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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华丽转身-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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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四月中上旬的时候,北京城开始宵禁了。
  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非典这个恐怖分子它还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江苏,它还在寻找一切进犯的可能。它可能会象个凶残的恶魔一夜之间建立了自己的暴政。它会剥夺了我们自由呼吸的权利,它让10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为之恐慌。电视里我看到北京很多的人戴着口罩,我看到生命颤巍巍佝偻的样子象风中随时熄灭的蜡烛。我看到一对情侣他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似的口罩,过马路时他们却还是把手坚定地牵在一起,女孩走慢了些差点被车撞到,男孩手腕一使劲把恋人拉回自己的怀抱,然后紧紧抱着她,隔着口罩吻了吻她的额头。。。我顿时感到悲壮,当侵略张牙舞爪袭来的时候,我们都被动地成为了捍卫自己生命尊严的战士。
  中旬,南京城里大多数人已经戴口罩上下班了。
  据说有很多的广东人北京人逃到了南京,现在的南京城也不安全了,还出现了非典的疑似病例。不少的小区已经被戒严了。
  N大的一幢女生宿舍楼也被封锁了。我还是习惯性的不戴口罩。把系里发的,父母邮寄给我的口罩都邮给了夜月。我向她介绍N大的情况,告诉她学校被封楼的那些女生真幸福,他们虽然不能自由地出入校园,但是她们的男友,也许就是普通的朋友,甚至不认识的同学都聚集在被戒严的楼下为他们唱歌,跳舞,编排节目。她们想吃什么好吃的,就用窗帘布打结而成的绳索吊下来他们去就买来再用绳索吊上去。我说她们过着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幸福生活。
  ‘提前到了大康了,呵呵。‘我努力地让夜月放松下来。
  夜月在电话那边啜泣。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学校的校友们可真幸福。我说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她最近有些发热,还有些咳嗽,
  “现在我都不敢去看医生,我怕自己被关在一个陌生的病房里,穿着厚厚的防护衣,最后在没有一个亲朋的注目下悄悄地死亡。”
  我安慰她这不过是正常的感冒咳嗽而已,叫她不要杞人忧天。
  “刘星,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染上非典了,要向毛主席他老人家报到了。记得你曾经有过我这么一个壮志未酬的哥们。”
  “夜月,你这话说得可真欠揍。我帮你看过相了,你不会有事的,万一你真的…染上了非典,我也会坚定地和你在一起,无论天堂地狱。”
  “刘星,我知道你在安慰我,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寂寞最艰难的日子里你一直陪伴着我,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位朋友。”她啪地挂了电话,果断得有些凄凉。
  最近的我有些魂不守舍的,一个劲地在夜月常去的商场转悠。那些商店的橱窗里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至少还有你》,这首已渐渐被淡忘的歌不知疲倦地鼓励着心情飘摇脚步匆匆的人群。敏感的年月,无论我们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度过,是乐观地遗忘,悲观地祈祷还是什么也不做的继续生活。。。我们都无法摆脱这个年代给我们的这深刻烙印。这个叫做非典的恶魔将会是我们这一代人一辈子的挥之不去的阴影。反过来说也许正是这略有些兵荒马乱的背景,才能滋生出平凡伟大的英雄和感人至深的故事。我期待这个恐慌的年月里一些穿透个人利益生死玄关的坚定和执著。
  回回在我和可乐的劝说下显得焦急万分:“你说夜月生病了怎么不先告诉我呢,我居然是从流氓那里得到的消息,你说她不吃药又不看医生怎么行呢。”说完就准备起身去北京,他买了T65的火车票,那一刻,我和可乐还都挺佩服他的。
  “回回这家伙在危急时刻挺靠得住,象个爷们。”可乐翘起了大拇指。“我们以前是不是有些错怪他了,你看他刚才的样子,看来他还是挺在意夜月的。”
  我惨淡地一笑:“恩,希望他和夜月都平安无事。”
  可乐一把拽掉脸上的口罩,“戴着这玩意,真他母亲的难受。希望这苦难的日子早点结束。”
  晚上的时候,我,陈进,可乐,毛头四个人围着桌子在打牌。突然看见回回拿着行李箱回来了。大伙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回回抱着头大哭:“看到车站里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下火车,没命地逃窜,甚至不惜和警察发生冲突,我…失去了去北京去疫区的勇气,我今年才20岁生日还没过,我还没有完成去美国的理想,我不想这么地对自己生命不负责,我相信夜月会没有事情的。”
  毛头打量了他半天,一脸的愤懑说:“我想夜月一直在期待你的到来。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地在北京,现在回不来也没地方可去,甚至连一个可以对着眼睛说话的朋友也没有。我是女孩子,我知道女孩子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越是说不在乎其实心里越是期待,他们都希望男朋友关键时刻铤身而出,是她们利益甚至生命的忠实卫士。”
  回回耷拉着脑袋,可乐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眼角尽是不屑的笑。
  “小渔他够难受的了,我们也不要再说什么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工作呢。”陈进打着圆场,我们各自回房睡了。这个夜晚我睡得很不平静,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夜月忧伤的脸庞,有时候梦见她穿着一身厚厚的隔离服,向南边张望着;有时候梦见她孤独地坐在火车站前,等待着什么人。醒来的时候,眼角湿了一片。
  第二天下午告诉可乐我决定的时候,可乐张大了嘴巴,说:“我不同意,你这么去师出无名,何况爷们啊这不是去旅游,是和命运的一次赌博,我知道你喜欢夜月,但是你不必用这种方式去追求她啊,太危险了。危险而没有回报那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我已经失去了菲菲,不想再失去我的梦想。
  我拍了拍可乐的肩膀,我说我不是为了去追求她,而是我要用行动告诉她…我最心爱的女人。“这个世界即使有末日,也并不那么可怕。”
  这是我自小就坚持的一种观点,我没打算改变。可乐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随身带了很多的药物,最昂贵的是可乐硬塞给我的丙球试剂,这个试剂是他父亲高价买来的,说是可以提高抵抗力和免疫力,在非典期间是一剂难求。
  他父亲给了他和毛头一人一盒,可乐把他那盒给了我,我开始不肯要,可乐一脸严肃:“你在乎你的爱人,我也在乎我的朋友。”
  我和可乐互相击了一下掌,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朋友的支持更加有力量呢?怪不得有人说:人生得一知己,死足矣。‘
  我毫不畏惧地登上了去北京的火车。车上几乎没有什么人,12个小时的旅途有些寂寞,和我当初回到南京的时候全不相同。
  我在北京呆了整整一年,各个地方都很熟悉。很快地我根据夜月和晨报的联系地址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她所在的小区,一切都安排就绪了,我给夜月打了电话:“夜月,最近怎么样。感冒好些了吧?”
  夜月在电话里咳嗽着说:“不怎么好。可能我真的染上了非典,咳嗽停不了,热也不褪,真急死人了。”
  “我说夜月没关系的,你看非典都是病发后一两天都窍窍的,你咳嗽都快一周了,还精神抖擞的聊天侃大山,有个屁事啊,还有我给你带了不少的药品。”
  “流氓啊,你就不要再邮寄东西给我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产生依赖的,要是哪一天,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对我没这么好了,我会受不了的。”
  我皱皱眉头说:“老大,你少废话好不好,快开门,我抗着一大堆东西很累的。”
  她在电话里笑着:“流氓你小子真是的,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我说我真没开玩笑,“小兔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再不开的话我大灰狼就顾不得斯文破门而入啦。”
  夜月穿着睡衣,把门打开的时候,手中的茶杯啪一下摔地上了,然后泪流满面地扑倒我的怀里。一个劲地重复着:“你你你…怎么真的来了。”
  “美女,你先别忙着感动,让我把东西放下来好不好。”
  “哦。”她破泣为笑把我拉到了屋里。扭捏着给我倒了杯茶,我摸了下茶杯知道水还没有烧开。我笑着摇摇头“靠,”这是平时那个大大咧咧的夜月吗?
  “这是扳蓝根,这是小儿感冒冲剂,这个是消炎药。“我掏出了一大堆药罐,捡出了其中几样递给夜月:“这些你现在就给我吃了。”
  她象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吃了药,问:‘那剩下的几个大包是什么。‘
  我笑笑:‘那不是药。但是也是给你的。‘
  夜月疑惑地看着我。她一袋一袋地拿出来;‘咖啡?‘
  ‘北京的超市估计买不到,这是我自己用咖啡豆研磨的。‘我否认了它叫做咖啡:‘不,美女,这是自摸冲剂,我们的幸运冲剂。‘夜月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娇羞。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李阿姨给的温度计,让夜月放在腋下。夜月隔三五秒就调皮地问:“刘大医生,可以拔出来了没有。”我没理她只是看着表,直到已经过五分钟了,才让她拔了出来。
  她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说还发热呢,我问她多少度,她说没多少度,“少扯淡,到底多少度。”“五十三度,我倒!”我拿过温度计,问她怎么放置的,她说金属的那头太凉了,就把玻璃的那段放在腋下了,我晕,这平素精得跟猴似的美女有的时候还真够白痴的。
  。。。
  夜月的确是有些发热,但是只有38度2,基本上还属正常体温,我告诫她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吃了几天的药,她的咳嗽症状渐渐消除了, 精神也慢慢好了起来。
  ‘所以说啊,同样的病症有的人很快康复,有的人却迟迟不愈,就是因为自己给自己的神经太多的压力。‘
  ‘非典这场瘟疫谁不怕呢。‘
  夜月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我把手中的空调遥控器放下,轻轻地告诉她:‘为了你,我什么也不怕。‘
  她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我们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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