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国-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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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那里,”吴萍所指的方向与王大年的眼神基本相同,“我虽不是进化人,可对危险的直觉很厉害。”
“你那是女人的直觉吧,”王大年脚下发力,油门踩到底,汽车轰的一声蹿了出去,“你准备好枪,不要用消音器,弄出动静给丧尸听听,也给那些官兵听听。”
“马烈、上官、罗刚也喝多了,”吴萍一边卸着消音器,一边说,“我们俩撤的时候他们都没注意。”
“车上有没有喷火枪,”王大年搜索着位置,“河道里那片芦苇和菖蒲,正好放把火。”
王大年找到一个相对满意的地点停好车,抄起一把国产突击步枪,直接拨到连发位置;
吴萍摇下车窗,用喷火枪对着河道中央就是一枪;一道油火飞奔而至,刹那间河道中间又干又脆的芦苇被点燃了。
火光冲天而起,从芦苇从中噌噌噌逃出数只丧尸,看那金黄的毛发正是尸魔,它们被突如其来的大火搅到,迅速逃回对面河岸。
在大火和浓烟的刺激下,根本不好瞄准,王大年和吴萍只是对准大致的方位随意的放着枪,不仅王大年毫无收获,连神枪手吴萍也只是打到一只尸魔的腿上;这只尸魔支撑腿受伤,速度受影响,在雪地上拖拖拉拉的奔跑着。
“看样子它们就是隐藏在芦苇丛中,正准备翻越铁丝网。”王大年的弹夹打光,正在更换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吴萍有意识的只打尸魔另一条好腿,因为目标在不断移动,再加上视角不好,她好不容易才又打中一枪。
尸魔两条腿都中了枪,只能在地上爬行,好在旁边有两只尸魔施以援手,撤回来架起它就跑。
“什么情况?怎么了?”马烈、上官和罗刚坐车赶到,因为开得匆忙,汽车在急刹时瞬间平移险些翻倒。
“没什么,”王大年吹吹枪口,故作潇洒,“只是几只准备偷袭的尸魔,被我们打跑了。”
河道中的芦苇烧得快熄的也快,等马烈他们强睁醉眼望向对岸时,已经看不到那几只尸魔的一点踪影。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马烈撒着酒疯,“你们两个是故意在逗我吧……”
听闻此言王大年哭笑不得,本不想理他,没想到马烈又啰嗦起来:“我安排了一百多人守夜,他们都没发现,你们这是喝多了来打雁的吧……”
“凭你们的枪法怎么会打不到丧尸呢?我就不信了……”
上官醉的干脆就没下车,马烈乱七八糟的胡说着,只有酒量略大的罗刚上来打圆场,明显也觉得舌头变大,吐字不清,难怪汽车能开成那样。
吴萍一直沉默不语,她没理会这三个酒鬼,直接上了驾驶位,将车改换了方向,正对着对面河道,拧开远光灯。
在远光灯的照耀下,对面河岸雪地里尸魔的脚印显露出来,还有些发黑发红的浓稠血滴一直向前,直到没入黑暗。
“不是打不到,是不想打,”吴萍从车上跳下来,冷冷的道,“我们只是想吓吓它们,将他们吓走;你安排的那些守夜的战士不也醉了吗?”
马烈一直比较怕吴萍的冷脸,在吴萍这几句话的刺激下,他好像有点清醒了,低下头去,不再支声。
“我去挑些没喝醉的士兵,重新安排值夜!”罗刚总算正常了,“尽量扩大范围!”
“多点几个火堆,烧点刺激性气味的东西,现在刮西风,正好能吹过去。”王大年提醒一句。
一场闹剧结束,王大年和吴萍没去癫狂的篝火晚会,直接回了帐篷,准备洗漱休息。
“这个马烈是酒后吐直言啊,”王大年一边脱外衣一边说道,“看起来他对我们意见还不小呢。”
“嗯,”吴萍找到暖瓶,往脸盆里兑水,“一个领兵的将军总被我们牵着鼻子走,很没面子的。”
“还有,”王大年往牙刷上挤牙膏,“你注意到没,这些丧尸多义气,一个伤了另外两个冒死回来救它,很多人类都做不到这点。”
“我注意到了,所以我才没开枪打它们的头。”吴萍撩起温水,慢慢的洗起脸来。
第353章意料之外7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说的是异于常人的冷静,其实是无人可知的悲凉。
一觉醒来,王大年独自一个人漫步于营地,只见得到处是篝火的余烬和遍地的狼藉;已经七点开外,营地里竟到处静悄悄,一片死寂,好似所有人都在沉睡。
“长官,您早!”一个带点家乡口音的稚嫩声音惊醒了他。
“哦,小姜啊,你好,”王大年总算想起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士兵的姓名,“这么早?”
“长官,我在值夜班!”姜世鹏声音宏亮且干脆。
原来姜世鹏竟是在值夜班,说起来应该是昨晚王大年和吴萍打跑尸魔之后的事了。
“哦哦,”王大年这才恢复清醒,问道,“你昨晚上没喝多吗?”
“长官,军人的作务是打仗!”姜世鹏的话语中带着胶东口味,让人忍俊不止。
“说的好,”王大年忍着笑,“那你说,昨天晚上这么喝酒这么放松,对吗?”
“不对!战争没结束,放松警惕是绝对错误的!”
没想到满营的官兵竟不如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兵清醒,王大年起了惜材之心。
“你觉得我怎么样?”
“长官和吴长官是军队的英雄!”姜世鹏说的干脆,“没有你们,军队从一开始就会面对绝大的伤亡!”
姜世鹏,十九岁,入伍不到一年,从胶东半岛到河套平原;社会上的人情事故还没侵袭到他,因此他的一言一行显得很书面化,但王大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特别的喜欢。
“想不想跟着我?”王大年直接了当的问。
“想!”姜世鹏站得笔直,两眼正视前方。
“稍息!”王大年下令,“回去休息!等候命令!”
当马烈说出掌教阿訇的名字时,王大年的确是愣了;作为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来说,他的激情与理想燃烧殆尽,经历过公司的事事非非之后,他特别不想再与其产生任何瓜葛;没想到先是祁德志后是乔伟,在千里之外的大西北,都和他重新交集,躲都躲不掉。
记得当年和高强、祁德志等人陪客户喝酒归来时,在别克商务车说起某件事情,别人都兴高彩烈,只有王大年又煞风景又闷声闷气的评论了两个字:“宿命!”,惹得高强脸色一阵阴沉;没想到,王大年和这个华夏新三板的小公司竟牢牢纠缠到了一起,即使到了这封闭百年的黄渭也不例外。
“怎么起这么早?”不知何时吴萍来到他的身后,因为正在呆,王大年竟没听到。
“哦,我出来转转,”王大年回过神来,“我起来上茅房,你睡得正香,没叫你。”
“这个营地睡得真死,”吴萍环顾左右,“看这架势今天完不了工,我们也走不了呢。”
“反正还要去栾州,晚点就晚点呗。”说到这里,王大年有点泄气。
一直到九点钟,太阳三竿高时,营地里的人才66续续起床;因为昨晚喝得太多,个个十分慵懒,慢慢吞吞的行走于营地之中的各个角落。
上官云刚是高级军官中第一个醒来的,当他看到高高在上的太阳时,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可除了脑袋的昏沉外,他竟想不起昨晚生的任何事情,勉强下床又现两腿软。
当上官勉强洗漱完毕来到帐篷外时,正遇上一步三晃的罗刚,看模样也是精神萎靡。
“罗刚,凭你的酒量也喝成这样?”上官云刚上来就调侃他的同乡。
“你知道个屁,”罗刚没好气的道,“昨天都喝完了,我又陪将军喝了几瓶快过期的啤酒。”
“白加啤,酒无敌,”上官哈哈笑着,“你还真行。”
“昨晚上有尸魔偷袭你记得吗?”罗刚打了一个酒呃,气味极度恶心,“偷袭完我还安排新的值夜,你知道吗?”
上官一阵猛的摇头,说:“我隐隐约约记着,好像王大年和吴萍在河边打猎来着,结果什么都没打到,将军还不高兴了。”
“你啊,”罗刚叹口气,“去找个清醒点的卫兵,问明白了再说话。”
“他也没说错啊,”王大年和吴萍正好溜达到这里,听到了这番交谈,“我们就是去打猎了,也的确什么也没打道,只不过我们打的对像是尸魔。”
上官和罗刚宿醉未醒,像王大年这么大体格的人靠近自己都没现,猛得听到这里都觉得尴尬。
“老王,你别介意啊,将军昨晚上实在是喝得太多了。”罗刚还记得帮马烈圆场。
“不啊,”王大年一脸的无辜,“对了,那个叫姜世鹏的新兵蛋子是你们谁的兵?”
“我,我的,”罗刚连忙说道,“是我的,是个新兵,没啥经验,咋了?”
“没什么,”王大掉故作轻松的道,“那是我的胶东老乡,我想让他跟着我,行不?”
罗刚很为难,因为士兵虽归他管,但调动这方面只有请示上峰才行,可马烈还在睡着;他想了想,还是作了决定。
“好,我来办,回头我和将军说吧,包在我身上。”
早饭是十点钟吃的,也就到那个时间点儿,所有的官兵才算恢复了七八成,66续续懒懒散散的加入到了建设第二、三道防线之中。因为昨天已经打好基础,今天又是两道防线一起修建,中午饭直接省略,到傍晚时分,三道防线初步完成。
晚上马烈又搞的酒宴,只是这些人都没了喝酒的勇气,只剩下王大年一人在自斟自酌。
“大年,昨晚上不好意思啊,”马烈说这话好像在唠家常,“我也是听罗刚说的,昨晚上我失态了。”
“哦,没事。”王大年心想,这哪是失态的事啊,一不小心,几个尸魔就能让你军营大乱。
“这边完事了,我们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