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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大剑-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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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生笑道:“是啊,老朽那时也蒙他青眼相看,受赠了个绰号叫‘半庸’。”

思衣道:“啊,原来您这‘刘半庸’的绰号也是他给起的,他说别人是庸医,说您是半庸,那对您可算是相当推崇。”刘先生道:“推崇谈不上,以他的医术,对小老儿有三分看得起,老朽就已知足了。”

说话之间,臂上银针已拔得干净,常思豪挥挥胳膊,心道:“刘老先生话里客气,多半是给那人留着面子,一个人的名字居然被老太太拿来吓唬小孩儿,又能好到哪去?”

思衣叹道:“可惜他十余年前离开京师,云游四海,治病救人,也不知道到如今身到何处了。先生,您和他还有往来联系么?”

第二十二部

第一章 护院

刘先生摇了摇头,目光遥远,颇显寂寞。

常思豪笑道:“听起来这位李时珍先生有趣得紧,将来有缘得见,必当和他好好聊聊,治不治病的,倒也无所谓。”

刘先生道:“常言说‘治病治不了命’,世上多少痼疾难医,其实非医不好,皆因病人心性偏颇所致,常常治得其病,难改其性,故而医好又犯。性情二字,决定命理身心,常侠士性情开朗,能看得开,熬得过,那自然是好。”

常思豪点头:“是是。不知贤主人……”思衣道:“刘先生,来的时候我看您给孙嬷嬷的方子正开到一半,她的身子不碍的吧?”刘先生道:“哟,我倒忘了,她大冬天的沾了冷水,引起痰湿发作,咳得正厉害。”常思豪道:“如此先生快去给她开方便是,我这身子也不碍事,大晚上的惹得您又劳心费神来了一趟,可真过意不去了。”

刘先生收拾了银针起身道:“如此小老儿先行一步,待会儿完事再去找几个老朋友商量商量,查查医书典籍,看看还有什么办法没有,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病至束手悔不学啊,惭愧。常侠士不须相送,恐再受了风寒。思衣姑娘,你也留步吧。”

常思豪言说自己并不碍事,坚持送至门边。待看思衣转身回来有些闷闷不乐,便逗趣道:“原来姑娘辈分还不小,连这老先生都要管你叫四姨。”思衣果然笑了:“什么四姨,我名叫思衣,思念的思,衣服的衣。”常思豪心想:“看来你也是穷人家的儿女,爹妈生你时多半连衣服都给你做不起,于是就起名叫思衣。”笑道:“你叫思衣,我叫思豪,我看你多半便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了。”

思衣冷冷含嗔哼了一声,随即明白他并非调笑,而是想借话认自己为姐姐,这样自己伺候他二便之事,便与自己名节无碍,一时间心头转暖,低头道:“我姓顾,可不姓常。”

常思豪拍着脑袋道:“哎哟,咱妈改过嫁的事我倒忘了,原来咱俩是异父同母,那也是血脉相连,亲近得紧了,只不过,咱妈把你生得这样白,太也偏心。”

顾思衣被他逗得一乐,掩住了嘴,嗔道:“你这人怎么连爹娘的玩笑也敢开?当真是大逆不道。”知他这么说是为了自己,心里仍是甜丝丝的。

常思豪瞧她笑眼盈盈,心里喜欢,又有些自责,转开话题问:“姐,你在这家做婢女丫环么?”顾思衣嗯了一声。常思豪道:“这家主人不好,明天见着他,我便把你赎出来如何?将来咱姐弟回山西过日子,总比这要强些。”顾思衣道:“主人怎么不好了?”常思豪道:“你又不是个老妈子,我躺在床上,我……他怎能派你来伺候一个年青男子的……”他吭哧半天,面对那一双明澈的眼睛,屎尿二字终是说不出口,道:“总之,你还没嫁人,他让你做这事总是不妥,一点也不尊重人,这样的主人不跟也罢。”

顾思衣忙掩了他嘴道:“你不可乱说!”

她回头听听四周并无动静,这才略微放心,叹了口气,道:“我这一生,就是这个命,是不会嫁人的了。”常思豪问:“那你老了怎么办?”顾思衣呆呆地道:“老了……老了就做老妈子,做嬷嬷。”常思豪眼瞧她花容惨淡,心中一疼,拉了她手道:“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心地又好,生生地熬成了个老嬷嬷,可是天大的罪过,你是在他府里圈得久了,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我小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还以为天底下都是四处风沙漫漫,旱得要死,大家都没饭吃没水喝,结果全不是那么回事。”

顾思衣听得茫然:“外面真的那么好么?”常思豪笑道:“当然。”顾思衣眼睛亮起,笑道:“那你给我讲讲。”常思豪见她好奇,自己也来了兴致,便将在家乡的旱苦以及后来流落江湖,去过些什么地方讲了一遍,并且专挑景致好的地方大肆渲染,且将黄河之壮美、山西之繁华和恒山之秀丽说得尤其细致,虽然没什么华丽词藻,大白话说得那些景致倒也一时如在眼前。顾思衣对什么山川景色倒也没什么向往,对他在江湖游弋、战场攻杀之事反而兴趣更多一些,末了叹道:“可惜我不是生为男子,要不然和你一样,出去闯荡江湖,快马长刀,多半开心得很。”

次日常思豪饭罢洗了个澡,换上顾思衣拿来的一套新装,对镜一照,倒也利落合体,原来自己穿的那套东厂干事服装也不知扔哪去了,不过怀里的银票火摺等杂物都收好放在桌上,一样不缺,还多了一块小木牌,他拿起瞧瞧,正是长孙笑迟那块济世令,不由一阵奇怪。回忆自己在颜香馆倒地之前,是感觉颈后先疼,然后才又中了朱情两指,忽然明白:“朱情不过是见机补手,之前挥灭灯笼,先行出手暗算的却是长孙笑迟。后来朱情抓我的脚拖往床下,这木牌多半就是在那时落进了我的衣缝里。”

他想明此节,捏着木牌恨得直痒:“这孙子嘴里不和我争论是非,暗里却嫌我碍事,跟朱情原是一个想法。只是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扮黑脸,不好的让朱情扛了,他这当老大的形象就永远光辉灿烂,即便将来重逢,我也只会记着朱情的仇,不会对他落下埋怨。”想到这儿嘴角勾起冷笑:“在那种情势之下还不把脸撕破,能想到要留出后路,行事果不一般。可惜你和水颜香又是调情又是想着下去杀皇上,忘了收回 暗器,该着了让老子看清你这张狗嘴脸!”鼻中冷冷一哼,当下把东西都揣在怀里。

他整理一番,提出想要拜见主人致谢,顾思衣自去通报请示。

这功夫左右无事,常思豪便推门出来闲看。只见这院子长方,中央是一方小坪,四周围一片竹翠掩住红墙,雪化之后,地面含湿,在晨光之下如微雨之初潮,令人一见之下便觉清新,大有春来之想。他试着活动一下肩臂并无异常,便试着练起秦家的“大宗汇掌”。原来练此掌法之时,体内气劲不须去运,一拳一掌击出,自然有一种流动感水银般直贯手头,如今这种感觉却消失无踪,倒是像有两大团闷棉花似地东西,鼓鼓囊囊堵在肩腋之间,出拳再猛,身体内部却有着肉肉的滞感,颇不畅快,若再加力,反而气紧生喘。

他顺着肋骨向后摸了摸,心想:“我还以为真气到这里散去了,可是这两处不是经络通行之路,真气不会散走,而是淤滞在了这里,像横背着两个无形的驼峰,真是难受得紧。看来武功确不是想当然的东西,我妄自引气,确是错到家了,还当回归原始,如宝福师言,松松静静,一心无想为好。”当下不再思内劲之事,一招一式柔柔练去,果然呼吸和顺。

如此练过一遍,又从头再来,连打了三趟,足有一个多时辰过去,见顾思衣仍是未归,心下不免生烦,瞧着院子东侧有一圆形拱门,便踱过来想到外面瞧瞧。到得门边,外面却闪过两名汉子伸手拦住。常思豪见这二人身着劲装,孔武有力,料是家丁护院一类,便拱手道:“两位请了,请问顾姑娘什么时候能回来?”那两人相互瞧了一眼,一人道:“姑娘办事,我等不知。”常思豪又问:“你家主人住的院子,离这很远吗?”那人道:“小人只看守这院子,别的不知。常侠士身体未复,还是在屋歇着的好,咱们家里房屋太多,容易迷路。”

常思豪心中不快,转身退往院中,只见自己一回来,那二人又复隐于拱门之后,他皱眉心想:“狗眼看人低,分明是怕老子乱走,偷你家东西!有钱了不起?房子能多到让人迷路,你当是原始森林么?”

他一甩袖子,进屋闲坐,回想起之前在颜香馆里的事情,心中有种种疑窦难解,尤其觉得长孙笑迟的话最为奇特,忖那水颜香说给他生一窝小猪,长孙笑迟却说她不该拿自己姓氏开玩笑,那就怪了,长孙和小猪又有什么关系了?小猪……朱?难道他这长孙的姓竟是假的?他原本是姓朱么?难道他真是皇上的亲哥?他一个黑道老大,又怎么会和皇上是亲兄弟?绝无可能,可又总不会是义结金兰罢?

他想来想去,总不可解,心下更是烦了:“奶奶的,我看是长江水产丰富,大鱼大虾的把他吃坏了脑子,又或是想造反想瞎了心,光是底下兄弟喊大哥不过瘾,整日妄想着皇上也管他叫大哥。什么这妃那妃的,杜康喝多的时候撒酒疯,多半倒管自己老婆叫过‘杜康妃’,哈哈!”

待了一阵,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床铺、烛台和小桌,再无一物,实在没什么可看,无聊之余又来到院中,回看自己所住这小屋漆色明红,顶上琉璃鲜亮,门窗各处漆画精美,比之秦府屋舍少了几分雄壮,精致却远有过之。料想客房若都如此,主人家定是有钱得很,可惜房子盖的倒好,屋里空空如也,就算不摆古董,搁几个花架花瓶装饰一下也是好的,这么做多半是怕客人偷东西,未免太小气。

瞧着院中也没什么景致,便走到墙边看竹。

这一片竹植得错落有致,粗细均等,他手抚竹身抬头瞧去,竹冠顶部枝叶繁茂,织幻层叠,高近三丈,小枝上窄叶如削,虽是隆冬之际,叶片仍是绿而不黄,不禁暗暗称奇。

脚步声响,一个年轻男子笑吟吟地信步而来,常思豪侧头看去,只见他身上穿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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