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边缘录-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没有反应。
好在这里不是躺着一具尸体,只是饭菜腐烂的味道,我安慰自己,但是,在我的印象中,陈并不是一个很邋遢的男人。他基本上保留着来自农村的勤快。平时干活都很积极。为什么陈不洗碗呢?
我打开手机,果然看见厨房里面,工作台上的碗筷堆积如山,冰箱里面的蔬菜也都腐烂了,没有一两个星期是不可能烂成这样的。破碎的鸡蛋掉在地上,盐罐子和油罐子也打翻了,我在里面举步维艰,很快我就放弃了想要通过厨房的念头。
接着,我把目光投向卧室,在黑暗中我愣了一秒,就在这一秒中,我又听见了一声汩汩的*声。像是打呼噜?
难道陈在睡觉吗?我有点不好意思要不要去打扰他,但是我又好像在声音里面听到了一丝痛苦,所以,凭着以前来过他们家的感觉,我慢慢的走到了陈的卧室。
卧室的房门是开着的,但客厅的光线也照不进来。我进去了,喊了一声陈先生。
呼噜声马上停止了,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感觉有人是不是从床上面坐了起来,盯着我看,但是,许久以后我并没有听到他的答复。
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向床上照去,发现那只是一大团棉被,就在我愣神的时候,一个身影猛的掀开被子,跳了起来,疯狂的扑向我。
我在惊慌之中后退了几步,人影抓住我的手机,丢到了墙角,然后口中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词语,跳回床上,死命的把脑袋往被子里面挤,似乎对手机的光线感到很恐惧。
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见了穿着睡衣的陈先生的疯狂举动,心中感到一阵惊悚,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不正常?
“关掉它,关掉它!”陈先生沙哑的大叫。
我惊恐的拿起手机,关掉了手电功能。
“你到底怎么了,陈先生?”
回答我的只是嗤嗤的喘气声。
“你还好吧?”我问出了一句废话问题,然后尝试着接近陈先生。
他在黑暗中一下子就盯住了我,我发现他的两只眼睛竟然发着一点点红色的光,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是,隔壁的,小子吗?”陈先生喘息着问我。
“我是阿华,陈先生。您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你回去吧。”陈先生语气很粗暴的对我说,只有生病了才会这样不理智,我想。
“走吧,我们到客厅去聊聊,那里亮一点……”
“我,不去!你,走!”陈先生恐惧的大叫。
陈先生难道得了狂犬病吗?这么害怕光线,这么暴躁?
我和他讲了很多关于他们家庭的话,才让他慢慢的平静下来。
“你生病了吗?陈先生。”我冷不丁的问他。
“生病?”他沙哑的回答。“一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南湖公园,好像就是那一次回来以后,第二天我像是得了流感呢,不停的咳嗽,打喷嚏,好在我家就我一个人。但是现在好了,只是……我有点怕光。”
“您在公园里面做了什么?”我问,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陈先生是早期得了流感的人中的一员,但是南湖公园是旧城区的公园,客流量远远比不上新建的海滨城公园,为什么陈先生会去那里?再说了,去公园怎么会生病呢?
“我的女儿想在那里面划船。”陈先生哼了一声,算是苦笑。“我那天也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到南湖公园里面的H市和海滨城之间的供水管道施工工程现场去看了一下,那里是对外开放的,听说前一阵子还有人在那里举行了庆祝通水的仪式,但是我只看见了几台挖掘机和新翻的土地。”
找不出什么异常。我就没追问太多,在陈先生的要求之下,我拉紧了客厅的窗帘。然后抽空帮他洗了碗,这花掉了我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陈先生说,这一个月中他过着非人的生活,他买了新窗帘把自己家里面的窗户全部封死了,他在黑暗中生活,家里面的东西吃完后,他只好等到晚上,要等到非常黑暗的时候,才敢一个人到自己的小卖部里面带几包方便面回来用电磁炉煮,就连电磁炉屏幕的光线,他也感到很难忍受,平时,只好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面睡觉。我坚持要送他去医院,他很犹豫。
陈先生的流感,没那么简单,这已经不是流感的症状了。
即使他反对,为了他好,我还是拨打了120。十几分钟后,医护人员来了,我简单的和他们交代了陈先生的症状后,陈先生在和医护人员反抗中被带走了。
我开始有点担心这个流感,陈先生是一个月前出现症状的,那么一个月后,那些我的感染了这种病的同学,会不会也变得和他一样?我想。
晚上,我在写完日记以后就睡觉了。深夜醒来,再怎么样也难以入睡,反正明天是难得的周日,我就打开了我的手机,在透明的屏幕上打开了新闻软件。
头条不再是流感,而是换了一个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关于讨论全球反恐问题和经济发展问题的新闻,我在栏目上打开海滨城周边新闻这一项,发现流感的报道已经少了那么一点,估计是前几天过度报道,导致人们的兴趣和点击率降低了。赛车和篮球赛事重新占据了头条和副头条的位置。
我在栏目搜索中输入流感二字,发现流感原来还在扩散,周围的G市和H市也出现了感染者猛增的现象,只不过他们都是普通的流感症状,眼中并没有红色的血丝出现,更谈不上怕光,我又想起了陈先生,会不会陈先生去过的南湖公园真的是病毒感染发源地呢?使他比别人感染的时间早,才出现了这些后期症状呢?南湖公园那里又有什么呢?
我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我想去那里一探究竟。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拿起手机给我的同学添明发了条微信:“你昨天怎么没来,还好吧?”
我也不等他回我,下楼到小卖部去买了两个医用口罩,老板笑呵呵的告诉我这是昨天才进的货,现在已经被人买了一半了。可见,怕流感的人还是很多的。
我坐上轻轨十九号线,一路朝添明的家驶去。
添明的家在四楼,下面三层是一个叫做叶紫花的饭店,我坐上电梯,掏出手机,发现他没有回我。我只好直接到他家门口叫他。
添明以前毕竟是我的小学同学,我还是去他家玩过几次的,虽然现在变化好大,不过他的家门我还是认识,在这个现代神打败古代神的时代,他家大门上面居然还贴着两张关公的图画,他妈妈是个迷信的人,认为这样可以辟邪。
我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他的家门,在敲响了他的家门后,添明憔悴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面。
“是你。”他看见我,惊讶了一会,接着打开防盗门,问道:“你怎么来了?”
“哈哈,找你你不回我,今天有个活动想要拉着你去。”我笑着答道。
“我今天没空,也没开手机,我妈妈的腿摔伤了,爸爸得去公司上班,昨天我请假去照顾她。”添明白了我一眼,说道。
“抱歉了,请你改天再来吧。”
“你想不想知道流感的发源地?在南湖公园。”我问。
添明的眼神中有了神采,他转身进屋,和他的妈妈交谈了几句后,出来向我点点头,说:
“走吧。”
第三章 奇怪的公园
简单的和添明讲了讲陈先生身上发生的事,添明也同意了去南湖公园一探究竟,于是,我们下了楼,电梯经过叶紫花饭店的时候,我看见里面用餐的人很少。
去南湖公园就意味着还要坐车回到我家,毕竟那里是公认的离旧城区最近的一个轻轨站。从我家里最靠东边的阳台上,很勉强的能看见南湖公园的一角,是一座小山上的纪念碑。
“陈先生的眼睛有没有红血丝呢?”添明在列车上问我。
“我不知道,那天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光线,打开手机光的一瞬间,我也没有看见陈先生的脸。”我回答道。
“哦,什么时候我们抽个空去探望一下陈先生吧。”添明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嗯。”
轻轨在我们家前面两百米的站点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钻进一条小巷,开始在城市的底层东奔西跑,旧城区的小巷很容易导致人们迷路,千篇一律的民居,满眼交错的管道和电路,又窄又长的巷道,没走几米,头上说不定就会撞到一个晾衣杆或者挂着衣服的衣架。
我很久没有来过这个旧城区了,说实话,这个像城中村的地方治安一点也不好,晚上常常也有抢劫之类的事件出现,父母一般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去那里。
我跳过一滩地面上的污水,差点在湿漉漉的长满青苔的地面滑到,添明一把扶住了我。
“谢谢。”我感激道,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又看了看地面。不由得一阵恶寒。
“前面是不是通向南湖公园的马路?”添明问我。他手指着一条已经算宽敞的二车道马路,从我们这个狭窄的巷道里面看去,时不时能看见一辆辆汽车像白驹过隙一样穿过马路。发出轰鸣的声响。
一个破旧的公交站牌上面写着:南湖公园站。
好在我们的感觉是对的,两个人连蒙带猜竟然没有走错。
我们探出头来,发现南湖公园的大门顺着马路的方向再走两百米就到了,这段路程很轻松,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大门前面宽阔的广场上。
这时还算是清早,来游玩的人不多,旧城区的市民迫于生计的压力,不得不不停的打工,所以公园里面基本没有人,而且,南湖公园不管是地理位置,周边人口素质,还是基础设施完善程度,都和新建的海滨城公园根本没法比。
售票厅里面很杂乱,自从南湖公园免费开放以后,根本没有人在这里上班,想进来玩的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