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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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夸张吗？”王大年非常怀疑。
“防患于未然，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吴萍解释，“陈金为什么要带走那颗手雷？因为那勾起了它以前的一些记忆，作为一名特种兵大队长，它来带这些尸魈，你觉得怎样才能守得住？”
“那我，我自己去啊？”王大年有点结巴。
“当然，”吴萍在心里偷笑，“你现在名声在外，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再说还有我呢，还有古原基地这三四万人呢。”
王大年对这个世卫有阴影，一想起躺在病床上身体不受控制的无助感，就感觉心里嗖嗖的冷。
“好吧，我去。”
六盘山世卫基地座落于小南川景区附近，这里风景优美、水源丰富；道路畅通，有较大的停车厂和快捷酒店；而最初世卫六盘基地就驻扎在停车场之上。
栾州世卫总部搬来之后，直接住进了杨威曾居住的神秘谷，在那里砍树搬石，安扎帐篷，竟轻松将整个总部都装了进去。
只有一个出入口，安全方面非常有保障，钱立慧曾为此赞不绝口；只是拉电等基建工作费了些周章，而且车也开不进去，好在这些都没什么。
王大年驾着车，还没到神秘谷就被岗哨远远的拦下。
“干什么的？”两个胸前绣一颗星的战士从角落里走出里，手持长枪。
“我是古原县基地大校王大年，有事想见委员长钱立慧，请两位兄弟通禀一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王大年嘴里说着好话，手上分着烟，两位战士看样子闹烟荒很久了，被王大年递过来的四盒烟一下子就俘获了。
“王长官也是威名在外，这样吧，我去禀告，你俩在这里等着。”
过了足有半小时，一线天那边有了动静，王大年眼不如耳，早已听出是钱立慧亲自来迎接。
两人寒暄数句，就通过一线天进入了谷内。
“委员长，怎么不见小泉总干事和李、胡二位博士呢？”
王大年四处乱看着，这神秘谷已经面目全非，所有的树木和一人高的草丛全被夷平，被数个帆布帐篷取而代之；一群白衣的、绿衣的人正在忙碌着进进出出。
“小泉没在，两位博士正在忙着，倒是王长官是稀客啊，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王大年正待要回答，却看到角落里有个蓬头垢面邋遢猥琐的人正在盯着他看。
“你是……”王大年犹豫片刻，认出了他，“张耀虎？”
张耀虎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王队长，你怎么才来啊，你是不是来救我的……”
没等张耀虎说完，旁边早跑来两个战士将他架走了。
“他精神不太正常，”钱立慧笑着解释，“成天疑神疑鬼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没事。”王大年不想被一个吃过人肉的张耀虎打乱节奏。
两人穿过帐篷区往里面走去，王大年边走边用听力和嗅觉捕捉异常；空气中有股若隐若现的丧尸味道，还能隐约听到张耀虎被打的声音。
走到最里面，就在杨威原来居住的位置建了几栋真正的房子，看起来既干净又温暖。
“我这次来呢，是想问问，”王大年从胸口口袋掏出烟来叼上，“委员长对外面那些尸魈到底想怎么处理？哦，你们叫尸怪。”
“处理？”钱立慧笑道，“它们又不是丧尸，没有传染性，我对它们不感兴趣，当初只是可怜它们，才没有就地消灭，没想到它们竟能在六盘山中活下来；不过，你也不要弄的动静太大嘛，你这么闹，尸怪就全跑我地盘来了，我的人外出怎么办？”
“难道钱立慧不知道？”王大年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东西越来越不安分，因为食物不够，它们很可能会攻击人类；而它们个体的能力，不亚于尸魔。”王大年观察对方的反应。
“我说过，你不要动静太大；”钱立慧给王大年倒杯水，说，“它们再凶猛也不过是野生动物嘛，崔队长还给它们起名叫什么尸怪，根本不符合嘛。”
“你的意思，”王大年小心的问，“只要不弄出动静，我就可以消灭它们？”
“当然喽，只要军区不反对，我没什么意见。”钱立慧一摊手，“我不是让崔队长去告诉你了吗？”
现在看来，钱立慧的确不知道崔军在喂养尸魈，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尸魈的危害，难道，钱立慧在世卫中，已经被架空了？
第452章这是真相？
“崔队长是不是就是追杀过我的人？”王大年决心问个明白。
“不管是小泉干事，还是崔队长，大家之前都有些误会；以前各为其主嘛，现在好了，基地封闭五十年，我们还打什么打？闹什么闹？还是要团结合作才是正经。”钱立慧有点小啰嗦。
“各为其主？你们为的是什么主？为什么一定要日记和陨石？”王大年越来越糊涂。
“现在是没什么，那时候可了不得，”钱立慧很严肃的说，“当时外面的所有舆论都把灾变原因定性在天外来客…陨石的身上，而日记和陨石样本却要是相反的结论，说是人类自己做的孽！哪个能容得下你嘛；我们也是上峰的命令要求。”
“那些人体实验又是怎么回事？”王大年又问。
“总得有人做出牺牲，这的确是不光彩的，”钱立慧叹了一口气，“我们已经尽量控制实验人群的规模了，当时想得太单纯，总是希望找到解药或者研制出疫苗……你要知道，也有很多世卫的志愿者也加入了实验……”
“也加入了？你是说……”
“外面的这些尸怪，有一部分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来的时间太晚了，只是想着做好密封措施就好了，没想到病毒无孔不如，它们不断发生变异，只有我们这些从一开始就在这里的人才能抗的住，”钱立慧的眼睛里甚至有了泪花，“那些人全都感染了，勇于参加各种试验，最后全尸变了，但是没人能下的去手，只好将它们弃之山林。”
“那杨威是怎么回事？还有杨帆、廖平，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他们？”王大年急切的问。
“没想到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嘛，”钱立慧点点头，“时到今天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就跟你讲：乔伟曾经组织过七人小组通过原始药剂分解出细胞修复、脱毒、减缓三种药剂，原意是好的，是为了修复现在人类被抗生素搞坏了的身体免疫系统。”
“我当时也是七人之一，也以为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直到灾变之后，我开始怀疑就是这些药剂制造了这场灾难，可究竟是谁做的我也不清楚？那时我已经加入世卫，还能和外界联系，上级批示我一定要严查到底！”
“当时核心的工作全是廖平、杨帆、杨威他们做的，乔伟只是个商人，根本不懂医，如果是他，那他也不会把自己困这里出不去；所以我就认为问题出在他们三个身上。”
“后来抓到杨威，因为抓捕时误伤了他老婆，所以他一直不配合，我们之间矛盾很深，互不信任；直到后来，他慢慢解开了心结，和我说了所有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被蒙骗了的。”
王大年听的入迷，一支烟没捞着抽就在手指上燃尽，烫的他急忙甩掉。
“您就没怀疑过乔伟？”不经意讲，王大年的称呼发生了改变。
“后来我开始怀疑他，可是他的理由更充分，一个商人永远是把谋利放在首位，而不是害人害己；又有杨帆帮他说好话，我也搞不清了。”
钱立慧的话很诚恳，王大年已经信了几分。
“那你们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你很特殊，”钱立慧笑笑说，“你一开始非要对着干已经给我们种下了坏印像；后来意外成了进化人，还是变异型进化人，实在太稀有，不过就是抽血研究吗，也没想把你怎么样。”
王大年明明记得小泉一郎想把他送到实验室活体解剖的，但这可能不是钱立慧的本意。
“你怎么看小泉一郎和崔军这两个人？”王大年又问了一个问题。
“小泉非常好，是我的得力干将，他主动要求去小湾研究所卧底，就是为了获得廖平日记和刘志东的研究成果，你也知道，当时我们和医院明面上是合作，暗地是竞争关系，谁都想早一步研发出解药或疫苗；实际上任务完成的也不错，所以我就提拔他当了二把手；至于崔队长，他一直是六盘山分基地的负责人，主要负责抓捕各种丧尸，也是立了汗马功劳的。”
“那人工制造进化人是怎么回事？”王大年紧着又问。
“人工？哦，只有小泉算是吧，其他的都是意外或自然进化的；要说小泉先生真是了不起，为了医学事业敢于冒风险，敢于献身，这世上要是多几个这样的人，是不是就天下太平……”
王大年抬手制止了钱立慧肉麻的吹捧，在他现看，这个钱委员长不是被架空了，而是被洗脑了，或是灌了迷魂汤。
“有一只尸魔冲这里来了，军区的电文收到了吧，我现在很担心，这只尸魔是鹰派尸人的手下，它的目的肯定是想发展尸怪，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想和您商量商量怎么办。”
“我同意你去消灭它们，你有这个实力，我也会全力配合，这样行吗？”钱立慧的形像好像变高大了。
“行，那我回去准备准备。”
王大年离开六盘山世卫基地后，一路上开车魂不守舍，他没想到今天得到是个颠覆性的答复，原以为的大反派之一竟只是被人利用。
好不容易回到基地，将所有的对话一一讲给了吴萍听。
“钱立慧不是那么干净的，”吴萍冷笑，“你这人太善良，烂好人；所有的坏事都是小泉和崔军这些人做的？他作为一个老大什么都不知道？推的干干净净？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王大年紧锁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