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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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干杯,就让那往事成流水…”
半小时后宿舍里躺倒了三人。
要毕业了,各有各的心思。李白说一个人是对影成三人,那我们叁就是三三得九人了。合金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进来一看我们宿舍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他卷了张席子也立即卧倒。"敢跟我比打呼噜...看看谁怕谁!"
五十章 黄昏的大学校园
更新时间2006…5…25 12:35:00 字数:6298
南京属于典型的温热带气候有着鲜明的气候特点。她的地形三面环山,惟有北面地势平缓。这使得这座城市就好像是一个弧形的小盆地。一到夏天的时候热空气便形成了以往北为终点的回旋运动。在这一阵又一阵回环热浪的侵袭下,刚到五月的南京已经是出奇地热。
每年都有不少人慨叹这火炉城市真的是名不虚传。还有一些人在穷发着牢骚:‘这五月就燥热无比,真正的夏天来了还怎么过?‘剩下了就是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主儿:‘没(读‘么‘)的事啊‘。在南京生活过的朋友都知道,这样读起来要过瘾许多。在南京四年,我一直认为这个词是南京话里最具代表性的豪迈语言之一。
某天小费失恋了,大伙陪他灌着啤酒。他一抹鼻涕,头发一甩大声地喊:‘没的事。‘那一刻觉得他特男人。
那天合金的高数重修又没有过,他对着后宿舍楼大吼了一声‘没的X事。‘,连女生宿舍有热烈的回应:‘神经病。。。‘第二天就有不少女人来打听昨夜嘶号的男人是谁。。。
“怎么过?”其实真的‘没的事’。当苏宁,五星,国美里的空调已经和麦当劳门口的甜筒一样脱销。当温泉游泳池又陆续地开放,当我们开始提着冰镇的‘农夫山泉‘红茶绿茶逛街冰镇的啤酒可乐过夜。
那临夜那滚动的酒瓶声呼呼的空调声都已经在大肆擂鼓地抵御着这个燥热的季节。都以为‘不知道怎么过‘的时候,我们已经悄悄地走向了战斗的前沿。
月底,在外面做毕业设计和找工作的同学们都陆续回来了。导师把毕业论文的选题分发给了我们。四年下来了,只剩有最后的一场战役。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悲壮的感觉?也许你会跟我一样很喜欢甩这一句:‘没的事。‘要是觉得不过瘾,那就再来句后缀‘多大事啊。‘
也许有一天,我们要离开南京,离开这座可爱的石头城去远走天涯。这些口头禅就是南京对我们最生动的铭刻吧?!它藏在我们的记忆里面暗香般浮动,我们的N大,我们的北大楼就永葆鲜活。
“和北京的小师妹还有联系么。”
“有,现在她正在复习考研,说是要考我们N大物理专业的研呢,我这不在帮她联系导师呢吗。”我在校园里拦住了行色匆匆的大蛛,“抢劫呢,流氓。”他一把拍在我的屁股上。我猛地叫唤了声。
“不会吧,这么脆弱,看来最近夜里有些过度。‘
‘靠。‘‘靠‘我和他异口同声。
他大笑:‘我就知道是这句。‘
前天疯狂的夜里,250兴奋地用长指甲在我的屁股上划了几道口子,一碰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小丽,要不我们换个姿势。‘
‘我不,‘她继续抱着我,‘我要让你什么也流不出来。‘
“老吴呢,和北医的女孩怎么样了。”
“早就分开了,那个女孩喜欢新鲜刺激的追求,有一次,老吴换了ID和她聊天,说是要和她网恋,一下子又把她给搞定了。老吴也象你今天一样大叫了一声靠,换了手机号再也没和她联系。”
“北京在我们的记忆里已经褪色了差不多了吧。”大蛛微微一笑:“深刻的东西往往都不留痕迹,就象我们的友谊吧,淡淡的就象清水,缓缓流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我点点头,向他告别。
五月的校园显得特别地轻柔。五月的校园特别地清爽,再没有高声的叫嚷,再没有装酷的表情。一切的举止都那么地随意自然,每一种声音都那么地和谐悦耳。情侣在北大楼前庄重许下一生的诺言,朋友在继续勾肩搭背地交谈着。每一个人都那么地温文尔雅。每张脸庞都感觉那么地亲切。五月的N大美丽无边。。。
月底那些天宿舍里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在大音箱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音乐,有柔情主义的齐秦一族,有小春野兽派的呐喊,也有周杰伦之流的瞎哼哼。整个校园被音乐包围了。并没有何勇描绘的<;垃圾场>;的感觉。突然觉得当所有的音乐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那么地和谐。一听到熟悉的歌曲,马上就是一群人的大合唱,每一曲都能唱到<;黄河大合唱>;一般气势磅礴。那些故作陶醉状的抚胸顿足的鬼哭狼嚎的篡改歌词的都那么地可爱有型。我想真正的音乐家也就不过如此吧!蹦啊跳啊闹啊,脸盆是我们的吉他,调羹和饭钵组成打击乐,一切所能造出的巨大声响都引起一声又一声的叫好,能够一次性绽放的都是青春。。。
难知少年甚轻狂,
只待冬寒过,又见春满江。
原来我们是这样地寂寞,这样地渴望被关注。我和可乐在校园里一遍又一遍地逛着,一本正经地问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有没有听过“大猪说有,小猪说没有”的故事?没上当的那些一脸微笑地说不清楚不知道之类的同义词,上当的那些则笑着来追打我们。有些冲动的准备撸袖子揍人的听说我们是毕业生也瞬间打消了扁我们一顿的想法。还祝福我们:“老大们,一路好走!”“常回来看看。”我此刻才发现原来我们的同学都那么地可爱。女孩子们都青春亮丽妩媚动人,男同胞们则都有型有款帅得一塌糊涂。
哭吧,闹吧,分手吧,恋爱吧。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大学。。。它原本就应该这样地活泼,张扬,充满着年轻的质感。我还没准备好,我们居然要毕业了。。。哦,MY ,GOD!
晚上,我们正在学校的网球场狂侃,可乐突然一捣我的肩膀,说:“流氓,你看那光头是不是赵阳。”太阳光下一个光头的背影特别耀眼,我们于是就大喊起来。“赵阳赵阳。”隔壁新闻的正在打篮球一看是我和可乐,听我们在使劲狂呼,以为中文又找到了什么恶作剧项目,于是跟着我们起起哄来:“夕阳夕阳。”葫芦一脸纳闷:“这什么跟什么嘛!”他话音未落,一贼西西的小光头跑到了我们面前。毛头差点没笑背过去,指着赵阳的光头问:“爷们,你不会是对社会有什么深层次的不满吧。咋变这摸样了?”
“靠,别提了”这小子一脸愤懑。再三追问下他才道出真相,原来有个漂亮的女大学生到他们宿舍推销洗发水,说是对除头屑特别有效。这小子被人家说了个热血沸腾。于是买了两瓶,一个星期下来就这么地“秀发去无踪,头屑更出众”了,他一怒之下今天去外面剔了个光头。说一来这么着凉快,一来现在整一宿舍都巴结他喊他老大了。他解嘲似的笑笑:‘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哄笑中,每个人都给了他一拳。
‘我的鲍鱼女友回来了,我觉得这个世界独特美好。‘他边闪边跳,大声叫嚷着:“晚上一起吃龙虾去,爷们,你不觉得改变也是人生的一种态度么。”
我和可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此刻的小骚正倚靠在篮球架子下,转悠着手中的钢笔。几年了,这支笔一直就被他痛苦地摧残着。他思索的时候就咬它,没有灵感的时候就夹着它乱转悠。几年来,它的足迹几乎遍布了N大的每一个角落。小骚他还在琢磨着如何给小静写最后一封的情书。赵阳拍了拍小骚:‘情圣,你又在发春啊?‘小骚摸了一把赵阳的光头:肉乎乎的像我女朋友屁股。赵阳回敬得更加彻底。他故意也摸了一下:‘别说,还真挺像。‘
‘你。。。‘小骚撂了他一脚。他也不懊恼径直地地往足球场奔去了。
跑得很远了,赵阳才掉转头来:‘努力摸啊,爷们。‘
小骚和小静认识了四年,他给她写了两百多封情书,可是从来没有一封寄出过。他电脑的文档里满是给她的信件。他在精神上深深地依恋着她。
毕业前,我们聚了无数次餐。有一次喝醉了一向寡言少语的小骚突然对着麦克风猛喊了一句:“小静,以后的日子,没有你我怎么办。”他的表情有些呆滞,谁看了都有些心疼。这一次大葱看不下去了,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帮小骚,说:“要毕业了,最后的机会放手一搏吧。姐姐帮你送鸡毛信打地道战,就是打一场淮海战役也认了哦。”小骚脸红光一现猛地抽搐了一下想了想最后说:“还是算了吧。”大伙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每次她看到他的时候一脸微笑,他也笑着,所有人都知道小骚喜欢她惟有她不知道,她始终不知道这平仄的湖底潜伏着着怎样惊天动地的海啸。我和可乐挺感动的,觉得其实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一种事业。我们决定在毕业前做一件事,把小骚所有的情书偷出来。平放在小静的面前。然后用数码拍下她一脸的惊愕或幸福。。。我们的这个冒险计划得到了大葱的坚决支持,她和我们一样认同不管什么事情只有尝试了,才知道有没有可能。
我们都不是那种喜欢把自己困圄在未知世界不作任何动作的人,也所以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5月22日。挺风和日丽的。天边还有几片庸懒的云象摸象样地飘着。太阳依旧是豪情万丈。象喜欢唱高音的音乐家,持续地吼着嗓子一点都不厌倦。可乐掐指一算说:“爷们,今天黄道吉日,小骚有戏”。
其实我们的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把这红娘给当砸了,然后造成诸多方面的尴尬。。。这样临近毕业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变得轻飘飘的,却又负载沉重。。。我们请大葱把小静约到北大楼前。大葱说:“救人因缘,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当红娘呢,成人之美这多好的事啊。”
她很乐意完成使命,然后一脸坏笑往宿舍去了。我们则是一早就搭拉着拖鞋,手捧着小骚的两百多封沉甸甸的信笺,蹲坐在北大楼前开始了焦灼地等待,那样子纯粹的两老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