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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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讨厌英语和反复无常的女人。”他呐喊了一下就再无声响。
第二天我们问他是不是失恋了,他矢口否认:”我是快乐的大王子,失恋,门都没有。”
”你小子就是嘴犟。”
”没事,嘴软干什么。你没听人家说吃人家嘴软么,这样吧,我还没有吃午饭,你要是想看见我温柔的一面,就请我吃饭。”
”你当爷们是白痴?”
”算是吧。”
”你母亲的,那就白痴一回吧。”三两酒下肚,陈欣告诉我一段黯然的往事,她喜欢的女孩高我们两届,不过已经毕业了,他们缠mian了两个春秋,不久前女人直接去了米国。和他再无联系。
”她也是数学系的,继续还是放弃,我相信我们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点点头祝你成功。他的口气真的软了下来:但愿如此。。。
我和他虽然来自同一座城市,但是起初并不相识。直到军训的时候,我们都因为在各自的方阵里走出怪异的步伐而被打入了“飞虎队”,他是标准的同手同脚,我是有些罗圈腿。
每次走正步的时候,他就跟古代的蟒袍大官似的闲庭信步,每次站军姿的时候,我的两腿之间就象夹了只救生圈。
我们看着彼此大笑,教官看着我们摇头,一起军训的同学笑得直不起腰,军训的严肃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然后教官一纸文书使得我们再不用受阳光和汗水之苦。
入飞虎队意味着你评不上优秀学员却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所以别人在艰苦训练的时候我们已经开通了大学生的交友频道。由于是刚到大学,还不适应纯粹普通话的氛围。我们彼此用夹生的国语交流着,一个完整的长句下来都是一知半解和纳闷了半天,所以不得不配合以手势和比画来加以注释。
最后旁边兄弟问我们兄弟们是哪里人啊的时候,我和他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俺们那噶叫做盐城,小地方。”连后缀都一模一样。阿欣才呸了一声,和我用家乡话亲切地交流起来。
这件事的后遗症是:以后在学校里任何场合碰见的时候都得以亲切的方言交流,谁不小心说了句普通话就要被对方捶上一顿。据说这个传统现在还在老乡里得以延续。
”暴力是解决这样的问题,防止你数典忘祖。”陈欣眯缝着眼睛:”挺严肃的吧。”。。。
永远的飞虎队,我们于是先成战友后成朋友,不知道算不算是亲上加亲。陈欣摇摇头说:“老乡归老乡,但是球场上让利是一点门都没有。我们不仅要拿冠军,还要拿最佳道德风尚奖。”
“没这么离谱吧,就是国家的超级联赛也有假球,关系球和官哨的。”
“太认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可乐和陈欣在交涉,”他希望这场比赛是个平局,那我们还有机会战胜天文保留甲A名号。
“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们不是职业球员,足球只是我们钟爱的游戏,而不是谋生的手段;它对我们来说根本上就一件令人愉悦的游戏,这种纯粹属于玩的快感是他们那种人所无法体会的。
”你不觉得以其自身的规矩定方圆本就学生联赛的独特魅力么?我们当然要拼个你死我活,那才痛快。”
阿欣这小子顽固得要命,看准的事情就宁折不弯,他的队友也都信任他,只要他在前场,即使位置不那么好,队友们也是乐于将信任的一票投给他。他一直是数学的头号射手,本届联赛光打入城资和外院的球就已经四粒。在我回队之前数学甚至放言灌中文个七荤八素,并在与我们的比赛里一劳永逸造就阿欣为最佳射手。
第二个跑过来的是夜月,她神色慌张急匆匆地奔过来,胸口急剧地晃荡着。我盯着看了半天,然后被小郁拎着耳朵站了起来,她有些吃醋地问我:这位哥哥,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我故作冷酷地转过头:”球场上,我当然只看见球,我只想着怎么赢!为胜利马首是瞻”显然这是个歧义句,可惜女生们特定场合里都只有半边脑袋。她不知道所谓的球实际上是一个部位,她也不会知道在所有男生的眼里“赢”和“淫”通假。
夜月叉着腰,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说:“流氓,你到哪里去了,我们打了十几遍你手机都不通。还以为你罢工呢?”小郁连忙从包里掏出手机,我一看24个未接电话。我轻轻靠了一声,看着红着脸的小郁说:“小郁这不能说明你听力有问题,却能反证你化妆的专心程度。”
夜月长吁了一口气,说:“大杀手,你不会想反骨吧?跑人家球门后面干嘛,改行当守门员?”
我一看面前穿着不同颜色球衣的家伙们正在练球,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一个熟人也没有呢?然后连忙往对面跑了过去。小郁和夜月跟在我后面跑了起来,我跑到中圈的时候两女人还落在后面我于是大叫一声:”左右护法快按W键!加速啊。
到了我们系的大本营可乐调侃我:”真他妈壮观,两大美女跟着你这扬州八怪绕场一周。”
”说心里话,更喜欢哪一个。”
”不要回答了,哈哈,手心手背不都是肉嘛!哈哈”
我狠狠地给了他一捶 。。。
”我靠,流氓,你下重手暗算我。”。。。
”流氓,可乐上场了。”主哨的是城资的哥们,他一看见我和可乐就兴奋,一兴奋就大叫起来,然后才明白不是在酒桌上,而自己的身份是公平与公正的象征,立即象川剧变脸一样严肃起来。
很多时候我的足球踢得很诡秘,走位飘忽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明明是传球的时候球拼命地往门里飞。当然要是射门的球基本上都歪得不知所云。每当我起脚的时候,我的搭档就要问我:“流氓,射门还是传中?”我要是回答射门,他就越位了似的摇摇头往回跑,要是我回答传球他却满怀欣喜地在门前等着补射。
“流氓,我是服了你了。”每当他猜错我的心思劳而无获的时候,他总是要冒出这么一句。”流氓的臭脚你别猜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今天的比赛打得有些惨烈。
开场六分钟数学便打中一球。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有些平淡,双方的传球突然增多,看来数学也在为复赛保存实力。就在这一片和谐时,一次铲球中阿欣的腿被可乐铲得鲜血直流。他痛苦地在场上翻滚。数学系的围了上来,甚至还有观众席上的一些看客。
”怎么着,爷们,群架?”可乐倒是满不在乎。 他嘴角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坏笑。
对方9号在人群中推了可乐一下。
可乐骂一句他母亲的也迎了上去。一旁的葫芦他们也连忙冲进了场里,幸亏我和阿欣拉架比较及时,不然球赛就要变成全武行了。
裁判过来掏出两张卡通图片,大家问他什么意思:“这你们都不懂,还踢啥子球啊。”
大伙一脸疑惑。
“啥子啊,这是黄牌啊。”
集体晕倒,卡片倒是有些泛黄,不过上面的奥特曼图象实在是叫人啼笑皆非。
赛后我问他黄牌是哪里搞来的,他得意地大笑:”昨晚吃的小浣熊方便面里的。”
我再次晕倒!
打架被控制了但是情绪依旧,比赛在最后20分钟的进程就显得有些剑拔弩张。球场上火星四射到处是人仰马翻。进攻的节奏也快了好几倍,我们在第八十分钟的时候由队长小骚前场断球扳回了一球。
数学感受到了压力大举压上,除了守门员基本上都压过了中场,终于在最后时候由阿欣一脚奠定了胜局。
“小费啊,你怎么不用手挡啊。”当时守门员已经被阿欣晃倒在地,小费补位在门网里。他面对陈欣势大力沉的射门显得手忙脚乱。可乐在一旁大为光火地叫道。
“我,我,我没反应过来。”
“哎…”大伙一阵惋惜。
最后数学就是以这2:1 的比分把我们送回了甲b。简单的数字就这么地战胜了我们所谓的“以大脑指挥枪。”事实上我们的准备很充分,战术也对头,可终究由于实力上差距太大,我们降组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沮丧地坐在场上。
下了场之后,女生们用大喇叭为我们放了一首刘欢的《从头再来》,我们向在一旁喊了九十多分钟的她们鞠躬,虽然他们没有在场上比赛,但是他们是比赛过程的积极参与者。冲这一点我们尊重他们。她们含着眼泪为我们鼓掌。
“我们中文系的都是好样的。”
“我们明年快再回来的。”
“我们永远支持你们。”
”明年从头再来。”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刘欢的歌是最后的总结。
颇有些悲壮的味道。
我们友好地走上前去和数学的球员们握手。刚刚还要动手的双方紧紧地拥抱,我想这就是足球比赛的魅力。阿欣一拳头捣在我的肩膀上:你们中文的妹妹们可真厉害,我好几脚射门就被她们给喊飞了。
我们一起大笑,数学系没有什么观众很快地就散去了。我们则又在操场了坐了会。
可乐大叫可惜,他说的是那个打在门框上的任意球。
小骚在检讨:”早知道就下狠手,用上帝之手,反正那呆裁判也不知道有没有红牌。”。。。
小录音机和大喇叭依旧在放着最流行的歌曲,不过没有什么人在用心地听。这个时候每个人都需要的是安静安静再安静一些。
这时被夜月押来整整枯坐了90分钟的回回笑了,他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早知道打不过人家,就别丢人现眼了,弃权也不过输三分,还落得个清闲,流氓啊,你今天那几脚射门可真是神鬼莫测啊。”
一听这话,我火腾地就上来了,我忍不住跳将了起来说:“江小鱼,你有种再说一遍。”
回回也跳了起来:“就是丢人现眼,怎么着,能输就不能认输!”
我和他的眼睛对视着顶牛,他的眼神在挑衅”看谁先放弃。”和开学的时候一样这小子又怯懦了,把眼睛转往一边,突然将我向后一推。
我顾不上看一旁劝阻的夜月“趴”地一脚踹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