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幽会-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崔基凤那家伙怎么样了?”
“我们也不晓得他的消息。据说一个人到远处旅行去了,也不知道究竟到哪儿去了。”
“该死的!”他咬牙切齿地诅咒崔基凤。
“你很恨他吧?”
河班长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话音刚落,他就大发脾气。
“还能不恨?想想吧!我认为警察犯了个大错误。他是凶犯,我的看法没有变。我弄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放他!”
“他要是凶犯,那该多好,可他不是凶犯。”
“你说他不是凶犯,有什么根据?”
“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他不是凶犯,所以我们把他放了。”
“以后你们要后悔的!”
“是吗?”
吴社长还不知道边孝植死了。边孝植之死现在是绝密。河班长本来想说这件事,但憋住了,说:
“我们正在追捕一个我们认为是凶犯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是谁?”吴社长眼睛一亮问道。
“他被捕只是时间问题。”
“唔,他是谁呢?”
“还不能告诉你,这事在侦破上属于绝密。因此,暂时还不能说。抱歉。”
但吴明国还不罢休,想打听那人是谁。
“早晚会知道的。”
河班长避而不答,观察对方的神情。吴社长好像竭力要做到不动声色,但脸上却明显地表现出焦急的神色。
“你说有话要对我说,那是什么话呀?”
“我知道你们两位,你和闵女士是第二次结婚,那是什么时候呀?”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似乎把吴社长问得一愣。
“现在怎么会问起这件事来?”
“对不起。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了解一下。如果有顾虑,不说也行。”
河班长刚要退后一步,吴社长冷不了开口说:
“你要了解我就告诉你。这事大家都知道,无可隐瞒。我们再婚,唔,哎,有七八年了。当时妙花是上女高①三年级吧!”
①女高,即女子高等学校的简称,相当于我国的女子高中。
“怎么会再婚的呢?”
“我妻子的前夫死了。他叫吴时宪,原来是现在的S集团会长,生病突然死了……他的太太,也就是我现在的妻子,替代他担任会长职务。当时我任建筑部门的常务……就近协助她工作,彼此觉得有需要,就结婚了。”
“原来如此。听下来,你和死去的吴社长是亲戚关系,不过……”
“是远房哥哥。靠着这一层关系,我进了S集团。因此,我妻子碰到疑难的事情,总是来跟我商量。这样就有了感情,结婚了。”
“吴社长当时是单身?”
“唔,是的。是有两个孩子的鳏夫。”
“你是跟原来的夫人离婚了,还是……”
吴社长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好像想起来就难过,叹了一口气。
“我跟她是离婚,无可奈何地分手了。”
“我想知道一下为什么?”
吴社长叹了一口气,又把一杯酒倒进嘴里,然后开口说道:
“妻子有不治之症,没法在一块儿生活的病。所以,没法……现在这种事就不谈了吧!”
他好像很难过,挥挥手。但是河班长轻易不肯后退。
“不治之症是什么病?”
“算了!”
“别这样,谈谈吧!”
吴社长瞪了河班长一眼:
“就算你是刑警,也太过分了吧!”
“我是干这一行的,没有办法。对不起。”
吴社长用手指头指指自己的头:
“精神病,不治的精神病!”
河班长在提第二个问题之前,停了好长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大家沉默。
“你和夫人是正式离婚的吗?”
“好像你还有话要问。不是正式离婚,怎么能重新结婚呢?”
“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社长摇摇头。
“不知道消息?就算离了婚,还有两个她生的孩子嘛!这两个孩子不去看她?”
“这两个孩子早就把自己的妈妈忘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哦,是这么回事!你参加了她的葬礼吗?”
“没能参加。我是几年前在外国的时候听说她死了。”
“是吗?问了一些无谓的事,抱歉。我还要再问一句:听说你的两个孩子现在都在国外,对吗?”
“唔。大的在美国念书,小的在德国念书。所幸两个人念书都不错。”
河班长最后还想提一个问题。这不是别的,就是“下班以后你在哪儿?干了些什么才回家?”但是这个问题与其问他,不如自己去找答案。
另一方面,秀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坐着。她现在是在某个俱乐部里。这个俱乐部是以美军为对象的,韩国人也来得不少。
俱乐部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非常讨厌,而且烟雾弥漫,喝醉了的酒鬼含糊不清地说话声听起来非常不顺耳。
舞池里有许多人在发疯似地摇晃着身体。秀美从皮包里把眼镜拿出来戴上。她视力不好,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戴。她想要是能用这个多少作一些伪装就是万幸,如果被刑警发现,那就没法了。她一面想一面注意着戴帽子的人的行动。她盯人家的梢是平生第一次,尽管非常得意,但却暗暗害怕。
戴帽子的男人坐在角落里饮酒。他依旧把帽子压得低低的,不让人看清他的脸。
他大衣穿在身上,啤酒杯放在面前,靠墙坐着。那神情看上去完全像个旁观者。
这样的人还有一个。那是盯戴帽子男人梢的年轻刑警。那刑警面前也放着一只啤酒杯,眼睛看着舞池那面。但是他没有忘记不时瞟瞟戴运动帽的。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见吴社长?他是不是这个案件的关系人呢?时间过得越久,秀美越是陷入疑惑的深渊。穿着若隐若现的迷你裙的女服务员走过来,蔑视地看着她问道,要不要来点喝的。
“来点啤酒。”
“下酒菜呢?”
“干瘪得像枯树叶子一样……”
女服务员撤撇嘴转身走了。
音乐突然停止了。舞池里的人纷纷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一个蓄长发的大个子姑娘冲着戴运动帽的笑笑,走到他旁边,包着身子的牛仔裤绷得紧紧的,好像都要撑破了。一个个头像根长竹竿的白人紧挨在那姑娘身边,护送她。
几乎在大个子姑娘在位子上坐下的同时,戴运动帽的手伸了上去,大个子姑娘脸上啪的发出一声响。白人发怒似地扑向戴运动帽的,大个子姑娘伸手把他拦住了,好像在赶那个白人,叫他走。白人终于悻悻地走了。
这个场面挺有趣。秀美朝刑警那面看看,只见他也以好奇的眼光看着戴运动帽的。
挨了嘴巴的姑娘反而挨着戴运动帽的坐下,娇里娇气地笑着,而且一个劲地在说着什么,好像是在解释。
秀美想朝他们旁边靠去,以便于听他们谈话,但又怕被人发现,不敢这样做。她最担心的是像鹰一样机敏的刑警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大个子姑娘扑到了戴运动帽的怀里。戴运动帽那个人的脸也俯到了她的脸上。他们不管其他人,只顾自己接吻。
秀美脸上发热,不敢正面去看他们。在这种地方接吻和爱抚之类是常事,别人连看也不看。
突然音乐又响了起来。同时一个完全裸体的女人走到舞池里,开始晃动起身子来。那是一个八等身美人。
秀美终于透不过气来了。她生平第一次看见这种情景。美女丰满的乳房和屁股痉挛似地扭动着。由于这个场面刺激性太大,甚至都没有觉得它丑陋。尤其是她本来就会跳舞,所以渐渐感到这挺有趣。
舞池完全变成了那美女一个人的舞台。人们都以恍惚的表情晕晕乎乎地看着她的舞姿。没有任何人敢于到舞池里去跳舞。
美女也许是浑身抹了油,身子动一动,皮肤就闪闪发光。她又扭又晃地跳着,完全统治了舞池。那宽大的舞池对她来说反而好像很狭小。
跳舞跳到高潮的时候,有一个男黑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蹦到舞台上。黑人的舞也跳得不错。他和美女以奇妙的姿势,发疯似地转来转去。又有几个人下了舞池。坐着的人看见这情景,一个个都开始站起来。
有一个人碰了碰秀美的肩膀,秀美吃了一惊,回过头来一看,一个健壮的黑人正从两片厚嘴唇缝里露出雪白的牙齿在笑。黑人用大拇指指着舞池用英语说了句什么。大概是要她一起跳舞的意思。黑人又说了句什么,秀美害怕地缩起身子,黑人诡谲地笑着,一屁股在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他的话秀美一句也听不懂。
“是大学生吗?”
秀美仅仅听懂了这么一句,不禁一愣,点点头。黑人也许认为到这儿来的韩国姑娘都是这样,都是这种女人,看见外国人就高兴,就委身于他们。他可能也把秀美看成是这一类人当中的一个。
黑人的嘴里喷着一股酒气。秀美感到妙头不对,便采取防御的态势。果然,黑人的手悄悄地伸到了她的大腿上,桌上放着十美金。秀美吓了一跳,想把他的手推开,黑人却飞快地用胳膊搂住了她的腰。
“妈呀!”
讨厌的音乐声吞没了她轻轻的喊叫声。她猛地支起身来。但是黑人的胳膊像蛇一样绕着她的腰,使她没法动弹。黑人的臂力不知怎么那么大,腰好像要断了一样。身体越是扭得快,黑人越是把她朝怀里拖。黑人的脸像怪物一样从上面瞅着她。两片嘴唇张开着,喷出来一股酒气,再这样下去,也许就要压到她的嘴唇上了。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乳房。她大吃一惊,飞快地看了看周围。好像还没有人注意他们这边。刑警的注意力也被舞池那面吸引过去了。她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不引起人们注意时就摆脱这个家伙。跟估计的一样,黑人的嘴唇朝底下来了。
“狗东西!”
秀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啤酒瓶把酒撒到他脸上。
“嗯?噗噗!”
黑人摇摇头,把她一推,退后一步坐下。秀美握着啤酒瓶白了他一眼。黑人举起两只手,做出挡她的样子。
“拿去!”
秀美拣起纸币扔到他的脸上。黑人用手揉揉脸,拿起钱摇摇头,好像觉得她不好对付。
“对……不……起!”
想不到黑人乖乖地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