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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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于是借机就折返回来,在何连成身边坐下来,对沈末说:“渴得不行,给换壶好茶。”
沈末白了我一眼,无奈地拉了一下窗边隐藏着的小红线,铃铛声响,然后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走近。他低声说了几句,嘱咐拿什么茶过来,然后那人又悄悄离开。
何连成有点鄙视地看着沈末,叹了一口气说:“我觉得我像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够胡闹了,谁知你还出新高度了。”
沈末一挑眉:“谁像我这个年龄,你家老婆明明比我小十岁,充什么大尾巴狼。”
何连成惊讶了,他看向我。我点了点头,示意沈末所讲的都是实话。
“我去,你个老妖精。”何连成惊了一句。
沈末没吱声,给我们都倒满了茶,一口气喝了三杯,他才一摊手说:“谢谢你们这么费心的找我,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我想冷静一下。一点儿的年龄,我就出来做生意,如今生生折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有点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他最后补充了一句。
“这没什么丢人的!”何连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酒桌上兄弟情深的豪爽样子,“谁没遇到几段失败的感情呢,先休息休息,好姑娘大把是,回头我给你介绍几个。”
沈末苦笑一下:“我只是觉得,咱们圈外的姑娘都单纯一些,没想到。”
“单纯?”何连成反问,“现在的姑娘,单纯的都要从小学开始培养的,在这个社会,单纯能活得下去吗?我不是说你运气不好,这是社会问题。举个例子说,你觉得乐怡单纯吗?”
沈末看了看我:“我知道她从前的事,要是单纯在紫金台就让人吃干抹净了。”
“这不就得了,单纯只存在于过去,你呀圈子里的姑娘也要好好看看,总能遇到一个门当户对,脾气秉性适合你的。”何连成有点语重心长,过来人的味道。
“他这么说,你不生气?”沈末反而扭过头来问我。
“我本来就不单纯,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笑道。
沈末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刚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她耍耍性子还挺好,总会用心哄。现在想来,或许还是乐怡这种类型的成熟女人才适合我,哄得久了,我也有点烦了。要不是因为吵了架,我大概也不会遇到那个尴尬的场面。我这么大岁数,竟然被一个小了十多岁的小丫头给涮了。”
“行了,别想了。”何连成看着他紧皱着眉说,“真没看出来,你是个老妖精,怎么保养的?”
沈末被何连成的神转折气笑了,嘴角挑了挑说:“注意养肾,不能纵欲过度,我回头送你一本养生的书,你慢慢学。”
“好了,别扯了。”我眼瞧着两人就要展开男性话题了,忙插嘴打住问,“你真的没事?那我们真回去了,只不过这么晚,你到底吃东西没有?”
“我每周都净饿两天不吃东西,保养之道。今天就算提前饿一下,你们不用担心。还是想想你们的事儿吧。我本来以为于淼是因爱不得而生恨,才去现场给捣乱的,没想到现在姑娘的眼里,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恨,有的大概只是钱了。”
“太悲观了,这都是极少数的。”我说。
沈末没理我,微微笑了笑说:“我沈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他正说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我瞄了一眼,打进来电话的是方慕晨。
沈末看一眼,就跟没看到一样,举对杯子抿了一口:“时候不早了,你们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该回去了。”
我和何连成看到他精神状态还算正常,也放了心。其余的事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问,一起告辞出来了。
在回去的路上,何连成对我说:“沈末的冷静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自小经历的事情就多,如果不知道遇事冷静,早就死几回了。何况,他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感情上做到收放自如也是正常。”说到这里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何连成敏感的问。
“只是,他这样一受伤,怕是不会再动真心了。他表面看着坚硬无比,实际上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当他相信一个人慢慢把柔软和温情奉献出来以后,再被人扎一针,会迅速缩进去。估计再想让他探出头来看看这美好的世界,不容易了。”我轻声说。
与沈处相处时间不短了,他的处事原则我很清楚。
这一次,此事不能善了。
我忽然觉得身边有何连成很好,至少他身上烟火味道很浓,我的所有事在他里都有不同的反应,他不冷静不理智,现在来看反而是优点,至少我能知道他对我的在乎。
想到他原来的任性,我不由低声说了一句:“还是你最好。”
他突然俯过身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说:“知道就好,我当然是最好的,特别是对你。”
一时间,心里暖暖的。
“怎么回去的路变远了?”我看了一下时间,觉得有点不太对。
一路之上没有堵车,没有多少红灯,应该早就能看到玉带一样的四环了,怎么两旁不仅没有城市的痕迹,而且还有点人烟越来越少的荒凉感。
“今天有时间,带你散散心。”他偏头一笑,车子依然在笔直的路上行驶。
又开了半个小时,他把车子停了下来,我往四周望过去,一切都有点眼熟。
“这是……”我犹豫着问,看到了前面几米外的防撞墩子。
“咱们定情的地方。”他笑着下车,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远处一片灯海的帝都城,我忽然认出了眼前的环境。
“真没想到,这里没什么变化。”我说着,回头看他,望着他明亮的眼睛说,“我以为现在开发的这快,这里早就面目全非了。”
“山路没办法扩宽,你想多了。这里和我一样,都没变,一点也没有。”他说着靠了过来,从身后圈住我,用下巴蹭着我的脖颈轻声说,“时间过得真快,要不是今天来找沈末,我几乎忘记和你故地重温一下。”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到以前的一切,历历在目,犹如昨天。
“乐怡,我爱你。”他毫无征兆的在我耳边说出了这三个字。
就像是又一次表白,我顿时心跳加快,就像一个懵懂的情窦初开的女孩,顿时慌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
想了好几个答案,都是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下去,哪一句都不是最好的回答。
他似乎没有这样的耐心任由我继续想下去,手不安分地圈住我的腰,一下一下的揉捏着,用力的拥抱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紧紧贴着他的身体,感受到他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一时间两人变成一体,他的每一个呼吸,每一下心跳都与我同步。
心就这样被他促不及防的击中,一下子柔软得不成样子。
“乐怡,重新接受我的表白,好吗?”他低声说着,眼神灼灼的看着我。
我想回避,却无可回避,下巴被他捏住,那种眼神如火如酒,一点一点感染着我。
或许是他等不及了,或许是在这一刻时间走得太慢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俯身过来,灼热的柔软的唇一下覆了下来。
这一刻的感觉,脑子里光电石火一样激起一连串的火花,眼前有些发晕,看不表他的脸他的表情,就这样享受的不自主的闭上了眼睛,被他圈在怀里,用最温柔的姿态对待。
微眯的眼睛里看得到倒映的星河,一片璀璨。
122 白霜自杀
我身体有些发软,找不到着力点,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飞快地转了起来,星河倒转,一切都变得迷离。
下山的路上,我看着两旁一样的风景,心情却格外不同。
何连成开车着,手不规矩地按着我的手,我低声说:“开车老实点,行吗?山路不安全。”
他微微侧脸,笑眯眯的说:“放心吧,我现在开车技术好得多了。”
一路之上,车子里都是温情,到了家里一进门,看到宽宽含泪坐在沙发上等我们,两人才震醒过来,忙一起走了过去。
宽宽快要睡着了,眼皮直打架,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马上清醒过来,一看到就泪汪汪的扑过来,让人看着心疼。
“怎么了?”何连成抢先一步,把宽宽抱到怀里问。
“爸爸,电话打不通,我害怕。”宽宽趴在何连成怀里说。
听了他的话,我才松了一口气。问清楚原因,原来是睡到半夜突然醒了,找到我的房间没人,找到何连成的房间也没有。我们一直叮嘱不准晚上打扰爷爷休息,他就只能打电话。我们两个的电话又都调成了静音没听到,这下小东西有点着急了。
何连成趁机向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抱起宽宽安慰。
十个家庭,九个都是这样,为孩子为老人,为夫妻之间的关系,还有糟心的工作忙来忙去,吵着闹着生活着,却又热火朝天,带着十足的生活气。
这就是人生,别人眼里的故事,自己眼里的平常。
第二天早上,我们各自去上班,何连成粘乎乎地送我到公司楼下,拉着我的手不肯让我下车,非要让我亲他一下。
这个停车场是露天的,人来人往,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他不急不缓地说:“没事,我有的是时间。”
我看他真心不急,捏我的小手还上了瘾一样,只好飞快地俯身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好啦,松手。”
“太敷衍了,我都没感觉呢。”他无赖地说。
我无语了,正准备开口说话,何连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无奈苦笑一下说:“老天都在给你找台阶。”
说着掏出手机,一看来电者的名字就低声嘀咕道:“白霜?她找我会有什么事儿?”
“公事?”我问。
他竖起一个手指,示意我别说话,接通了电话。
白霜是真的急了,连一句“你好”都不说,直接就冲出一句:“何连成,你在哪儿呢!”
“怎么了?”何连成一头雾水的问。
“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