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飞羽-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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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向四周观望,见山岭东、南两面有数不清的士兵从荆棘蒿草丛中钻出,不多时,漫山遍野见旌旗飘扬,苍葱翠绿中人头攒动,刀枪剑戟林立,足有五千余众,正等着一声令下,冲上来围剿群雄。不知何时,这些士兵竟已埋伏在了这孤柏岭上,群雄纷纷扰扰、吵吵嚷嚷而来,只顾着寻人,竟无一人发觉。
有人喊道:“他娘的,果然是官兵,我们被包围了!该当如何是好?”还有人捶胸顿足道:“财宝没有寻到,竟先把性命交待了,真他奶奶的亏!”有人附和道:“照啊,早知如此,就是金山银山摆在这里,老子也不会出门半步!”大多数人,都跟着垂头丧气。
蔡先生喝道:“哼,一帮窝囊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都是刀头上度日的人,早已将性命置之度外,怕他怎地?智仁大师,请你发号施令,大伙杀将出去。”智仁大师刚喧了声佛号,正要说话,就听山顶有人喊道:“诸位英雄听了!大金皇帝圣谕,宋朝豪杰若有归顺大金者,赐高官厚禄,令其一生享荣华富贵,否则,格杀勿论!”
群雄听了纳闷:明明是宋兵,为何又说‘大金皇帝’?有人反应机敏,嚷道:“******,这些宋兵原来是女真人扮的,不然又焉能突破我大宋边境平安到得此地?金人垂涎我大宋花花江山已久,想必不日就要南侵,这条毒计,正是要翦除天下英雄,为侵宋扫清障碍。”有人道:“果真如此?当真是******狼子野心!”有人道:“骂也无用,跟****的拼了!”大部分人响应道:“没错,拼了他****的!”
蔡先生道:“智坚大师意下如何?”智仁大师道:“敌众我寡,只可智取。”随即又向着山顶道:“舒遥亭施主,你这是甘做金狗,为虎作伥!若施主还有一丝良善之心,请弃暗投明,过往之事,咱们一概不究,如若不然,施主必将为天下人所不齿,不得善终!”舒遥亭道:“大和尚,你少在佛祖面前讲因果,老子我早已看破一切,要不我哪能安享那么多年的舒服日子?大和尚,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将我困在少林寺中,还不是为了图我手上的藏宝图么?”这句话一出,群雄都瞅着智仁大师。
智仁大师道:“阿弥陀佛,你毁谤老衲事小,亵渎佛祖事大,妄逞口舌之利,必入拔舌地狱。老衲一时为自己善心蒙蔽双眼,放你入寺,又费尽心力替你化解往昔冤孽,没想到你竟是口是心非、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之徒。虎毒尚不食子,你却下毒手戕害自己一家老小,将罪名推到这位万小施主身上,以此欺骗老衲。你盗取我少林武学典籍,必是要让你女真主子修习我少林绝技,日后好侵犯我大宋江山、鱼肉我大宋百姓,是也不是?!”
智仁大师正气凛然,振振有词,群雄听罢激愤难抑,叫骂声响彻山谷,纷纷问候舒遥亭祖宗十八代,陈思逸心想:“苏家灭门案果然非万冲所为。”舒遥亭道:“哼,老和尚牙尖嘴利,老子也不跟你废话,一句话,你们投不投降?”
万冲喊道:“舒遥亭,我与你女儿已定了终身,你杀她,便是杀我妻子,杀妻之仇,不共戴天,你这条命我是要定了!”舒遥亭道:“你这淫贼,与我那贱女儿做下败坏我舒家门风之事,我也正要取你狗命,送你去同我那女儿去阴间相会!”众人心想,噢,这便是他二人之间的仇,这小子不顾自身安危闯少林寺,原来是为相好的报仇,真是个痴情种子,可这仇人又是相好的他爹,这仇这怨,真是千古未闻。
话外
一直想写一部与金庸、古龙、梁羽生以及网络武侠模式不同的武侠小说,可惜到现在为止,感觉上是失败的,这里有自己水平确实不行的原因,也有武侠小说的模式难以突破的原因。
第一百一十四章。保命为先
众人正在叹息,忽听陆方南问道:“姓舒的,那藏宝图是真是假?”舒遥亭道:“自然是真的,这藏宝图是老子无意中从燕京府库取得。当年辽国天祚帝逃离燕京时,曾将那些带不走的财宝藏到了一个极其隐秘处,又让御用画师将其方位绘制到了两片狼皮之上,而后杀了所有知道宝藏秘密的人,在下刚取得藏宝图,尚未参详明白,其中一片却被万冲这淫贼从我那吃里扒外的女儿手中哄去,陆帮主,如若你等能擒住万冲,投降大金,在下定会将藏宝图拱手相让!宝藏咱们均分,哈哈,那可是旧辽一国之富,且远在上京,量你们也取不完。再者,如若你等降了大金,来个里应外合,到时封疆裂土,称王称帝,与大金分了大宋江山,少不得荣华无限,富贵千载,区区宝藏又算得了什么?”
陆方南正要说话,智仁大师却又抢先喊道:“舒施主,降顺女真如此大事,老衲做不得主,须得与诸位英雄仔细商议再做定夺!”陆方南心道:“舒遥亭的话确可从长计议。”洛维嘉如何不明白陆方南心思?在旁边低声道:“陆帮主,俺虽贪财,可若让俺当女真走狗,俺宁愿去做花子讨饭。”陈氏兄妹心想,这姓洛的虽然卑鄙,却有几分骨气。
山头舒遥亭大喊道:“大和尚想用缓兵之计么?好,毕竟诸位活着比死了有用,我就等候一炷香时间,到时若依旧执迷不悟,休怪我翻脸无情,大金无数精兵,瞬间就能将诸位碾作齑粉!”
群雄议论纷纷,有人道:“老子横竖不做金狗!”大部分人都表赞同,有人小声道:“所谓大行不顾小节,咱们先应了姓舒的,而后再来个翻脸不认账。”有人道:“应了姓舒的?老子若做得片刻金狗,便玷污了这一身清白!”也有人道:“你以为姓舒的傻?人家自有法子防你反水。”
智坚大师早已看清了周遭形势,心中做好了打算。这座山岭,西、北两面都是悬崖峭壁,最低处也有十多丈深,崖下水流湍急且不见底,望之令人心寒;东面山头连绵,坡度轿缓,是下山之路,敌人兵力也最为雄厚,即使能从这里突围出去,也会死伤惨重;南面地势虽然较陡,可兵力较薄,若居高临下迅猛冲锋,胜算将大大增加,虽然山脚处也有峭壁,可其深不过三五丈,即便是轻功最差之人也能攀援、跳跃而下,只要到了山下,一切就好说了,即便峡谷中埋伏了敌人,以众人的本领也能设法摆脱。
智仁大师道:“大伙稍安勿躁,待我等商议一番,左右让大伙平安脱险便是。”众人道:“一切仰仗大师。”智仁大师又道:“劳烦诸位,四处警戒。”众人应了。随后,智仁大师叫了蔡先生、查祥、陆方南、陈思逸、智远大师、冷云起等人,小声道:“咱们往南突围如何?”
陈思逸道:“往东、南两面突围,风险都极大,如若不成,便会被围困半山腰,进退两难,说不定要全军覆没,依我看,不如一鼓作气,攻下西边舒遥亭一方,占据有利地形,再与敌周旋。”智仁大师道:“即便攻占了山头,毕竟势单力薄,能挺多时?到时,对方只需把咱们围个结实,不必动一刀一枪,咱们不饿死也要渴死;大伙依老衲主意,齐心协力,一鼓作气冲将下去,胜算至少八成。”陈思逸道:“若占领那山头,可设法缒人下山,向本地官府求援。”智仁大师道:“官府?即便咱能去求援,官老爷也未必肯发兵救江湖好汉,即便肯发兵,也少不得申报军情、调兵遣将,只需迁延两三日,咱们不成饿死鬼,也会作刀下鬼。师弟,你以为如何?”智远道:“便依师兄计谋!”智仁大师道:“好!就这么说定!诸位听我号令,咱们攻他个出其不意!”
智远大师向陈思逸道:“稍顷厮杀时,老衲将当先开道,为诸位杀出一条血路,望陈施主自己保重,两位小施主也要保护好令尊。”陈思逸抱拳道:“多谢大师关心,不能与大师并力向前,在下甚是遗憾,大师务必小心在意,待下山之后,你我再煮茶长谈。”智远大师喧一声佛号道:“好,就这么说定!”
那边舒遥亭喊道:“大和尚,半柱香时候已过,商议得如何了?”智仁大师道:“已有了几分眉目,请施主稍待片刻。”舒遥亭道:“大和尚,任何花样都是徒劳,莫要枉费了数百好汉的性命。”智仁大师道:“不消施主提醒,老衲理会得。”
智仁大师喊过众人,说了心中打算,小部分人虽有其它想法,却也不便开口,大伙摩拳擦掌,预备一拼。智仁大师走到南面,轻声喝道:“冲!”众少林弟子听住持一声令下,一马当先,跟随智远大师,引领群雄,向南一股脑儿冲下。
舒遥亭一看群豪如此,忙令人吹起号角,西、东、南三面,号角声、喊杀声顿起,此起彼伏,震动山峦,陈氏兄妹、万家兄弟、柳枝书等年轻人哪里经历过这等阵仗,眼见到敌人从东、南两侧斩开错薪、踏平草丛黑压压涌来,既感兴奋莫名,又觉魄动心惊。
陈思逸失血过多,两腿发软,向陈氏兄妹道:“不必理我!只管向下冲!”陈邕兄妹当然不从,一右一左,扶着陈思逸,跟随众人狂奔,陈思逸本就受伤较重,这么一动一用力,伤口破裂,鲜血流出,染红了陈邕左肩衣衫。万林一直跟在陈灵灵身旁,此时对陈灵灵道:“妹子,我来扶着二伯。”陈灵灵知道由万林扶着父亲会更为妥善,遂与万林换了位置,与万冲、柳枝书防护周围。
顷刻间,群雄与金兵接仗,金兵虽强,可一时也抵不住这些江湖成名豪杰居高临下地冲击,一对阵便有数十名金兵死伤,群雄如砍瓜切菜般杀出了一条血路,尽管如此,那些金兵依然鼓勇向前,足见其军纪之严明、士兵之彪悍。
不一会,东面的金兵也包抄了过来,群雄顾不得这些,只管冲锋,眼瞅着山脚峭壁已经遥遥在望,金兵突然暂缓冲锋,放起箭来,如此一来,群雄成为被围的困兽,眨眼时便有十几人倒下,大伙冲得更猛,箭雨却也更密,未走几步,又有数十人被射中,群豪心知,这般