致头也不回。
  周世礼尝到了深深的无奈。
  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们的这段感情,她远比他要来得潇洒。
  ………………………………
  虽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可是北京医院的一楼大厅内却仍然灯火通明。周世礼结束了一场应酬,并没有人员随行,一个人驱车到了北京医院。下了车,穿过人群径自上了楼,还未走近急救室,便听见前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两天前,医院收治了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年纪小小,却有两年的忧郁病史,入院的时候精神状况极差,因他一直拒绝进食,儿科的主任医师廖以宁就在今天下午为他采取了鼻饲,谁知道插管的过程十分顺利,一刻钟后孩子却产生了不良反应,面部发紫,脉搏、呼吸、心跳皆无。廖以宁见状,立即组织相关人员实施抢救,心肺复苏、胸外心脏按压,气管插管行气囊、呼吸机辅助呼吸,并多种药物配合抢救……一连忙碌了几个小时,孩子的情况却始终没有好转。
  急救室里,欧韵致脸色惨白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四壁死一般的沉积,好半晌才听见一个声音颤抖着说:“8:53分,抢救无效……死亡……”
  欧韵致用力地闭了闭眼。
  有人打开大门走了出去。急救室外很快响起惊天动地的哀嚎声。欧韵致想起这个孩子的家庭情况:父母离异,父亲再娶,母亲再嫁,双方都各有家庭,他从小跟着性格暴戾的爷爷讨生活,有时候连一日三餐都无以为继,又怎么可能会健健康康地长大?如果不是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只怕孩子的父母到现在都还不肯露面。
  此刻才知道哭有什么用呢?欧韵致在心里不无嘲讽地想着。
  急救室外乱成一团。不知是哪个情绪过激的家属带头向医护人员冲了过来,欧韵致走出急救室时,恰看见廖以宁被人打翻在地,额头上鲜血淋漓。那一片红冷不丁地钻进她眼底,叫她胸腔里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她也顾不上廖以宁了,低头捂了嘴就往刷手间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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