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之寡妇难为-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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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送进宫的小姐能生下皇子,以后皇位肯定是落在他身上了,张家的荣华富贵自然能继续延绵下去。
张太后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哀家好好瞧瞧。”
她一个人在深宫寂寞无聊,娘家能来个人作伴,自然也是极好的,姑母与侄女关系亲近,以后自己想做什么事情,身边也有个贴心人了。
不多时,张国公府的小姐们都来到大堂觐见太后娘娘,一个个打扮得跟花朵儿一般,发髻间的钗子簪子珠花微微颤颤的摇晃着,被明当瓦上漏下的阳光照射,明晃晃的闪着人的眼睛。
张太后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只觉娘家的侄女们都生得貌美如花,若是要从中挑出个最美的,她还真是觉得有些为难。
“芫华是谁?”张太后探过身子问张国公夫人,她觉得还是张芫蓉最美,只可惜她已经定下亲事,而皇上也已经有了皇后。
“娘娘,便是那个穿着樱桃红衫子的。”张国公夫人很满意的瞟了张芫华一眼,今日穿的很是得当,樱桃红的衫子衬得她唇红齿白,着实美貌。
张太后微微点了点头,这庶出的侄女看上去生得不错,最最要紧的是一张小小的圆盘儿脸,□□,一副好生养的身坯,可比卢秀珍那瘦津津的身子要好多了。
与侄女们聊了几句,张太后一直暗地里观察着那张芫华,见她也还算灵活,言谈举止颇为得体,张太后点了点头,这样貌不差,若真的还会弹琴,倒也是一块好料子,她心中一惊做了决定,反正是个庶出的,进宫为妃也不丢人,先将她带进宫与卢秀珍接触下,讨得她的欢心,再让卢秀珍主动去与皇上提,请他纳一个嫔妃。
没过多久,官媒到了,张国公府的小姐们听到“媒婆”两个字,一个个羞羞答答的走了出去,不敢再在大堂上逗留,心中却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官媒是来说合谁的亲事,众人相互打量了几眼,站在大堂门口的走廊下,都有些舍不得走,只不过因着大堂门帘放下,里边声音又小,听了许久没有听清楚里边说甚,只能怏怏离开。
官媒先给张太后行了个大礼,再向张国公夫人行礼,挨着椅子坐了一半,心中有些欢喜,也不知道张国公府是要给哪位公子小姐定亲事了,若是自己能说成,少不得又能进一笔银子。
“李媒婆,你可是京城有名的官媒,今日请你过来,是想看看京城有哪些未定亲的小姐?门第要稍微高些,正三品以后。”张国公夫人笑眯眯的望向了李媒婆,手指敲了敲桌子:“我知道你那边不是有两本册子么,快将有小姐的那一本呈上来。”
“哎呀呀,府上是要给哪位公子定亲?我看看年纪大小,帮老夫人仔细瞅瞅。”李媒婆脸上都开出了一朵花来:“老夫人,现儿京城待嫁的高门贵女可不少哪,您想要什么样儿的?”
“你别管我要什么样的,先将册子捧过来再说。”张国公夫人有些不悦:“难道老身还会少你的说媒银子?”
李媒婆陪着笑道:“我只是想替老夫人将这人选定得更清楚些。”见着张国公夫人脸上那神色,她哪里还敢说多话,赶紧将册子送了过去。
册子以红绫包了面儿,翻开一看,里头每一页记载着一位小姐,大致年龄、容貌、个性与擅长的东西,无一不记载得清清楚楚。
“这倒也是花了功夫。”张太后翻开一页,赞叹出声。
第380章 合欢曲(一)
“娘娘; 白米粥来了。”
小麦托着盘子走了过来; 将盘子搁在桌上,将那碗白米稀粥端到了卢秀珍面前:“里头搁了点肉末; 娘娘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卢秀珍点了点头,伸手拿了小匙舀了点白米稀粥,慢慢咀嚼,味道很淡; 但是里边的肉很香,细细咀嚼,那白米的甜味儿也出来了。
“自家地里头种的米就是好吃。”提到自家地里的新品种,卢秀珍心情很好; 就连早晨起来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都没了; 连接着又喝了几口,越喝越想喝。
“娘娘现在可算是精神了。”大米站在一旁,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菩萨保佑。”
“你们神神道道的在说什么呢。”卢秀珍笑了笑:“不过就是感了点风寒而已,又不碍事,现在我能吃能喝的,好得很哪,你们却这般紧张; 弄得我还以为自己身子还真出了什么毛病呢。”
今日早晨起来,卢秀珍觉得有些头疼,躺在床上有些精神不济,崔大郎见着她这般模样,心里头着急; 坐在床边都不愿意挪窝:“秀珍,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去上朝。”卢秀珍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只觉神思沉沉,很是疲倦,眼皮儿有些睁不开。
“怎么会没事?”崔大郎一点都不相信,素日只要到了卯正时分,卢秀珍就醒了,伸手推着他赶紧起床:“快些快些,用过早膳就该上朝去了莫让大臣们等你。”
她很坚决的推开了他,他想与她多亲热一阵子都没得机会,只能乖乖听话,抓起衣裳穿好,有些不舍的朝外边走,走之前往往会偷袭她一把,让她发出尖叫连连:“阿瑾,你学坏了!怎么能这样!”
可今日一早她却不像平常那样清醒,卷着被子把自己包成了一只粽子,眼睛闭着不朝他这边看,只是在含含糊糊的催着他快动身:“别再磨蹭了,再磨蹭就晚了。”
“秀珍,秀珍!”崔大郎轻轻将她的脸庞捧起,吻了吻她的鼻尖,可她却依旧没有睁眼,只是从被子里伸出手拨开了他:“别吵,让我再睡会。”
崔大郎越发奇怪了,与秀珍成亲一年多来,她从来不睡懒觉,总是和他一块儿起床,陪着他用过早膳,她就扛了锄头去外边院子里松土除草,或者是让内侍去吩咐备车,赶着往宫外去转悠,今日这是怎么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烫的感觉,心中稍微稳妥了些:“秀珍,秀珍……”
轻声呼唤了几句,卢秀珍的睫毛颤了颤,努力的睁开一线眼睛:“阿瑾,怎么啦?”
“我觉得你是生病了,得赶紧去找太医过来瞧瞧。”崔大郎有些不放心,坐在床边换了个姿势盯着她看:“你觉得怎么样?”
“我就是想睡觉罢了,没有别的什么感觉。”卢秀珍推了下他的手:“你快些去用早膳吧,要不是可该晚了。”
这话听起来很熟悉,崔大郎这才心里稍微放宽了些,他俯下身子去连被子带人将卢秀珍紧紧的抱住,嘴唇在她脸颊上擦了擦:“若是觉得不舒服,就赶紧让人去请太医,知道了么?可不能拖着。”
“知道啦。”卢秀珍被他抱得紧紧,都快喘不过气来:“你快些撒手,你不撒手我都要没气儿了。”
崔大郎嘿嘿笑了笑,猛的在她眼睛上头点了点,这才离开了寝殿。
等着崔大郎走了以后,卢秀珍翻身又美美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时,外边已经是金灿灿的阳光,洒在台阶前,满满的一地。
“娘娘今儿起得晚些。”贴身宫女大米与小麦走了过来替她更衣:“娘娘早膳准备用些什么?奴婢这就去与厨房说。”
“白米稀粥罢。”卢秀珍坐在床边,只觉喉咙有些发苦,或许是昨晚与崔大郎两人做那极尽欢愉之事没有盖好被子,着了些凉,故此深思昏沉,胃口也不好。
一碗白米稀粥没用多长时间就喝完了,卢秀珍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走,跟我出去瞧瞧。”
最近她在宁欣宫的院子里嫁接了几株花树,她每日都要去看看,观察那些花树的生长情况,顺便写第一手的记载资料。
小麦与大米赶紧替她拿出斗篷,又喊了黄豆蚕豆去拿娘娘的工具,几个人拥簇着卢秀珍走到了靠墙的那边。卢秀珍先仔细观察了那些嫁接花木的生长情况,之后开始详细记载今日的测量结果。
蹲在花树下,斗篷的下摆拖在地上,铺得就如孔雀开屏的尾翎,张太后远远见着卢秀珍这样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都进宫一年多了,这些陋习还没有改,哪里能这般随意呢?要画画儿,就让宫女搬了桌子过来,摆上笔架,紫心砚里装满清水,桌子前边摆上一个小香炉,白烟袅袅,那意境该有多美!
可现在她这样儿……张太后忍不住就想叹气,跟在她身后的张芫华与夏含烟两人都微微撇了下嘴,一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极力按捺住一颗砰砰狂跳的心。
她们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月的棋琴书画了,太后娘娘特地派了宫里的能人们给她们去进行指导:“皇上不怎么爱听弹琴,喜欢画画,你们要投其所好,多揣摩下画技。”
皇上平常没事儿做就喜欢画画,他只专注画仕女图,仕女图里永远只有那卢皇后在巧笑嫣然,而且最要命的是,别人画的仕女图,不是画美人扑蝶,就是含笑赏花,或者是待月曲廊,而皇上的画里,卢皇后不是在种地,就是在养花,手里拿着的根本就不是团扇或者是长笛,一般都是锄头水桶之类的农具,那些画师们还要昧着良心夸皇上的画作很不错:“立意深远,非常人所能及也。”
张太后决心要将自己选中的两位高门贵女好好培养起来,要想皇上能看得上,自然要投其所好,故此特地让她们将画技磨炼一二。好在这两位小姐都跟着教养娘子学过如何画画,经过宫廷画师的点拨,这一个月里也是进步神速,尤其是张芫华,很受那画师的肯定。
“张小姐于绘画上有点灵性,假以时日定然能画出不错的山水画来。”
听着画师夸赞自己侄女,张太后心中得意,赶紧将张芫华与夏含烟召进宫来,与太皇太后一道亲自考较了下她们的才学,虽然不是样样精通,倒也还算过得去。
“若嫿,你可要想清楚再行动。”太皇太后有些不放心,谆谆叮嘱:“为何一定要执意如此行事?万一皇上恼了怎么办?”
虽然张太后请她来明月宫并未说是要给皇上选妃,可太皇太后一过来见着两位年轻小姐,心里便知道了媳妇打的算盘。她耐着性子坐在那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