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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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姐自小体弱,我每隔些时日会来此给玉小姐看诊。”
“哦,怪不得游医在这儿住下来了。”欢庆笑着,突然凑近一步,贼着脸道:“你这么隔段时间给她看个诊的,居然没看出点干柴烈火出来么?正人君子哦……”
修衣一张白净的脸立时变得通红,结巴道:“你……你说的甚么……”
“哎哟,结巴了!”欢庆跟抓着他小辫子似的叫起来,“你要跟我说你没有别的想法我都不信!瞧瞧你这脸红得……跟晚霞童子似的,哈哈哈……”
“你……”
小圆在后头捂着嘴笑,第一次见到修衣公子这样窘呢!
修衣没跟欢庆再说上几句话,几乎是恼羞成怒般落荒而逃,又惹得欢庆与小圆一阵笑。他从院子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还觉得脸热得跟火烧似的,心里忍不住直怨怼欢庆——一个女儿家说话这般得没遮拦!
急喘着又走了一段,他停下来,想起方才欢庆说的话,轻叹了口气。
“公子缘何叹气?”
“我没……”刚想答话,听着这声音……修衣没好气地转过身,“梁牧,连你也这般取闹人。”
“哦?除了我还有谁取闹你?”梁牧浅笑着走来,“公子脸红甚么?”
“你说这山庄里除了你还有谁会取闹我?”
“哦,她啊。”梁牧又笑,“你还没习惯么?”
修衣一时噎住。
“你不是去给玉容看诊了?怎么又跑去她那找取笑了?”
修衣摇头长出了口气,道:“我怎的知晓?我给玉小姐看诊回来,遇着她刚进门,许是有事找玉小姐。”
她能有事找玉容?
“你找我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来考校考校你的医术。”
修衣疑道:“何意?”
“看看你能不能研制一些让人虚惊一场的药出来。”
“……”
梁牧与修衣在药庐里说了好一会,再出来已是黄昏时分。
想起先前修衣说的,他拐道去了玉容的院子。
夕阳照进院子里,给院里的栏柱与花盆染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这金黄像是潺潺流动的溪水般,从院子里涓涓而行,一直往里走,给坐在厅里的人也顺带圈了一道金黄的边。
欢庆和玉容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一张方正的棋盘,黑白色的棋子在夕阳光里并不那么黑白分明。
这两人下的不知是什么棋,玉容每落一子,便能收起许多白棋,又放下去许多黑棋;欢庆亦如是。但凡落了子,就得花上不少时间收棋子,放棋子,继而棋盘上的棋子越放越多,远远看去,十分有规律:黑棋白棋总是成横成竖或成斜。
欢庆又落了一子,“哦也!我赢了!这些都是我的!”
她一边拾掇黑棋,一边把自己的白棋往上放,眉眼开心得要飞起来。
“嗯,是我输了。”玉容淡淡道,“明日我再让绿香送一些桂花糕与你。”
“不用那么麻烦,哪天想吃我过来找你吃不就结了。”
梁牧笑着看欢庆灿烂的脸,走进屋,“才多少光景,你们俩倒是玩得畅快。”
玉容见到梁牧神色有些不自然,低头道:“表哥。”
“嗯。”他简单应了声,又看向欢庆,“你刚刚与玉容玩的什么棋?”
“这叫翻转棋,是我想出来的玩法。”她笑得十分自得,“哪天跟你来一局,保管你输。”
梁牧笑而不语,见到桌上放着的空盘子,问道:“没吃饭?”
“你这么一说倒是饿了。”欢庆一拍手掌,“玉容,一块吃饭去罢?”
玉容看了眼始终望着欢庆的梁牧,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去了,等会绿香会送药膳回来,我吃药膳便好了。”
“这样啊,那……咱俩吃饭去?”
“想吃什么?”
“你做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会做。”
“嗯,不会。”
……
玉容看着两个人边说边走的背影,嘴边落下一抹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再更新没存稿了!
☆、我喜欢你
欢庆与梁牧从玉容的院子里出来,走了一段,梁牧站定了,若有所思看着欢庆浅笑,“我不知道你何时与玉容能有这般对弈的交情。”
欢庆毫不在意道:“万事都有可能啊,不就是交个朋友?”
“玉容她性子孤傲,也不善与人说谈。”
“但她善于接受事实又不闹腾,多好的妹子。”
梁牧挑眉道:“哦?什么事实?”
“你不喜欢她的事实啊。”
“你如何知晓我不喜欢她?”
欢庆扑哧一笑,“像你这样的人,你觉得你是那种会把喜欢的人摆在手边不吃到嘴里的正人君子吗?骗鬼都不信。”
“……说得有理。”
梁牧笑着点头,又神色莫测地望着欢庆道:“可你不还在这里好好站着与我说话么?没到我嘴边。”
“我……”欢庆下意识要回嘴,把梁牧的句子放脑袋里过了遍,轰的一声,耳朵嗡嗡嗡响了一阵,她嘴角扭曲地指着梁牧的胸口奇道:“你刚刚该不是突然说漏了嘴,在跟我表白呢吧?”
梁牧笑吟吟的。
“你喜欢我什么?丈夫从军五年还是孩儿两岁?”欢庆瞪大了眼睛,“你该不是‘不行’吧?所以喜欢我可以现成捡个孩子什么的?我跟你说我……”
“你还可以试图继续激怒我,说不定今晚我会跟你证明行不行。”
“哦!”她差点咬到舌头,低了头,“牧爷,我认错。”
“很好。”梁牧冷冷一笑,转过身,抬步就走。
“哎,别走啊,还没说完呢!”欢庆追上去,扒拉着他手臂,“你刚那意思就是你喜欢我吧?”
他皱着眉,“有你这般的姑娘家这样问人的么?不知羞不懂耻。”
“哦,怪我咯?”她理直气壮道:“是你先说的引子,我凭什么不能问清楚?事关我人生大事!羞耻又是什么?非得是你表了白,我就得顶着满脸的红霞说一声‘讨厌啦’然后娇滴滴地迈着小步子跑走吗?”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也仿佛觉得有点恶心,吐了吐舌头,继续道:“做出这事的才叫做‘羞耻’!”
“……”梁牧一时无语,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心头只觉得好笑。
“像我这样坦荡荡的脂粉堆里的女英雄是不会因为你一句表白就缩了的!你要明白这个残酷的事实,如果你真的一不小心喜欢我,那你就得接受这样的我!无条件的!”
他看着面前这个像是宣读旨意似的女子,有一种满当的温柔感从心底漫上来,“嗯,女英雄,你的脸红了。”
“什么?!”她乌溜溜的眼珠子飞快地转了两圈,不信任地盯视他:“你怎么知道?”
“我长眼睛了。”
她恍然大悟般瞪了瞪眼睛,小声念叨着:“不是吧,该不会这么逊罢?”
梁牧笑道:“你刚说娇滴滴地跑开是羞耻的。”
“……那……”她莫名支吾起来。
摇头晃脑看了一会地面,突然又抬起头,坚定道:“我就不娇滴滴地走!”她咬了咬牙,想起曾经自己入学军训的那一会,毅然抬腿,在心里默念“一二一、一二一”,庄严地踩着正步转身走了。
樊余从不远处小跑而来。
刚到梁牧身侧站定,喊了句:“二爷。”就见到自家二爷满脸笑意望着一个方向,不由得也看去,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她中什么邪了?为……为什么这样?”
梁牧不答,哈哈大笑起来,也转过身走了。
樊余惊得把脖子扭了个非常人可及的角度,“二爷也中邪了?!”
欢庆踩了一会正步,见到前边不远有个拐角,立刻跟见到了救星似的,飞快地藏到拐角,神经兮兮地探头看了眼,已经看不到梁牧的身影了,无端觉得松了口气。
“我的天!他居然会喜欢我?!”
她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也明白作为一个未来人的魅力是无限的,可是出门从军五年的丈夫……两岁的孩儿……这特么是□□啊!”说着,朝天翻了个白眼,止不住地摇头:“哦老天,能不能把这个设定去了,真尼玛受不住。这别人穿越是老天爷不小心划错了一笔,为什么我穿越就跟老天爷乱放了个屁……!”
“庆哥儿,你怎么躲在这里自言自语呢?”
“啊!见鬼啊!”
突然被打断的欢庆忍不住闭上眼不管不顾地惊叫起来,睁眼一看,小圆那熟悉的脸带着惊愕出现在面前,又松了口气,埋怨道:“你走路不出声啊?干嘛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我站了有一会了,是庆哥儿一直自言自语没理我呢。”小圆说着,疑惑地皱眉指着欢庆的脸,“你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病了吗?”
“啊?有……吗?”欢庆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四周围,没敢看小圆晶亮的眼睛,“我……我刚去跑步了。”
“跑……步?”
“哦,就是跑,跑起来,绕山庄跑,跑一圈两圈……”她边说边为自己点头,“这样做对身体有好处,以后不如每天你跟着我一块……”
“庆哥儿,你发什么疯?”小圆不赞同地觑了她一眼,“该用晚膳了,我方才去玉小姐那里寻你,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差点要去二爷那里找你了。”
“啊?什么二爷!”欢庆心不在焉,一听到“二爷”这个词就跟兔子似的跳开了,“他……他怎么了啊?”
小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怎么回事?我说去二爷那里找你,刚刚去玉小姐……”
“别!别去他那里找我!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呢么……”欢庆说得语无伦次,又不敢跟小圆的眼睛对上,十分心虚地溜开了。
“这……庆哥儿怎么了?”
小圆望着她仓惶逃走的背影,一阵阵地疑惑。
樊余与小圆的境况差不去多少,要说有区别,大约是他的脖子。
一连好几天,他的脖子都不能正常归位,稍微扭个头便疼得龇牙咧嘴,比落枕还凄惨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