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宝-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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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斯言眨了几下眼,居然一个不留?“好,你们快去快回。”
项翔和仨人离开了一会儿,虞斯言到了后厨,冲厨房的人要了个篮子和一把剪子,悠然自得的进了院子。
他蹲在草丛中,专心的翻动着杂草,时不时伸出剪子剪下一株植物,再放进篮子里,一点一点的挪动,找得相当细心。
……
项翔坐上车,点了一根烟抽着,然后把剩下的大半包烟丢给了那仨人,问道:“你们老板哪几个洞能卖,你们知道吗?”
仨人都点上了烟,吞云吐雾了几口,说:“哥,你放心,我们老板走的时候已经吩咐好了,这就带你看去。”
项翔点点头,一路上也没再问什么。
到了矿场,三人带着项翔看了两个洞。
一个洞子挖了没多深就停了,另一个洞的洞口被封,还贴着‘禁采’的政令,可王万才胆子确实大,就跟那封了的洞口边儿上又开了一洞口,联通原本的运输道,照样采。
项翔进洞看了看,没走得很深,光看了看周围的煤矸石,便问道:“这洞应该产煤量挺大,你们老板干嘛不自己留着?”
“我们这儿开了三口深井,小洞也开了好几个,工人和设备都忙不过来,而且您也知道,现在大环境抓得太严,如果再扩大规模,反而不好。”
这种说辞都能摆上台面,项翔只觉得这几个人是在损他的智商。
王万才会摆着钱不赚?况且这洞本来就是下令封了的。
可他没说什么,只是径直走出了洞口,看了看那张禁采政令,“瓦斯含量超标这么多,难怪要封洞,不过你们既然又开了洞口,那就是要接着挖,为什么又停了?”
“因为这洞开了没多久,那边儿的深井就打出来了,产量要多得多,人手不够,这洞撂下了。”
这话明显是事先编排过,项翔磨着后槽牙,接着说:“可是你们这瓦斯含量确实太高了,稍微少点还好说,高出这么多倍,我办证都有难度,现在当官的就怕出矿难,相当影响政绩。”
项翔脸色阴沉的琢磨了一会儿,,皱着眉头问道:“你们给我句实话,这矿到底出没出过人命,有没有在上面留过什么底子。”
几个人笑着打哈哈,“没有的事儿。”
项翔冷冷的黑瞳直勾勾的钉在三人身上,一字一顿地再说了一次:“到底有没有!这矿要是已经留了底儿,那想办证就绝对不可能,你们直说,我也就懒得自个儿去查!”
项翔霸气全开,估计是这杀神的模样太过骇人,仨人赶紧摆摆手,紧张又谄媚地说:“哥,你要说上面留底子,那确实没有,这洞就是有个工人中毒气儿死在里面过而已,而且事儿早了了,这封令只是因为市里面突击检查,检测洞里瓦斯超标才给封的,真没出过大事儿。”
项翔眼波一闪,“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好说,这禁令我找人销了档,再办证就成。”
第133章 这要命的
套出了话,可时间尚早,离虞斯言要求的‘至少俩小时’还相当有距离,项翔对虞斯言以外的任何人和事是缺乏耐心到了极点,在矿场继续装模做样地看了会儿,他实在是呆不住了。
“行,今儿就先这样吧,去一趟我原来住的那个旅馆,我把车开上。”
项翔是下命令下了20多年的主,一俩月的休眠期根本抹不去这已经长进骨子里的习性,使唤起人来及其得心应手。
恰巧这就是项翔这‘指点江山’的威严,让这些手下对他‘大老板’的身份没有一丝疑虑。
“唉,好好,哥,那咱走吧。”
……
虞斯言围着整栋小楼蹲了一圈,腿又酸又胀,他撑着俩膝盖慢慢站了起来,用力甩了甩腿,提着满满的一筐植物进了屋。
他慢悠悠地拐进厨房,把篮子里的一大堆夏枯草洗了洗,然后要来榨汁机,坐在客厅里一边等人,一边悠闲地榨草汁。
一篮子的最终化为一杯浓缩汁液,虞斯言将其倒进了小半壶的热水里,再用冰水把整壶掺满,摇了摇,然后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
干掉半壶苦涩的液体,虞斯言终于消去了体内的那股毒火,他心满意足的咂摸了几下嘴,把剩下的半壶交给厨房,放进冰箱镇了起来。
项翔回来的时候,虞斯言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他把眼镜挪到报纸边儿,瞅了瞅项翔那灰头土脸的样儿,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这种扭曲的心理把他自个儿的都惊了一跳。
在矿厂走一遭就是打矿渣上滚了一圈,回来的几个人纷纷回房冲澡,项翔却凑到了虞斯言身边,把头搁到虞斯言的肩头上,有气无力地说:
“外面好晒。”
这种撒娇的声音把虞斯言渗得不轻,他突然醒悟,从何时起,他和项翔的相处方式已经到了这么黏糊的程度?
想到了什么,虞斯言浑身一激灵,慌忙地推开项翔的脑袋,斥道:
“浑身都是汗,往我身上蹭什么呢。”
项翔哼唧了一声,又倒在虞斯言肩颈里,这次还完全把脸压在了虞斯言的脖子上,挤着虞斯言的大动脉,对着衣领喷出热气。
“让我靠会儿,头晕。”
刚消灭的毒火轰然炸开,烧得虞斯言血脉膨胀,他猛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厨房走去。
“你中暑而已,回屋洗个凉水澡,我给你拿点夏枯草泡的水,你喝了就好了。”
项翔看着虞斯言慌乱的脚步,勾起唇,戏谑道:
“你自己泡的?上火了?”
虞斯言喉头滚了滚,应付的‘嗯’了一声,拐进了后厨。
项翔盯着虞斯言消失的拐角,别有深意的一笑,抬脚朝楼上走去。
虞斯言接过厨房阿姨递过来的水壶,有种想立马灌下的冲动,可他还没忘现在是什么处境。
握着有些冰凉的壶身,他尽量地平复着内心的躁动,他不解,更有些惶恐,他混社会这么多年,身边还有个吕越,男人和男人的事儿他不是不懂,可他一直都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可能突然对男人……
而且,这人还是项翔……
想着木楞无知、全心全意信任他的项翔,虞斯言充斥着罪恶感和自我的厌恶。
端着水壶站在房门口,虞斯言咽了咽口水,拧开门锁进去。
项翔还在浴室冲着凉,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虞斯言松了一口气,至少拿点时间让他冷静一下。
他拿起水壶直接对着壶嘴大口大口地灌着苦涩地冰水,瞬间的冰凉让他清醒了一下,只是库存22年,还没销货,身体积压的有些到了极限吧,而且最近都没时间那什么……
刚给自己找好理由,调整好心态,项翔就一炮把他还未夯实的地基给轰了。
项翔赤身裸体地从浴室大摇大摆走出来,浑身滴着水,边走边拿毛巾擦着头。
“我去看了,有个贴着禁令的矿还不错,不过就是……”
话说一半,一条裤衩就砸到了他脸上。
虞斯言厉声喝道:
“穿上再说!”
项翔挡在裤衩下的脸勾起瞬间的奸笑,但他伸手拿下脸上的布料,却又是一脸刚正不阿。
“这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没看过。”
虞斯言别开头,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儿点上,然后顾自走到了窗前,望着远处说:
“你接着说。”
项翔一手抓着裤衩,一手拎着水壶,一边朝虞斯言慢慢走去,一边对着壶嘴灌着水,空隙间还不忘说一点儿正事。
“那矿死过一个工人,按他们的说法,是被洞里瓦斯泄露给熏死的。”
虞斯言目不转睛地看着远方。
“那就好,下午咱们出去玩儿会,别跟这儿闲呆着。”
项翔无所谓地说:
“好啊,反正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虞斯言咬咬牙,低斥道:
“别整天说些有的没的。”
项翔一脸莫名其妙地瞅了虞斯言几眼,然后把手里的水壶递到虞斯言面前,
“拿一下,我穿裤子。”
终于穿上了……
虞斯言明显表情一松,侧身接过水壶。
项翔对着虞斯言粲齿一笑,单纯又爽朗,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勾起的嘴角像是铺着层金粉,闪亮的虞斯言眼都睁不开了。
项翔一笑而过,弯腰就套上了裤衩,动作干脆利落,渗透出纯粹和无邪。
虞斯言突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面前的项翔就象是一朵白莲花,而他就像一坨淤泥……
MLGB!
他在心里暗骂一句,可这到底是骂谁,他也不知道。
项翔很快穿好衣服,跟在虞斯言身侧往楼下餐厅走去,看着虞斯言霜打茄子一样耷拉着肩膀,他坏笑一下,然后无比关切地拽住虞斯言的手,摸上虞斯言的额头,焦心的问:
“你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上火的厉害,要不下午下山去买点药?”
虞斯言听着鼓动耳膜的心跳声,只想说,砒霜来二斤。
无力地扒拉开项翔的手,虞斯言深深地看了项翔一眼,说:
“应该是闲的,下午咱俩出去动动。”
项翔笑地纯良,虞斯言再一次被这俊朗的笑容刺痛的大脑中枢。
慢条斯理地吃完饭,虞斯言和项翔冲那四个手下借了两套宽敞的衣裤,踩着凉拖鞋就准备出门了。
这就正晒得最厉害的时候,那四个手下给两人推荐了一条小道,从树林子里穿过去,后面有片松树林,凉快得很。
虞斯言眼珠子一转,想起早上在后厨门后看到有辆二八大踹,他心血来潮,跟后厨的做饭阿姨借了来,载着项翔就上了路。
这种90年代的玩意项翔还是头一次见,而且坐车后座这种小文艺的事儿,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嗤之以鼻,没想到快三十岁了,虞斯言一声唤,他还搭的屁颠屁颠的。
他自嘲地笑了笑,有些无奈,却没有一丁点儿丢人现眼的感觉,因为心脏充斥的快乐,已经让他无力再思考那么多……
一路的颠簸,项翔也被硌得生疼,每次腾起落下,他都“哎呦,哎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