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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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皇宫所有的地下都已经搜过了,天牢也翻了几遍,没有云树的下落。明珠下令开始搜索各大臣的府邸,着重搜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府里。
果然一天之后,小帕给明珠带来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小帕偷听了大皇子府几个侍卫的对话,这几个侍卫刚从地牢陪皇后陛下出来。三皇子应当在大皇子府的地牢中,听那些侍卫讲,三皇子似乎已经受尽了酷刑,不成人形了。皇后已经假造了供词,趁三皇子昏死的时候,已经画押了。定在五日后,凌迟。
明珠又气又急道:”那么,你们还不快救人。” ” 小主子,天一教人已经将地牢出口包围得水泄不通,奴才担心下面还有炸药,到时候不但救不了三皇子,还,还会。” ” 好了,我这就跟哥商量去,怎么办才好?” ” 主子,奴才们还听说,听说。” ” 快讲!” ” 是,听那侍卫谈论,说大皇子要三皇子承欢,说三皇子要是答应,他就用死囚换三皇子。三皇子要是不答应,他,他就彻底废了三皇子,让任何人都得不到三皇子。” ” 三皇子怎么说。” ” 三皇子只回答了八个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 好,好一个树哥,好一个宁为玉碎。树哥,你如此真心诚意待我哥,明珠必要救你出来。听着,这事现在不能跟哥说,否则他会发疯的。要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七天七夜,云树不知道白天黑夜的区别,只知道被押到这儿那一刻起,就是在不断的昏迷、苏醒,苏醒、昏迷中渡过。除了这个之外,还有拷问者那凶狠的审问声,这一回的审问跟刑部完全不同,他们一点顾忌都没有,什么刑具痛苦,什么手段毒辣,就往他身上用。不知道挨过了多少种刑,现在神智已经处在麻木的状态了,身体的痛苦开始渐渐迟钝起来。无数次在生与死的忽明忽暗的交界中徘徊,好多次在极度痛苦中,就想这样咽了气就算了。可是却偏偏又醒了过来。面对着那千奇百怪的酷刑,脑中已经没有其他的想头了,只有两个字一张脸”宝儿”,宝儿的笑容支撑着他,一点点的活下去。
古胜宗阴笑着进了地牢了,那个他梦想的人被四肢分开呈大字形,用钢索紧紧的朝四个方向吊着。画供后,已经有五个小时停止拷打了。身上的血已经凝住了。可是有些刑具还没有解去,皇后就是要让这个小妖精在余下的五天时间里,受尽非人的折磨。金钢铁头箍还紧紧的箍在头上,云树那颗美丽的头颅,现在已经被这铁家伙挤扁了,那金钢圈已经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头,上面都是紫血。十指上的铁拶子和钉入指甲的钢钎仍然夹着插着,前胸上血肉糊糊的一大块,远远的看不清楚了。四个粗壮的汉子站在边上,每隔一刻钟,他们就会用烧红的烙铁在古云树身上烙下去,把他从昏迷中唤醒过来。
古胜宗慢慢的欣赏这一副惨绝人寰的拷问像,他走到近前,用力的一踢挂在云树纤细脚踝上的铁刺链条上的几个重重的铁锁,一阵刺骨的巨痛,从嵌进脚踝的铁刺上传来,云树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他的意识有些回来了。迷迷糊糊间,眼前有一个人,他穿着明黄的衣服,乍一看像父皇,但不是父皇,是,是大皇子。云树喘了口气。将眼睛又闭上了,不想看这个疯子。痛苦开始刺激他的每一寸肌肤,他在心底剧烈的呼叫着:”宝儿,宝儿,你,你在哪里,快,快来来把我杀了。”古胜宗拿着鞭子,指了指云树的十个脚指道:”唉啊,北夏的拷问高手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瞧瞧,你那么美丽的十个脚指,每一个都像是白宝石刻出来的,现在,指甲全都没有了,指头也全变成了扁紫形状了,啧啧,真是,真是暴殄天物啊。”云树用尽吃奶的气力,闭紧了满是血痂的眼睛,绝不向这个畜生屈服,这畜生的母子俩,完全没有人性,幸好那些大臣差不多跑完了,不然,他们母子不知道会想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手段来。
”咦,你不理我,哦,那我就慢慢观赏。”他将云树左脚的铁链解开,将那只伤痕累累的小脚抬起来,用力向上一掰,狠狠地将脚举到了云树面前道:”啊哈,柔韧度真的很好啊,一个劈刺还能做得那么高。”从大腿根传来的痛苦,让云树全身都缩了一下,他还是将眼睛紧紧的闭住,看一眼这个人都让自己觉得恶心。古胜宗的笑容已经不那么愉快了,他没有想到,此刻的云树还是如此倔强,平常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的古云树竟然有如此刚强不屈,宁折不弯的时刻。
古胜宗看了看那只原来纤细白嫩的小脚,那天脱掉受刑的时候,古胜宗真的是猛的往下吞口水,要不是他娘皇后在监审,已经扑上去狂啃了。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勾魂美丽的脚,每一寸地方都好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无缺的工艺品。现在,经过七天七夜的折磨,这双脚可以说是受尽酷刑了,连烧红的铁靴就这样往上套,再往下狠拽,连皮带血的撕下来,把云树痛得全身都拼命的摆动。可也怪了,受了酷刑无数,这脚就是不减其美。那翻开的皮肉,似乎都是一张张美丽可爱的小嘴,正在诉说这自己曾经承受的苦难。古胜宗突然将脚底刺着的几个带浓血的铁钉同时往上面钻,脚背传来的非人痛楚,就像是一只被放在火上烤的羊一样,云树的身体猛地向上拱起来,把拴住手腕的铁锁拉得格格的响。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用力的扭曲,那细长的躯体尽最大的气力在发泄痛苦,那种伤痕累累的纠折的样子,格外的凄艳。古胜宗将手放开,盯着云树痛苦的曲张,脸上露出了极邪恶的表情来。云树的脚背上又冒出了新的鲜血,云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头一低,又不挣扎了。
古胜宗将他的小脸抬起来,将垂到前额的滴着血的乱发拂去道:”其实,我还是很会怜香惜玉的,要不是母后在此,我才舍不得让你受苦呢?树弟,你说,我是不是个好哥哥。”云树”呸”得一声,将口中的血痰全吐在古胜宗的脸上。古胜宗一伸舌头,将血痰全都舔了下去道:”香啊,真是口吐流香啊。”说完,狠笑一声,用力一拉穿过云树双肩的铁链,那带刺的巨链狠狠的刺入了云树的锁骨。云树的锁骨纤细可爱,被那巨链穿过时,云树已经在地上滚来滚去,那些从北夏来的拷问高手都压不住他。现在,锁骨五天前的旧疮被巨刺再一次刺穿,云树啊得一声,身子再一次直挺起来,古胜宗紧紧拉着铁链道:”求我,求我放你,求我啊。”锁骨两侧的痛楚深深的向心脏放射,每放一次,云树都有将要死去的感觉。云树将痛苦慢慢的压下去,再一次咬紧了牙关,古胜宗拉着他挺了一会儿,见云树没有什么反映,便又将铁链放下来道:”好,好,你还有气力倔,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倔。”他的淫亵的目光已经扫到了云树的前胸,那里原来精美得像一副绝妙的雪原图,胸前两点红缨,就像是雪中含蕊初吐的红梅,散发着迷人的清香。现在,残忍的刑具已经将这副完美的图画完全破坏了,到处都是不同形状的创口,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前胸。古胜宗倒还佩服母后那种残忍的劲儿,居然有力气亲自监刑了七天七夜,皇后把这二十年来对云妃所有的恨全都加在古云树身上,如果不是想完整的凌迟云树,早就把他四肢全都砍下来,把云树装在酒坛里,放在大街上示众了。慎妃劝她要适度,她还是亲自拿着铁杖,一寸寸的打断了云树的双臂。
古胜宗将鳞次栉比的插在乳头和紧围着乳头边上的竹针突然往外用力拔了拔。云树觉得心都要被他挖出来了,敏感的神经细胞经过五个小时的休息后,又从对痛苦的麻痹状态恢复过来,重新传来的痛苦格外的让人无法忍受,他的头猛的昂了起来,但还是紧闭双目,不出一声。古胜宗恼怒到了极点,又用力将竹针全都刺了进去,不但刺进去,而且刺得更深,刺得更重。云树蓦然张大了嘴,他想要惨呼出来,但是喉头却紧紧的将气闭住,不叫,不能向这个畜生屈服。
古胜宗轻轻的用舌头将云树胸前像红珍珠般涌出来的血吃了下去,顺手拿起了一把烙铁,他看着云树的乳头,狞笑道:”七天前,他们还像刚结出来的红杏,晶莹夺目。可怜啊,才过了七天,一个焦了,一个烂了。焦了的那个想必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烂的那个,我再来试试,还会不会痛。”说完,将那火红欲化的烙铁,使劲按向了云树的前胸。
一股皮肉焦臭传来,云树全身猛烈收缩,他张大了眼睛,身子长长的又挺起来,然后,哇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再一次昏死过去。
古胜宗恶狠狠的道:”不跟我说话,不想跟我说话,好,大哥我就慢慢给你消毒,看你说不说。”说着,便拿起了一块块烙铁,顺着云树前半身那纵横的鞭创,在翻开的皮肉上一条条的烙下去,可怜云树死去再醒来,醒来再死去,那剜心刺骨的痛楚,没有断绝,接二连三的传向大脑。脑子里对自己说,完了,他快完了,再忍受一会儿,就过去。可是那痛苦却没完没了,无始无终那么长。他拼命的撕拉着铁链。本来就被酷刑折断的双腿和手臂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撕拉,全身都要被无情的扯开了。极度的痛苦和恐惧,终于使云树张哆哆嗦嗦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你到底想怎样?”古胜宗笑得很开心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不过,你大哥我喜欢吃有刺的果子,你的果子刺最多,大哥喜欢,喜欢极了。”云树看了看他,眼睛里充满了厌恶。古胜宗笑道:”讨厌我是不是,不过没有关系,大哥是给你送好消息的。具体来说是这样的,大哥有两个答案让你选择,不过选择之前,先让你看看一些东西。”说完,将手一挥,侍卫便推上几车东西来。将那上面的布拉去,都是些千奇百怪的器具。
古胜宗愉快的道:”弟弟,你博学多才,不会不知道,天下最会用刑,刑具最多的国家是前秦吧。那可是我的外婆家。你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