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大艺术家-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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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的纸张是自然陈旧的那种灰白色,不像茶叶水染的,也不像烟薰的,好像也是原裱的。
再说上面的书法,这是一幅六言的对联,上联是“岂能尽如人意”,下联是“但求无愧我心”。
但是没有书写日期,落款只有两个字:石庵。
石庵,显然不是人的全名,而是这个书法家的“别号”。
“庵”的意思是小茅草屋,比如尼姑庵等等,所以,这个名字听起来忽悠好像是一个出家人写的。
作者暂且不提,具体说到书法本身,笔力的确遒劲有力度,看得出来,此人肯定有几十年的书法功底,才能写得出来这样的作品。
马大宽对那哥窑笔洗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这一副对联,却非常的感兴趣。
古玩这一行,玩儿的是文化,是修养,古玩中字画一类,靠的更是学问,所谓名人字画,必须要看是否是名人的手笔,如果这副对联落款张大千或者齐白石,肯定就价值连城了,如果真是这么直接,估计也不会落到这对母子手里。
“石庵”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像是寺庙里的某位方丈的名号,如果真是出家的僧人写的,即便书法再好,一般人也不会去买,因为没有名气,没名气,也就没有收藏价值。
但是,马大宽知道,这个石庵,可不是什么得道高僧,也不是什么出家的尼姑。
石庵其实是一个人的别号,这个人的大名叫做刘墉。
刘墉是谁,估计很多人不认识,但是一提起刘锣锅,就没有人不知道了吧?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估计没人没看过吧?
没错,刘墉就是刘罗锅,刘墉是名字,刘罗锅是绰号,刘墉的别号就是石庵。
如果这副对联不假,那么这幅字,可就是清朝大宰相大学士刘墉的手笔,所以说,人跟人不能比,谁敢跟人家刘罗锅比一比学问呢?
马大宽的心跳已经加速了,但是他必须冷静再冷静,能把这幅对联得到手,才是硬道理。
那村妇和她儿子还在紧紧地盯着马大宽,如果他们观察的够仔细,会发现马大宽的下巴在微微颤抖,那是因为,他在用力咬着后槽牙。
李槐树看了半天,完全看不出这对联哪里好来,他开始催促马大宽说:“没劲没劲,白纸黑字,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
马大宽一声不吭,看完了对联,两只手轻轻地一松,那幅对联便自己卷了起来,仍然躺在那张空着的床铺上。
村妇依旧紧紧盯着马大宽,说:“这幅对联,百分之百的旧东西,我们南河有一座大寺庙,就是南河的一个得道高僧亲手写的,听说那高僧还做过少林寺的方丈,在我们那里有名得很……”
听这村妇这么一说,马大宽心里就乐了,显然,这村妇是不知道这对联的价值,居然把宰相刘罗锅发配到了少林寺去做方丈了……
所以说,没文化,有时候真的很可怕!
马大宽想来一个迂回战略,并没有直接问那幅对联,却拿起那只哥窑笔洗,用指甲敲了敲,问:“这个笔洗,你开个价吧!”
李槐树连忙在马大宽身后直咳嗽,那意思是,这笔洗是假货,不值得买。
马大宽好像没有听到李槐树的咳嗽声,又问那对母子说:“说话呀?”
母子对视了一眼,然后,村妇伸出一只手掌,说:“5万。”
说完,就两眼直瞪瞪地望着马大宽,主要是盯着马大宽的嘴巴。
李槐树拉着马大宽就往外面走,嘴里还说:“这娘俩儿是疯了,怎么不去抢银行算了?”
村妇着急了,连忙拉住马大宽说:“做生意,我出价,你还价,天经地义吗?”
马大宽摇头苦笑了一下说:“我看你们就是不诚心卖东西……”
村妇说:“那可是真正的宋哥窑啊?”
马大宽说:“你不要把我当棒槌,既然你都知道哥窑,真正的哥窑,传到现在,市场上不超过百件,如果你那是真的哥窑,你应该开价50万才对……”
第72章:发财都要靠运气
见话已经挑明了,李槐树就对马大宽说:“走了走了,连我这个外行都看出那东西不真,你还问价……”
马大宽往门口走了半步,侧回头来,慢悠悠地对那母子说:“其实,我就是喜欢那笔洗,看着仿的还可以,回去也是用来做笔洗用,你不愿意卖就算了……”
“5000?”村妇立刻说。
“你都承认是仿品了,你还开价5000,这东西放在文具店里,也就能卖几十块,你以为在上面抹一些灰土就能卖到5000吗?”
“3000,”村妇摇着头说,“不能再便宜了,虽然说是个仿品,但是仿的也能乱真啊!”
马大宽低头想了想,问:“3000也可以,但是你得把那幅对联搭给我,是哪位高僧写的我不在乎,不过,那两句话我倒是比较喜欢,一共3000,行就成交,不行就算了!”
“哎呀,3000也不值啊!”李槐树着急地说。
“行,就打包,不行,怎么遇见的缘分也就只能到这儿结束了……”
村妇的眼睛转了转,顿足捶胸道:“好吧好吧,卖给你吧!”
马大宽看着母子二人将笔洗和对联打包包好了,然后掏出钱包,将百元大钞一张一张点给他们。
3000不算多,但是在当时,平均上班族一个月也就1000左右的工钱。
说实话,这笔洗收购价绝对不超过100块钱,所以,这个交易对方还是很有赚头的,至于那幅对联,或许是收废品收来的也说不定,总是,卖主肯定不会吃亏。
村妇接过钱,在指尖呸地吐一口涂抹,又把钱点了一遍。
马大宽问:“点清楚了,没错吧?”
村妇说:“没错。”
马大宽拿起两样东西,就立刻离开那家招待所。
走到地铁口,李槐树见马大宽一脸喜色,他就不解地问马大宽说:“我说小马啊,这笔洗一看就是假的,假的十分离谱,你居然还要买,我给你使眼色,你是完全没看见啊!?”
马大宽老谋深算地笑了笑说:“李老板,其实我就是喜欢这只笔洗,我是个画家,以前都用罐头瓶盛水洗毛笔,一直想买个笔洗用一用,提高一些层次吗,我买这个回去是真当笔洗用……”
“在文具店里买,也就几十块钱,你为什么要花了3000买这个假东西呢?”
“谁叫我喜欢呢?”
“唉,好吧,有钱就是任性。”
马大宽并没有把那幅对联有可能是宰相刘罗锅的事情告诉李槐树,一方面是因为他也不能百分百断定为真伪,另一方面,这次捡了一个大漏儿,马大宽也不想过于招摇。
因为此次入京收了一些东西,尤其是李槐树还收了一件古代的残剑,是金属器物,担心上火车会被检查,于是二人回程就没有坐火车,而是坐了大巴车。
在车上,坐着比较无聊,李槐树就把那块埋汰的古玉掏了出来,在手心里随意的把玩,为的是消磨时间,碰巧坐在旁边的一位男乘客,似乎对玉器也比较有兴趣。
男乘客就问李槐树说:“这位先生,看你手里这块玉石,似乎是一块古玉吗?”
李槐树说:“是啊,从一个地摊儿上买的,随便玩儿玩儿……”
李槐树也是坐着无聊,就跟对方聊了起来。
男乘客说他有个朋友特别喜欢玉石,闲聊了几句之后,他就给李槐树和马大宽讲了一个故事。
男乘客说他认识一个朋友,是南方的一个大老板,有一年夏天去了和田县,在当地雇用了几十台挖掘推土机和大量的人手,把一条经常出玉的大河给截流了,截流出了五六公里长的一段河道,用现代化的机械大肆开采玉石。
先用推土机把河道里的土石推到一边,再让一大群雇佣的村民下去用铁锨翻找土里的玉石。
可惜,这样的浩大的工程,历时2个多月的时间,耗资达到上千万,玉石倒是采到不少,但都是一些普通的玉料,根本无法抵消庞大的开支。
无奈之下,那个大老板只能结束了这次机械化采玉行动,以亏本告终。
可是,就在工地准备撤离的当天,当地雇佣的一个维族村民,抽完烟后站起身来,刚巧看到河里有条鱼,他就想着拿筐篓把鱼给抓上来烤着吃,谁知道没有站稳,整个人就扑通一声掉了下去。
那河里的水很浅,淹不死人,摔下去的时候,那村民双手乱摸,居然就摸到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仔细一看,居然捡上来一块拳头大的玉料来。
后来经过鉴定,为上品羊脂玉,价值上千万,这让那那南方大老板气的差点儿吐血。
说完这个故事之后,三个人都笑了,李槐树就说:“是啊,所以说,要发财,有时候就得靠运气!”
李槐树跟那男乘客聊得挺投机,临下车的时候,二人交换了名片,那男乘客说,得空会去古文化街李槐树的多宝斋里坐一坐。
这次进京,马大宽带回来了两幅字画和一个哥窑笔洗,笔洗只是赝品,不过也有使用价值,只是次要的,那两幅字画才是重点。
一幅是胡哥拍卖会上买的那一幅看不清内容的老画,另一幅就是大学士刘墉的对联。
回到津海之后,马大宽就打车来到老顾的店铺里,立刻就联系上,上一次打电话来的那个瓷器专家。
马大宽告诉瓷器专家,说他手里现在没有瓷器了,但是有一副宰相刘罗锅的对联,字写的好,内容也不错。
瓷器专家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就让马大宽带着东西给他看看。
转天上午,马大宽带着刘墉的对联,根据专家给出的地址,就来到了一个名称叫做古玩研究会的小单位。
这个小单位很小,下面是牛肉面餐馆,上面2层才是办公区,也不知道是公家的还是私人的,总之,看着不是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