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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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他摸着通红的脑门,大叫:”流氓,我对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你扔的拖鞋就跟他母亲的手榴弹似的。。。”
他一见我的两只拖鞋神不知鬼不觉地倒提在手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再不敢从牙缝里挤出半个字来。
我所在宿舍的回回就是数学奥林匹克国际金奖获得者,他生来是那种做学问的人。对学业是孜孜以求,哪怕一个简单的问题也要深究至内裤*。我几乎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在啃单词,听美国之音,加拿大nbg。他大二的时候便以78的成绩通过了英语专8。我不敢肯定他这样的牛人是否美国乡下话也能听得懂。
回回原名叫做江小鱼,福建人。180的个头,极帅。一年四季都是笔挺的西装,和他做人的理念一样地严谨。他的座右铭是:天道酬勤。他的梦想在大洋彼岸的米国,他说他极向往哪个满地黄金,自由民主的美好的以十字架为国旗的国度。
回回这个人极其厌恶运动,认为那些玩体力的脏活累活是粗人干的事情。所以早上跑圈的时候他都会逃跑到哪个教室去自习英语去了。
”把生命浪费到无谓的机械运动中去,是对自己个性的一种隐埋。”
他的语文成绩并不优秀,甚至连三千常用字都补考了多次。说老实话我很鄙视这种人:一个成天外语说的比母语还多的人哪怕再出色也是卑微的。我问可乐一头在圈里只说鸟语不说圈语的猪会不会常常被揍死。
可乐一本正经地说:“不会,但是它一定会被鄙视死。”我们一起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鄙视手势,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回回似乎听到了,用一种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们。那眼神仿佛我们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可乐大声地回敬:“爷们,道不同,遂不相与谋。”我很欣赏他的直白。我也强硬地瞪了回回一眼。我和可乐的出发点不同:之所以开始厌恶这个家伙,是因为我破译了班花看他的眼神。
你要是象我一样地去关注一个人,猜摩她一举一动的含义。那么你就会很清晰地发现破解这个人决不象伊拉克猜摩美国是否会向它动武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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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自己骄傲,有时候我在她眉头一皱欲言又止的时候就会知道她下一个动作或是要说的话。我把这理解为默契。其实也不尽然,你要是死心塌地地爱一个人那么你所有牵扯到“为她”的举动都会是一种牺牲。
纯粹的牺牲。
6月考四级的时候,一向稳重的班花可能是前一天复习得太晚居然忘记了带耳机。临考前十分钟她匆匆地赶回宿舍,回来的时候一脸失落和紧张。我把耳机扔到她桌上。她感激地看着我:“那你呢?”
“我,没复习反正过不了,不如去打一局cs呢。”我放弃了我大学里最有可能过四级的一次考试。越到后来我的词汇越是还给了高中的英文老师。可也许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和我才真正地成为了朋友。
朋友这个概念挺宽阔的,我冀望有一天它能从纯粹的友情基因突变。
当我看到班花看回回的眼神,我知道我一相情愿的幻想被最终定格了。恩,就是幻想。
最终幻想。
虽然有时候我也会觉得他们挺配的。但是让我从心底承认这么个事实绝对是件极端困难的事情。
翌年三月,繁花似锦的一季,久负盛名的南京梅花节要到了。班花突然间和我熟烙了起来,一副对我们宿舍每一个人都极好奇的样子。我知道女人做任何事情是有计划有目的的,所以我和她走得越近我越感觉悲哀。
我于是常常悲哀地自救着,一天我从浦口的一家玩具店里买来了一只大小适中的白色流氓兔,到教室的时候我就故意地拿出来把玩。我弄出极大的声响,夜月一转身便看见了,惊艳不已。她不由分说地抢了过去,很夸张地拍打着流氓兔的屁股,她的样子母性而可爱。我在安静的教室里大声地叫着:“夜月,你为什么打我的主意?”
哗啦一声,整个教室喧闹起来,哗一下把目光全集中到了我们身上,夜月两手扯着兔耳朵的动作瞬间定格了,她不解地睁大眼睛瞧着我,跟打量外星人似的。
这是我习惯的场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悠闲地从夜月手里拿回了流氓兔。“我的主意乖乖,不哭啊。阿姨打你,可是叔叔疼你啊。”
“靠。”
“神经病。”
男生们大骂,女生们则多委婉小声说着神经病,夜月羞愧地想钻桌子底下去,我笑着离开了教室。可乐回到宿舍后是赞叹不已,翘着大拇指大叫:“流氓,你小子真绝。”
过了好几天,夜月跟我借钢笔。我很友好地借给她,然后又故作大惊失色地叫囔:“哎呀,怎么是流产的。”同学们又瞪大了眼睛瞧了过来,夜月手执钢笔,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一支钢笔,你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大伙不用看了,我说所说的产是出产的产,不是生产的产,我是说啊:这支钢笔,产自刘星,简称嘛,就是刘产。”
”靠,”许多女生都忍不住了。男生们则大笑。
“流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夜月把钢笔扔在我怀里,屁股一扭一扭地出了教室门口。教室里沉默半晌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她突然猛地转过身来,朝我狠狠做了个鬼脸然后跑开了,我发誓这个转身优雅缠mian就是我梦里看见过的那个亲切的转身。。。
第七章 谁也不是谁的替身
更新时间2006…5…25 10:35:00 字数:10386
“夜月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哇,真是太美了。可是我却很嫉妒。为什么呢?我总觉得穷极我心目中最美好的语言,也还是比不上刘星对她的这款连衣裙的细节诠释,我于是对夜月说:你的这款衣服真丑。。。果然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她就换掉了。临熄灯的时候我故意和流氓聊天,我就是要这个家伙心疼,知道谁是这场竞争最后的胜利者,他怅然若失的样子给了我许多快感。”
“流氓,我希望你是个强劲的对手,否则大学四年实在是乐趣全无。呵呵,人生来有两种人是不可选择的,一个是亲人,另外一个是情敌。你爱上了我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希望你不要不堪一击啊”
看到这里,可乐大叫了一声:“靠,变态。那时的夜月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吧。”
那时。。。
浦口糟糕的地理位置,使得我们的生活单调无趣。虽然开学还不久,但是大家都觉得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尤其是手里拿着一张特批的去南京市区的假条,感觉自己真的在劳改农场里生活。
生活变得苦闷,今天成为昨天的翻版,并且势必被明天复制。日子一天天地过着,没有任何悬念,一切尽在掌握,却没有丝毫精彩,只剩下无奈。就好象游动在油锅里的泥鳅或鳝鱼,只等着被加温,然后沸腾,然后死亡。即使努力挣扎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独自走在梅花山的山路上,只见山上是怪石巍峨,松柏交错,流水潺潺,山连着山,山套着山,绵延起伏一望无际。梅花就在这半山腰际盛放着。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说妩媚的梅花是寒梅,那是他们心境的一种折射。
我想我离把梅花理解为寒梅的日子也不远了。夜月虽然在我的课桌前时常转身,但是她美丽的瞳孔里没有我的影子。
果然,一天晚上她把我从宿舍里叫了出来,手里拿着张很薄很薄的纸条。
她还没有开口,我已经懂了,我用我有生以来最缓慢凝滞的语调悲哀地问:”转给小渔的是吗?”她看着我,异常惊愕地点点头。我很喜欢他美丽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却不敢多望。那是一个仙境桃源,也是足以沦陷我的深渊。
”怎么样,你的心思对我来说是不是太简单了。”我悲哀地问着。”下次想事情的时候眼睛骨碌骨碌多转几下。”
“放心吧。偶一定圆满完成任务。”我一巴掌拍在失神的班花肩膀上,“谁叫我们是哥们呢?”
我转过头去我不让难受的那滴眼泪流下来。
收到信的那一刻回回几乎是蹦到了天上,我是第一次看他如此的激动。我也第一次发现两情相悦是令我嫉妒的。晚上我拉可乐去喝酒,席间碰见了几个网吧的cs战友。
”流氓,上次单挑BLOODSTRIKE地图幸亏你帮偶赢回面子。我那两百块银子所幸还在自己兜里,今天喝多少酒都兄弟偶请客。”
可乐眉开眼笑:”爷们,那偶们开始点菜拉。”
那哥们眼睛一闭:我是说酒,菜可不关我事。
可乐撇了撇嘴,小声说到:”小气鬼,200块可以点N桌呢。”
我哈哈大笑。”可乐明天我们去新街口,一日看尽金陵花。”
”你花痴啊,一日看尽,以后还看个屁啊。看一半,别还价。”可乐显然是喝多了。
几大杯一灌回来后早已经是头疼欲裂,新街口自然是没办法去了,很想好好地睡一觉。也许醒来的时候我会忘记很多事情。
可是一向晚上从不发言的回回却聒噪起来,拼命地问我班花的一些情况。他的理由是:“谁叫你是她的死党呢,我看你们真的是无话不谈。”
”你母亲的,无话不谈还不是被你小子撬了墙角。”过分的回回甚至于让我和他一起猜度班花的烦躁周期,那一刻我觉得他象个膨胀的气球,原来也那么轻浮可笑。
我和班花成为死党是做了她的传递工具,我之所以没有把这个愚蠢的虚伪的利用关系解除,是因为我爱她,我想在她找到男朋友之前多听听她温柔的声音多靠近一点地看她可爱的笑容。
她倒真的是和我无话不谈,可是更多的时候我们聊天的内容与生活无关,与我无关,与我的生活无关,每天都把无聊的话题进行到底,我这才体味所谓的意兴索然。。。
我只是努力地想证明其实我生活在离春天最近的地方,而我在回答回回提问的同时深深地感觉:我根本就在一个很冷的越来越冷的冬天。他每问一句都在渐渐挖空我,我说的越多分析得越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