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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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杨帆答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那么信任他的，直到有一天他说出那些大道理。”
那些大道理就是丧尸有十万幸存人类，无法以人类的方法找寻，而且怕成为战王的人质，以此要挟。
“他真的那么绝情？”吴萍觉得难以置信。
“他这个人能做到，”廖平点点头，说道，“他本姓肖，家境不好，被过继给乔姓人家，从小就受尽了磨难，对亲情、爱情什么的完全不抱希望。”
“哦，难怪他一会叫肖伟一会叫乔伟的。”王大年恍然大悟。
“以乔伟的思想来考虑这事，”杨威补充道，“他是这么认为的，如果孩子还活着，那找与不找都是活着；如果死了，那找与不找也是一样，早就死了。”
说到底，还是感情不深。
“小玉是乔伟和前妻生的孩子，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生了孩子不久又离了婚，十几年来见面都极少，哪有什么感情。”杨帆黯然。
曾几何时，她真的以为乔伟是爱她的，会为她做很多事情，事实证明，全都错了；而吴萍也是这样认为，杨帆智商极高，但情商低得可怜。
“说说你们的实验情况吧。”王大年建议。
“我们当初被临时召集，是因为原始药剂新一轮的变化要开始了，根据它的衰败周期判断，这是它最后一轮的变化，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加上乔伟的病情不断加重，一切都到了风口浪尖上。”廖平喝口茶水，继续说道，“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们这次走的弯路很少，新的04、05、06药剂很快就提取出来。”
“可是提纯的工作量就很大了，”杨帆补充道，“这方面哥哥和廖平是专家，他们是最累的。”
“我插一句，”吴萍问，“既然知道乔伟的人格禀性，为什么还要这么帮他？”
“虽然他们的组织最初只是这了延长唐凡的生命，但后来也发现这些药剂有助于人类抵挡天外来菌的侵袭，所以我们就做了。”廖平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明白吴萍为什么质疑。
“这就是你们搞科研的和我们这些刑事警察不同，”吴萍解释，“该来的迟早要来，需要以人力来阻挡或延缓吗？环地球小行星带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清都没法清，迟早它们会落下，会让人类感染，至于感染以后会怎么样，谁知道？而你们弄的这些药剂，即使能够大规模生产，供给全人类，可病毒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啊，难道能永保安全？到头来不还是一样，得靠自身的免疫能力？”
“你说的太消极。”廖平憋红了脸。
吴萍的知说的是实情，而廖平等三人当然也知道，但做为一名医学专家，谁不想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么奇特的病毒呢？
“谈谈我的身体吧，”王大年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尴尬，打了圆场，“我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了，说说以后会怎么样？”
“药剂只是辅助你，帮助你，如果不消化吸收这些能量，那它会从哪来回哪去，还会让你的身体虚脱受到大的伤害；之前你吸收化为己用的60％已是身体的一部分了，不必多说；后来巨熊的能量你也吸收了一部分，感觉不到的原因我想是这些能量还在沉睡，需要机缘才能重新启用。”廖平答道。
“可以推广吗？这些新型药剂？”王大年又问。
“可以有条件的试用，一定要选进化等级高身体素质强的，孕期的除外。”杨帆补充道。
“就算没有药剂，这些能力有一天也会有的，因为体内还有病毒存在，”杨威也这样说，“药剂只是激发了病毒的部分活性而已。”
“原来是这样，”王大年懂了，“这样说起来，以后丧尸和人类不管怎样，都会具有这种能力。”
“只是一小部分，”廖平加了一句，“需要很多先觉条件，缺一不可。”
“杨大夫，”王大年看向杨帆，“小泉说过，进化人和丧尸是同一种东西，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是什么意思？”
“的确是我的一个新论断，”杨帆好整以暇，“所谓丧尸，是指当初雨水直接淋到或自身免疫力低下的感染人群，所谓进化人类，是指没被雨水淋到或自身免疫能力强大的幸存者人群，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感染了病毒，不过一个是显性的一个是隐性的罢了；现在丧尸和进化人的技能是相通的，除了形体有差距外，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说的是进化的终极？最终会是个什么样子？”王大年很感兴趣。
“这个我也没想到。”杨帆认真回答。
第701章尸人和王
“对了，”吴萍突然想起来，“尸人和王怎么处置，它还在这里。”
“哦，”王大年轻拍脑门，“把它给忘了，应该找它聊一聊的。”
“没什么好聊的，”吴萍摇头，“这家伙尸变前肯定是个和尚，一嘴的佛经哲理。”
“它知道孩子们的下落吗？”杨帆仍不死心。
“夏荷去问过了，”吴萍回答，“和王说丧尸是靠气味分辩，只看照片或者知道姓名是没用的。”
“也不能没用吧，”杨威反驳，“我们和它说说名字、长相，让它回去帮着找找不行吗？”
“那得评估风险，”王大年提醒，“如果成了人质，就变成了众矢之的，可能会得不偿失。”
王大年的提醒其实和乔伟的观点很类似，如果是和王管理，那这事可以这样操作；但战王就不好说了，恐怕会使孩子们处于极度危险之中。
杨帆掩面哭泣，廖平轻轻环住她的肩膀。
“实在不行，我与和王去趟金川，帮着找找？鹰派丧尸都在无人区，在金川的都是爱好和平的，再加上和王，应该没什么危险。”王大年最见不得女人哭，出此下策。
“不行，”吴萍不同意，“你是古原的主心骨，这次去刺杀乔伟已经是危险至极，不能再去涉险。”
“是的，”廖平无奈的附和，“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再这么冒险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到这个话题，五个人失去继续聊天的兴趣，只好提前散场。
“你不睡个觉吗？”吴萍见王大年好像在想事情。
“今天不睡了，”王大年象征性的打个哈欠，“我想去把和王的事儿了了，留他在这儿总归不是好事。”
“我陪你？”吴萍现在还是单向尸语者，但正在努力学习。
“不了，你休息吧，”王大年挤挤眼，“我去就行了。”
尸人和王还在禁闭室中，虽然行动限制自由，但吃喝用度一应俱全，甚至连最新的消息吴萍都派冯刚去告诉它，以便它能安心呆在那里。
“和王尊者，我来了。”王大年以尸语打招呼。
“力王尊者，你好。”和王正保持着打坐的姿态，五心向天。
“我和战王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我们失败了，没能杀死人王尊者。”王大年直来直去。
“很正常，意料之中。”和王放松身体，表示了对王大年尊重。
“哦？你知道我们杀不了人王？”王大年奇道。
“杀了又能怎样？”和王一脸的肃穆，“马上就会产生新的王者，难道再去杀？”
尸人和王对这事儿倒是看得很开。
“你说的对。”
“你有些不同了，是因为药剂的关系吧。”和王感觉到了异样。
“是的，我的能力增强了六成。”王大年如实相告。
“那你超过它了。”和王点点头。
“下一步和王有什么打算吗？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王大年态度诚恳。
“乱世之中，和平只是一种奢望，虽然我很向往，”尸人和王轻叹，“看得出来，你也是向往和平的，被动杀人也会让你不舒服；不过，在现在这个世道，人王和战王更适合生存，所以我还是以辅佐它为主，尽量减少杀戮。”
“可我觉得战王占据无人区，是有更远大的目标。”王大年提醒。
“它的野心太大，占据无人区获得丰富物资只是个幌子，其真实目的一是为了对河中之国形成包围之势，二是为了对外面世界有所震慑，或者说有所图谋。”
没想到尸人和王看得这么准，让王大年心生佩服。
“金川怎么样？那些丧尸全是爱好和平的？”王大年试探着问。
“贪念与善念只在一线之间，如果是我在领导，那它们会倒向和平的一边，如果换了战王，它们也会爱上杀戮。”尸人和王很坦诚。
“可是，你刚才说了，你要辅佐它。”
“是的，这百万丧尸中会有越来越多的成为好战的一派，而我只能引导它们，减缓这种速度而已。”
“我明白了。”王大年点头。
“打开门，放我回去吧。”尸人和王突然站起身来。
“好。”王大年招呼人过来开门。
王大年亲自驾车载着和王离开古原基地，送到北去的大路上。
“和王，就此分手吧。”王大年拱拱手。
“阿弥陀佛。”和王双手合十。
一只顶级丧尸竟会口宣佛号，这画风也是怪异到了极点。
“请对金川的人类好些，如果可能，希望能还他们自由。”王大年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会的。”
“走好。”
“再见。”
尸人和王上了大路，几个闪跳腾挪之后，失去了踪影；单以进化水平论，战王不是和王的对手，可惜一个好战一个爱好和平，走了两条迥然不同的道路。
“和王走了？”回到宿处，躺在床上的吴萍发问。
“你怎么不睡？”王大年很奇怪。
“我刚睡醒了一觉。”吴萍用手在肚子顺时针轻抚着回答。
“哦，我把和王送走了，是它自己要求走的。”王大年说道。
“没问问孩子们的事情？”吴萍又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