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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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凉风徐徐,花香飘溢。
我和汪克还有夏夕三个人重新走在学校林荫小石路上,内心最大的感受是:与外面相比,校园的特色就是花比较香。
因为这些花天天有人细心养护,这个功劳要归于汪克的父亲,校长为省下一名园丁的开支,分配每个班级包干一片绿化带,年终进行一次评比,若是养护未能达标,该班级的“德智体美劳”就别想全面发展了。
我们学校还有一个特色,就是食堂里的饭很难吃。我们进食堂就像美国大兵去伊拉克,开始挺硬,后来硬挺。听说有一天,一个对食堂忍耐到极限的学长去和掌勺厨师论理,要求改善伙食,争执中,他用馒头把厨师砸得脑袋开花,结果一个送进医院,一个送进法院。
我怀念自己在这里的日子。读书的时候一门心思想逃出用校规和成绩来禁锢我的大学,真正离开了这里之后,却非常想要回来再挨几顿老师的骂,再重新回到几个月前无忧无虑的生活。
而今,我和身边的两个人,三个年纪加起来都不到退休年龄的无为青年,却要去追查一起杀人案的真相。
恬静的校园生活已经离我远去了。
唉!生活就像中国股市的大盘,你永远不知明天是上扬还是下跌。
可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我锲而不舍追问着汪克,《1+1=0》到底意味外滩几号?
汪克指指公告栏上的一张纸,自言自语道:“上面这个人看起来挺面熟啊!”
夏夕走过去一看,抿嘴一笑:“这不是宋祖德吗?吹牛现在也要抓啦?”
我一听,吹牛都算犯罪了,赶紧去看看。
一见那张通缉令,我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对夏夕说:“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侮辱我的容貌。”
从这张通缉令上,我看到了一个执法机关的贫困。
通缉令用的是我身份证上的照片,我的脸从一台会卡纸的打印机里出来以后,又被复印了无数次,最终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这让我想到了古代的通缉令,那时基本采用手绘,辨析度不高,所以古代大家蒙个面就敢去打劫了。
正因为通缉令返璞归真,才让我从容行走在大街小巷上。
汪克反复确认通缉令上的名字后,像见了狼似的退开三尺,问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错事?你要相信党和政府,党的政策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要争取宽大处理啊……”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跟他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太麻烦,所以我故意装糊涂,“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夕的想法可能和我一样,也帮腔道:“碰巧,实在是太巧了。”
汪克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废话!如果我真的是通缉犯,早就从你嘴里抠出门牌号码了,还废这事?”
我的话让汪克有点害怕,他坦白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门牌号码具体是多少?”
“什么?”我叫了起来。
汪克连忙摆手,说:“只是暂时不知道,因为二进制的运算法则我已经忘记了,所以我想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去查查‘1100’这个数字二进制是多少的。”
我很气愤,内心骂着娘。
主要我们还在他爸爸的势力范围内,所以我不便发作。
这时,口袋里夏美的手机响起,我紧张得心怦怦跳。
夏美天天只和夏夕通电话,那么现在,是谁还在给一个死人打电话呢?
汪克狐疑地望着我们俩,他不明白一个电话怎么会让我们的面色如此惨白。
手机上显示来电的人叫“Jane”,看起来像是女人的名字。
“快接啊。”汪克催道。
我清了清嗓子,接通电话:
“喂!找谁?”
对方似乎早有准备,一听见我的声音,就高兴地喊道:“我找的就是你啊!难道你忘记我啦?明天我过生日,想叫你来一起喝喜酒……”
他说的话,全部都是在胡扯,这个手机的主人是女人,他不会连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都分不清了吧!
“你打错了!”我准备挂机。
“怎么可能?”对方很肯定,还重新报了一遍夏美的手机号码,虽然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说了两三句之后,我忽然觉得对方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那种略带神经质的停顿,是来过我家的那个瘦警察!
我幡然醒悟,挂了手机。
听他在电话里的语气,是想把我骗出去,然后诱捕我。
况且,夏美的手机在我的手里,我杀人的嫌疑越来越大了,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贴出我的通缉令来。
站在校门口,我迷茫彷徨,不懂如何去衡量继续做这件事情的价值和损失。
我想着心事,手指随意地翻查着夏美的手机目录。
突然,我眼前一亮,手机里的计算器居然有二进制的换算功能,看来夏美为了这一切做了无比精心的计划布置。
输入“1100”,得出的结果是:12。
如果解答没错的话,我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外滩12号了。
第九章:
1。
凝视着一整面墙的外滩照片,陈骏突然把门口的守卫喊了进来。
“我离开之后,有人进来过吗?”陈骏冷峻地问道。
“连只苍蝇也没有飞进来过。”守卫挺了挺胸,自信地回答。
这样的天气当然不会有苍蝇。陈骏心里是这样想,嘴上说:“可我发现有人动过了这里的照片。”他用一只手指戳戳墙上的照片。
“不可能呀!”守卫仔细看看照片,用力摇摇头。
“你看,”陈骏摆弄起照片,“现在这些照片全部都按照拍摄日期排列……”
“有什么问题吗?”守卫不明白。
“我走之前,为了更好地理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按照照片上建筑物在外滩的排列顺序重新摆放过。”
陈骏给自己的强迫症胡编了一个借口。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过来以前,保安曾经来过,因为水箱里捞出尸体的时候,一度整幢楼停了水,这幢楼水管老化,所以他要进房间检查一下,确保不会爆裂。”
“那个保安是不是一个大个子?”陈骏惊道。
“好像块头挺大。”
一定是他,是犯罪嫌疑人回来调整的照片。
谁也不会想到犯罪嫌疑人竟有如此大胆,装扮成保安重新回来,陈骏也没有责怪守卫,支走了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踱开了步。
住在这个房间的大汉身份至今未能查明,他隐于这幢不起眼的居民楼里,却可能策划着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他冒着极大的危险回来,难道就为了调整一下照片的位置吗?
结合自己家被窃的情况,陈骏诞生了一个出乎预料的设想。
到自己家里行窃的人就是犯罪嫌疑人,一定是在相撞的时候,犯罪嫌疑人看见了陈骏皮夹里的身份证,才会有了陈骏的地址。
犯罪嫌疑人去了陈骏的家,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只是分别动了墙上的照片和陈骏的杯子。
想必此人是在找某样东西,他一定以为是在相撞时遗落的。
而他摆放照片和杯子的原因,或许只有陈骏才能理解他,他有着和陈骏一样的毛病——强迫症。那些杯子他按照形状大小重新排列了一遍,就算是偷偷潜入别人家里时,强迫症也令他无法忍受杯子的杂乱摆放。
陈骏对犯罪嫌疑人的胆大妄为感到担忧,因为墙上贴的是上海最负盛名,光芒璀璨的外滩,但没人知道他想对它做什么。
胡晔很快查出了Jane被害前一晚反复拨打她手机的那个号码,那个号码居然属于之前在小巷中被杀的女死者夏美。
陈骏很欣赏这个酷似古天乐肤色的年轻警员,胡晔神速的办事效率应当全部归功于移动通讯。
手机号码实施实名登记,通讯公司初衷是怕自身垄断的恶行导致客户欠钱不还,以便找上门要债,就算要不到,也可以搞臭客户的信用。
如同强盗打劫时,间接协助了捉拿杀人犯的工作,功过权量之下,群众也就相信了强盗打劫其实是为了公众的利益着想。
既然号码属于小巷中的死者,那么手机想必就在凶手的手上了。
陈骏从拿到Jane的手机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拨打这个号码,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上帝可能都对陈骏打电话时的忙音不耐烦了,濒临绝望的陈骏居然打通了。
“喂!找谁?”
对方有点稚嫩的声音,唤醒了陈骏记忆中的一个人,是那个被他误会成杀人犯的大学生。
陈骏迅速作出了反应:“我找的就是你啊!难道你忘记我啦?明天我过生日,想叫你来一起喝喜酒,你有没有空?”
“你打错了吧?”对方很谨慎。
“怎么可能?”陈骏绞尽脑汁拖延时间,他故意慢吞吞地报了一遍自已手中的手机号码。
陈骏知道公布自己的身份一定会吓跑他,索性装到底:
“你不方便也没关系,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到时候开车过去接你。你也可以……”
不等他说完,电话那头早已没了声音。
听得出,对方已经认出了陈骏的声音,看来从这个电话号码里已经榨不出有价值的线索来了。
除了这个号码,还有另一个号码陈骏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打过去,号码上署了两个英文字母C和Z。
陈骏第一反应是“蠢猪”,这个号码的主人要么和死者很亲密,要么就是被死者很鄙视。
经查,这个手机号码属于一个名叫程震的男人。
看公寓女死者高层次的生活条件,她的手机里说不定会有一些第三者打不得的电话。但这个“程”打电话的时间,恰好与女死者的行程相符,所以陈骏一直犹豫不决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现在,线索全部中断,也就剩下这条路了,陈骏才下定决心。
那个叫“程”的人只是在电话里发了一声“喂”的男中音后,就像吝啬他的声音似的,匆匆挂了线。
短促的通话时间,却让敏感的陈骏捕捉到了极为重要的讯息,他听见了钟声,清晰的钟声。
由此判断,名叫程震的男人现在就在外滩,而且就在海关大楼附近。
再加上他做贼心虚的表现,陈骏认定他与本次命案有重大关系。
死者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